「直到後來我跟竇遠洋見面之後才明白，那些人對遠洋商貿的評價太客觀真實了。客觀到什麼地步呢？」
不等王泉回答，又是快速說道：「人家搞直營店都是直接針對老百姓零售，你咋想的？」
張浩明納悶了，都說人家霸道了，還能沒有怨氣？
來此的目的，並非尋找新的合作夥伴，而是打聽有沒有空閑，或者是想要對外出租的商鋪。
「我在省城找了三家做白條批發的客戶，暫時能夠保障白條的銷售。」
張浩明一點也不掩飾，坦然道：「按照你說這種情況，那些批發商要麼是仰仗遠洋商貿的鼻息，要麼就是被遠洋商貿的強硬風格打怕了。除了這兩種情況，我真想不想出來，同行之間，如果沒有怨氣存在，怎麼能拿霸道這兩個字評價別人？」
「老張，你不期待這種以一己之力護一省周全的畫面嗎？」
張浩明聚精會神的看著王泉，王泉既然提到了遠洋商貿，肯定是意有所指。
似乎是回想起某些畫面，王泉下意識的嘖嘖兩聲，這才說道：「我問過的批發商裏面，和-圖-書多半人的回答都大差不差，基本意思幾乎相同，總結起來只有簡單的兩個字——霸道。」
「你是不是也覺得不正常？」
大城市不管是流動人口還是常住人口，都不是小縣城能夠相比的，自然而然豬肉的銷售量也是不同而語。
「遠洋商貿對待川省的批發商是什麼態度咱們不清楚，最起碼咱們知道他對待外來戶是什麼態度，之前跟金川商貿的價格戰就是最好的例子。他這種抗拒外來戶的態度，足以說明竇遠洋把川省當成自留地了。」
結果還算不錯，對外租賃的商鋪有幾家，其中兩家的位置比較不錯，王泉一一記下了電話。眼看著天色昏暗，這才開車返回。
張浩明一愣，脫口問道：「怎麼說？」
王泉注意到張浩明的表情，嘿嘿笑著問道。
為了不讓張浩明再次誤會，王泉沒有急於回答，仔細組織好語言，才緩聲說道：「就像你一樣，我一開始聽到霸道這兩個字的評價，也當成了貶義詞。還以為遠洋商貿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可後來我發
和*圖*書現，那些批發商評價遠洋商貿的時候，並沒有苦大仇深的感覺。」
「你看看其他商貿公司，不管規模大小，哪一家在各自的省城沒有門店？這不單單是利潤擴大，也是向行內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張浩明眼神變幻，沉默不語。
張浩明聽后一笑：「你這是準備開直營店？」
花了一天的時間，王泉在省城找到了三家合作商，分別處於不同的市場。銷量算不上特別大，但也比小城市裡的批發商要厲害不少。
「不單單是建立門店，還得建立起九鼎商貿在行內的威信和影響力。光有出貨量，人家最多把你當成比較不錯的供貨商，只有把行業影響力建立並且擴大，別人才不敢小看咱們。等啥時候咱們也能做到竇遠洋那種水平，中原市場就是真的咱們說了算了。」
說完，盯著王泉，等待他的進一步解釋。
談合作的時候，王泉得到很多信息，比如各個市場上經營白條批發的商家數量，批發商們慣用的銷售手法，以及批發商的經營成本。
「竇遠洋這種看wwｗ.hetubｏｏｋ•com•ｃｏm似霸道的風格，等於變相的保護了那些批發商的利潤不受外來商貿公司的侵害。而他又把川省當做自留地，自然不會幹殺雞取卵的事情。就是這種看似讓人不忿的霸道，給川省市場提供了穩定發展的環境。經過時間的檢驗，能夠存活下來的人，每年賺取的利潤絕對不會少，久而久之，他們也就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王泉突然笑了一聲，「你想想看，外來的商貿公司進不去，就意味著競爭壓力不會驟然增加。遠洋商貿的存在，相當於給川省市場建立一道防線，防線之外的人進不去，防線之內的人就能安安穩穩的賺錢。」
「以一省之地當做自留地，竇遠洋的心思有多強可想而知。就單拿這一點來說，對於那些批發商來講，就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稍微停頓一下，放下筷子，王泉認真地說道：「你啥時候有空，真得去其他地方看看，沒接觸過的暫且不說，就拿遠洋商貿來講，人家在蓉城的行業影響力，那才叫厲害。國慶節的時候，我去過蓉城，還專門了解過ｈeｔｕbｏｏｋ•com.ｃｏm市場上對遠洋商貿的評價，你知道人家怎麼看遠洋商貿嗎？」
說到最後，王泉收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遠洋商貿在川省那麼強的影響力，都在市場保留門店，咱們必須得學一學。」
王泉搖了搖頭，「店鋪不是給白條用的，而是給商貿公司準備的。九鼎商貿好歹也算在中原有了一定的名氣，怎麼著也得在省城有自己的門店網點吧？」
到達目的地后，王泉在市場外面停好車子，徒步走進市場。在市場里轉悠一個多小時才出來，神色輕鬆，眼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豬副產品的銷售過程中，地域餐飲習慣佔據很大一部分因素，而且是不可忽視的因素。有些地方，明明距離很近，卻因為各自地區的生活習慣不同，某一樣產品的銷量卻是天壤之別。
聽他這麼說，王泉就知道張浩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緊搖頭道：「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說的這種霸道，可不是貶義詞！」
張浩明搖了搖頭，眼神裡帶著好奇。
王泉再次舉杯，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事兒吧，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https://m.hetubook.com.com的。」
王泉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直奔省城。
總之，王泉想要了解的信息都實現了，眼看著時間不早了，王泉趕緊開車前往最後一個目標市場。
回到洛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約張浩明出來喝酒。
張浩明眉頭一皺，腦子裡不禁想起銅鑼招標時的畫面，這才笑著點頭，認同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兒，銅鑼招標的時候，他們是外來戶，都敢那麼做，可見他們的風格確實比較強硬。」
在白條豬肉的銷售過程中，這種因素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要避開那幾個特殊區域，基本上每個地方的白條銷量都會很可觀。
王泉倒好酒，端起酒杯跟張浩明碰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口，趕緊夾起花生米往嘴裏放，又是緊跟著說道：「這三家客戶都在不同的市場，回來之前我又去了冷鮮批發市場，看到幾家對外出租的商鋪。」
如果非要給白條豬肉銷售量找出一個最關鍵的影響因素，那就是人口密集程度。
白條銷售跟副產品不一樣！
王泉稍微停頓一下，自問自答道：「用一針見血來講都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