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敬簡單詢問了一下之後開始和兩人老實排隊等候出租。
楚慧閉嘴了。
老闆，你這張嘴是不是佔據了你身價的百分之八十？
這會已經是巴黎下午的五點一刻，西邊染了日暮顏色的雲彩放佛是能鑽過落地窗近在身旁。
「俞婧和你顯然都是需要磨礪的，這是過程，朝著正確目標的過程，慢慢來吧。」甘敬開始進入專心狀態，沒有再繼續聊天的意思。
「走吧，俞總，說說情況吧。」甘敬笑著拍了拍包，「新劇本我帶來了，下面我們需要考慮的是拍攝問題和女主角的問題，路上我還在考慮一位模特應該怎麼演繹一個女主角，你覺得呢？」
「嗯，是的。」俞婧看了一眼姐夫，「第一面是很乾脆的拒絕，我第二次見她是收了劇本，第三次的時候給了她畫出來的人物像，第四次，也就是昨天的時候，她主動約了我，詢問了我們公司的規模。」
從京城直飛巴黎的CA933客機已經起飛，楚慧不是第一次出m.hetubook.com.com國，但這樣出去洽談影視項目卻是第一次。
她在一見到甘敬的時候立即就控制著聲音怒問道：「你不是說你是專業的？你不是說你錯了，別人也對不到哪去？怎麼我這邊剛有點進展就朝令夕改了？？」
俞婧差點沒忍住自己的聲音：「你！」
甘敬打開了排到的計程車後備箱，臨坐進去前悠悠的嘆了口氣，誒，還是修鍊的不到家呢，算了，還是自己真空、不、親身上陣吧。
甘敬瞥了有些迷糊的助理一眼：「你傻啊？我剛才睡過了兩個小時才繼續寫的。」
俞婧憤憤地說道：「真說不出口。我要臉。」
就在上飛機前，俞婧還給自己發簡訊詢問呢。
很快，京城藍光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三巨頭成功會師。
不過，到了地方還是要倒時差的，也行吧。
「甘哥，你今年讓她上幼兒園嗎？其實，我覺得多見世面也是很好的教育方式。」
甘敬眨了下眼，模糊記起好像是對和*圖*書小姨子說過這話。
「沒帶思思來，她一定很傷心吧。」
甘敬回頭看了她一眼，小姨子雖然這樣說，但臉上卻沒什麼太大的表情波動。
「Q過了還有K，K過了還有A。」楚慧強行搭上話題。
「甘哥，你也不用這麼拼啊！」楚慧驚愕出口。
「事業心強是一回事，做出來的成果是另一回事。」甘敬翻開了劇本上的書籤位置，拿過鉛筆準備繼續寫一寫《愛在黎明破曉前》的內容。
「嗯，不管是哪一種，能讓思思感覺到你對她的愛，那就是好的。」
俞婧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演員，你是導演，我怎麼知道？我連這也知道為什麼不是我導演？」
等到已經能清晰看到下面機場的時候，楚慧覺得可以趁勢問個問題：「甘哥，等下婧姐要是問起來怎麼說啊？」
這就挺好的，作為藍光文化三巨頭之一，臉皮厚點總是好的。
她心裏有些新奇和激動，但又不想被老闆看出來就找了個話題。
「昨天我們和圖書
見面的時候，她臉上的失望甚至比第一面的直接拒絕還讓我尷尬。」俞婧點評了一下。
楚慧露出一絲笑容：「婧姐的事業心可是很強的。」
楚慧咂摸了一下，詢問了公司規模……
「嗯……」甘敬試探著回答道，「遇見了對的人？」
見面后短暫的情緒宣洩，三個人開始往前走。
她總有一種兩人見了面會有所碰撞的趕腳，這種趕腳傳遞到腳上就是頗有些坐立不安。
作為佐證，她並沒有搞定諸如租車、預定酒店等事宜。
「什麼？婧姐，你說那個莫嘉娜開始對夢露的劇本有點興趣了？」楚慧旁聽了事情進展。
俞婧來到巴黎快一個星期了，但對於巴黎來說，她所活動的地方只是一塊小小的區域，這座城市對於她而言還是陌生的。
「我已經約了她明天再見一下，我說了公司主事人來了，但是沒提換劇本的事。」俞婧冷冷地說道，「四次見面之後，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劇本已經換了的話。」
甘敬把仍舊未完和-圖-書工的劇本收起來，給了一個他總是可以有不同理由的答案：「我牌多，覺得J不夠大就換張Q嘛。」
「我要做什麼準備，她又沒把人家談妥談好，換哪個劇本不都是一樣。」甘敬聳聳肩，「不是讓她自己沒事逛逛巴黎，公費報銷了么？」
甘敬少有的露出不確定的神色，看向旁邊的楚慧：「你覺得呢？我是感覺留給未來的她一些比較人文化的電影是挺好的，可正常環境下的孩子也很多很不錯吧？」
「嗯，下次再帶她。」
聽這話跟她是老闆似得。
楚慧不為人知的動了動喉頭，默默控制住自己想要說話的慾望。
楚慧沉吟再三，慫了，自己還沒有孩子呢！瞎攙和什麼！
楚慧：「……」
過了會，楚慧給自己換了個溝通的話題：「甘哥，你做好心理準備，婧姐聽到了消息可是很不滿……」
很快，一位攜帶了JQKA和炸彈的男人與他的助理出艙抵達了巴黎戴高樂機場。
等到楚慧醒來的時候，她一睜眼就是老闆和-圖-書依舊在寫劇本的側面。
一夢八小時。
「你要有這個志向的話，我也能教你。」
怎麼說？什麼怎麼說？
那天自己通知俞婧的時候對方可是發了好大一通火，並且明確讓自己轉達這種怒火，結果嘛，轉達當然是轉達了，程度上當然也是有適當修飾的。
楚慧下意識的點點頭，可是又覺得不對，兩個小時也不多啊！
甘敬的目光再次襲來。
甘敬笑笑，有些出神。
飛機平穩飛行、降落。
甘敬點點頭，孺子可教也地說道：「嗯啊，還有炸彈呢。」
從京城到巴黎需要11個小時的航班旅程，楚慧坐在座位上一會想想成立不久的公司，一會想想老闆所說的藍光光碟的藍海市場，不知不覺，她是陷入了夢鄉。
俞婧相比在京城時有些憔悴，臉色更是不好看。
甘敬已經掏出了劇本，他聽到這樣的話便沒有翻開，帶著思慮地說道：「讓她跟在我身邊是能多見世面，可是，你說這小孩子是不是也要有其他孩子一樣的生活環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