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將近四十分鐘過去，視頻通了。
「首日就這麼多票房，你這電影奔著20億去了啊。」張中暉在聊了好一會春節檔之後帶著祝賀的再次提到了票房。
「要是國慶檔能有這個首日沒準能到，春節檔挺難，可能會比《無間道》多一點。」甘敬保持著謹慎的樂觀。
只是，身邊團隊里的人好像也沒想起來，大家都處在迷糊之中，要麼是在做電影節受影響的準備，要麼是在分析春節檔的各種信息。
「咳，不少節目的邀請可以讓演員上一上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李早瑜、姚天楠、楊時秋，趁熱打鐵。」甘敬正色道，「嗯，夏研也可以上，海歸女導演後期的剪輯把控，反正，公司研究一下，不要辜負了《夏洛特煩惱》的票房。」
「噢對，是的，也別辜負我。」甘敬點點頭。
「所以啊，嗯，你下了一手好牌。」張中暉在視頻中笑著說道，「我本來以為這次電影節還挺十拿九穩的，沒想到春節檔讓你搞了個大事件，這下有點懸www.hetubook.com.com了。」
「就是一路平A的計劃。」
視頻接通。
甘學思和草莓及某個存在的小問題消失在門外。
初二晚上十點，張中暉聯繫上了甘敬。
「你是跟我裝糊塗？你這電影票房大爆炸我不得恭喜恭喜？」
視頻掛斷，旁邊吃了半碗草莓的甘學思忽然抬頭：「爹爹，你是不是賺了好多錢？」
電影質量在大環境增速好的時候是一堆珍珠里最閃耀的那一顆，它在大環境變差的時候就是砂礫堆中仍舊會被撿起的寶貝，環境總是有好有壞，本身質量才是值得長久堅持和付出的。
甘敬對著笑容燦爛的楚慧沉聲說道：「執行A計劃。」
甘敬直白且坦蕩地說道：「有的話最好，也算是沒辜負『影帝之間的惺惺相惜』這句提早說出來的話。」
但，毋庸置疑，甘敬是拔得頭籌，牛筆大發了。
「那你非要打我電話幹什麼？電腦視頻彈我啊，我今天用電腦看了好久的電影評價呢。」
一部能夠為電影提供首日1.6hｔtｐs://ｗwｗ.ｈetｕｂook.cｏm.com5億票房的檔期絕壁不是小檔期了，它值得電影圈所有的人都為之重視和競爭。
「今天好多人問我呢。」甘敬拿著女兒的小手衝著視頻里的張中暉揮了揮，「國慶檔前我有讓公司做了一個調研，全國銀幕增長速度是超過了30%，市場環境很好，再者，春節這個時間點……」
「沒看到啊。」甘敬忍不住抱怨道，「我就應該把這個手機號也交給我經紀人的，明明申請沒多久，可怎麼好像大家都知道了似得，我真就納悶了。」
「我就不用了，照常。」甘敬平和地說道。
楚慧立即追問道：「那你呢？」
手機通話不過癮，張中暉在被提醒之後真就掛了電話去彈視頻，然後……視頻一直沒接通，他轉過去打電話發現又變成了通話中。
張中暉不然，他喜歡和同行交流，不管是老前輩還是新秀，他覺得都能提供對行業不同的視角，更何況甘敬這個人早在劇組的時候就顯出一份遊刃有餘的老辣。
「不是，我是問m.hetubook.com.com你要不要趁熱打鐵？」楚慧不知道該給什麼表情，無奈的咧了咧嘴。
「因為很多人都覺得你沒兌現你應該有的東西，都想趁著這時候和你交流交流感情。」張中暉說道，「你要是像我一樣有過影帝、拍過高端代言，那接觸你的也都很穩定了，現在應該是什麼人都有吧，這就叫炙手可熱，今天得有很多人因為你而加班。」
張中暉倒是沒誤會表情，只是延續了已經震驚一天但仍舊震驚的心情，感嘆道：「你這個春節檔單日票房冠軍可真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
「草、草那個、草那麼綠，你知道椰城這邊的天氣特別好嗎？冬天不像冬天，草很綠。」張中暉在接通視頻之後就想抒發下情緒，結果他剛張嘴就看到了甘敬旁邊坐著他女兒，硬生生的改了口。
「甘敬啊甘敬，你這電話可真難打通啊！」
楚慧：「？？？」公司有什麼A計劃嗎？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張中暉儘管依舊震驚，可心裏接受的也很快——是甘敬？哦，是他啊。
張中暉說話的思路被打斷hetubook.com.com
，他過了兩秒鐘才直接說了正事：「不知道你看沒看到我的簡訊，你的《夏洛特煩惱》牛、那個、牛炸了。」
電話另一端的張中暉拍了一下大腿，他今天一天都是在為《夏洛特煩惱》的首日票房而震驚，完全沒想要還有這麼一個途徑。
甘敬緩緩把筆記本蓋上，指了指她碗里的草莓：「咦，這個草莓好紅啊，我覺得它會比你剛才吃的草莓都甜。」
楚慧：「？？？」
楚慧沒什麼猶豫的點頭，這樣的決定有些熟悉，上一次是在《無間道》后，這一次是在《夏洛特煩惱》后，彼時她還有些抱怨，現在卻覺得兩者之間的間隔忒短了些，也忒是讓人信服了些。
這個渠道很通暢。
視頻里的甘敬侃侃而談，他當然不介意分享經驗和心得，不論是面對小姨子俞婧還是大影帝張中暉，他其實說的在自己看來是老生常談的事情。
甘敬看著被自己開了靜音的手機屏幕重複著亮、滅、亮的過程，思考片刻是重新打開了電腦開始呼叫常務副總裁楚慧。
他停了一下又補充道：「也包括我。說實m.hetubook.com.com話，今天我的團隊分析了很久，現在我想聽聽當事人怎麼說，不介意分享下經驗吧？」
甘學思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她捏起一顆草莓，想了想：「我想去給爺爺吃。」
甘敬感覺自己這會應該露出一個微笑，但是今天從開了手機到現在聊各種電話已經聊的有些面部僵硬，於是，他只是扯了扯嘴角。
「行，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告訴我了，那明年我爭取和家人一起去那邊過年。」甘敬接過女兒遞給自己的草莓，有點口齒不清地說道。
張中暉一陣大笑，他看起來還是挺暢快的。
「接近十億，破十億。」張中暉露出一個有點微妙複雜的笑容，「這個在京城電影節前的聲勢可真是有點大。」
「去吧，呃，多拿點，你姥爺和你爺爺這會應該還在下棋沒睡呢。」甘敬鬆了一口氣，隱約還是有些頭疼金錢觀念的事。
甘敬承認道：「這是個需要解決的事。」
當然，就算說上一千遍，有些人也真是聽不進去。
甘敬又吃了一顆女兒遞過來的草莓，嘿，真甜。
「誒？老張？咱不是年三十互相拜過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