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很多人都覺得甘敬是個脾氣很古怪的人。
「你們得發揮主觀能動性，該承擔的就主動承擔。」
隨著華盈影視製片人費軒的離開，其他蠢蠢欲動的同行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騷動，或是微笑或是急切或是鄭重的上前溝通，現在獎項還沒下來，可甘敬這裏已經不算是燒冷灶了，但也確實比真獲獎了要強。
甘敬微微抬起下巴，嘆息道：「這該死的無處不在的難以躲避的獎項壓力啊。」
「但也不要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我們就當個正常點的公司，拍拍電影不就挺好嗎？」
當甘敬帶著楚慧和賀月出現在推介會的時候，除了媒體記者們感興趣還有不同公司的同行們默默擦亮了眼睛，當前這位影帝候選的熱門人物還真是不怎麼好聯繫。
甘敬沒好氣地說道：「明天就換另一批人了，我覺得老張和我說的很有道理，你們得承擔好不同方向的任務，像這種展台得來個能說上話的人。和圖書」
甘敬有些驚奇：「你覺得這樣沒有效果嗎？」
雖然聲音不大，但耳朵挺好使的費軒還是聽見了短短兩個字透出的疑問，他心裏打了個突，有些懷疑這是下馬威，可是雙方之前完全沒有過節甚至應該是有善意的接觸啊。
楚慧虛心聽教，京城藍光文化在這次推介會上沒有野心，但以後類似的活動上肯定也會有些舉動，這次單純來看展台確實是有些地方不到位。
「甘導，甘導，我是蘭空影視的劉湘，您近期有檔期嗎？」
「那行，那行，賀女士，咱留個電話。」費軒其實是單方面有賀月電話，但這會得重留一下提高重視度。
「你好你好，費製片，久仰久仰。」甘敬雙手握了過來，「叫我名字就行了。」
楚慧點頭，補救道：「明天就讓張鵬虎製片來這邊。」
如果說，展台之於推介會是一張名片，那甘敬之於展台就是名片上最顯赫的名頭。
「過幾天頒ｈｔｔps://wｗw.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獎的時候你跟著來，張鵬虎，唔，把他也帶著吧，雖然是從白實來的，但也不能藏著掖著啊。」
甘敬聽見招呼聲便從對展台中自己的海報欣賞里回神，他先衝著國字臉的製片人點了點頭才側頭低聲對賀月問道：「華盈？」
「直接用『你』就行，也不知道為什麼，別人一對我敬稱，我就覺得自己做的還很不夠。」甘敬微微一笑，「以後有合適的機會一定合作，也特別謝謝華盈院線對我們出品電影的支持。」
「甘先生，您好，我是華盈影視的製片人費軒。」
費軒面色不帶半點僵硬，笑道：「我才是久仰的那一個，甘導，我特喜歡您的電影，一直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和您合作。」
「甘先生，您好，能和您聊聊嗎？」
甘敬拍了拍面前這位製片人的肩膀，表示善意。
一眾蠢蠢欲動、暗中觀察的同行中，一位衣著光鮮的製片人自信的上前自報家和-圖-書門。
兩人互留了聯繫方式，約定好電影節頒獎后再具體聊片約的事。
「老闆，華盈是第二大院線，這個華盈影視就是他們院線自家的公司。」賀月低聲而迅速地說道，她覺得老闆最近一定是在沉迷於劇本了。
甘敬有些無奈，不過好在人雖然是絡繹不絕，但都比較識趣能保持距離，這些好歹是同行，不像記者們那麼非要挖掘出什麼來。
費軒笑道：「那就好，是這樣的，我聽說甘導之前有意向出演一個京劇的角色，後來是那邊製作上出了問題就停下了。我們華盈這邊年底會有個弘揚京劇藝術文化的電影籌拍，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甘敬囑咐了一些早就說過的話，但是在臨近電影節頒獎前的這個時間點還是讓楚慧有所正視，只是，正視之後，她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是在為周六晚上可能的結果做準備。
「噢，應該有。」
儘管這樣說著，但不論是賀月還是楚慧都沒瞧出來這位BOS和圖書S像是有什麼壓力的樣子。
「您得影帝比什麼都強。」賀月吐槽了一句。
等到費軒走了，賀月有些無奈地說道：「甘哥，你下次直接說就行，不用這樣在耳邊說話。」
「還是經驗不足啊。」甘敬微微搖頭，「不過公司第一次來參加這樣的活動，湊合吧，多看多學。」
通告通告不接，採訪採訪偶爾，電話電話難通。
費軒先把賀月這位經紀人的地位在心裏標高了一些，然後簡單說道：「就是一位青衣在京劇界闖蕩和不同流派發生衝突最終成為大師的故事。」
「甘導，我是製片人任暢……」
費軒正色道：「我們華盈歡迎所有的好作品好演員，那是你們公司電影應得的。」
「費哥，你喊我小賀就行。」賀月連忙說道。
「那挺適合我。」甘敬這次沒有借用賀月了，沉吟片刻之後說道，「費製片，劇本和籌拍信息你就和我經紀人聯繫吧，可以的話，我是願意的。」
「老闆，你多露露面就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明天就不會這麼多人了。」楚慧全程目睹，給出建議。
甘敬想了想剛想回答忽然覺得經紀人在旁邊是應該凸顯一下她的地位，於是假模假樣的靠近賀月耳邊輕聲輕到自己都聽不見的嘟囔了幾句才正式回答。
整個下午，甘敬見了差不多二十個人，他本來是想來轉悠轉悠感受下推介會的氛圍，時間卻全部花在了寒暄上面。
連續兩部電影票房大熱、演技出眾、能編能導能投資，這樣的優質資源真的是香餑餑。
短短兩秒鐘，甘敬和經紀人完成了一次托底。
甘敬又靠近賀月，數秒之後對費軒答道：「有大概故事梗概嗎？我個人對京劇角色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製片人稍微找了個合理的解釋，臉上笑容更盛：「甘導，不用以後，現在我們面前就有合適的機會啊，你年底有檔期嗎？」
費軒心裏稍覺彆扭，但幾句對話下來覺得這位前途很美妙的演員並不是想給自己下馬威，也許是事務繁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