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嫣笑吟吟的，同樣出乎甘敬意料的乾脆說道：「不行嗎？」
「國內現在很少有這樣的模式吧。」晁嫣說道，「國內的比較多一些，製片方恐怕不會太高興出現這種。」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我，嗯，我現在沒考慮過這些事。」甘敬等到包廂門關后斟酌著說道。
「牛康平啊、鄧雲生啊、陳若清啊，我們京城藍光文化都很有誠意願意合作的，這些頂尖演員和有抱負的公司應該有廣泛的合作空間。」
「不用謝。」
賀月猶豫了幾秒，考慮著是不是要在這家魯菜館點一份外賣了，剛才她看了，菜單上的價格可不便宜呢。
晁嫣嘆了一口氣，總結道：「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甘敬的眼神很沉靜，只是看著晁嫣。
甘敬笑了笑：「一千萬？兩千萬？」
「喜歡當然要說出來，藏著掖著幹什麼呢？」
「好吧，大明星，我們繼續。」晁嫣輕輕呼了口氣，她按下了錄音筆的工作鍵，「我就和-圖-書是表達一下傾慕，你現在是大明星了，一定要學著處理好小粉絲的傾慕，對不對？」
晁嫣連連點頭：「我懂的，我懂的，曾經滄海，你又是大明星，我只是……」
包廂之外，《青花瓷》的歌聲更清晰，空氣也多了幾分自由的味道。
音樂聲隨著門開門閉時隱時現，晁嫣笑靨如花，只是輕輕調整菜式的位置，倒了兩杯鮮榨果汁。
這樣搭嗎？
「我不喜歡說這樣的話，但看到別人說也挺好的，不過，這一類我看的真不多，我更喜歡看的是觀眾和影迷對作品和演技的分析，那個更有意思點，也容易印象深刻。」甘敬喝了一口湯，「你要寫稿子是吧，我給你提供一個角度觀點，如果現在有片約要請我，製片方要準備多少錢我才會答應？」
甘敬夾了一隻蟹放在碗里，看了一眼：「不錯，挺好看的。」
晁嫣嘟囔了一聲：「你這也太直白……功利了。」
「你知道《夏洛特煩惱》能帶來多少收益
和*圖*書么？」甘敬坦然道，「單論這種身價，直接下個巨星定義也行，我不投資的情況下就要拿片酬+分紅。」
「票房就是底氣。」甘敬指了指錄音筆，「你寫稿子的時候可以寫寫，替我們公司宣揚下，京城藍光文化對好演員會採用這樣的合作方式。我覺得這樣其實是不錯，既壓低了前期片方太誇張的投入，演員也用一些風險換到了更多的酬勞。」
一直落落大方的女孩到了這時忽然是有點遲疑，她抿了抿嘴唇，微微一嘆：「我很喜歡『雲胡不喜』這句話，這還是初中翻《詩經》看到的，當時我就想，古人還是婉約了點，不光要『雲胡不喜』，更要『雲喜』。」
「你這個話接的好土味啊。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追我嗎？」
甘敬沉默了下，恰好這時有服務員開始上菜。
這家魯菜館不知是因為天有小雨還是特別喜歡《青花瓷》，一直是在循環放著由許文演唱的歌，聲音輕柔，頗為宜人。
「給。」晁ｈttps://m•hｅｔｕbook.com.coｍ嫣看他說完便遞上了一隻剝好的蟹。
甘敬即興展示了一下公司態度。
甘敬微微一笑，說道：「嗯，我是真的沒考慮這種事，演員明星的現狀又往往是比較晚處理感情。晁嫣啊，我會在小本本上寫上你的名字的，如果以後考慮這方面。」
「呃，謝謝。」甘敬下意識接過來，一時間有點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到底是什麼樣的，自己這樣抒發公司的胸懷，你竟然遞給我一隻蟹？
「對啊，對啊。」晁嫣連連點頭，「稿件當然都是越勁暴越好。」
「這個蟹的味道真不錯。」甘敬讚揚道，「謝謝，我自己剝就行了。」
甘敬挑了下眉：「這麼說，你在來之前是寤寐思服了？」
晁嫣的心情立即變得愉快，她想了想還是覺得這種時候轉聊正事比較符合兵法：「對了，你之前說的都是你心裏的想法嗎？這兩天有關你咖位的討論還挺多的。」
「喜歡當然就要說，扭扭捏捏有什麼好的。」晁嫣捋了下發梢，說道，「窈
和_圖_書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好的，記得幫我也點一份，我也想吃米飯。」甘敬在賀月快走出包廂的時候如此說道。
甘敬的想法本來是在演員身上，忽然被晁嫣這麼接話就是一怔，片刻之後他出乎晁嫣意料的一陣笑。
旁邊的經紀人賀月退無可退、忍無可忍的輕聲說道：「我去多點份主食，忽然想吃米飯呢。」
她安靜了一下忽然患得患失道：「喂，你不會真有個小本本吧？」
賀月應了一聲，只覺這短短一會身上是出汗了，這兩個人……真當自己不存在的嗎？既然這樣覺得的話，那自己就真不存在好了。
「你這頓飯可還真不太好吃啊。」甘敬抿了一口水，說道，「你這麼直接我是挺意外的。」
綽約的音樂聲不知道是第幾次響起。
甘敬覺得這可能是自己碰到氣氛最奇怪的飯局或者說採訪了。
「成。」晁嫣不糾結了，伸手從包里拿出一個素色髮帶固定住劉海，自曝道，「為了這頓飯，我打扮自己費了好多心思
和-圖-書，髮帶都是精挑細選的。」
「清湯菊花乾貝蟹，筍丁香乾醬汁魚。」甘敬隨口用桌上菜名應了一句，「邊吃邊聊，你錄音筆反正後期能剪，不合適的話、吃飯的聲音就自己剪掉好了。」
「那是求之不得之後的事了。」晁嫣露齒一笑，很燦爛地說道，「不過嘛，我覺得也不用輾轉反側，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嘛。」
甘敬一邊奮力剝蟹一邊冷漠臉：「我就是巨星。嗯，你是想讓我說這句話嗎？」
晁嫣在節目舞台上採訪過不少人，各行各業，通常而言都是她這樣來打量別人，現在面對這樣沉靜的目光終於是有一種輪迴般的不自在。
「沒事的，沒事的，你說話嘛，錄音筆錄著，我手裡比較閑。」晁嫣笑眯眯的舉起一杯果汁，「乾杯，影帝先生，還是得謝謝你接受我的約稿。」
晁嫣思索。
「你錄音筆還開著呢，你到底要不要寫什麼稿子了？」甘敬夾了一口菜，嘗了嘗，味道確實可以，明天就帶二思來吃。
「愛當然要表達，你不說不就更沒機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