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呀？」甘學思很有好奇心。
「這一次，《功夫》情況不算好，我們就以《大聖》的首日票房來考慮吧，《大聖》不行，25%這個數可以考慮給《功夫》，它要是行，18%、19%也就夠了。」
現在，金潤已經降低返點要求，但對方仍舊堅持前兩部排片時不咸不淡的點數，那就很讓人惱怒了。
……
片刻之後，甘學思吃完蘋果，關心道：「爹爹，你和人家電影打架是要什麼時候分出來結果呀？」
「果然很殘酷呀。」小女孩眨眨眼睛。
「我估計《大聖》昨天首映得能拿到40%多的排片，實在生猛。」
喬望掃了一圈在座的同事們，斟酌道：「上一次有關《無間道》的排片，京城藍光有點不合規矩，但它成功了，證明它自己是一部能大賣特賣的電影。春節檔，《夏洛特煩惱》還是保持最低的院線返點，但它還是成功了。」
喬望點點頭：「畢竟是有個甘敬，上個月的ｈtｔｐs://ｗwｗ.ｈetubｏoｋ•ｃoｍ•ｃｏｍ熱度其實也不錯，18%能說得過去，就算他這次撲，下次沒準就起來了。」
甘敬無語。
甘敬注視著一臉純凈的女兒，嘆無可嘆，這居然是跟著自己耳濡目染的嗎？
這不僅僅是功課學習，還有性格品行。
甘敬微微皺眉，確實很殘酷，這可能是一位心軟父親和斷腿女兒有關冰淇淋且要持續很久的殘酷戰鬥。
性格品行怎麼培養呢？
「二思，這不叫打架，就是看誰的電影質量高，然後誰就能從觀眾手裡拿到票，這不是打架，這叫……」甘敬沉吟，「這叫戰鬥，對，戰鬥。」
所以，學學騎馬感受下曾經古人的一種行為方式不算太有錯吧？
冼業微怔：「18%也不少了。」
「雖然你小姨說我了，你姥姥也打電話給我了，你爺爺也在電話里罵我了，可是吧，我還是覺得……」甘敬微微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兒，聲音放小了兩度，「m.hetubook.com.com呃，那個，那個……」
「我說我不要學，你非要抱著我騎那匹白馬。」小女孩再次幫助自己老爹回憶了下場景，「白馬那麼高，我要是長大了就可以自己跳下去，現在還不行。」
「其他院線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咱們昨晚是賺錢了。」剛才說話的副經理冼業答道。
甘敬一直很注意甘學思的成長，經過多方面的綜合考量，他一方面是讓她置身於正常的幼兒園環境之中，另一方面也算廣泛經歷讓她增長見識。
「我要吃冰淇淋！」甘學思忽然轉移了話題方向。
經理喬望聽到這裏笑道：「我們金潤給到它50%的排片，你意思是其他院線不如我們看好它嘍？」
「戰鬥要比打架殘酷點。」甘敬認真解釋。
「說吧，爹爹，就像騎馬前你和我說的，膽子要大一點。」甘學思的記憶力很好。
「趙溢那個黑筆雖然一直拿錢辦事，但這次說得挺有道理的，甘敬是選了個不擅長的功夫片類和_圖_書型。《大聖》的導演趙函一直是耕耘功夫片，每一部都有進步，這一次配置了影帝、影后、兩個一線，還有那個很有人氣的韓蔚蔚，這怎麼輸？」
過了一會，護士進出單人病房詢問了下情況算是打斷父女之間無聲的尷尬。
「戰鬥已經打響了，你覺得誰能贏？」
小孩子的教育很重要。
喬望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單純從金潤的票房來看，《大聖》最起碼是一部和上個月拿了7億《老師，再見》一個級別的電影，稍微給力一點，破10億應該沒問題。」
甘敬起身拿過蘋果去洗了洗又坐回原位絮絮叨叨：「吃蘋果好，蘋果嘛，平平安安的寓意好，而且，這種水果營養很豐富，維生素A、B、C，鈣、磷、鉀的。嗯，你為什麼都不想一想就答應了呢？」
「還是《大聖》贏的層面大一些，首映式都來小半個娛樂圈了，第一場出來我聽售票前台的反應，觀眾們也覺得挺不錯的，特效可以。」
甘學思接ｍ.hｅtuboｏｋ.ｃｏm.cｏm過老爹遞過來的蘋果，輕輕咬了一口，嘴裏有點含混不清地說道：「因為我還沒有長大。」
「那我可說了啊。」甘敬覺得有點虧心，但還是繼續說道，「我是覺得這隻是一個意外，等好了之後不用停止這種類似的事。呃，二思，你說呢？」
「我會和上面反應下我的想法，18%不能再少了，如果下周《功夫》的票房出來不行，那自然可以理所當然的往下調，到時也能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同樣的，這兩部影片也損失了票房。
金潤院線在京城的經理喬望坐在辦公室里審視著到手的數據，認真徵詢同事意見。
「行吧。」小女孩隨意地說道，她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水果，「爹爹，我想吃蘋果。」
唯一有錯的一點就在於，甘敬儘管注意還是偶爾會以自己的視角來衡量問題，大馬是很酷，可小馬駒才是最溫和的啊。
冼業同意，又道：「那下周我們怎麼給《功夫》排片？」
甘敬一怔，斷然拒絕：「不行！你
www.hetubook.com.com現在就是抓緊養好身體，很快就能跑能跳了。」
在座的人全都點頭，金潤在《無間道》和《夏洛特煩惱》上因為涉及到返點異議是給了它們低於平均水準的排片，結果是損失不少利潤。
「二思啊，這個實在是意外，馬場的人拍胸脯保證一定那白馬是最溫和的大馬。」甘敬身處醫院，陪在女兒身邊看著她打著石膏翹起來的右腿，心疼的不得了。
「嗯啊。」甘學思經過最開始的驚嚇之後反而沒什麼害怕，這種老爹陪在自己旁邊的感受還是挺新奇的。
甘敬以自己的經歷來看，人見得多了可能就不會那麼狹隘，一不狹隘就能解決很多事情或者最小化某些困擾。
「但撲過一次，這人的掣肘就有了，返點的事也好聊，這個人還是有貨的。」
「這是為什麼？」甘敬不解。
甘敬仰天長嘆，這是自己混嗎？女兒才這麼大已經在考慮打不打過自己的事！難道幼兒園裡的打架很常見嗎？
甘學思思考一下，補充道：「而且，我也打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