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甘學思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晚上見，Muma！」
敲門聲。
房間里原本的劇組骨幹有些沉默。
只是，開工時間是放在了下午而非謝江導演在時的慣例早晨。
甘敬笑道：「那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希望咱們精誠所至、電影為開。」
如此強烈的震動和好奇除了事件本身對劇組有巨大的影響之外還因為它來的實在太快，本來前一天還有說星天娛樂要推周昊導演、浩影文化要推鄭珈導演的消息，一覺醒來，甘敬已經成為甘導了？
「唔，來回跑挺不容易的。」甘敬說道，「在天上飛來飛去，很無聊。你幹嘛呢？」
思想小會告一段落，劇組骨幹離開為下午的開工做準備。
副導演李達禮慢慢點頭：「是啊，很合理。」
「沒鎖，直接進。」
「沒有，沒有，我剛睡醒，現在要去工作了。」甘敬笑道，「等晚上聊視頻的時候我和你爺爺說道說道，看看他同不同意。」
有些人腦補了一連串的宮斗心計，有些人則是興緻勃勃的開始用手機和人和*圖*書吹牛筆、傳遞捕風捉影的消息。
「老闆，我們來了。」賀月的嗓音有點啞，她有點奇怪的掃了眼滿屋的人，繼續向甘敬彙報道，「化妝、美術、場務，這批是九個人。」
賀月轉過身，嗯，這稱呼是從現在開始更改了么？
「這正是考驗公司戰鬥力的時候嘛，謝江一不在，這邊劇組風言風語，幾家製作公司不知道打著什麼鬼主意。」甘敬稍微解釋了一下，「以快打慢，快刀斬亂麻，嗯，要是斬不了亂麻也省得浪費大家時間。」
賀月抿抿嘴：「可以緩一緩的，公司抽調人也有點急，香港那邊夏研也緊著用，我聽她說，《無間道2》也拍到關鍵戲份了。」
甘敬稍微一想，大概明白這種沉默的原因，解釋道：「你們知道的，我不僅僅是演員，之前也執導過電影，有些熟悉的人在劇組會比較習慣，並不是換人，很合理吧。」
甘敬放下手機走到鏡子邊的時候才看到自己臉上不自覺的笑容，剛才一下就像是女兒親到臉上來了。
和-圖-書甘敬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枕頭下手機的震動聲，忽然醒來。
賀月想了又想，還是小心翼翼地說道：「老闆，今天是第一天當導演……這名字是不是不急著改？」
「累啊，所以我一覺睡到快中午。」甘敬笑道。
甘敬沒有太多的廢話，等到人齊之後說道：「謝導倒下了，甘導站出來。」
甘敬想了想老爺子往自家庭院游泳池裡放魚的畫面，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略一沉吟：「二思，你有沒有考慮冬泳啊，那個泳池在這個天氣也可以游泳的，強健體魄，磨礪精神。」
「老闆，我是賀月。」
它是怎麼退出的？或者說，它是怎麼被退出的？
咚，咚，咚。
「我還會按照謝導的思路往下拍，等到他身體好點沒事也會和他溝通下想要的電影表達。」
甘敬的講話被打斷，自家的經紀人推門走了進來，隨著她帶頭，後面林林總總的還有若干個臉色或疲憊或興奮的人。
「爹爹！爹爹！我看到你的獎盃了！」甘學思興奮的聲音讓甘敬清醒了幾分，「和*圖*書看起來比電視上的還好看呀！」
「劇組不會有太大變化，浩影退出的事你們應該知道了，他們的份額會由京城藍光補上，這一點不用擔心。」
「在你們來之前我簡單了解了下劇組裡的情況，有些莫名其妙的小道消息在傳，你們不要信，我覺得之前半個月拍攝的效果還不錯，不會輕易換人的。」
經紀人賀月在房間里轉悠了一會眼看甘敬不再出神之後才說道：「老闆，這次也太急了吧，你這來回跑的不累啊？」
這樣的疑惑在有人瞧見劉仲然面無表情帶人上車離開酒店后抵達了巔峰，一時間，議論紛紛再紛紛。
「等爺爺呢！」甘學思大聲地說道。
剛剛進門的人簡單交流應下后出門離開，這是從京城藍光抽調的人，昨天接到通知，今天立即抵達，行程匆忙，不過，經紀人賀月是留在了房間內。
浩影退出了？
一番簡單的洗漱、午餐，甘敬直接在房間里打電話通知了劇組的數位主要成員。
「劇組以拍攝為先，能往下拍，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估計都壓下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
了。」甘敬微微一笑，「從今天下午開動，這《亡命西荒》算是重新起航了，不過，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你覺得《亡命之徒》怎麼樣？」
甘敬揮揮手：「行，匆匆趕過來很累了吧，先休息，熟悉熟悉環境，下午就開工了，慣用的設備還沒跟來吧，這邊劇組裡挺齊全的，先適應看看怎麼搞。」
電影劇組像是一個小小的娛樂圈，導演的更迭就是圈內的頭條，如此一個晚上過去，不僅僅是相傳謝江指定又演又導的甘敬真把消息確定下來，還有小道消息說，京城藍光將會代替浩影文化傳媒成為《亡命西荒》的第五家製作方。
賀月眨眨眼，點頭道：「那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甘學思有些奇怪地說道：「不容易嗎？可是歆姐姐和我一起看的時候爹爹說一定會拿呀。」
「聽你的。」甘敬擅於納諫的點了點頭，長嘆一聲，「在劇組見不到老謝的第一天，想他。」
實在是太快！
「喂，二思。」他眯眼看了下屏幕，轉過身背對窗戶按下接聽。
甘敬一聽女兒這聲音和*圖*書就知道有點什麼，追問道：「等你爺爺幹什麼？」
「爺爺在往泳池裡放魚，他要教我釣魚！」小女孩的聲音滿是期待。
為什麼可以這麼快？
「嗯啊，你給我收好，拿到還挺不容易呢。」甘敬扭曲了下身子，準備起床。
十二月二十一日，在甘敬返回僅僅一個晚上之後，《亡命西荒》劇組迎來了他們的新導演，全體成員得到正常開工的通知。
或坐或站的副導、執行導演、攝影師們默默鬆了一口氣，確實有人在說甘敬要大規模換人了。
昨天晚上的會議是涉及影視製作公司，出席的不是緊急趕來的製片人就是副總，今天則是副導演、執行導演、攝影師這些劇組裡的骨幹。
甘敬頗為欣慰，女兒是不是又長大了？這腦補雖然略牽強，但也代表邏輯能力的成長吧。
流言蜚語，日上三竿。
眾人紛紛應聲，不管這個是不是過場，劇組還在，電影還拍，那就先往下走著吧。
「游泳？」甘學思聲音低了低，「歆姐姐也這樣說呢！爹爹你是不是先給她打電話了！是不是她告訴你爺爺在放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