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山有點不耐，拿起遙控器又換了個台。
航班沉悶的往京城飛，待到甘敬抽出幾份報紙瞧見有關春節檔宣發的報道分析便更感沉悶了，剛剛結束一段有序而忙碌的工作，他現在只想安靜且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懶散的看看沙雕電視。
「爹爹，爹爹，快來看我和爺爺養的魚！」
數秒后，鄰居謝歆裊裊婷婷的走進來。
飛機上，甘敬懶洋洋的聽著賀月彙報，有些困意又不想睡：「看看能不能分給陳若清或者李早瑜，代言這種事，我不是特別感興趣。」
有時候，當老闆的經紀人是得給自己主動找點事干，這樣才能有成就感。
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甘南山爆發了。
3日晚8點，甘敬回到家中，如願看到了沙雕電視、沙雕泳池、沙、沙、沙裡淘金才能那麼可愛的女兒。
「喂，喂，信號不好，什麼？青什麼？青年導演？我腿腳好，我年輕。」
甘敬陷到沙發里笑道：「是有不少呢，買魚是綽綽有餘，就是請你去魚塘釣魚和_圖_書都行。」
電影拍完了，殺青宴開了，人也挖了，這一趟還算圓滿。
「甘哥，這邊拍戲條件還真挺艱苦的啊。」
甘學思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里的老爹，試圖比較和身邊的有什麼不同，聞言只是說道：「爺爺和我說，長輩教晚輩是應該的，所以，他教我養魚。」
賀月有些拿捏不住老闆的意思，心中忍不住苦笑一聲，在某些方面比如劇組、片約，甘哥是獨斷專行很少給別人發揮的空間，在另一方面諸如代言、活動，他看似很是讓人放手施為，只要能有足夠的理由就行。
「甘敬呢？不是回來了嗎？」
「你們爺倆無聊不？大冬天的蹲那看魚？」
賀月頗為振奮。
「甘哥，最近有幾個不錯的品牌想找你代言。」
「是，是，也算工作嘛，我當然樂於和同齡人交流。這話說的，我又不是老古董。」
——「新年即將到來之際，京城電視台聯合【上圖】舉辦了青年導演座談會，新晉最佳導演甘敬將會
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席，這次座談會將……」
他剛剛走開，庭院里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想了想，看向女兒，直呼其名：「甘學思，你還管不管你爺爺了？你看看他都怎麼說你爹的！」
「喔，我不一樣，我是鹹魚。」謝歆毫無負擔地答道。
「等等，我找個信號好點的地方。」
「有！爹爹給我發的周薪！」甘學思用重音強調了下「周薪」，顯得記憶猶新。
甘敬愕然，這脾氣從何而來？
甘敬更愕然了，這是真發脾氣還是假髮脾氣？
「嗯，小藍不錯，把自己養的挺肥。」
甘敬眨眨眼，由衷地說道：「希望能有些幫助。」
只是，百無聊賴的電視劇很快過去，一段廣告之後，另一檔節目開播。
甘南山拿起遙控器換了個台。
甘南山被逗樂了：「你有錢嗎？」
嗡嗡嗡，手機鈴聲及時響起。
「收到！」
賀月笑道：「甘哥要是接兩個代言，這錢賺的輕鬆，花的也爽快。」
甘敬眼看老漢又要和-圖-書
換台，抬手道：「等等，看看這個，我怎麼不知道我要參加？」
甘敬沉吟一聲，明智地說道：「爸，我們看電視吧。」
2月3號，甘敬先於《亡命西荒》劇組一步帶著經紀人賀月返回京城。
「嗯嗯。」小女孩連連點頭。
「噢。」甘敬應了一聲。
賀月肯定地答道：「很難，他們就是衝著你來的，影帝嘛。唔，李早瑜上個月有接了個粉底液的廣告，陳若清月底時候在談一個女裝的代言。」
甘敬在泳池邊陪著女兒坐了一會，直到兩個人鼻子都凍得有些發紅時才回到客廳，甘南山老爺子正嗑著瓜子看節目呢。
甘敬看一眼甘南山又看一眼女兒，嘆了一口氣，我為這個家付出太多。
「我養著是釣的，又不是看。」甘南山瞥了一眼孫女，心下也有些憂愁，事情好像偏離軌跡，這魚是釣還是不釣了？
「你說說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甘南山怒氣沖沖，不是八卦勝似八卦的逼問道，「你是不是想當個渣男？」
溫暖的客廳里，祖孫三代窩m.hetubook.com.com在沙發上進入溫馨的看電視時光。
謝歆認真答道：「甘叔，這你就不知道了，一定非常忙，大明星都這樣。」
甘敬哭笑不得：「這不是你養的嗎？」
「是釣魚。」甘南山更正道。
甘敬聞弦歌而知雅意，瞥一眼經紀人：「我現在花錢也爽快。行吧，那你就挑兩家，太多了也很煩的，履行一個代言的職責就是在身上加了好多事，可能不是很大，但很繁瑣。」
「喲，挺大啊。」
「甘哥，上次有關殘疾兒童的捐款已經搞定了。」賀月提起了另一件事，那是老闆在思思摔斷腿心有所感囑咐的。
甘敬拿著手機談笑風生的上樓，渾然不顧身後的兩個眼神。
小女孩「蹬蹬蹬」的跑到老爺子身前，抬頭撒嬌道：「爺爺，我們不要釣池子里的魚好不好？你想要魚，我給你買。」
「呃，甘叔，怎麼這麼看我？」
——「娛樂快報，甘敬新戲殺青返回京城，據傳是由天後謝歆的保姆車全程接送，兩者關係疑似曝光。」主持人一板一眼的念著手卡，身後屏幕和_圖_書則是播放甘敬曾經和謝歆同台的剪輯畫面。
「公司和桐廬那邊達成協議，我們已經有人過去搭建片場了，地方政府還挺支持的，就是檔期問題還需要協調下。」
「爹爹，你看這一條，我給它起名叫小藍，它每次都吃好多好多。」
他把遙控器把沙發上一甩，怒道：「我開個電視愣是看到這也你、那也你！」
「那你呢？」甘南山問道。
甘南山嘆口氣：「樓上談工作呢，你說說，他能那麼忙嗎？」
——「我聽說，《無間道2》原定是由另一名年輕演員李勝出演，後來啊他跳槽去了康潤，這主演也就不了了之。不過，巧了，今年春節檔各大影視公司紛紛出手，這李勝也有一部陣容不錯的作品上映，但他只是一個男配，也不知道現在後不後悔。」
「那是給你吃的嗎？你一年擱家裡能有幾天？那是給思思吃的。」甘南山懟道。
「那不能夠，還是在家裡釣魚舒服，我看你這院子挺大，還能種點菜，這樣吃起來健康。」甘南山很沉穩地說道。
「我吃的挺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