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潑辣

梁信媛臉色變得難看。
「賀月,我以後都不要跟梁信媛接觸說話了。」甘敬樂呵呵地說道,「我也耍耍大牌,你覺得怎麼樣?會不會對我偉岸、善良、聰慧的形象造成誤傷?」
甚至,她連化妝師都指揮不動,為了這個還和母老虎式的影帝經紀人大吵了兩架。
是劇組開機兩三天里自己的默默旁觀?
面對來自製片人梁信媛的要求,甘敬還沒有生氣,一旁的經紀人賀月就有些怒了。
這種行為吧,有點像同一部電影素材放在不同人手裡就能剪出來不同的效果,如果換了製片人費軒來表達類似觀點,那必然也是會很婉轉的徵求意見或者先瞧瞧自己的表演效果再看。
我們甘總睡覺打呼打的都比別人有節奏!
反正,自己又不難受,只是要自由。
甘敬是個很和善的人,倒也不是非要把這位趕齣劇組,在就在唄,別指手畫腳就好。
如果說你不放心業務水平——事實上,自己也有些不放心,但你不能拿「此一時彼https://m.hetubook.com.com一時」這種話來陳述!
他看向梁信媛,重申態度:「劇組裡有藝術指導沒問題,可我還不習慣自帶表演老師入組,好意就心領了。我看梁製片和費製片在溝通上大概存在一些問題,等你們溝通好我們再聊這件事。」
賀月看了看老闆又隔著車窗看到外面正皺眉和京劇演員尚初宇說話的製片人梁信媛,她無聲的「哼」給自己聽,又在心裏也只說給自己聽:
她壓著聲音:「我不是這個意思,尚老師他們都有多年的京劇舞台表演經驗……」
「嗯,你說。」甘敬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可樂,覺得裏面可能摻了酒精,而且還含有甲醇。
……
「甘哥你就是脾氣太好,咱是影帝,咱是董事長,其他人愛誰誰啊。」賀月換了下氣口,「我們不主動摻雜這劇組的破事就是最後一步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再想潑過來可不行。」
甘敬哭笑不得,嗯,沒有滿足經紀人的期望真和_圖_書是讓人難過啊。
甘敬很理解圈內相當一部分人的奇葩,尤其某些年輕人長期處在粉絲和工作人員包裹下的狀態更顯得有些二,可,自己不二啊,自己都是最佳女配角之父了啊!
「拿著老闆的錢,成為老闆的盾牌,這就很奈斯。」賀月很有鬥志。
「哼,咱們這行里就是有太多奇葩,用屁股做事多過用腦子做事。」賀月吐槽道,「幸好甘哥最有腦子。」
圈內曾經流傳,影帝甘敬在拍戲的時候是個戲霸,經常搶導演的活。
這意味著在電影局製片人只是旁觀的情況下,梁信媛只能沖場記等人發發邪火。
現在看來,那都是瞎扯,他在劇組裡明明發揮著一名主演的本分,甚至稍有僭越也不過是看導演鍾安鎮不住場子才用行動支持。
在工作人員的眼中,這位上了年齡的女製片壓根和某些時候刻意倨傲的影帝說不上話!
好在,梁信媛在醒悟面臨什麼樣的狀況之後還是能以多年曆練出的臉皮牢牢紮根在劇組之m.hetubook•com•com中的。
這簡直就是,無理!!
所以,主演甘影帝+導演鍾安+製片人費軒成了終結片場爭吵的最大力量,另一位製片人梁信媛迅速被邊緣化。
「梁製片,我尊重你是前輩,但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對拍攝效果好,早點想到這個,那也不至於劇組開機開了三天才演上一場戲。」
那又是什麼給她這樣的錯覺和自信?
是覺得她年齡足夠大?
賀月盡量真實地答道:「絕對不對。」
甘敬不待這位前輩製片人回答就衝著旁邊同樣沒開口的尚初宇老師微微點頭,然後徑直轉身帶著賀月走向保姆車,還沒到開工時間呢,可以再休息會。
我們甘哥天下第一,你排老幾?
「甘哥,怎麼樣?不用您老人家開口,我直接把人懟回去,行不行?」賀月從車載冰箱里拿出一罐快樂水,然後遞給老闆一瓶礦泉水。
甘敬思忖道:「你這奉承怎麼聽起來不太對味……」
其他的,這位影帝根本沒什麼表示,導演讓怎麼演就怎m•hetubook•com.com麼演。
「我們接這個本子的時候就是和費製片接洽,那時候也不知道你在哪呢。」
甘敬自經紀人說話之後一直給著自認為和善的笑容,這會終於輕飄飄的訓斥道:「賀月,說什麼呢?」
賀月口稱前輩,嘴裏卻毫不客氣地說道:「口頭約定就不是約定了嗎?還是你覺得我們甘總會在這種事上胡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今天你說不讓上舞台就不上舞台?明天是不是說趕我們出組就趕我們出組了?」
九月的第二周,《青衣》劇組的人很快就發現片場里的權力分佈,也發現某些傳言只是傳言。
製片人和主演說不上話,連問一句「吃了嗎」都得不到回答,偏偏她又不能聯合公司的另一位製片人做出反制,這意味著什麼?
「那就這樣了。我眯一會,一刻鐘后叫醒我。」甘敬放平座椅往上一躺,毫無心理負擔的開始小憩。
我們京城藍光天下第一,你誰啊?
也許她覺得壓下自己就能在整個劇組有更大的話語權?
賀月真誠地說道:和*圖*書「不過,甘哥你也有一點不太好。」
甘敬看了一眼「咕嚕嚕」喝起來很開心的經紀人,默默抿了一口水,說道:「還可以,挺潑辣的。」
賀月打斷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剛才的話我們都聽錯了?是彼一時我們甘總不是影帝還是此一時我們甘總不是影帝了?華盈到底有沒有說話管用的人啊?」
甘敬再抿了一口水,他到現在都對製片人梁信媛的行為沒什麼憤怒的感覺,就是覺得有點可笑。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覺得梁信媛這個人有點呆,那以後就不要讓她找我了,有什麼事你直接抗上去吧。」甘敬慢慢地說道,「賀月啊,你就是我在這個劇組的盾牌了。」
賀月扭頭看了一眼老闆,一定是最近比較勞神疲憊的原因!
梁信媛微微皺眉,餘光掃見片場里其他人的目光已經因為甘敬經紀人的這通音量不小的話而匯聚過來,近處的人更有些議論。
只能說,以鬥爭、權爭來做事的邏輯讓梁信媛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蠢。
我們甘總、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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