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敬微微點頭，連聲稱讚：「可以，可以，這次讓你來沒錯吧？學習了不少新知識吧？這就是以後的趨勢。」
多大的人了，難道還要尋求自己的言語安慰嗎？
至於跨洋而來的國外電影，那立場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甘敬點點頭，繞著居中的道具車研究了一番，作為一個外行，他最大的感覺就是挺好看的。
「對，甘導，這是咱們校園宣發最後獲勝的道具，已經被採訪放在拍攝中了。它只是個殼，裏面是空的。呃，也不能說是空，放了配重，這樣它的輪子壓在沙子上的時候會有車轍痕迹。」道具師解說道。
對手，對手，只有對手這麼一個身份，而且，還有可能是會被國內其他電影公司有意照顧的對手。
「她一個女導演，我懶得和她計較。」
《火星救援》的拍攝片場和其他劇組不太一樣，這邊最明顯的就是高高掛起的綠幕和分門別類擺放的機器，以及，角落裡的新潮模型。
「那還是我誤會你了？我明天就要跑沙漠里m•ｈｅtubooｋ•coｍ.cｏm拍攝，苦哈哈的拍一個星期之後還得回來看人打拳擊，打完拳擊立即還要忙婚禮的事，辛苦，辛苦啊。」張中暉感嘆。
張中暉和甘敬相處的久了，現在更是上了賊船，知道這貨大概是懶得回應自己的這種話，他略有些無奈的搖頭：「我最近這麼忙，哪有時間練歌？這邊一殺青，休都沒得休就得去你那，哪像你還能有時間在媒體上各種懟姜賢啊。」
老謝原來並不直白……這是在婉轉呢。
謝江微微點頭，繼續說道：「嗯，聊完你之後得聊聊我兒子，謝昱在這個劇組裡的表現很讓我意外，我以前從沒發現他對電影還真是有些獨到的想法，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也是，是得多辛苦一些，影帝老總？」張中暉也笑了一聲。
「這是火星車的模型嗎？還做了好幾樣？」甘敬伸手摸了摸道具模型，觸手冰涼，是金屬而非塑料。
「你知道咱們這戲要做色彩平衡么？勘景圖像得保和-圖-書持一致，咱們地球的天和火星是不一樣的，我們的太藍。」
「我聽徐風說，這戲要做將近500個特效鏡頭，而且，難度比較大，所以進度上才出現問題。」張中暉是主演，這段時間以來除了面對綠幕苦練無實物表演基本功，剩下做的就是了解電影的特效相關。
「老張，我送你的那首歌你怎麼還沒錄製？」甘敬面對張中暉絲毫不帶寒暄，直接硬生生換了個話題。
甘敬轉悠好久趁著謝江不忙的時候私底下問他和國內年輕一代女導演合作為什麼會這麼默契，誰知道老爺子給了個聽起來頗覺不屑的答案。
「內蒙那邊在庫布齊沙漠取景是先拍的高分辨圖，後期加工把不同的景緻合成全CG的版本。」
這和之前考慮的從聖誕、元旦、春節三選一有些不同，蓋因電影局那邊已經有確切消息，聖誕檔會有一部美國電影上映，春節檔暫定為兩部進口的名額。
「除了沒什麼對手戲，除了整天面對綠幕很無聊，除了需要不斷的調ｍ•ｈｅｔuｂｏok•com•cｏm整重來，確實是學了不少。」張中暉穩穩地答道，「不像某位製片人，吃著空餉，舒服得很。」
甘敬笑道：「這個我知道，你晚點沒問題，我可以先把其他鏡頭拍拍。」
「來來來，你來看這邊的設備，用來做流體模擬的，火星上沙塵暴得藉助這玩意，高級吧？以前沒見過吧？輝煌特效那邊採購的高級貨，他們說要不是有個五年計劃才不會花這個錢呢。」
聖誕檔暫且不論，《火星救援》在春節檔會面臨來自國內和國外電影的壓力。
現在國內各個電影公司都對春節檔這樣一個迅速成長起來的大檔期摩拳擦掌，可不會管京城藍光是不是檔期成長起來的催化劑。
甘敬先驚奇后嘆息，老謝，你這濃眉大眼國內名導的，怎麼就和張中暉那不正經的近墨者黑了呢？
所以，甘敬挺理解張中暉的憂慮，然後，那就讓他憂慮著吧。
平日里嚴肅認真的人忽然這麼一說頓時就加上效果加倍的Buff。
「我也在拍戲啊，每天收工回家和*圖*書有時候也得看徐風那邊給的特效小樣再反饋意見，誒，要不是某位明星自己出來做工作室，我哪用這樣辛辛苦苦啊做什麼科幻計劃啊。」甘敬唉聲嘆氣。
張中暉拉著甘敬來看綠幕周邊布置的設備，臉上帶著些得意和自豪，這是上上下下技術和汗水的展現。
「阿甘啊，今天晚上我還得去內蒙那邊的沙漠片場，謝昱他們帶人調試了一個多星期，那邊場景的戲份如果不順利，《百萬寶貝》我的入組還要晚一些。」張中暉跟了過來。
「老謝，你，哎，太直白了。」甘敬笑成一朵花。
真正關鍵的點在於，這部戲的宣發是自從京城藍光和數位夥伴宣布「五年科幻計劃」就開始進行的。
「辛苦才能有回報嘛，科幻之王？」甘敬笑了一聲。
網路線上的論壇、新媒活動和線下現實的物料、廣告投放以及更具科普意義的走進校園，這些按照京城藍光慣例提早又不太符合主流節奏的宣發讓這部戲陷入一個不好選擇檔期的境地。
導演謝昱已經身在內蒙實地取hetubook.com.com景用作特效，這邊由夏研執導加上特別顧問謝江，兩人的首次合作有些出乎意料的默契。
「你不覺得夏研很優秀么？不正是下一代導演的傳承所在？」甘敬問了一句。
現在見到甘敬這個製片人首次來劇組，他有心表示表示，嘚瑟下成果。
「哈，沒辦法，是對面先動得手。」甘敬擺擺手，在片場轉悠了一圈。
探班繼續，但甘敬的到來沒有對《火星救援》劇組產生太大的影響。
《火星救援》的拍攝進度低於預期，這會有些連鎖反應，張中暉要調整他的檔期，進一步又對《百萬寶貝》稍有影響，但仍舊只是小問題。
單純演員戲份的殺青還需要一周、電影後期特效製作可能要跨年、後續上映版本的剪輯仍需留出時間，那可供《火星救援》的合適檔期基本就是春節檔了。
謝江詫異的抬眼看了看甘敬：「不應該是你嗎？你談到這個不應該先聊聊自己么？」
一轉眼，兩個人從小小的互懟變成笑眯眯的互捧，旁邊的人都看傻了，這兩位影帝碰在一起就是這種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