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甘敬這個人的人品沒問題，他的作品就是能捧人，公司資源也越來越強。」
甘敬抬抬手，啃了一大口，這梨子酸酸甜甜的，忒好吃。
經紀人琢磨了一秒，提出最好的建議：「要不現在就打電話和輝叔聊聊？」
經紀人遞過來一瓶蘇打水，問道：「輝叔怎麼說？」
「得分人才行，有的人不火力全開你不知道他多厲害。」甘敬淡定的回應。
等到告辭離開，劉沛川坐上車的時候忽然有點憤憤不平，知道你是影帝，知道你是大導演，知道你是影視公司董事長，可你就不能多說兩句表示下誠意嗎？
劉沛川直截了當說完自己碰見的選項，又把這會琢磨出來的利弊說了說。
拜年的、送禮的、朋友電話、同行往來，這些都在高峰之後不再那麼惹人煩惱，甘敬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的電話能有這麼多人知道。
「我是想放在暑期，可他們特效跟不上能怎麼辦？電影這事不能硬上，特效上的糙活尤其不好使。」甘敬迅速的啃了半個梨。
電話掛斷。
和_圖_書他想了想，無奈地說道：「叔，要不我去白實吧，哪裡還有比你那更能捧我的。」
劉輝繼續說道：「就連陳若清那種新娛鐵了心要封殺的人他都能用，你想想，京城藍光是缺了陳若清不可嗎？甘敬要不是和新娛起了那麼大衝突，他的京城藍光不飛得更快？」
「李早瑜今年沒上聯歡節目有些可惜了。」俞婧在整理的差不多之後洗了一把臉，隨口說起這陣子跑了不少通告的李早瑜。
俞婧微微點頭，注意力更在以後：「他這種有名氣的人進來，你給了什麼樣的規劃？」
俞婧這麼一聽就心生好奇：「我發現一個問題，你讓陳若清、李早瑜都在劇組裡干過不是演員的活，是不是這樣在表演上能進步的更快？」
俞婧瞧了眼庭院里正在和爺爺、姥爺、姥姥堆雪人的外甥女，這種時候只有思思的可愛才能沖淡她爹的氣人。
「他說京城藍光目前……」
「我是我，白實是白實，就算白實完全是我說了算，李早瑜和陳若清的例子放在眼前，這wwｗ.ｈｅtubｏｏｋ•coｍ•ｃom有什麼好猶豫的？」劉輝語氣有點嚴厲，「甘敬這個人別的不說，他對自己人沒有什麼差評吧？」
不過，這個時間點不宜大張旗鼓，最好是攜作品計劃再有官宣。
她默默按了會手機，說道：「你知道今天劉沛川去咱們公司了么？」
……
「好，也祝俞總來年高陞，業務順利。」甘敬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還祝俞總來年：胃口好，身體健，心情美，樂開顏，財運棒，多拿錢，時運通，咚咚咚。」
沒準你多說兩句，多介紹下公司優勢，我當場就答應下來了呢！
俞婧想了想：「那也因為公司里沒那麼多雜事，這算是意趣相投吧。」
「客氣。吃梨，我幹了，你隨意。」
「咳咳，咳咳咳！」劉沛川被蘇打水嗆到了。
此時，距離春節只剩下三天時間。
「是二思磕的頭。」
劉沛川的拜年之旅以他自己的心神不定而結束，甘敬說到做到，之後的聊天、吃飯都沒有再提及邀請的事情，彷彿京城藍光真就一開口和圖書，別人就得去似得。
「影帝的台詞真的有點東西。」
「叔，是我，今天我來見甘敬呢，開始是……」
劉沛川：「……」叔啊，雖然你用了個「吧」，可你聽完我說話都沒有五秒啊，這就直接做決定了？
「就差合同簽字，他這效率也太高了，和之前公司鬧那麼僵的嘛。」俞婧感嘆著把手機屏幕遞給姐夫看，上面是公司群里拍到的劉沛川滿臉笑容的照片。
「倩倩，你說甘敬到底是隨便說說還是真有誠意？」劉沛川把自己碰見的事和經紀人描述了一遍，憂鬱的開口道。
經紀人沉默半晌，再問道：「年前能賣掉嗎？」
俞婧橫了他一眼，拿起一顆梨伸手碰了碰姐夫手裡的小半顆梨：「新年快樂，諸事如意。」
大年三十，甘敬的家裡多了不少清靜。
「噢，賀月好像給我發簡訊了，我沒點進去，他是在好奇以後的公司是什麼樣吧。」甘敬答道。
劉沛川已經和公司解約，距離加入京城藍光只剩一紙合約。
「晚會的檔期不好排，通告就簡單多了，她自己好wｗｗ.hｅtuboｏk.ｃｏm•com像也不想大年三十跑來跑去。」甘敬咬了一口洗好的梨。
「所以，不是特效的就可以硬上是吧？所以，就能去紐約就地攢個組硬上是吧？」俞婧吐槽道。
劉沛川坐在車裡有些糾結，公司解約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除了金額還涉及到個人的口碑風評，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成為災難。
劉沛川沉吟再三，答道：「我叔好像想把我賣給甘敬。」
「解約這麼快一定是有劉輝在幫忙，可能也覺得咱們這邊機會不錯。」甘敬瞥了兩眼照片，點評道，「他這次這麼果斷是我沒想到的，老張是不是也幫他琢磨了？」
俞婧止住吃梨的動作，問道：「咚咚咚是什麼？」
「監視器的畫面呢，那和自己演是不一樣的感覺，觸類旁通當然是好的，但最主要還是有個懂行的導演在旁邊知會，我是願意讓演員們對電影有個更完善的認知。」甘敬解釋道，「至於表演嘛，除了我說我教，那得他們自己下功夫琢磨，咱們公司里的演員都還挺努力的。」
「別叫我叔，從今以後甘敬才是你叔
和*圖*書！」劉輝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個人哪哪都好，就差了點果決！現在跟公司在泥潭裡黏黏糊糊能怎麼樣？不如清清爽爽的到京城藍光！」
劉沛川嘆口氣，撥通了白實影視副總裁劉輝的電話。
甘敬微微一笑：「挺好，聽你夸人不容易。」
「就小年輕們合體上京城電視台真浪費啊。」俞婧嘆道，「來年《老爸老媽的浪漫史》得重新協調下檔期，還有，你覺得科幻片放在春節檔合適么？」
「去藍光吧。」劉輝極其果斷的在電話里說道，「解約的事我來找找人情。」
收拾屋子、張貼對聯、準備食材，甘敬和俞婧用了大半天忙活這些累得不輕，頗有些後悔買了一棟大大的別墅。
「先跟我去國外轉一圈，瞧瞧看看，琢磨思考，這到了國外啊可沒人認識他，也就沒什麼明星包袱，正好能蹲我劇組裡當個製片人、副導演的，打打下手。」甘敬氣定神閑地說道。
「我覺得有好處也有壞處……」
劉沛川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短時間的決定，他猶猶豫豫的開口：「叔……」
劉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