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敬略一回憶：「哦，是那個嘴裏老是說著體驗派的邱冉吧？」
甘學思「哦」了一聲，點點頭，目光仍在追尋老爹談笑風生的身影，她沒怎麼見過這樣的酒會場景，人多到有點讓她害怕，但只要眼裡有爹爹，那就一切都不怕了。
四個人不管心裏怎麼想，都是點頭，老闆、導演、影帝、學長的經驗之談得留心。
「姚天楠、楊南、孟浩敏、楊時秋。」甘敬走到了演員的小圈子，這幾位屬於不像李早瑜她們那樣有光彩但也有特點的演員，尤其楊時秋，潛力很大，「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忘了。」甘敬的回答直指本心。
「好，只有小演員，沒有小角色，我爭取能在甘哥面前發光發熱。」劉沛川略有些失望，但不忘表態。
甘敬有點惱火地說道：「這話都學？你們這私底下的串聯也太過了？」
劉沛川被噎了一下，悻悻然地說道：「我那個學妹可失望了。」
京城藍光的年中慶功宴按照慣例依舊是自由輕鬆的酒會形式，甘敬作為主人帶著一幫自家公司的人發表開場感言后就沒有多餘的客套，只讓大家各找各圈，發揮主觀能動性。
「大家好，聊什和-圖-書麼呢？」謝歆先用酒杯碰了碰俞婧的杯子才打招呼。
甘學思有點得意地說道：「我吃飽了，就邊看著爹爹邊吃的！」
「你喝多了吧？」甘敬聽著這口吻。
甘敬看著謝歆臉上藏不住的得意，只向她問了一句話：「魚好吃嗎？」
甘敬啞然失笑：「那你看到我沒吃還問我幹什麼？」
「爹爹，你吃了嗎？」
「甘哥，我們正聊要不要也去參加《演員》呢，那量身打造的獎勵太讓人動心了啊。」姚天楠笑著答道。
甘敬沒好氣地說道：「支持你什麼？聽你這樣說還以為是要篡位了，支持你當董事長啊。」
「大配？」劉沛川挺興奮。
這會站著的這四位除了中戲最小的楊南，其他三人和甘敬也認識很久，孟浩敏早在甘敬配角出演電視劇《該死的愛情》就對過戲。
「甘哥。」謝歆連自己的稱呼都修正了，表態道，「是，還是得甘哥認可我才行，我和陳若清、李早瑜她們交流不就是為了得到你的認可嗎？」
謝歆不受導演攻擊的影響，認真又平和地說道：「支持我當女主角，認為我能演好，最起碼也是在平均線。」
「從紐約回來，ｈｅｔｕbｏok•coｍ•coｍ你這身上氣質怎麼還像個混子？」甘敬笑道。
「不說她倆，姚天楠、楊時秋他們提出的建議我都覺得不錯，我走過來的時候還想呢，是不是我的層次和他們更接近，有些話反而特別能理解。」
除了甘學思，三個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甘敬教育道：「對於我們演員本身，資源啊、商業啊是要追求，但不要被團隊里重視的收視率、票房什麼之類的數字誘惑，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一想，手上的角色能讓你們多了些什麼感悟，不然，我就是拋給你們一部大戲，那撐不住又有什麼用？」
「也不是，我對她是有些印象的，再看吧，你不用和她說這個，嘴嚴一點。」甘敬想起那個被自己哭到啞口無言的選手。
他搖搖頭：「劉沛川，過陣子拿個劇本，你來藍光的第一部戲先和我搭搭吧，我、陳若清、謝歆或者李早瑜、你，演個《畫皮》的配角。」
「行吧，慢慢悟吧。」甘敬有些滿意的點點頭，又摸了摸功臣女兒的腦袋，轉身走向東邊的方向，今天還得和演員們也聊聊呢。
「沒有，沒有。」甘敬連連搖頭，絲毫不覺餓意，「溫熱的玉米ｗｗw.ｈｅt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m汁還挺好喝的，二思，你吃飽了嗎？」
「可能么？只是高興而已。」謝歆挑眉，笑眯眯地說道，「把你們公司的導演和演員們都聊了一遍，大家都很支持我呢。」
甘敬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有個念頭一閃即逝，這孩子可不要像經紀人那樣太喜歡吃。
這種酒會本就有開拓資源的功能，小圈子的交互正是目的之一。
這時，天後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她不像甘敬那樣全程喝果汁，臉頰因為兩杯紅酒略著了些酡紅色。
「爹爹騙人，我一直看著你呢！」甘學思撇嘴，「你一直在喝橙汁、蘋果汁、葡萄汁、玉米汁，一直在說話，根本就沒吃東西！」
思思要是知道自己與她爹合謀吃了她的魚……她爹還是她爹……自己還是她的歆姐姐嗎？
甘敬忍不住贊道：「不說演技，你的覺悟是越來越高了。」
謝歆鬆了一口氣，她有時候覺得甘敬這人有點難以預測，別真的圖一時口舌之快，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謝歆看了眼俞婧又看了眼甘敬最後看向矮個子的小女孩，放下酒杯，牽過甘學思的手，笑道：「我可不信。」
「小姨，爹爹和歆姐姐到底在說什麼呀？」和*圖*書小女孩全程沒怎麼聽懂，仰頭拽了拽俞婧的胳膊。
俞婧沒聽出內容后的東西，但能看出來天後前後態度因為一句話的轉變，她想了想，回答了外甥女的問題：「不過是可恥的背後交易而已，別管他們。」
甘學思看著三個大人的表情，迷惑不解：「怎麼了，怎麼了？歆姐姐不信什麼？」
「海選什麼早過了，你們幾個，還有兩個……」甘敬轉了轉身，沒瞧見《老爸老媽的浪漫史》另外兩個演員便繼續說道，「好好琢磨表演，琢磨怎麼把人物演活，那比什麼都強。」
「嘿，甘哥，我敬你一杯。」劉沛川如此說道。
「小配。」甘敬答道。
甘敬繼續說了一會才走開，心裏對於幾個人以後各自的發展略略有些想法，不過他剛走沒幾步就被熱情洋溢的聲音喊住。
甘敬最後走到俞婧邊上，迎面而來就是女兒的一句問候：「吃了啊。」
謝歆調侃，俞婧莞爾，甘敬搖頭。
……
甘敬呶呶嘴，示意她看向另一個方向，問道：「那你之前給我打電話勸我用謝歆當女主角也是女人間的聊天嗎？」
甘敬四下走動，免不得要被敬、敬果汁，他每走幾步都要停下來聊幾句，等到整場下來只和_圖_書覺喝果汁就喝飽了。
「得嘞，聽甘哥你這麼一說，她是徹底沒戲了啊。」劉沛川猜度道。
甘敬笑笑，是，上映的時候差點在職員表上把他從副導演寫到場務。
俞婧拿著一支紅酒杯：「我聽賀月說，你剛見了她就是說的這句話，你怎麼沒有一點新意？」
「甘哥，我看了新一期的《演員》，我記得你在紐約的時候不就說回來錄這個要先選個幸運選手嗎？怎麼沒選啊。」劉沛川聊天式地說道。
俞婧提醒道：「他們加起來說的話都不如甘哥說的有用。」
俞婧沉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沒吃……」謝歆酒會上都沒看見有魚，但說了半句話就止住，唔，是那個泳池裡的魚！
也可以說，他們和甘敬的聯繫還有層其他人沒有的特質，都屬於甘敬中戲的師弟師妹，外界就此還說京城藍光屬於中戲的勢力呢。
「怎麼是還像？我在紐約也是出了力的啊！」劉沛川覺得好冤。
「怎麼叫串聯？女人間的聊天而已。」俞婧不以為然。
小女孩沒想到這一點，她思考片刻，找到進一步的邏輯支撐：「有時候你被人遮住，我也看不到你有沒有悄悄的吃呀。」
「俞婧，辛苦了。」他看向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