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敬嗅著香噴噴的自己，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你想想，這合理嗎？」甘敬依舊閉著眼。
小謝嘛，那肯定是等著見自己了。
因為心情不錯，這次回京不打算坐自己最常用也在圈內最有名的黑色保姆車，他像是特工接頭式的交代公司在機場停車場留了一輛普通的轎車。
她應該很想得到當面的誇獎吧？電影上映后的石頭肯定落地了，不少影評人都說她演的不錯呢。
謝歆冷笑道：「許文最愛用這個香水，這次去申城沒見那隻妖精嗎？」
天後發出佩蓉式的提問：「你心裏是不是愛著一隻妖精？」
「哪來的她……」甘敬苦笑，這是俞婧新買的。
俞婧這兩天因為姐夫到來而輕鬆不少，她多多關注了電影上映后的反饋。
甘敬搖頭道：「片子類型不一樣，《月球》更偏藝術一些，商業氛圍不濃，偏偏兩部片子剛上映沒幾天就是京城電影節。」
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這也是電影藝術的魅力之一。
俞婧微微點頭。
也即，和-圖-書這會是京城藍光又一部賺錢的片子。
謝歆眉頭一挑：「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甘敬立即明白剛才那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我身上有她的香水味……這究竟是誰犯的罪……
「啊？」俞婧左右開弓，兩手各拎一支紅酒，惱火且尷尬地說道，「有意思沒？這事得算你頭上！」
「沒事，我和老張打過招呼了。」甘敬一口氣喝完了果汁，微微皺眉道，「老張這一部《月球》加上莫嘉娜的電影都放在春節檔，兩部加在一起不知道能不能比《畫皮》高，這是個事。」
甘敬閉眼靠在座位上休息，隨口說道：「要看的是兩個女主角的戲份，我有存在感，她們倆還怎麼表現？」
「這是我在申城買的，還沒用過。」俞婧主動伸手拿過兩瓶酒，頓了頓，問道，「要是你說是我噴的，你猜歆歆會不會以為是擋箭牌？」
俞婧一抬手，趁機往甘敬身上噴了幾下香水。
散味……
甘敬的惡趣味得到滿足，他帶著有些鬱悶的小姨子一前一和_圖_書後到了停車場。
「如果不是做不到，誰又不想看著更花團錦簇呢？」甘敬略有些後悔，隨即又是精神一振，「不過這一趟申城之行還算不錯，那時間的聲勢沒什麼大礙，來日方長。」
「思思=果汁，是吧？」俞婧笑出聲，她搖了搖杯中濃郁的紅酒，炫耀的抿了兩口，「這是張老師收藏的紅酒，挺貴的吧？味道真不錯。」
「可是，甘哥，你有點被人詬病沒有存在感。」
俞婧一想，還真是這樣。
王生是個好丈夫嗎？
甘敬淡淡的瞥了一眼：「是挺貴，記得下機時從酒櫃里再拿兩支帶走。」
甘敬想想也是這個理便理智接受。
甘敬施施然地說道：「眾所周知，我是一個只喝果汁的人，能算到我頭上嗎？就是這麼說，老張肯定也以為是拿我當擋箭牌。」
「《畫皮》還不錯，陳若清首次古裝戲沒讓人失望，歆歆戲里合格，戲外主題曲的動人歌聲額外為電影做出貢獻。」
俞婧說道：「我聽楚慧說，《月球》比《火星救援》和-圖-書成本低多了，一高一低正好能拉低科幻片的平均成本，應該沒什麼事吧？」
家中的老爺子、女兒都已經睡了，甘敬登機前有和二思聊視頻，好說歹說才讓她不用等自己，畢竟第二天還要上學。
王生到底愛不愛小唯？
他思考著道：「我的鍋，也許還有更好的方式。」
甘敬睜開眼，瞧著小姨子遞過來報紙上的話，若有所思：「很有道理啊，這人說的很合理。」
甘敬本人對於問題是有肯定答案的，但電影里沒有特別明確的表達，留給了觀眾足夠的討論空間。
王生對佩蓉是不是只剩下家庭的責任？
「去和歆歆說吧。」俞婧下車，露齒一笑，先沖聽見車聲下來的謝歆打了聲招呼，然後才往二樓走。
當然，她不會打斷老闆的思考，能更好，那就永遠追求更好。
「你還想開啊？那麼大一面擋風鏡不把你暴露了！我來開，你就老實坐後座，抱好我的酒！」俞婧看到老闆拿了車鑰匙就往主駕鑽，沒好氣地說道。
可她隨手翻到一份上飛機前買的報紙，和_圖_書立即笑道：「就沒有又能看她倆表演又讓你有存在感的方法？」
甘敬：「……」
俞婧愕然。
甘敬微微一怔，嘆道：「兩敗俱傷，何苦由來？」
俞婧抿嘴笑，其實，從《畫皮》首日8100萬的票房成績來看，這部電影已經很不錯了，按照公司結合首日給出的評估，7億票房應該沒問題。
「你這是幹什麼？」甘敬下意識出口，隨即明白意思，冷笑道，「小謝知道你用的是什麼香水。」
俞婧：「……」
謝歆靠近，眉頭慢慢皺起，原本想要男友評價自己《畫皮》上映后表現的心思也消失不見，她悠悠的嘆了口氣，想起這兩天最被觀眾熱議的內容。
由於24日晚籌劃與申城國際電影節的組委會成員見面，甘敬沒有第一時間過問網上以及公司發過來的反饋，等到了26日晚他依舊乘坐老張私人飛機返回京城的時候才從俞婧口中了解到一些動向。
甘敬雙手捏住酒瓶往前遞。
《畫皮》12月24日晚的首映結束，普通觀眾熱烈討論的內容基於第一個問https://www.hetubook.com.com題有了更多的延伸，相當一部分活躍的年輕觀眾在平安夜這個對他們有特殊意義的晚上翻來覆去的討論著「愛」「精神出軌」等問題。
甘敬看著京城的夜景，一路上浮想聯翩，心裏已經在組織花式誇女友的措辭。
片刻之後，甘敬先要了一杯紅酒然後又放棄紅酒換了杯果汁：「雖然覺得在白雲之上喝紅酒更合氣氛，但我想二思了。」
「甘哥，酒給我。」俞婧熄火，還沒下車就回頭說道。
當兩人在VIP通道走了一會，甘敬忽然開口。
晚上十一點二十，轎車緩緩停靠在自家別墅門前。
從申城飛往京城的飛機僅需要兩個小時，等甘敬和俞婧落地機場的時候時間還不算晚，十點鐘的首都仍舊挺熱鬧。
「其實我沒和老張說拿他的酒。」
謝歆興沖沖的走過來，奇怪的看到自家男友站在車邊不動：「怎麼不進家？幹什麼呢？」
「只要能賺錢就沒問題，誰不羡慕咱們票房盈利，良性循環啊。」俞婧笑道。
俞婧指著報紙上的字，說道：「人家說了——可你是甘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