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心頭一跳。
一些真正的古董專家和磚家，因此就應運而生了。
這三大黑分別是冬雲齋、送寶樓和大旺堂。
京城裡的人們，最喜歡的就是排一個字型大小。
如果超過三分之二的都看好，而且肯給你一個價格，那麼恭喜你，你的古董肯定是真的。
只不過呢，琉璃廠周圍，大大小小店鋪數百家，魚龍混雜，也不是每一家都靠譜。
這副張大千的臨摹文徵明畫作，尺寸超過了1.7米x1.5米，屬於是中等尺寸畫作的標準了。
良心不好的古董店也不少。
比如餐飲行業都有八大樓八大居等等，那麼古董行業肯定也有。
連收藏的權威機構都不會把碳元素鑒定古董當成一個移居，僅僅是參考而已。
沈歡見到王軍臉上表情的變化，有點不明就裡，不過還是把手裡的畫放在了玻璃柜上面。
只不過冬雲齋的名聲臭，真正的好東西，人家不一定能拿過來。
好的比如說榮寶齋這些，和圖書從清朝就以童叟無欺著稱的，你買的東西貴一點，但人家基本上保真——這裏說的保真，是指靠信譽，買賣古董絕對不可能給你立下字據。
王軍眼睛一瞟，笑道：「賣東西？」
包括收東西也同樣如此。
沈歡笑了，「老闆，這可是張大千臨摹的文徵明的石湖圖，這落款上寫著的呢！要不要我把正版的文徵明石湖圖調出來你看看，看看張大千的畫工好不好？」
可明顯的人家很懂行，而且知道市場價格，那這就有點不好騙了啊！
張大千的畫作特點，不少人都知道，但能具體針對這副臨摹作品來評論，可見是有過研究的。
「收藏張大千臨摹作品的地方少了嗎？」沈歡笑道，「米國有37家博物館都收藏了他的臨摹作品，有32家都知道是臨摹作品……這些博物館都能堂而皇之的收藏展出，在您這兒就一文不值了？那好，我告辭了！」
如果這小子什麼都不懂，王軍都和*圖*書敢開10萬的價格，慢慢的給他漲價，漲到六七十萬拿下。
但是他馬上又掩飾住了，徐徐的再看了十來分鐘之後，搖了搖頭：「畫不錯，可太過簡單，尺寸又不大……您這是想賣掉？」
可一想不對啊，我這裏出門100米就是派出所，周圍到處人來人往，道路空地上還有擺攤的……這麼密集的場所，哪個搶東西的瞎了眼過來作案啊？
一開始大掌柜王軍還有點嚇著，以為來了什麼劫匪。
當然了，王軍也再三確認了，這應該就是真貨！
「你別急嘛，小兄弟！」王軍哈哈一笑，伸手攔住了沈歡，「我這也就是說一說而已……你看這幅畫，想要多少錢啊？」
所以你說啊，人的一張嘴，威力有多大？
因為它只能預估一個大概，而且僅僅適用於瓷器等，並不適用於畫作。
之所以說他奇怪，是因為他帶著墨鏡、帽子和口罩，整個臉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
王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我就請個價兒吧！」沈歡抬手，用行話示意他出價。
今天的冬雲齋，就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在琉璃廠這邊，哪家店鋪不收點見不得光的東西？
王軍一陣遲疑，這年輕人雖然藏頭露尾的，可拿出來的東西的確很好。
「喲，您這還是老華京啊！」王軍嘴裏套著近乎，戴上了手套之後，緩緩的打開了畫軸。
要是有人來爭搶，恐怕私底下價格都會再漲個三五百萬的。
雖然古董鋪子給的收購價都不高，但他們是尤其的低，還死命的貶低你的東西，嚇唬你，讓許多人被弄得沒有信心了，直接低價賣給他們。
所以他鎮定了下來，並且馬上明白這個人是來做什麼的了。
「哦，那您是說他的潑墨技巧不夠，還是說勾勒皴擦貽笑大家啊？」沈歡道，「文徵明的這幅畫，本來就是追求的清逸空靈，張大千在他之上，又提升了一些和-圖-書清爽的韻味……這樣的畫作，即便是文徵明再世，也不敢說能穩勝，怎麼到您這裏，就成了不大真呢？」
說著，沈歡就伸手去拿畫作。
於是又有人給出了個餿主意。
「嗯，您給長長眼。」沈歡說得很客氣，像是一個華京人一樣。
為了貶低沈歡的畫，他連敬語都不用了。
前面已經說過，用碳元素的衰竭鑒定古董，並不是一個很保險的舉動。
被沈歡拆穿了，王軍又搖搖頭，「張大千的畫作偽品太多了，你這幅畫，我看不大真。」
琉璃廠鼎鼎有名的三大黑，便是臭名昭著的用假貨和偽劣貨騙人的店子。
他們基本上做的就是坑外地人的買賣，然後也有一些新入行的想要買古董發財的人，也會去上當。
要是人家全都給你說「不好說」，那你的古董基本上就是廢物。
如果是真的話，按照正常拍賣價格，起碼應該是4000萬-5000萬左右，即便是私下裡成交，價格也不會少於3000和*圖*書萬。
「但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副臨摹作品。」王軍繼續搖頭。
但是普通人來說，這兩種人物，卻是有點真假難辨。
買寶貝！
因為凡是能在琉璃廠開店子，而且還能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那麼肯定人家的鑒定師有幾把刷子。
你拿著自己的古董，在華京琉璃廠附近，找那麼七八家大店子來售賣一下，讓他們給你估個價。
不敢說超越國家博物館、故宮博物館等等，但比起那些經常上電視的所謂專家，還是要強一點的。
京城裡的古董玩家基本上就不去往他們那兒湊，就算是看到了好東西，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生怕被坑了。
而且是賣不能見光的寶貝！
幾十萬、幾百萬都能靠嘴巴給說下來！
見不得光，就代表著收購價格便宜，但是賣出去可就不一樣了，貴得很！
這麼一來一去之間，少說就是幾十萬的利潤，多了幾百萬上千萬都不止。
當然了，這也不是說沒有辦法來鑒定這些古董。
這是行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