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探花郎
第0736章 老闆的由來

王珪聞聲而知其意,咬牙道:「侯爺說得有理,不能讓人笑話,不就是贊助么!我表個態,凡是我太原王氏子弟入學,贊助是他人雙倍,無論多少!」
王珪心裏一突:「侯爺,我又哪兒做錯了?」
王珪聽出了一點門道,道:「侯爺,這麼說,我們五姓七望的子弟,大唐技校也收?不是說不收么!」
王珪緊張道:「不過什麼?」
「欸?」這是眾人第二次聽到這個詞,剛剛見到金晨的時候,李牧就叫她做『金老闆』,但當時什麼事情也未談妥,眾人雖奇怪,卻也無人去問為何,此時已有了眉目,好奇心便上來了,王珪笑問道:「侯爺,聽你說『老闆』,這個詞倒是有趣,不知是什麼意思?」
「果然是名門風範,慷慨,大氣!」李牧這才舉起酒杯,道:「那就謝謝諸位老闆啦!」
「哎呀……」李牧嘆了口氣,道:「你們也都知道,辦學是個花錢的活計,還見不到什麼回頭錢。這第一https://m.hetubook.com.com期的學員父母,可是贊助了不少……雖不能列為常例,但前一期贊助了,后一期若沒點表示,未免有借人家大樹乘涼之嫌啊,諸位又身出名門,恐怕要惹來風言風語呀。」
「千年世家的積累?」李牧搖了搖頭,道:「不成了,你們千年的世家,扭轉了大勢了么?沒有吧?現在的大唐,就像一匹即將馳騁的馬,速度已經起來了,你想跟上,最少也得跑著吧?還像以前那麼走,能成么?」
眾人齊聲附和,無恥之嘴臉,實在令人不忍直視。魏徵嘆了口氣,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了。
眾人恍然,紛紛讚揚,王珪止不住地誇讚道:「侯爺文采卓絕,實在是見解非凡,吾輩不能及呀。」
「哎呀,這點小錢算什麼,請個先生教書也得花錢,何況是侯爺親自點撥,當然要給錢了!」
「錯了。」李牧把王珪抬起來的手按下去,微醺的神態之中,和_圖_書透露出一股清明的神色,道:「不是跟我,是跟陛下,是跟內務府。我,無關緊要。」
「這個呀!」李牧心道,我那個時代的詞兒,我怎麼跟你解釋?但他胡謅的本領可不是假的,沒有絲毫地遲疑,脫口而出道:「這是我發明的一個新詞,上土下匕是為老,門中有品乃為闆(板)。老字取意為從商如打仗,處處臨敵。所以必須要有臨機的手段,暗藏殺氣于下。面露和善,卻有魄力,殺氣不外露,象埋在土裡的匕首,藏鋒不現。闆字取意為商者應有品,所謂信則立。門中有品才可以稱為闆(板)。所以稱呼其為老闆,實則是一種警醒。時時刻刻提醒其不要忘了商人的品格。」
王珪立刻打蛇隨棍上,提起一杯酒,道:「那以後咱們就唯侯爺馬首是瞻了?」
王珪趕緊道:「侯爺怎能這樣說,若沒有侯爺,哪有內務府,若沒有侯爺,身領著我們做買賣?」王珪在心裏補了一句:若沒有你,和*圖*書我們也不至於混到今天這步田地啊!
李牧搖搖頭,道:「沒,沒錯!在你看來,沒錯,畢竟現在大勢在我嘛……只是啊,我總在想,老王你年輕時候也這樣么?你總得有點自己的見解,有點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做不想做的事情吧?這點你都不如你弟弟王普,他雖是個紈絝,但在我的影響下,他知道了自己想做什麼,並且去做了,等他從真臘回來,立下大功,我保他前途無量。而你呢,總琢磨著要麼我投靠這邊,要麼我投靠那邊……你總得想一想,你有什麼值得別人看重的。」
李牧打了個酒嗝兒,道:「老王,你知道我最煩你什麼嗎?」
李牧輕咳一聲,道:「大唐技校可不免費啊,第一期學生都收了三百貫呢。」
「這麼說,現在能收了?」王珪激動了起來,道:「那畢業之後,也能進內務府做官?」
「新鮮的事情,不懂不要緊,可以學嘛。你們看看內務府裡頭,長孫沖,許繼等人,可以說和_圖_書是啥人都有,他們在大唐技校學了本事,到內務府做官,我有因為他們的出身而區別對待么?不信你們去打聽打聽,他們最後分配到哪個衙門,是怎麼定的。這叫什麼?孔聖人曾經做過一樣的事情,有教而無類。我說我教書育人有一套,你們還笑話我,如今看看,我吹噓了么?」
李牧晃悠晃悠酒杯,瞅瞅這個局面,不敲詐一番,豈是他的性格?
「哈,剛開始的時候我說收,你們會來么?」李牧哼了一聲,道:「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我李牧怎會做!」
「考核的標準是一致的,通過了考試就能畢業,畢了業就能做官。不過么……」
「有有有!」眾人忙不迭道,一個個眼睛都瞪紅了。如今的大勢誰看不明白,大唐的事情,陛下說了算,陛下推行的新政,李牧說了算,而李牧若想改革,必用內務府。進了內務府,就等於上了這條船。任何事情,都有多有少,做不到雨露均沾,順勢而行,還有比上了李牧這艘m.hetubook.com.com船更加方便快捷的么?
「內務府的空缺逐漸要填滿了,依我看吶,也就再有個三兩期的也就差不多了,再晚的,恐怕就沒地方安置了,眼下正在招募第二期的學員,還有幾個名額吧,有志於內務府的,可得抓緊點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說到底,這贊助也沒多少錢,最多也就千百貫,若是能換來一個內務府的差事,那就是大大地划算,誰算不過來這個賬。
李牧笑道:「隨口一扯罷了,其實這詞兒最初的來源,是因我看到,店鋪打烊關門的時候,都會把閘板蓋上,而決定是否關門的人,就是這個店裡頭說的算的人。店只能有一個說的算的,老是這一個人,我的腦袋裡就冒出這麼個詞兒了。剛剛我叫金姑娘,金老闆,其實也不為過。這麗春院雖說是我的產業,但大伙兒可都是奔著她的戲來的,沒有她,就支撐不了這麼大個戲園子,大小僕役,各色人等,都指望她吃飯,這才稱她老闆。隨口之言,諸位不必太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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