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線索

這種人是真正的乞丐,社會最底層,當然,你要說他是流浪漢也未嘗不可。
這也不怪他們,實在是生活對他們太殘酷,他們不得不進行自我保護。
這種欺負,當然包括男女之事。
嚴格說起來,她就是在家門口擺個小攤,賣一些針頭線腦的小東西,一天下來,也不知道能賺幾塊錢。
她只是聽葉九轉述,肯定不如葉九自己親口說來得那麼清楚。
鬼知道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
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看上去很可憐,實際上為人處世相當的狡猾。
當然,這麼做也有現實意義,葉九很清楚,和幕山佬這種人打交道,首要一點就是要取得心理上的絕對優勢,如果讓他們對你存了輕視之心,或者只要對你的身份稍有疑慮,他們說的話就會不盡不實。
「那你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了嗎?」
「我要找的這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叫嚴小丁,平時說話,帶點永合那邊的口音……」
一般來說,乞丐和流和*圖*書浪者群體中的女性極其罕見,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也活得非常凄慘,經常被其他乞丐和流浪漢欺負。
對這些乞丐和流浪漢來說,法律後果什麼的,基本都是扯淡,他們怎麼可能有什麼濃厚的法律意識?
這樣的環境,就算邱詩涵再「女漢子」,顯然也不會甘之如飴。
幕山佬就嘿嘿地笑了起來,呲出一口大黃牙,很猥瑣地說道:「警官,干我們這行的,哪裡會有女人啊?要有,也是那種傻子……」
邱詩涵扭頭對葉九說道:「你告訴他,那兩個人的特徵。」
葉九急忙問道。
「我是警察。」
類似的人,葉九腦海中有很多記憶。
老實說,不會有什麼人為他們打抱不平的。
葉九微微頷首,上前一步,對幕山佬亮出了警官證,這也算是另一個時空記憶帶來的「後遺症」了。
這個小攤主,也有四五十歲了,說她是店主,還真是有點勉強。
「對。」
「他們以前確和圖書實是住在這裏的,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搬走了……他們確實是帶著兩三個小孩一起住的,聽說就在市場里討錢……」
「他們是乞丐團伙,自己不出面的,控制一些孩子為他們賺錢。」
聽完葉九對嚴新丁和譚麗的描述,女攤主遲疑了一下,才低聲說道:「聽上去,倒是有點像花子……」
尤其是女警,對他們更是敬而遠之。
不過髒亂差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聽葉九描述完畢之後,幕山佬眼珠子轉了幾圈,帶點疑惑地問道。
邱詩涵直截了當地問道,絲毫沒有在這裏多停留的打算。
「以前是?什麼意思?」
判刑和坐牢,對他們的威懾力,也非常有限。
邱詩涵半句廢話都不多說,轉身就走。
儘管幕山佬在這裡有一個固定的窩,但他的生活質量,並不比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好得太多。
所謂後邊,是另一個底層人員聚集區。
「走。」
「邱警官,找,找我什麼事?」
葉九腦海中立即和圖書浮現出有關譚麗的模樣。
這特么難道不是個日本人的名字嗎?
在另一個時空,葉九就是去永合將嚴小丁和譚麗等團伙成員帶回平安的。
果然,葉九一亮出警官證,幕山佬眼裡的畏懼之意就變成了敬畏之情,神態也比剛才更加恭順了,自然而然地向著葉九點頭哈腰。
「你說,那個譚麗是個女的?」
「乞丐團伙,帶著一群孩子討錢的。」
永合是平安東南部的一個地級市。
「以前是……」
如同幕山佬所言,後邊的條件確實比他所在的那條小巷子要好點,勉強算是一條街道,不是小巷子。
「他們就住在後邊院子里?」
不枉了「女漢子」的「美名」。
比較湊巧的是,她剛好認識嚴新丁和譚麗。
與平安接壤。
「不認識……」
邱詩涵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幕山佬下意識地搖頭。
葉九和幕山佬對話的時候,她一直在察言觀色,看上去幕山佬不像是在撒謊。
女攤主思索著說道。
現階段,警和圖書察執行任務的時候,可不怎麼流行亮證件。
誰知女攤主下一句話卻讓他們很失望。
他們基本上被排除在現行社會體系之外了。
葉九將嚴小丁和譚麗的特徵很詳細地給幕山佬描述了一遍。
這些人,同樣是社會不安定因素,只不過縱算是派出所的人,也很少有願意和他們打交道的。
工作需要和喜歡,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
幕山佬站在屋子中央,和邱詩涵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到邱詩涵身邊的葉九,眼裡明顯流露出畏懼之意。
仔細看這個被稱為「幕山佬」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幾歲的樣子,外貌應該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大。
幕山佬想了想,說道:「這樣啊……我倒是聽說有這種人,要不,警官,你們去後邊看看,他們一般都住在後邊,條件比我們這裏好……邱警官知道的。」
經過一個小時左右的走訪,他們終於在一個小店主的嘴裏打聽到了有關嚴小丁和譚麗的確切消息。
「找你問兩個人,嚴和圖書新丁和譚麗,你認不認識?」
女攤主搖了搖頭,一臉歉然之色。
看得出來,幕山佬聽得十分認真。
「譚麗不一樣。」
葉九頓時滿眼的小星星。
怎麼都和日本女人拉不上干係啊……
邱詩涵也很專註地望著女攤主。
「是啊,她和她男人就住在我們後邊的院子里,我們還一起打過麻將,她說她長得像日本女人,就叫花子……她額頭上是有個疤……」
他們之所以很敬畏派出所的警察,絕不是因為得罪了警察會被抓去坐牢。在基層派出所,那些警察和聯防隊員,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絕對比坐牢要恐怖得多。
葉九打斷了他,說道。
「花子?」
此人佝僂著腰,身材瘦小,葉九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無可抗拒的強大。
「警官,這兩個人,我沒見過……他們是幹什麼的?」
這種人嘴裏不可能有真話的,更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靠不住的人。這個女攤主既然說花子額頭上有疤痕,那就有可能是譚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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