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緊盯著問道。

「我不知道。」

葉大隊掉了一句文。

「說得是。」

同一時間段，大部分內地的服務業基本都還處於野蠻生長的階段。只有江口，南方那樣的大城市，才有所不同。

李凡這次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再次沉吟起來。

現階段，兩位牛爸爸和撕蒜爹都還沒發家呢！

「我的計劃，只是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至於范處長要怎麼處理，我真的沒辦法預料。葉大，你應該知道，范處長這個人，也不是別人可以輕易猜得透的。當然，事實證明，葉大的處理方式是最妥當的。」

似乎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順理成章。

葉九一點不客氣，開門見山地問道。

雖然，在時間線上，是李凡和寧婉君先到「逍遙夜總會」，然後范惟舟才趕到，似乎不應該說這一切都是李凡「策劃」的，可葉九就是這麼認定。

包廂不大，布置得極具小資情調，播放著柔柔的輕音樂，連葉九這樣一貫不在意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些東西的鋼鐵硬漢，都覺得非常舒服。

葉九一笑，說道：「不強硬怎麼辦？難道給他們求情，請他們不要鬧了？」

李凡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就是弄著好玩罷了，婉君她喜歡這些東西。賺不賺錢倒在其次。」

這咖啡廳從外邊看，規模不大，也就是兩個鋪面的樣子，誰知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邊別有洞天，並且還有不少人在裡邊消費，和外邊看去的冷清，截然不同。

葉九微笑著說道。

葉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語氣也變得認真起來。

李凡殷勤相邀。

這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無所謂，是裝不出來的。

「從兩個小時前，我們在逍遙夜總會見面那時候開始，一切都在你的預測之中。你知道黃金子和王霸他們會火拚，也知道我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還知道事態一定會被控制。現在，你也知道我會過來找你，並且在你ｈttps://wｗｗ•ｈeｔubooｋ•ｃoｍ.coｍ這裏吃飯。」

「葉大，時間也不早了，就在我這裏隨便吃個簡餐吧，邊吃邊聊。」

看來自己有必要研究一下這些東西，易紫兮應該會喜歡。

「葉大，這邊請！」

李凡不由失笑。

非得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

奇怪的是，葉九心裡頭卻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因此提高十二分的警惕。

確實也快中午了，到了飯點。

「但是，李先生，我應該只是一個『意外』。在你原來的計劃之中，范處長會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李凡很隨意地給葉九解釋。

越是強勢的人，越不喜歡自己的一切被其他人操控，何況還是一個陌生人，今天才頭一回見面。

「好啊，那就叨擾了。」

葉九立即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的主營業務，應該比這間咖啡廳賺錢得多。

「李先生，生意很好啊！」

立馬就有穿著整齊制服，長相甜美的年輕女服務員進來點單，標準普通ｍ.hetuｂoｏｋ•com.ｃｏm話，言行舉止都彬彬有禮，顯見得非常的訓練有素。

似乎一切都很順理成章，李凡料定葉九肯定有些話想要和他聊聊。

這一點，在2003年的內地城市，尤其難得。

敗在這種「硬實力」的差距下，是最讓人無話可說的。

「那黃金子和王霸，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死傷慘重，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李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道。

葉九嘴角微微浮起一絲笑意。

有本事的傢伙都這樣！

好吧，從他的神情來看，他這番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一點都沒有裝逼耍酷的意思。

而且葉九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

葉九同志最不怵的就是別人和他玩「鎮定」。

照理，沒有人喜歡這種感覺。

你如果對我有所圖謀，最終還得「圖窮匕見」。來硬的，可以啊，亮出你的匕首吧，看看九哥能不能應付得了。

葉九忽然笑道：「李先生，看來你早已經習慣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了。」

連這樣一間咖啡屋和-圖-書，都用上了會員制，並且大家紛紛買單。

服務員微微鞠躬，輕輕退出去了。

李凡略感詫異地反問道。

「這裡是辦公區，也是鑽石會員區。只有四個包廂，一般沒什麼人上來消費。」

大約也跟葉九哥的性格有關。

廣武應該也還沒有這種無聊的「衙內」。

李凡輕輕一笑，對葉九咄咄逼人的眼神視而不見：「那是因為，我身在江湖，必須按照江湖的規矩辦。直接打電話報警，不合適。但我又不想黃金子和王霸他們死傷慘重。」

葉九相信，李凡還沒有富裕到那種可以「玩情懷」的程度。

葉九並沒有說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你不就是來送車的嗎？車送到就該走了吧？幹嘛還進人家咖啡廳？——李凡也沒有問。

他雖然很少來這種地方消費，卻也十分清楚，這種小資格調的地方，消費不會太便宜。否則，這種高檔的裝修成本，根本就收不回來。

如果李凡真能裝得如此「超凡入聖」，連葉九都察覺不到一點端倪，那隻能說www.hetubook.com.com，他的「道行」太高，葉九不是對手。

「有的。」

對自己的觀察能力，葉九一直很自信。

「有嗎？」

不管是誰，做生意都是要賺錢的。

會員制果然是個好東西。

李凡領著葉九，徑直去了三樓，安安靜靜，除了服務員之外，幾乎看不到一個客人。

這玩意剛剛一興起，立馬就大行其道，從南到北，由東往西，一路收割智商稅，讓商家們賺得盆滿缽滿，笑得合不攏嘴。

葉九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報警？」

李凡老老實實地答道。

似乎就在不經意間，李凡已經承認了葉九的其他「指控」，確定這些事情都在他的「策劃」之中。

李凡隨即吩咐服務員，先上一壺綠茶，幾碟點心，十二點鐘的時候，準時上簡餐。卻沒有再詢問葉九喜歡什麼口味，吃不吃辣之類。

李凡和葉九進了最靠里的一個包廂。

李凡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道：「葉大，你高估我了。最起碼，我沒想到你處理這個事情的手法，那麼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