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看到我了。我們倆，直接打的照面，彼此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凡的回答也很直接。
葉九又是吃驚又是好笑。
「理由也很簡單，不會有人相信我的。因為當時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快到我根本沒時間考慮該怎麼處置這個情況。」
「你親眼看見了，這是什麼意思？你當時在那裡？」
「小刀會，還有復興社的人。」
看上去，李總的煙癮似乎不小。
「那個事，發生在三年前，盧運來和兩個兄弟去好運來夜總會娛樂……好運來是小刀會罩著的場子，和逍遙夜總會的性質差不多。」
「沖街」那種大場面，可不是經常出現的，必須是兩個大幫派械鬥。
「雖然當時燈光很暗，范惟舟出手也很快，一下就把盧運來打倒在地，然後馬上就走掉了。但我還是看得很清楚，那個人就是他。他其實也看到我了！」
也就是老盧家有錢，可以讓盧運來一直住在市人民醫院的康復樓，還一直住VIP病房，換個人，只ｍ•hetubook•coｍ•cｏｍ
能擱家裡躺著，家庭負擔之中，可想而知。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一直都是李凡的一家之言，葉九尚未從其他渠道得到任何驗證。不過他相信，盧龍軍，盧愛娣，盧運來這三個人的情況以及他們和范惟舟的關係，應該是真實的。
既然你沒有證據，那這樣的話，也可以亂講的嗎？
李凡的語氣依舊還是很平靜，卻極其篤定。
好運來夜總會是小刀會罩著的場子，復興社的老巢在南關一帶，照理，這兩幫人不應該湊到一塊去對付盧運來。
李凡也是微微一笑，又遞了一支煙給葉九。
「應該是吧。」
葉九有點不相信。
葉九猛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但是我親眼見到了！」
葉九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有點意味深長。
「當時只有你一個人在場嗎？」
平時不可能搞那麼大動靜。
可現在這種狀態，和直接死掉相比，似乎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盧運來是年輕人，又有錢，和*圖*書喜歡去這種場合消費，乃是理所當然。
「後來審訊雙方當事人，都沒人承認，甚至連認識盧運來的人都不多。人家根本就不是衝著他去的。」
「結果那次就出事了，盧運來給人打成重傷，雖然及時送去了醫院，卻變成了植物人。醫生說了，也就是他家有錢，可以下血本，不惜一切代價進行搶救。要不然，直接就是個死字，根本不可能還活到現在。」
「哦，還有反轉嗎？」
李凡緩緩說道。
饒是葉九辦過無數的大案，見過無數的大風大浪，聽到這句話，還是大吃了一驚。
對這一點，葉九表示認同。
「這還真是個傷心的故事……」
「為什麼？」
「理由呢？」
他處理過太多這種腦殘流氓地痞了。每次和人打架鬥毆，都好像有殺父之仇似的，究其心理，不過就是想「出風頭」而已。
「討個口彩嗎？」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個口彩還真不怎麼樣，盧運來應該就是在好運來出事的。
「你自己就是證httｐs://m.ｈｅtuｂｏoｋ.ｃoｍ•cｏｍ人。」
「對，我當時就在好運來夜總會隔壁的三哥廚房，請客吃飯。然後出來打個電話，很湊巧的，就在那條巷子里，看到了這一幕。」
「范惟舟！」
他現在比較關注的是，盧運來到底是怎麼變成植物人的。
倘若有人要搞他，三五個小混混足矣。
「因為名字的原因，盧運來特別喜歡去好運來夜總會。」
「那你沒有阻止他？」
似乎自己下手越狠，就越有江湖地位。
「嘿嘿，在好運來夜總會的時候，盧運來雖然受了傷，其實傷得不重，他趁亂跑出來了。跑到了後邊的巷子里，在那裡，他才受了致命的重傷。有個人，在巷子里偷襲了他！」
「誰？」
李凡很平淡地說道，彷彿這一切的發生，都非常的理所當然，一點不值得驚訝。
「既然只是一個誤會，下手至於那麼重嗎？傷到了什麼地方？」
葉九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半夜三更的把我叫到這裏來，然後給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所以，你到底https://m.hetubook.com.com想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腦袋！」
「這麼冤？」
「我沒有！」
也就是說，有色|情|服|務了。
李凡顯然明白葉九心中所想，笑了笑，說道。
再說了，盧運來雖然家裡有錢，是個公子哥兒，戰鬥力應該很一般，也不至於讓兩大幫派同時出手對付他。
葉九雙眉微微一揚，詫異地說道：「小刀會和復興社的人？盧運來把他們兩家都得罪了？」
一般的家庭，是真扛不住。
「葉大，你也知道，那幫小混混打架，下手從來不知道輕重的。」
「那個事很有意思……」
葉九的雙眉皺得更緊，臉上明顯帶上了十分不悅的神情。
「可以這麼說吧。當時是復興社的幾個馬仔，在夜總會喝醉了，鬧事。小刀會的人出面維持秩序，結果就打起來。不知為什麼，把盧運來卷進去了。大家都把他當作是對方的人，直接把他打了。」
「那又是為什麼？池魚之殃？」
葉九的雙眉猛地皺了起來，很認真地看著他，十分嚴肅地說道：「李總，這m•ｈｅtｕｂook.ｃom.ｃom是個非常嚴重的指控，你有證據嗎？」
他看到你了，還能就這麼走掉？或者說，你就讓他這麼走掉了？
對李凡這番話，葉九沒有介面。
李凡淡淡說道：「如果有第三者在場，那我就有證人了！」
李凡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反倒說道：「我不但當時沒有阻止他，而且這也是我第一次和其他人談到這個事情。包括婉君在內，我都沒跟她提起過半個字！」
這個事，和范惟舟有什麼關係？
李凡搖了搖頭。
「他看到你了？」
李凡就笑了。
李凡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還真是躺著中槍啊！
「對，我自己就是證人。那我現在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相信嗎？」
葉九點了點頭。
通常植物人都是腦部受重傷，才會長睡不醒。
「怎麼就出事了呢？對方是誰？」
這玩意可不能說謊，一查就清清楚楚了。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那這個故事，就沒什麼意思了。」
李凡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下反轉當真是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