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四人，他是唯一去過「龍雪華案」第一現場的，並且親自做過現場勘查。
「有啊。這人其實挺會裝的，第一次和他見面的人，都會被他的外表迷惑。這人見誰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挺和氣也挺實在。而且第一次做生意的時候，他一般也能做到公平，讓你對他不防備。通常要等生意做長了，慢慢對他失去了戒備，再搞大交易的時候，他才開始搞鬼……所以不少人都被他坑過。」
誰不知道他陳甲坑蒙拐騙，和這種人做生意夥伴，心得有多大？
「錢老四，就是錢開心，和陳甲是生意夥伴。」
葉九頓時又奇了怪啦：「這種人還有生意夥伴？」
且不管犯罪嫌疑人是不是就在這四個人當中，至少張思睿的表現沒有讓他們失望。語氣如此篤定，幾乎毫不遲疑就報了這四個人出來，肯定是有七八成把握的。
葉九點頭說道。
這還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嗯，看起來這傢伙還是很會和圖書算計得失的。」
「好吧，那這個陳甲似乎可以列為重要嫌疑目標了。」
這賭桌上真正有牌品的，能有幾個？
「是啊，人嘛，不可能樣樣精通。陳甲坑蒙拐騙啥都干，做生意就沒吃過虧。不過上了賭桌，他就變成了肥豬，任人宰割……」
都是在這文化街出名的金老闆或者提籃子的「掮客」。
就算錢老四真實身高只有一米六，加上穿的鞋子，被判斷為身高超過一米六五，也完全在允許的誤差之內，不會造成誤判的。
「陳甲，錢老四，二毛，吳海山……」
「這兩年，他玩牌輸了很多錢。」
葉九等人面面相覷，都有點哭笑不得。
「陳甲有案底。」
張思睿笑道：「葉大，你覺得這錢老四會是什麼好人嗎？文化街這些金販子，但凡有點名氣的，就沒一個善茬。和陳甲比起來，錢老四的履歷那是一點都不遜色。他直接就是陳甲的牢友，當初和陳甲關在看守所的一個和圖書號子里。」
當然，這個所謂「有底線」不是說他人品有底線，而是「價值觀」有底線。這樣的人，不管幹什麼事都會計較利益得失，比如坑蒙拐騙的事他會做，因為即使敗露了，後果也不算多嚴重。反正他又不是什麼國際化大公司，沒必要講究個信譽。
「有多高？」
葉九高遠魯開山頓時便露出了驚喜之色。
十賭九騙！
「怎麼不一樣了？」
魯開山禁不住笑道：「好傢夥，陳甲總算是遇到剋星了……」
張思睿隨即答道：「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二到一米六五的樣子，誤差不會太大的……」
坑蒙拐騙搞來的錢，轉眼又被另一伙人給坑走了。
高遠笑道：「豈止是難看而已，簡直就是醜八怪。長得獐頭鼠目，個子還不高……」
好吧，這也算是定淵縣的特色了，賭桌上不但有現金，還有用金子做賭注的。
「這四個人，是最符合三位領導剛才分析的，他們平時收貨，多大的貨m•heｔubｏok•com•coｍ都敢收，而且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張思睿笑著說道。
「錢開心的為人，大致和陳甲差不多。但他的特點跟陳甲不一樣，陳甲好賭，錢老四好色，見到漂亮點的女人，就走不動道。而且在女人身上，他比較捨得花錢……」
「上次我們抓賭，就逮到了他。那幫人玩得很大，一次輸贏就是好幾萬。那次我們光賭資就收繳了九萬多，現金。還有一百多克金子。」
看人定身高，對於普通人或許只能大概加估計，對於優秀刑警來說，卻是一項基本技能。甚至在警校還有專門培訓的課程。
張思睿第一個就把他提出來，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這個剋星，指的當然不是抓賭的警察，而是賭桌上和他玩牌的那幫人。
高遠微微一蹙眉。
然而強|奸殺人這種事，那就另說了。
魯開山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就錢老四那鬼樣子，他不捨得花錢，哪個女人願意跟他好？」
「怎和*圖*書麼，這錢老四長得很難看？」
「陳甲，文化街的坐地虎，好多年前就在文化街這邊做生意，基本上就沒幹過什麼好事，反正怎麼坑就怎麼來……」
可見輸得太狠，現金都輸完了，情急之下，直接拿黃金上桌押注。
葉九微微頷首，卻還是提出了質疑：「他坑蒙拐騙不代表著他心狠手辣啊。」
「那他這種人，還有人跟他做生意嗎？」
魯開山剛剛把情況介紹完，張思睿便掰著手指頭，報出了四個名字。
「說說他們的情況。」
既然我干別的生意能賺到錢，為什麼要走這條死路？
葉九打斷他，蹙眉問道。
葉九立馬緊盯著問了一句。
何況他們還玩得那麼大，不被人「殺豬」真是沒天理了。
這要是敗露，那就是一個「死」字！
「思睿，你繼續！」
張思睿馬上答道。
「他曾經因為打架鬥毆，故意傷害判了三年半。我看過他的卷宗，這傢伙很兇殘，動不動就敢拿刀子捅人。只不過他比較狡猾，一般m.hetubook.com.com不會往要害處招呼。」
高遠馬上說道。
張思睿說道。
其實張思睿報出的這幾個人，其中有兩個，高遠是見過面的，有印象。另外兩個沒見過，卻也「久聞大名」。
嗯，根據「龍雪華案」的現場勘查結果，犯罪嫌疑人之一的身高就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間。雖然和張思睿說的略有差距，但原本根據各種痕迹推測的結果，就不會太準確。
高遠也插口說道：「陳甲這個人我見過，確實壞透了。但我認同葉大這個分析，這傢伙很會算計得失，讓他為了錢去殺人，恐怕沒這個動機……」
恰恰相反，葉九見過的許多奸商，在這方面居然還比較「有底線」。
張思睿笑了笑，說道：「高教，那是以前，現在的陳甲，可能不一樣了。」
大凡只要日子過得還算舒適，就不會輕易踏出這一步。
「這些金子，一大部分都是陳甲拿出來的。」
他和錢老四隻是見過兩次面，並不十分熟悉。錢老四個子具體有多高，還真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