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這些群的風氣，都墮落的很快。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群友的話題、表情包、ID和頭像，都會隨著熱門手游和番劇產生變化。
真實的情況是。
更煩的是，他自己在仁大附的教學成績也會受影響。
其餘九成以上，都通過自主招生獲得了降分。
完全是外行想當然的想法。
薊大文理皆強。
……
因此二人實力越強，孫樂秧就越慌。
也意識到了自己與巨佬的差距。
回答之後，才覺得這個問題不太對。
要不還是裸考吧，是多少分就多少分，管丫的呢。
怕是得了競賽PTSD了（創傷后應激障礙）。
睡覺，又睡覺，啥時候都在睡覺！
健身不僅放鬆，還強身健體，現在已經是他的必備項目了。
好在，話題也很快扯開了。
他們順便也提前代入了科研人員的身份，瞧不起工程師。
對方卻只回了一個「Zzz」。
李崢坐在車廂內，想著想著，竟笑了出來。
另外，孫樂秧那邊也對考卷的錯題有解釋了。
而且他們眼裡的未來，從沒有就業、出國之類的問題。
所謂菁華理工強，薊大文科強。
此時，對面的一個眼鏡男扛不住了，乾咳了一聲：「咳……我先走了……」
看著這個「辛烷小人」，李崢竟是會心地笑了出來。
下午，李崢小睡了一覺。
最終導致，李崢諮詢某本學習資料強度的時候，根本沒人搭理他，全部都在討論遊戲里應該培養哪位幹員。
「差不了多少，一個是技工學校，一個是工程師學院罷了。」歐星灼抬了抬眼鏡，語調愈發悶騷，「朋友，你要知道，只有薊大才叫大學。」
原來ｈｔｔｐs://ｗｗｗ•hetｕbｏok•cｏm.coｍ自己一點也不孤獨。
從往年的情況來看，于菁華薊大而言，最低的申請門檻是省一。
與大佬們共進午餐，混進龍珠群后，李崢才踏上回家的地鐵。
而眼前的這個大佬龍珠群，也未能免俗，也是跟著潮流風氣走的。
天天被這麼搞。
「別這麼說。」吳數也掩面笑道，「網管營地也可以的。」
這一次，連對面幾個大佬都露出了對無知者的鄙夷。
「啊……」歐星灼麵皮一抽，像是看動物一樣看著李崢，「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的常識……簡直是非人類水準。」
起床后，才發現俞鴻、孫樂秧、唐知非、老李、寧兒、江青華等等等等……好多人都送來了問候與祝福，順便打探一些考得如何。
李崢聽到最後，頭皮逐漸發麻。
如薊大化學金秋營，菁華數學英才班之類的學科營地。
「這個比喻很可以。」歐星灼興奮地點了點腦門，「外人感覺差不多，內行才知道本質的不同。」
不過對待某人，李崢是願意多說兩句的。
「是這樣的。」吳數緊跟著點頭道，「菁華和薊大的差距，大概就是四中和仁大附的差距了。」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像歐星灼，吳數這類真正的天之驕子，早就不管什麼成績了。
吳數也陷入了自我懷疑，抬頭望天：「這個呆瓜，竟然成績比我還高……」
萬一林逾靜和李崢真拿獎了，這一傳出去，他老孫不僅要被校長罵，還會被自己指導的學生罵。
「嗯，汽修也過得去。」歐星灼捂著額頭越笑越開心。
拿一句笑談來說，菁華出工程師，薊大出科學家和圖書，大約就是二者的差別。
見到這個回答，大家便也沒有多問，只當李崢發揮一般。
通通都是科研與挑戰。
這尼瑪萬一要是扎喬碧霞堆里，這輩子豈不是廢了？
至於因這半道錯題耽誤時間，沒答完卷子的人，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我的化競水平：3Ni+2Co=niconiconi）
李崢也是有苦難言。
但他這次沒控制住自己，泡茶的時候，掃了一眼走後門混進去的龍珠群。
降分幅度，多數是20分，少數可以達到40、60，甚至直降一本線。
但有一個疑問，事關重大，李崢必須提前搞清楚。
雖然對答案的結果是90分，但這終究有誤差，李崢也嫌說多了麻煩，便只回了個「還可以」。
一連收集了幾十張騷圖后，群主忽然刷新。
真想讓林逾靜也感受一下這種氛圍。
為此，他打斷了兩位巨佬的嘲諷，非常生硬地發問——
菁華則是工科強。
《輝夜大小姐》火的時候，全是書記。
還差得遠呢，李崢。
據說，菁華的女生不僅數量稀少，並且……風格獨特。
他對李崢和林逾靜的實力認識更深一些，這兩人很有可能拿獎，相當於間接擠掉仁大附學生的獲獎機會。
還不止一個。
他的緊張也是理所應當的。
說到QQ群，李崢以前也進過幾個學習資料分享群。
李崢你個濃眉大眼的，腦子裡不想人家哪個專業好，怎麼惦記起大姑娘來了？
此人順手發了一張化競生專屬沙雕表情包。
像歐星灼、吳數這類巨佬，自然也是在營地里簽的保送。
至於眼前二位巨佬，已經提前代入了薊大的校https://www.hetubook.com.com園文化，像仁大附瞧不起四中一樣，瞧不起菁華。
有人等候。
……
按照他們的說法。
李崢也跟了一張。
妙啊！
李崢這次是真的感受到了。
意為「慌的一芘」。
營地選拔中，教師們會通過幾天的觀察與考試，掐出尖子中的尖子，提前簽約。
看狗狗的眼神。
比如菁華做官，薊大坐牢……
以菁華薊大為例，2018年真正裸考進去的，不足10%。
在這些潮流的衝擊下，群的主題很快便會被忘記，繼而淪為水群，廢群。
想到此，李崢又有些遺憾。
這個結果也在李崢的預料之中。
「坊間還有一個說法，薊大的女生比菁華漂亮，這個是真的么？」
招生辦收到申請后，會邀請排名10%左右的人前來初試。
99%的可能是，出錯的那半道題，就不算了，相當於全員+5分。
曾經一度，也不知道為什麼，全民都沉迷於唱，跳，RAP和籃球。
他們只關注營地。
他順手發了一張芘（嵌二萘）的結構圖。
當然，類似的笑談還很多。
之後大佬們又是一通惡補，李崢才明白了個大差不差。
健完身洗完澡后，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三點。
眼下，龍珠群內的這群屌人，多數都是早在初中，就已經瞄準各大競賽了。
「朋友，你聽我的，菁華那種工程師技校般的營地，就不用去了。」歐星灼哼笑道，「它要是開電工、瓦工之類的營地，那還值得一去。」
李崢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貪婪地收集著這些化學表情包，逐漸著魔。
他也只好對著【教參互推】、【精題分享】這類群名默默嘆息一聲，黯然和_圖_書退群。
一般這種情況，非高考那種級別的考試，為了面子，是不會公布希么糾錯方案的。
李崢更是滿臉懵逼：「你們說菁華呢還是說藍翔呢？」
嘲諷菁華，似乎是他們之間獨有的梗，旁人完全笑不出來，只是覺得很冷。
但真正的大佬，根本不屑於走這種隨大流的渠道。
初試通常在高考後的那一周進行，通過後再複試，最後根據結果給予降分，原則上不超過20。
庸俗的感覺真好。
但這裏的潮流，令李崢很興奮。
《明日方舟》流行的時候，都養驢。
【群主】【灼：大家都發一下對題成績，我做統計，預測分數線。】
眼下正是化競熱度的巔峰，很多群友的ID和表情包，都在向專門的化競群靠攏。
越過山丘。
至於眼前這些群里大佬，有兩位也已經與985簽約了。
【The Inorganic's Yttrium（無機釔）：對完了，51，省一沒戲了……】
這些玄妙的文化，虛虛實實，大可一笑而過。
同時，孫樂秧再三叮囑，千萬不要吐露自己指導他們考試的事情。
他眼前的世界，難免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金秋營？」李崢聽得一臉懵逼。
想他老孫猥瑣一世，竟然做出了這種自掘墳墓的事，也是傷的不輕。
所以一切都很明確了。
這些化學梗，他很喜歡，比那些二次元萌妹誘人多了。
只因這是學科競賽潮流。
再剩下的極少數就是歐星灼、吳數這類的保送大佬了。
【Icosahectane（二十烷）：我38……省二有戲么？】
【脫碳甲醇：膜拜50+的大佬】
李崢這會兒才明白，他們為啥和-圖-書說菁華只能開瓦工班，網管班了。
在討論薊大和菁華各類營地的過程中，兩位與薊大簽約的巨佬，已經提前嘲笑起了菁華。
雖然此次初賽，自己的成績有可能比他們高一點點。
「是的。」二人異口同聲，權威解答。
這種自主招生，是多數人有機會接觸到的渠道。
下方附有一張「1-甲基-8乙基二環［4.2.0］辛烷」的結構圖。
很快有人接話。
「哦對了。」吳數揉著額頭笑道，「你是個連計算器都不知道的呆瓜。」
這些規矩和流程，煩躁且無趣，比學習要難一萬倍……
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異樣的活力。
神奇的是，這個結構，剛好就是一個小人跪地膜拜的姿勢。
張小可轉校還是有道理的。
他這便順手給林逾靜發了一份標準答案。
想進名校，玩競賽。
李崢抬手一點，又多了一張騷表情。
往常，這會兒是要展開學習的。
李崢再三保證過後，來到客廳，擺好了健身墊，開始做蜘蛛弓步和深蹲跳。
李崢不太信他，只好轉望另一側的權威大姐姐。
立刻，底下復讀出一大串化合物「聚銠」的結構圖。
巨佬巨佬。
他們的眼裡只有未來。
正如一個第一次進入色圖群的小學生一樣。
但在學習上，至少還差了兩個境界。
再看這些獲得降分的考生，其中95%以上，都是學科競賽出身的。
這裏，全是我們的同類啊。
之後的時間，諸多大佬，給李崢好好補了一通名校課。
這位四中的同學黯然離場后，李崢才問道：「大家不是都說菁華理工強，薊大文科強么？」
只是從未抬頭，領略那星空的璀璨罷了。
葉城主。
真是純粹到令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