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上廁所。」歐星灼抄包起身，「食堂見。」
「吃飯去吧，先別想了。」吳數起身敲了敲桌子「這些事太遠了，先管好眼前。」
「來嘛。」
「他這個人，自尊心很強的，無論什麼場景，都想維護自己的天才人設。」吳數晃著頭，揉著頸椎道，「人外有人，他也快到極限了吧，我猜他今晚不會睡了。」
吳數合上筆記，輕吹了下劉海：「可惜了，就能聽懂八成。」
李崢滿臉都是欲求不滿：「拖個堂吧周老師，再來點物理有機？」
「我嘞個去，你這樣我壓力山大啊，有木有。」
「是，是。」李崢一面點頭，一面整理起思路。
「巧……巧了，這裏我也不是很明白。」
李崢的左右，歐星灼與吳數也如往日般展開交流。
「哈哈哈哈！」
「沒必要這麼拼吧……」李崢問道，「你倆不都保送了么，何必再糾結這種不相干的學科？這裏的人多學了好幾年化競的，你們幾個月怎麼追？」
看著吳數冷峻和圖書的輕笑，品著那如慢動作一般飄揚的髮絲。
「你當聽相聲呢。」
周圍同學瞬間怒目而視。
【+0.1……】
「哪能啊，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嘞個去，我嘞個去……」
授課內容，剛剛好處於自己已知與未知領域的邊緣，講課節奏，也如野馬開疆一般狂奔不止，不僅高效痛快，順便連以前一些不牢固的知識點，也順便夯實了一遍。
當然，眼下的事情，還是先吸為敬。
「閉……閉嘴……不要……」吳數雙手捂著嘴低頭猛走，鼓起的臉蛋眼看就要爆炸。
且節奏極快，濃度極高。
學運！
幾乎就是默認每個人都是名校本科水平了。
「別的都忘了，現在滿腦子都是環……」
「的確，化學中也有一個分支是《物理化學》。」李崢邊吸邊說道，「非要說的話，每個化學反應，其實都是微觀世界的物理過程。」
周毅一走，同學們才抱怨起來。
【學習中……】
李崢：「明白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眼見李崢對此也有所領悟，吳數也來了興緻，重新坐回座位，神采飛揚地比劃起來：「確切的說，化學反應，其實就是大量量子過程的集合，但是我們還無法用量子力學對其進行描述，所以實際上，化學就是我們用來描述較大尺度上，物質相互反應的理論。」
或者說，這是他這輩子聽得最爽的一節課。
「那老師剛剛講的CyanocyclineA的逆合成……」
周毅：「好，我們講橡膠了。」
至於周毅本人，也是下意識地與李崢瘋狂眼神交流，每個問題李崢也都會與他進行互動。
「別啊。」李崢也連忙背起書包起身，「再來一段。」
「哦？」李崢忙問道，「多環體系的抗生素這裏的Streccker反應……」
是學運！
然而他們的互動，卻是別人的痛苦。
與吳數相反，李崢用現在的化學知識，重新審視起他所了解的物理學。
此時，一些根基不m.ｈｅtubooｋ•cｏm.cｏｍ牢，靠硬吃某些知識點，賭對了拿下省一的人，逐漸開始力不從心。
吳數最終捧腹坐地，跺腳打滾，滿眼都是歡樂的淚水。
其餘人：「……」
太突然了。
【學習上限：19。】
「是么？」歐星灼哼笑道，「我聽懂了八成一。」
李崢先是驚訝于吳數學運之旺盛，而後才意識到，能從她身上學到的東西，遠小於史洋。
「你夠壞的啊。」吳數收拾著書包笑道，「剛剛周老師明明沒講這兩點。」
【吳數：48】
畢竟，在省隊選拔這個領域內，70分和90分差距是極大的，像李崢這種莽啃了全部知識點的變態，其實少得可憐。
在這個飛速的互動中，車速越來越快，短短一個半小時，周毅已不知不覺講了海量的內容。
「我就試試他。」李崢抿嘴道，「都吃這麼多虧了，怎麼還不誠實。」
大概是因為大家的腦洞和天賦，難免有相通重合之處，已經獲取的，再獲取也不會有新的提高。
「你不來，那我和-圖-書可來了啊？」李崢緊追上去，「你這是腫么了，再給我漲漲姿勢啊。」
「這個理解，妙啊。」李崢拍桌瞪眼道，「所以，化學也是我大物理學的一個小分支嘍？」
周毅：「這個環明白了吧？」
「不來。」吳數頭一撇，抓緊書包帶，跟向其他同學。
【檢測到學運。】
最後下課的時候，周毅都有些意猶未盡，合上筆記本電腦嘆道：「今年薊京的平均水平是高啊，一節課講了去年兩倍的知識點。」
但這個尼瑪完全聽不懂啊！
毫無疑問，有很多環。
這種名師的課，真的是像金子一般珍貴啊。
「兩碼事兩碼事。」吳數見李崢有走火入魔的趨勢，連忙抬臂安撫道，「兩個學科確實有重要關聯，但現在的物理學知識，還遠沒到能解釋全部化學過程的時候，就算量子力學和相對論再怎麼強悍，牛頓的經典力學依然是我們應用的基礎。」
李崢雖然只是闡述，但自己的思維也順著這條路徐徐展開。
「呵，你還有臉說這個？」吳數起和*圖*書身，背好書包，望向窗外，又習慣性輕輕吹了口劉海兒，「歐星灼我不知道，對我而言，化學是物理在微觀視角的延伸，我想試試用化學思想，重新審視物理，搞不好量子的密碼就藏在裏面呢。」
「噗哈哈哈！」吳數終於綳不住了，一臉趴在牆上狂捶起來，「夠……夠了，我說還不行么，我接著說……哈哈哈……算了你再說一個……就最後一個……」
雖然他們都是學霸，都喜歡拖堂。
當然，李崢也管不得別人，他自己是聽得非常爽的。
或者說，根本就是基於物理特性，才發生的這些反應。
開營式過後，同學們來到了一間小教室，周毅這便開始了他的競賽有機課。
「講的好是好，這也太快了……」
「明天，明天還有一節。」周毅拎起包，沖同學們揮手道，「我還要去另外一個場地盯一下金秋營，下午你們好好做實驗，明天見。」
李崢眼一瞪。
那些鍵與環的魔法，那些切斷與拼接，元素的親密，電離的轉移，又何嘗不是物理過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