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笑眯眯走到近前，看到沈一雲紅糊糊的眼圈，立馬轉瞪李崢：「好啊你，欺負我們化院院花兒？」
「等會兒再看。」吳數一把按下漫畫，「你到底道歉了沒？要不我們一起去？」
二十分鐘后，所有同學的成績都收集完畢。
突然有些愧疚。
「不是猩猩么？」
正說著，一個喜慶的人出現在樓梯口，老遠揮手道：「嘿呦，我剛走倆小時，怎麼就失控成這樣了？」
「你為什麼認識他？」
沈一雲去衛生間整理了一番后，這便又抱著冊子進了實驗室，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始記錄每個同學的成績。
李崢、吳數、歐星灼，皆不在此列。
周毅這輕輕一拍，著實厚重。
瞧瞧，這才叫沉穩真男人！
「我……她這……」李崢百口莫辯。
「那位師兄，也是位猛士……」李崢猶豫良久，還是抬手撫在了沈一雲肩上，「學姐……」
吳數哭笑不得：「大哥，有必要這麼明顯嗎？」
沈一雲氣得牙癢，一把推走李崢：「要不是這麼多人，我早就打你了！」
李崢這才踏踏實實回到座位。
……
這個語氣，看來是不怪了。
「沒事，學姐自己人。」李崢笑著拿起漫畫。
然後又暗罵起來。
「啊。」周毅一愣，「女大三……抱……抱金磚？我還說你怎麼一直沒男朋友，原來是有所偏好啊。」
值得一提的是，趁老師不在亂跑的人，大多都是0。
進小班的人老遠看著三人組，心下倒是十分感激的。
「什麼情況？」歐星灼來回看著二人，「你怎麼又惹了一個？」
「嗯……」周毅聞言，臉色逐漸沉靜下來，片刻后問道，「李崢頂撞胡增武了？」
待沈一雲走了，周毅才哼笑一聲。
其餘多數人的產率，在30%到50%之間徘徊，有兩個人超過70%。
小班的人收拾好東西走後，沈一雲也捧著一堆卷子和試劑回來了。
再看看周ｈetuｂook•ｃoｍ.ｃom圍努力的同學們。
「你和他很熟？」
沈一雲卻連看也不看李崢，只一抬手：「一邊兒待著去，不跟你說話。」
周毅繼續問道：「有嚴重到『有你沒我』的程度么？」
「妙啊！」李崢一喜，「我都忘了，還有孫樂秧呢。」
畢竟，這三位高抬貴手，多給了他們一些名額。
「對，一起去，挨罵的時候，人越多體驗越好。」歐星灼也點頭道，「別誤會，我們純粹是慫了，才不是怕你不能簽約。」
「學姐人不錯啊。」吳數翻看著卷子道，「這些大概就是小班的訓練題了。」
「啊啊啊啊！我打你信不信！」
「謝謝院長。」沈一雲這便感激鞠躬，「我這邊也隨時關注史洋的情況。」
「行了，你回去吧。」周毅抬臂瞅了眼手錶道，「我把晚上的事情推了，七點到九點半，繼續講有機，你通知一下大家。」
三個對化學無愛的人彼此相視。
「……」沈一雲不敢說話。
「沒事……」沈一https://m.hetubｏok.coｍ•coｍ雲甩頭道，「跟……跟李崢吵架。」
「同感。」
話罷，挺胸抬頭，使勁哼了一聲便回到台前，開始分析之前的實驗。
想著有周院長主持大局，沈一雲也終於穩了下來。
誰讓我們是龍珠群呢。
「滾一邊兒去！」沈一雲一個甩肩抖開了李崢，回身紅著眼睛，指向李崢罵道，「你去當猛士吧，就我當小白兔，我活該！」
沈一雲一顫，光速整理好儀容，強笑著低頭行禮：「院長……」
周毅順勢瞅了眼實驗室，見胡增武不在，苦笑著關上了門，引著沈一雲走到樓梯間，下了半層樓才問道：「怎麼了？」
李崢回頭揚眉道：「所以學姐不怪我了？」
「那我去找胡老師道歉吧……」李崢苦兮兮轉身說道，「做了就認，作弊未遂，理應受處。」
「這個好。」李崢眉色一揚，這便告退進了實驗室。
她一路直走到李崢桌前，放下東西，看也不看李崢說道：「這是後面的實驗題，材料都給你們了，我要照和-圖-書顧大多數同學，這課你們仨愛聽不聽，自強吧。」
「……」沈一雲依然不說話。
「哼，大不了問老孫。」歐星灼取出手機，開始拍照。
「打住！」沈一雲一把拉住李崢，壓著嗓子道，「你傻啊，因為這種鬼事情去道歉，這不是拱火兒呢么？」
「那就是沒有了？」
「我也是。」
「……」不說話。
「哈哈。」李崢抬手笑道，「別說了，這事兒過去了，我們好好做實驗。該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反正我也沒那麼喜歡化學。」
這下變成李崢焦頭爛額了，拉也不是拍也不是，只好一邊瞎比劃一邊勸道：「學姐不要急嘛，不管你帶不帶其它學生，你都永遠是我們的老師啊……」
記錄間隙，李崢湊了過去，試圖安撫一下。
「嗯。」李崢也粗掃一番，「基本在射程範圍內，不懂的再問吧。」
李崢你活該上廁所沒紙。
最後選拔一番，沈一雲去辦公室請示過後，確定了一個8人的小班名單，底線大概是50%的產率。
但沒辦法。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不過也真如歐星灼所料，這麼長時間，還真就沒人過來搭話了，就連與歐星灼同組的小寸頭校友，都有所迴避。
「不是不是！」沈一雲嘴一顫，又要哭了，「就……就是我個人有點問題，您別操心啦。」
「好，我知道了，沒大事兒，有問題我處理，你就別操心了。」周毅拍了拍沈一雲笑道，「史洋的事情，我跟化學會的負責人打過招呼了，一點一點來嘛，還有三天呢，別急。」
三個人倒也沒因此記恨誰。
「閉嘴，現在知道說人話了？」沈一雲抽縮著戴上了眼鏡，「上次的……上次的段子你還記得么？其實……我沒講完，那個給院長寫信檢舉胡老師的師兄，你知道他後來多受了多少罪才畢業么？」
畢竟對大多數人來說，能站在這裏參与省隊選拔，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理應規避一切影響成績的風險，而非意氣用事。
大約有一半的人產量為0。
完蛋，學姐真的生氣了。
「人還沒進薊大，薊大的臭毛病學得倒挺快。」
「嗯，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