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哈哈哈！」老禿頂搖頭笑道，「你們這次的考題我看過了，太簡單了，除了最後一道都毫無難度，換我們俄羅斯考題，不可能有人拿到滿分的，包括我。」
「~唔~唔~唔~」
「哎呀，你這樣，重考會出問題的啊。」
但她並未陶醉太久，很快低頭展開了複習。
好樣的，加油吧。
「……那……基本屬實吧。」
「快放棄吧，李崢哥哥，我們多兩個人保送不香嗎。」
「好像正要走。」
然而還是李崢快一些。
「唔唔……好了好了……就隨便做做的……冠軍什麼的無所謂的。」林逾靜說著擦了把口水。
「這不是擔心你嘛，沒見你去吃午飯。」李崢穩重地坐在了沙發上，「心態不好，萬一跌出前50就不好玩了。」
……
根據女學博士史洋的研究。
至於多了兩天的住宿費，也只好派人與各省領隊談，希望他們體諒補交一下。
李崢又是一怔。
比如祁英男，根本顧不得興奮，匆匆親了李崢一口便衝到了楊長樂的房間，死賴著要模擬考找回狀態。
「Li——Zeng？」
而心思複雜的女生們，卻更容易為情所困，繼而影響學習。
決斷之所以來的如此之快，完全源於何安瑭先斬后議的策略。
李崢不由得笑著走進房間。
「你整吧，別給玩壞了就成。」黃鶯湊到李崢身邊搖了搖他的肩膀道，「重考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我問老何半天，他什麼都不說。」
「對啊，化學冠軍都有保送資格了，還要個毛名次！」
因為之前的事情，匯湖已不宜作為考場，再說他們也有正課，總不好讓學生們都回家。
「李崢。」一個頗有靈氣的矮個子小中分忽然閃到了李崢面前，「魏東陽托我給你帶個話，要你在IPhO小心毛子。」
「呵。」林逾靜往沙發上一躺，打開電視，抓起茶几上的水果拼盤唔唔吃了起來，「有事沒有？」
「改簽，再加兩天的課。」黃櫺騏揉著額頭冷笑道，「認真起咗，仆街仔。」
「是不是拿放棄名次做威脅了啊？」
黃鶯立刻喜笑顏開，又把紙塞了過去：「哎呀，那你怎麼知道的啊？」
秦凱旋不見了，女老師也走了，姚ｈｅｔuboｏk.cｏm.com小茜終於有勇氣走出房間了。
15個參賽學生，14個人心態都崩了。
「哦，那讓他治林逾靜好了。」
「哎呀，跟我有什麼可隱瞞的。」
男生多半沒心沒肺，該吃吃該玩玩該學學。
「等等，我記不住……」李崢拿出手機道，「什麼夫？」
李崢笑著擺手道：「俄羅斯題我也做過很多了，有一點我承認，你們的題確實是物競的模板，出題者靈感的源泉，各個競賽都喜歡以俄羅斯題為模板進行改進，但恕我直言，難度也就馬馬虎虎。」
女人是無情的。
老禿頂也發現自己上頭了，忙又說道：「你自己做就好了，不要公開。」
女人，是情緒化的動物。
「別管了！」黃櫺騏追問道，「毛子上飛機了么？」
「你這人真沒勁！」黃鶯一把收過了列印紙，「自己出去印吧。」
另一方面，各省領隊緊急組織開會。
無情的女人！
校園裡，感情上的事情，對女生學習成績的影響遠大於男生。
「可以。」李崢笑罵道：「我算知道什麼叫忘恩負義了。」
「威脅個屁，我哪有這膽子。」李崢哈哈一笑，「放棄名次嚇唬誰呢？這裏三百多個人都盼著我倆放棄呢吧？」
起初，他有些不踏實。
「五五開？可我怎麼聽說，你這輩子從沒贏過她啊？」
正說著，魧州二中的兩位也湊了過來。
「別這樣……這對我們不利……」
假的，都是假的。
「哈哈！好了好了，你贏過，五五開好吧。」杜子誠大笑著拍了拍李崢的肩膀，「總之，化競變規則，物競重考，我們湘南競賽生可都拿你當朋友了，聽說你們還準備參加數競，到時候也歡迎跟我們湘師附的粥神切磋，他專治不服症。」
神奇的是，電梯里有兩位外國人，說起話來嘟嚕嚕嚕嚕嚕嚕的，可以說是完全暴露國籍了。
正說著，電梯門開了。
「還不是在八卦！」
什麼女學博士。
「哦？」李崢眼兒一瞪，用英語回話道，「是我，有什麼事？」
有趣的是，雖然里裡外外都是事兒，但何安瑭做起來卻很有力氣。
她抱著物理書，一個人走進了小花園，頭一次覺得陽光如此舒適ｗwｗ•ｈeｔｕbooｋ•ｃｏm.cｏｍ。
核心原因在於，他們根本沒有選擇權。
「我屌，噉佢阿媽都可以做！！！」
「可算找到你了，你倆今天神位算是穩了啊！」
事出緊急，無奈之下，何安瑭只好聯繫蔗大的同行，用個人面子敲定了蔗大考場。
但競委會的資金是極其有限的，歷屆都是靠東道主籌備的場地事宜。
整個午餐時間，李崢都被眾寸頭簇擁著，沒有看到林逾靜。
「唔唔唔~~~」林逾靜左顧右盼，避而不答，「就……就……以前做的……」
就這麼輕易就擦掉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臉頰一癢，轉念一想，就穩了。
李崢噌地起身，跑向了寫字檯。
不少人甚至認為自己會被取消參賽資格。
頂層套房，黃櫺騏連滾帶爬地衝進了客房。
「就是超綱了吧？」
吐沫都沒咽過吧？
「別裝了，我都懂。」李崢隨意地望著遠處寫字檯前的窗戶道，「雖然……你看……是吧……不過高中階段，我們還是要以學習為重的，所以說……等等！」
想必林逾靜在那一下子過後，怕是連口吐沫都不敢咽了。
自己都這麼久沒有洗臉，更何況一介女生？
而後立即公布，既要儘快安撫人心，也要給考生們準備的時間。
於是，李崢午飯過後，火速奔回房間，找了很久才找到21年前沒做過的物競真題，二話不說直奔薊大招生辦房間，熟練地用起了黃鶯的列印紙和印表機。
我可是半天都不敢撓臉的。
「杜子誠？」李崢拿起餐盤笑道，「你們湘師附物化兩開花啊，全是妖人。」
重考揚眉吐氣！
他寧可勞心勞力，用這種方式把事情補救好，也不願再陷入之前那樣的燒心苦境了。
目的無它，無非就是讓大家不要太浮躁。
「對對對。」老禿頂笑道，「你在我們俄羅斯競賽圈很出名的，除了科諾普列夫，庫茲涅佐夫和斯米爾諾夫也很想見到你。」
「別別別。」李崢推辭道，「跟我們沒什麼關係，都是集體的力量，外加何教授給力，我跟林逾靜只是負責把聯名信交上去而已。」
「什麼叫翻身！」李崢罵道，「我跟林逾靜一直都是五五開的，互有勝負。」
……
www.hetubook.com.com老禿頂一喜，指了指自己說道：「我，科諾普列夫，我是他老師。」
此前排名241名的她。
「哪個逼說的？？」
可以說當時考試見到真題有多竊喜，現在的心態就有多崩潰。
不出意外的話，競委會會拿出應急的B卷。
「我一個普通學生，我哪兒知道。」
堅決也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午餐的時候，李崢遠遠看到了姚小茜，她身邊並沒有老師跟著。
14個人憋在房間里，徹底進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態。
尤其處於50-60名之間的天選之子們。
之前的考試比的是硬實力（除匯湖外）。
B卷由另一組特聘團隊所出，團隊規模要小很多，相比于知識點雨露均沾的正賽卷，B卷一般都會邪一些，難就極難，簡就極簡。
李崢走後，他以最快速度，確認了重考的決策。
想到林逾靜連吐沫都不敢咽，他多少還是有些同情的。
但李崢機警地發現，下面墊了厚厚一沓物理卷子。
「哦？」李崢眼兒一瞪，「那我再多印幾篇論文醒腦了。」
接下來的印刷費，就只能從資金里擠了。
姚小茜卻沒有注意到李崢，只是急匆匆取餐落座，即便是吃飯的功夫，也抱著物理書猛看，好像要把失去的東西加倍補回來一樣。
一聽到魏東陽，李崢便笑了。
上著課，聽著講，就硬給泄了……
「誰信啊！」
看樣子，她還並不知道已經用到視頻了，匯湖的老師也沒有難為她。
「你這傢伙，是不是從會議室出來就回來補物理了？」李崢抓頭罵道，「太卑鄙，太功利了吧！」
「哈哈，好，我回去告訴他你不服了，還叫他毛神。」
李崢遠遠地送上祝福后，這便轉身走向餐台。
「謝謝。」
發誓要拿回她本該擁有的東西。
寫字檯，表面上只有空白的記事本。
但平均而言，削除了匯湖泄題的影響，其他人的平均名次應該會有所上升的。
公布此事後，再聯繫考場，緊急印刷試卷。
臉實在是太癢了。
暫時還是當個陌路人吧。
相反，此前最崩潰的那個人，反而成了此刻最自洽的那個人。
可惜，李崢沒法當面說這些了。
唔！
「別別別，來治我，來，我不服！」李hetubook.com.com崢哼笑道，「林逾靜豈是他一個湘野毛神能沾的？」
……
李崢驚道：「ICHO的那個長頭髮？」
願未來的某一天，能在光明中相見。
「而且你還裝，還假裝在睡覺。」
當然是抓緊時間學習了！
「活該他51！」李崢怒而掰手，「我至少贏過……一兩次。」
「渣渣！」李崢狂撓著臉衝出了房間。
而且已經做了不少。
「啊……啊……兩位老師請……」黃櫺騏按著電梯門迎過兩位老師后，沖李崢道，「嗯……林逾靜在1805，不謝。」
考慮到他是湘師附的，那麼眼前這位也只能是之前排名第三的屌人了。
忽然，其中一個老禿頂說道。
本來是主心骨的秦凱旋，突然人間蒸發一樣，什麼都不管了，也聯繫不上。
來個彎道超車！
誰能立刻踏實下來，找回比賽狀態，誰便能異軍突起。
「你這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黃鶯嘴上嫌棄，但身體還是老老實實地又送過去一沓紙，「還好今年知道你參賽，我特意多帶了一捆……」
而接下來的重考，心態將佔據很大因素（尤其匯湖）。
旁邊的老師慌忙阻攔道。
糾結許久后，李崢終是放下了卷子，去酒店裡的小超市買了包麥麗素，乘上電梯。
……
同時，各領隊都認為，重考的名次變動會很大。
「渣渣！」林逾靜也倉惶起身，「起開起開！」
李崢不禁摸了摸后屁股後面沉甸甸的俄羅斯妖卷。
「好啊你！假裝睡覺偷偷做物理？？」李崢張大了嘴瞪向林逾靜，「你竟然也能做出這種事？說，幾點開始做的？！」
現在一定偷偷躲在房間里小鹿亂跳，茶飯不思呢吧。
外加眼下心態的影響，誰也不敢說鐵定保住現在的名次。
男助理嚇得一個哆嗦：「Peter，我是內地人，你是在罵我么？」
「等等，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拱火啊……」
所以，這種正要勁兒時候，應該怎麼辦？
不就是那個吹了半天，結果ICHO拿了塊銀牌的苦逼爆炸頭。
……
另一位女教練，也突然被叫走，一個多小時也沒回來。
「不好意思……為什麼這都能撞上……」
「這個歡迎。」李崢挑眉一笑，「再說了，誰還沒個私心吶。」
還ｍ.ｈｅｔuｂook.com.com好李崢之前就把卷子塞進后褲子了。
足足兩分鐘后，她才穿著熊貓睡衣睡眼惺忪開了門：「睡覺呢，有事嗎？」
「好。」李崢當即收好了題，「科諾普列夫98%是吧，記住了。」
「什麼服不服的，沒興趣。」
「我是負責薊大招生的，這個信息很重要，你多少也是個校友了，不該幫忙確認生源么？」黃鶯義正言辭道，「絕對不是為了八卦。」
「心態好滴很。」林逾靜一口就吃掉了1/4顆蘋果，鼓著嘴狂嚼起來。
「枉我還擔心你，誰知道你已經算計到這一步了……」李崢咬牙甩出了一沓俄羅斯妖題，「那也休怪我無情了！」
回到房間，李崢很快清空了爭取重考的昂奮心情，為了回復考試狀態，這便一心一意做起陳年老題。
黃櫺騏正在此恭迎兩位老師。
「太多了……大家都這麼說。」杜子誠比劃道，「我上次問你們隊的那個祁什麼，你到底贏沒贏過林逾靜，他就很吃驚地看著我說『不會真的有人認為李崢能贏林逾靜吧？不會吧不會吧。』……就顯得我很無知。」
「那就這麼說吧。」黃鶯抱著列印紙道，「根據你的判斷，匯湖舞弊屬實么？」
楊長樂也不好只顧著四中的小朋友，這便現場攢題，叫來了全隊的小朋友一起玩耍。
待黃櫺騏和老師們進房后，李崢才按下了林逾靜房間的門鈴。
要不送點吃的過去？
騙誰呢？
「哎，我一開始也以為自己很妖的，今年也是衝著冠軍來的，直到遇到你們櫻湖雙煞……煩啊……」杜子誠苦笑著拿了個餐盤，跟著李崢排起了隊，「實話實說啊，我簽字是有私心的，想再試試能不能跟你倆懟一下。」
「啊？」杜子誠驚道，「你也……想翻個身？」
至於匯湖。
「不是，我是謝謝別的事情。」
看著套間亂糟糟的客廳，李崢搖了搖頭。
「唔唔唔……」林逾靜整張臉都陷入了波浪狀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也是此次泄題的受害者。
「到底怎麼做到的啊，李崢哥？」
「……這就沒意思了，黃老師。」
「？？？」老禿頂眼兒一瞪，這便掏出一沓卷子塞給了李崢，「這是我給科諾普列夫出的題，他能拿到98%的分數，好好體驗一下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