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有點繞不過來……」尹航撓著頭道，「一個高中生，真的解決了黃二歸零的攻堅難題？」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我去薊大搞實驗，中間路過一個公共廁所，就忍不住進去方便了一下。】

正說著，一位女行政老師抱著表單走了過來。

正說著，車停了，尹航這便要捂著鼻子逃離魔爪。

「唔草……」尹航身子一縮，「沈老師可牛了大逼了……她還收碩士的？」

尹航又看了一會兒，忽然捂著鼻子問道：「另外，這個史洋是誰，好像跟你……挺熟？」

「哈……哈……」行政老師陪笑說道，「那您先將就一下，到了培訓大廳我再來找您。」

「啊，這個……我也只是個人愛好。」李崢尷尬點頭，「我喜歡學習，也喜歡組織大家學習，看大家進步。」

「你真是薊航研究生畢業？」

李崢抓過手機罵道：「漲這麼快？？？」

「沒……沒……都挺好的，李老師。」

但尹航，再也不是那個開朗的男孩了。

「不是我說李老師……你就是那種傳說中的……超級天才？」

【我當然是拒絕了。】

「對。」

「那個……」行政老師四望道，「實在是招待不周，培訓老師一般都是自己開車去的……我們沒有單獨準備小車。」

「這都快四千贊了。」

「嗨，誰不託個關係呢。」尹航此時才顧得上打量起李崢，「話說……你這個年齡……中科少年班大佬？」

【如何評價物理、化學雙競賽冠軍崢神（美神）】

「怎麼，你也著急啊？」尹航笑著捶了一下李崢的肩膀，「你小子早著呢，實習完了先爭取留院機會，還要評職稱什麼的……對了你是什麼專業的？」

【屎臭主要是吲哚、糞臭素、碳化氫什麼的，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這些物質在公廁里通常含量比較高，我們就假設它每立方米有1g吧。】

「好吧，理解。」李崢嘟囔道，「我看日程安排，每天晚餐后就沒事了？」

「不要啊！我是奔著優秀雛鷹來的。」尹航抓著李崢道，「這次培訓還會有一個綜合m•hｅｔｕbook.cｏｍ•ｃoｍ評分，會進系統人才庫的，給條活路，李老師。」

【史洋】【薊京大學化學與分子工程院，環之守護者】

「畢竟有軍訓和團建，還是留點休息時間吧。」行政老師笑道，「而且大多數人都奔三了，沒您這麼大的精力。」

看著這個數字，李崢的眉頭越陷越深。

【學力值：132。】

「不不不，陳主任介紹的很清楚了。」行政老師咽了口吐沫，朝聖一樣看著李崢，「很多學科競賽的全國冠軍，本來是去一部學術交流的，結果順手就挖掘到了黃二的故障根源，計算機、航天工程雙學位，連沈總師都讚不絕口的骨幹。」

「績點係數多少？」

【不就是李崢么，確實有兩下子，本來該去ICHO拿個亞軍被我嘲笑的，現在只能跟他女朋友去IPHO拿亞軍了。】

「你剛剛是說……有機會就去IT或者金融吧？」李崢合上本子問道，「三院福利很差么？」

這麼看來，這個學力值應該不是尹航的問題，而是985前5%的學力值本身就在132上下。

「陳鴻兵主任？」老師也是一慌。

「？？？」尹航愣了很久才問道，「那分析故障的事情呢？」

尹航打開手機，很快就驚呼起來。

李崢作為培訓老師，由之前的培訓中心行政人員單獨接待安排。

【唱歌的那個就是靜神，跳舞的是李崢的徒弟，吹簫的那個男生我也忘了叫什麼了。】

【放一段他們在我們學校跨年演出的視頻，手機不太穩。】

只是自己和沈阿姨太強了。

「是的啊……」

「你不轉發就可以了。」李崢當然也就是威脅一下，不過看著尹航雛鷹一樣期待的雙眼，還是多問了一句，「我看培訓安排，給技術課程的時間並不多，所以想在晚上舉辦一個學習小組，談談黃二的項目經驗，你有興趣么？」

「剛才賺外快的事情，方便說的細一些么？」

過來人尹航當然也給李崢講了講科研這個歸宿，大約就是讀了很多年書，然後擠破了頭跟一幫學霸競爭一和圖書個實驗室助理資格，從而名正言順地給導師當苦力，拿低保，日復一日地做一些相當於「高級技工」的機械性勞動。

現在的大學教育已經如此鬆散了么？

【就是你待著好好的，突然就被傳送進了化糞池！】

「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先把手從鼻子上拿下來？」

「沈聽瀾老師。」

「希望培訓中心的菜單上沒臭豆腐吧……」尹航拍著李崢笑道，「行了彆氣了，大家都是喜歡你才點贊的。」

「是他要合成的！」李崢抓著手機罵道，「就這？四千多贊？逼呼用戶就喜歡這個？」

【我剛蹲下沒多久，一個人就衝進來了，很急的樣子，庫嚓庫嚓的。】

「是么……」李崢這才撒手。

李崢忙起身報到：「李崢，一院一部。」

「所以，你將來如果能去大互聯網公司或者金融業，一定要去。」尹航認認真真勸道，「我這個……專業所限，實在沒法往那裡面擠，不如選擇自己愛好，踏踏實實的過，而且這幾年航天待遇提升挺快的，資歷夠了還可以出去開開會，參加評審什麼的賺點外快，像我們組長，他一年都加起來怎麼著也得三四十，稅後。」

「啊，這個……對您這種水平的老師來說，在這裏講課確實大材小用……」行政老師糾結著比劃道，「不過，我們這個培訓，更多的只是入職流程，該有的選拔已經在招聘階段完成了，大家又都是不同院所的，對技術知識這塊，更多的要求只是基礎科普。」

「校友啊，我再晚兩年搞不好就是同學了。」尹航興奮問道，「哪個老師帶你？」

尹航想了想問道：「航天工程？薊航？中科？」

「那個倒是真的。」

去南郊的班車上，尹航自詡為過來人，滔滔不絕地跟李崢交流起職場經驗，不過因為他經驗有限，話題多半都會岔到他對於航天的熱愛。

李崢皺眉道：「這個是不是太鬆了……」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公共廁所。】

「應該是派了的……」李崢探著腦袋道，「陳主任應該把我報上來了……」

行政老師就和-圖-書這麼走過去繼續點名了。

「尹航，三院。」尹航立刻起立掏出了工作證，「要工號么？」

「您真是……比陳主任說的還要崇高……」行政老師擦著眼睛道，「這些事我都會寫到總結報告里，感謝您的付出。我不知道我們國家評選教授有沒有年齡限制，但您一定比現在很多在職教授都配得上這個頭銜。」

「哈……哈……」行政老師不住搖頭讚歎，「而且您還這麼幽默……」

「這就搜，李老師。」

【9.3補充：別問了，她女朋友就是靜神，永遠都在他上面，只是物競決賽題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了，沒法亮出真本事，IPHO這個逼就會原形畢露了。】

「過獎了……還有，叫我李崢或者『你』就可以了。」李崢笑著搖頭，「您這麼說話讓我感覺自己在聽翻譯體……」

不過到那時，班上成績差到無法讀博的那部分人，八成已經在某個互聯網公司拿股份了，又或者主管某個地產公司的一些區域，不過這些人都沒有混進銀行、證券和基金公司的傢伙掙得多。

你媽的，吹過頭了！

李崢一慌，怕不是陳鴻兵掉鏈子了吧？

「對對對，我……我要為航天事業奮鬥終生！」

【現在想想，嗅覺細胞死亡大概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吧，總比腦神經爆炸要強一些……】

「別的我不管……」李崢指著手機道，「這個不許轉發給其他學員，不然我就給你打不及格。」

「我可以跟中心打個招呼。」行政老師愣愣地看著李崢，「您還真是如陳主任所說，擁有極強的責任感和工匠精神……」

李崢硬著頭皮道：「只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

【這本來沒什麼，可問題是……這個人的屎實在是太TMD臭了，我活這麼多年，做過這麼多實驗也沒聞到過這種氣味。】

「一院？」老師翻著名冊道，「一院都在忙項目，沒派人來啊……」

「我……我想像力比較強，還得緩緩。」

「那……一會兒見……」

【9.7補充：贊升的好快……我發化學實驗技巧有這個1/10的贊就好了，不過既hetubook.com.com然大家這麼期待，我再更新一點吧，從我們怎麼認識的開始。】

「我自己解釋有點麻煩，你直接上逼呼搜我的名字吧……」

「我們確實有軍訓。」老師笑道，「教官都是火箭兵學院的，有模擬榴彈發射，高中幾何你還記得吧？」

【接著就是鼻粘膜上的嗅覺細胞瞬間爆炸死亡，神經性懵逼！】

「有啊。」

「打擾兩分鐘，提前登記簽到。」

「哈哈哈。」李崢拍著尹航的肩膀道，「逗你玩兒呢，我毛都不是，剛高三，陳主任瞎吹的。」

「要考試的。」

「好說好說，誰不想了解一下黃二呢。」

【熟了以後，他還拉著我在實驗室人工合成屎。】

「收到！」尹航激動落座，「哈哈，有種當年軍訓的感覺啊。」

下車后，學員們找各自班長報到，有點像軍校的那一套流程。

「差不多吧……」

「等等……」李崢突然一拽，而後眼兒一瞪。

「啊……」尹航驚慌起身，「你……你就是一院的那位……大佬……」

李崢扔下手機罵道：「我前一天吃的臭豆腐……」

【尹航】

「全專業前5%吧。」尹航慌張說道，「之前不是說我年年都有獎學金了么。」

「我是李崢，談不上老師……」

「好。」

「您負責的是……《新一代航天工程》這塊，有大概……8節課吧。」老師看著課表道，「最後還有個小考試，學院的意思是盡量全員通過，優秀率50%左右，其餘良好。」

一番折騰過後，行政老師把門卡和課程表交到了李崢手上。

「……」

「來都來了，想給真正想提高的同志們一個進步空間。」李崢收好房卡笑道，「那確定教室了麻煩您通知我，最好帶多媒體功能的。」

不過不這麼吹，人家大概也不會接受讓一個實習生過來講課吧。

實際上，在學習最好的那部分人里，如果他們不搞金融，不搞IT，那麼航天系統的確是一個理想之地，哪個男孩又沒有一個宇宙夢呢，更何況進航天系統雖然發不了大財，但總好過普通科研單位。

「所以……除了合成屎的主ｈｔｔps://ｍ•ｈｅ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m導權之外，其它都是真的？」尹航捂著鼻子問道。

「……一般熟。」

「我不是……我沒有……」

順利的話，在30歲左右能拿到博士學位，然後再擠破了頭，跟一堆博士級學霸去競爭科研所和大學任教的機會，其中最幸運的一部分人，將得到一份穩定的工作，成為體制的一部分。

「嗯……我這個，其實家裡人有幫忙……」

尹航咽了口吐沫問道：「還……還有什麼吩咐，李老師？」

「不用不用，找到了。」行政老師打了個鉤，「你是三班的，一會兒下車後去三班的牌子那裡集合。」

「他經常出去賺外快？」李崢問道。

「沒關係，我跟尹航坐一起很好。」李崢拍了拍尹航笑道，「他是個很有想法的人。」

「啊，我……」李崢努力描述道，「機械、力學、化學、計算機都略懂一些吧……」

【我就草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李崢。】

「哈哈哈，我彈道學穩的，老師。」尹航說著拍了拍李崢，「該你了。」

「只是知識面廣一些。」

「嗯……不過尹航告訴我，還是有一些人想學點真東西的。」李崢四望道，「晚餐后我可以佔用一個教室進行培訓么？自願參加的。」

「我最喜歡考試了。」

「好的。」行政老師忽然有些感激，「李老師……我們這個學院搞了這麼多年培訓，您還是頭一個要認認真真帶領大家提高的……」

不是他以學取人，這學力100出頭的人就是靠不住啊。

【……】

這麼看來……陳鴻兵和林逾靜也不是那麼弱。

【但是在這個人噴出來的5秒鐘后，這個濃度瞬間提升了至少十倍，尤其是對於我這樣一個擁有化學嗅覺的人而言……】

「稅後工資確實少一些，但其它福利至少多一倍吧？」李崢嘟囔道，「而且這是一個越老越吃香的行業，不可能發生30多歲就被裁掉的事情……」

「嗯……好。」李崢把手機還到了尹航手裡，「幫我宣傳一下，找幾個和你一樣喜歡學習的人。」

「等等……」老師抬起筆看著李崢，「你是……李崢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