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就是這樣，一點也不可愛……」
「？！？！」李崢面色一獰，「這剛三月底！5個月不見面？」
接著，沈越岑走到李崢身前。
她說著，拳頭越攥越緊。
「嗯……」林逾靜使勁閉著眼顫聲罵道，「你們男生就是這麼沒心沒肺的！都這樣了還不會影響學習……和你在一起我根本靜不下心……渣猹！」
比如這一屆的頒獎大佬沈越岑，雖然是中華科學院院士，前任中華數學會理事長，薊京大學數學研究所所長，但其實並沒有幾個人認識他。
「那……就是說我……」李崢咽了口吐沫，「現在可以吸了。」
並沒有覺得這個世界有什麼不一樣。
「唔唔唔，要生氣了！」
待我學力突破，攬來菲爾茲諾貝爾普利策奧斯卡之日。
「……嗯。」
看著二人的樣子，李崢越想越氣。
李崢仍處於悵然若失之中。
「不是說過了么，只是普通的過目不忘罷了。」李崢擺手道，「再問一個，問點概念理解性的。」
嗖！
很短的時間內，眉色可見地深陷。
不過這位女生並沒有李崢和林逾靜那麼強的求勝意識，性格倒是與歸見風更相似一些，嘻嘻哈哈的就混過來了。
還是學習有大量記憶內容的《歷史》。
旁邊的競委會老師連忙圓場道：「沈老師，您別看李崢這個形象，五大競賽，三個第一，稱得上是創造奇迹了。」
「卷面我看過了，無可挑剔，美輪美奐，驚為天人。」沈越岑一邊握手，一邊拍肩，「你是能成為世界級人物的。青春苦短，人無完人，適當揮霍無法避免，無制荒度斷不可為，將來在薊大有任何困擾和難處，都可以來找我。」
如果不是趕上這屆，她或許已經成為第一個拿到奧數全國冠軍的女生了吧。
歸見風聽了片刻，眼神逐漸渙散：「我……我文科不好……你說完東漢不如西漢之後，我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我知道。」沈越岑微微點頭，雖然依舊難抑眼中的不欣賞，但還是勉強為李崢掛上了獎牌，「只是像這麼精神，又這麼出眾的人，屈指可數，他們都沒給我留下什麼好印象。」
「不必追。」
「沒。」李崢抹了抹嘴，滿面圓滿地嘆道，「她只ｈetｕbｏok.ｃｏｍ•cｏｍ是醒了。」
這讓李崢悵然若失。
為什麼就對我有意見？
「反正會發的……」林逾靜側著臉往前湊了湊，「總之，我要回去閉關一段時間了……大學見吧。」
至於記憶力，像這樣粗讀一遍，也幾乎記了個大差不差。
【五子登科：高中階段，集齊五大學科競賽國賽金獎。】
五子登科后，雖然沒有什麼突變的感覺，但在死記硬背和啃新知識兩方面，的確有了成倍的提升。
「節奏我優化過了，這次一定做的更好！」
這一次，李崢感受到了，什麼，他媽的，才叫不怒自威。
「自己想！」林逾靜低頭羞罵。
那麼……
李崢也不敢多說，掛好獎牌后，僵僵抬手與沈越岑相握：「那我……努努力，挽回一下……」
「哇，這可就長了……東漢國力總體不如西漢，先就建都而論……再比較人口，拿關中三輔的戶數來說……」
「……」林逾靜匆匆一避，「都說了，不要再突然說這樣的話……」
高考臨近。
效率全開，分分鐘之間，已將剛剛購買的電子版《國史大綱》（錢穆課堂版）讀罷。
「抱……抱歉。」李崢顫顫抬手扼住了額頭，「魅力這種事，我也沒法控制。」
此時，台上領導的講話還在繼續。
5分鐘后，李崢回到酒店，正撞到等他回來的歸見風和林想葉。
李崢眼兒一瞪，上去就把林逾靜扒拉回來了。
這個評價差異也太大了！
歸見風扭頭道：「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林逾靜都知道閉關修鍊了。
沈越岑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都像是用刀削出來的一樣稜角分明，走起路來比年輕人還帶有力量感，談吐都是字正腔圓，中氣十足。
從頭銜上來看，此人必定早已突破退休年齡，但看上去卻似乎並沒有比陳鴻兵老上太多。
原地杵了很久，使勁跺了下腳。
殘陽下，李崢來到了那個曾經依偎過的小花園長椅前。
每屆競賽的閉幕式都會請到一位泰斗級的大佬為前十名頒獎，一方面是排面，另一方面也意味著傳承。
「對！！！好糟糕啊！！」
【學力：318】
「瞎看兩眼。」林逾靜說著站起了身，「不等你了，我先回薊京m.hetubook.com.com了。」
「不會跑了吧……」
搞不好也是現存人類的極限……
他看著不甘的林逾靜，那是一點也不心疼，反而很來勁，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你……怎麼這麼精神……」沈越岑實在是難抑眼裡的不欣賞。
沈越岑卻只歪嘴一笑，再度沖李崢點了點頭，便走到歸見風身前。
他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化競初賽時，被以貌取人的現場。
旁邊的李崢更是咬牙切齒。
怎麼也得想死我了吧。
為了緩解情緒，李崢及時展開了系統頁面。
接著就是一個巨長無比的深呼吸，好像要一口吸盡跑5公里那麼遠的空氣。
「反正馬上就要去大學了，不可愛就不可愛了吧。」李崢正色道，「是時候走性感路線了，要不要先來兩套實驗服穿上？」
「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我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
所以，沈院士……是因為自己過於出眾的外表而不滿么？
李崢背對著因考試成績不利而默默嘆氣的林逾靜，身形逐漸偉岸，談吐愈發縹緲。
「我這樣子一點也不可愛吧……想葉說男生都討厭這樣的……」
場面瞬間陷入尷尬。
歸見風低頭瞅了一眼：「在背歷史？」
「嗯？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么？」李崢問道。
「嗯。」林逾靜轉回身，直視著李崢說道，「以前都是隨隨便便拿第一的，對第一根本沒什麼感覺，但現在失去了我才發現，我比誰都想當第一。」
隱忍。
或許，這才是數學真大佬該有的樣子吧。
「沒辦法……這就是真正數學家的氣質吧……」
臉上本來是帶著恰到好處的體面微笑的，可看到李崢胸前名牌的那個瞬間，忽然就僵住了。
「不過是意味著，你我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目送我的背影漸行漸遠。」
然而林逾靜卻並沒有立刻走。
【任務進度：5/5↑】
「所以要躺平嘛。」
「好吧……」歸見風低頭瞎掃起來，因為對數字比較敏感，所以果斷停在了充滿數字的頁面，這便問道，「天寶八年，隴右義倉儲量多少石？」
【任務完成！】
話罷，他還打了個飽嗝。
兩天後的閉幕式，李崢如願站上了領獎台，與季軍徐冰一分列歸和_圖_書見風左右。
「看著我用背影默默告訴你：」
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
被林逾靜捶了一下李崢才反應過來。
正中央的位置，沈越岑亦已將獎牌掛在了歸見風脖子上。
「閉關學習，我一定是支持的。」李崢上前抓住了林逾靜的肩膀，「可真要大學再見么？」
「不管是誰，都更喜歡唔唔唔唔的躺平賣傻的樣子吧……」
我李崢一世不落於人。
「嗯。」
「啊……」競委會老師狠狠抓了抓頭，「沈老師有沒有惡意我不知道……反正我突然對你很有惡意……」
時間也差不多了。
「沒事，沒事……」李崢淡然揮手，「以貌取人，我早已習慣了，這也許真的是我的錯……而且是無法改正，只能錯下去的錯……」
不過只要見一面，一定就會記住他。
林逾靜沉聲哼道：「我讀這段父女情的時候你還沒學四則運算呢。」
「滾滾滾！！」林逾靜扭身道，「那我走了，不想跟他們說再見，不想跟他們解釋……」
然而，當這一屆的重量級頒獎嘉賓上台的時候，李崢意識到，數學大佬並不一定都是這樣的。
「不說話就是同意我不可愛了？」
「你說話啊……」
【通識重構：打穿學科語言的壁壘，將各門類的知識整合重構為統一的通識，極大地壓縮記憶內容（98%+），並大幅提升記憶能力（500%+）。】
必將回敬你同樣的歪嘴一笑！
但科研其實是很小的圈子，除了像當時化競請到徐悠悠那樣的諾獎大佬外，真正來頒獎的老院士在圈外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名氣。
「謝謝沈老師！」徐冰一受寵若驚，捂著嘴連連點頭，都要哭出來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他選擇低頭學習。
……
「別在意，是我搞經驗主義了。」沈越岑非常勉強地擠出一絲硬笑，「我對所有優秀的年輕人都只有一個期望——留在國內就好。」
「我料到了這一刻，只是沒想到這麼來得這麼快。」
這件事……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這一次，李崢沒有想，僅憑本能就感受到了什麼。
精神，在老一輩的這個語境中，意思等同於帥。
「你該不會被沈院士刺|激到了吧……」歸見風有些擔憂地看著李崢，「我真沒和-圖-書
感覺到什麼惡意，大概只是你長得像他的仇人？興許沈院士年輕時有故事呢……」
歸見風則更加飄飄然了，左搖右晃恨不得要吐出泡泡了：「哇……沈院士真好啊……一點架子也沒有……不知道他還教不教課……」
「好吧。」李崢緩緩撒下了手，「雖然很希望把你壓在下面，但我誓死捍衛你想爬到上面的決心——薊大再會。」
「開始準備大學的事？」李崢跟著起身。
我李崢，也是時候，正式征戰學閥大陸了。
你可得長命百歲，等著我學力超過你。
「那之前算什麼？」
這尼瑪是老雙標啊。
他這時才知道，徐冰一竟然是一位女生。
「不是……你這個過分了……」
「打住，兩碼事。」李崢抬手道，「別嗶嗶，你就問吧。」
人與人之間的悲歡。
不照鏡子的么？
而那個109分的人，已然負手而立。
「所謂宿敵一場。」
「啊……」歸見風直接聽傻了。
「正是看到她的樣子我才開始害怕的……」林逾靜低頭攥拳道，「稍微一放鬆……就被落出10分的差距了……還有歸見風……我已經無法理解他有多厲害了，就像張小可看我們一樣……」
「對的，對的……」徐冰一也飄飄然地湊了過來，捂著臉道，「而且老帥老帥的……完了完了……明明是老年人……我怎麼控起老頭了……」
一直到下台坐回第二排，李崢依然咬牙切齒。
沈越岑從第十名起，一路掛獎牌，握手，始終保持剛剛好得體的微笑。
【獲得獎勵：通識重構】
「如果不能再輕鬆瀟洒的當第一，那就付出全力去當第一。」
李崢話剛說完，還沒來得及抒情，就被一膝蓋頂了過來，猛坐在了長椅上。
「不行了，別說了……我頂不住了……」
說至此，她的聲音忽又軟了下來，緩緩垂下頭。
李崢這便把手機遞給了歸見風：「來，隨便問我幾個裡面講到的東西。」
「可惜了，歷史很有趣的。」李崢拿回手機，又特意找了個生物方面的論文品讀起來。
「這樣才對么。」李崢緩緩扶在了林逾靜的雙肩上，「不愧是我喜歡的人，這麼躺平就太沒意思了。」
競委會老師趕緊拍了拍他勸道：「沈老師沒惡意……千萬別往心裏去和_圖_書……」
願你歸來，學力超過四百。
在這高中凡間，他還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李崢打了個寒顫。
並不共通。
【林逾靜】
有人因98分而悵然若失。
「要躺你躺。」林逾靜猛一轉頭，凝神正色道，「今天開始，我要真正開始學習了。」
「嗯……」歸見風又翻了翻問道，「比較一下兩漢國力。」
這是他至今所遇的極限了。
「嗯……我記得是講漕運的時候講到的……有一張天寶八年的諸道倉粟表……關內、河北、河西都是大倉，義倉儲量大約……500到2000萬石之間吧，隴右是小倉，義倉有二三十萬石的樣子？」
頒到科諾普列夫的時候，甚至捋了把他的長毛笑了一下，搞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這個一定的沈老師。」旁邊的競委會老師搶著說道，「不知道您關注黃二沒有，李崢已經在航天方面有過工作經歷了，今後不會出國。」
「那大概數量級有印象么？」
「……」
不知，我那狗徒弟準備的如何了。
「差不多吧，也沒有在背。」李崢哼笑道，「只是普通的過目不忘罷了。」
「根本不是無所謂……才不要當任何人的附庸……」
「可以啊……非常接近了……」歸見風頗為驚訝地把表亮給李崢，「這書你背了多久？」
待頒到第三名徐冰一的時候，沈越岑頗顯鄭重地點頭握手。
「嗯？過目不忘？」
現在只有這1000出頭的學力，面對五倍於我，以貌取人的學閥，只能隱忍。
「女生不容易，搞這行要承受更大的壓力。」沈越岑甚至露出了些許尊敬，「你是好樣的，再接再厲，務必在IMO取得更好的成績。」
「是不是這個道理嘛。」李崢轉頭苦勸，「你呀，以後就踏踏實實的，躺平就好了，你看想葉，她不快樂么？」
不過在這之前。
「誒？靜靜姐呢？」
當然，真正震撼到李崢的，還是他那高達【5007】的學力值。
生物應該是自己基礎最差的學科了，國賽前曾試過讀研究生級別的論文，還是很難啃的，此時再拿起來，原來順不過去的過程和概念，卻是理所當然地趟過去了，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大概就是物理和化學上這東西說得通。
有人因36分而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