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很熟的人也有不可侵犯的痛點。」張小可正色道，「以後解老師不說，你不要提這些了。」
「我不是說了，他有點東西，進去還是能接觸到一些真東西的。」解其紛抬手一插，「你先混進去撈到資源和資歷，然後用那70%忽悠的資源，做那30%貨真價實的事情不就好了，曲線救國，能屈能伸嘛。」
【本人量子工程圈人士，坐標中南科大，因為學術會議的關係，幫BOSS給楚佑華老師訂機票和住宿，楚老師畢竟是傳說中的頂級大神，BOSS給的預算很多，我也卡著預算定了頭等艙和大套房，誰知道楚老師知道以後就急了，一定要立刻改成普通的，還打電話罵我「經費這麼緊張還搞這個？」嚇得我哭著就把機票給改了……我雖然對楚老師科研成就了解有限，僅從為人上來說，楚老師也是業內第一等的。】
別的不說，單是這個excel文件都下載了一會兒。
「幾乎是吧。」李崢點頭解釋道，「統一場論幾乎可說是現在能想像到的，物理學的最高頂峰，相當於用一套數學模型解釋宇宙萬物，是令從古至今所有物理學家『朝聞道夕死可矣』的理論，最關鍵的是，現階段如果真的要研究這個理論，那就不可能避開量子物理，但解老師是拒絕前沿量子理論的，只能勉強接受最基礎最經典的那一套量子學說，這就相當於他要把整個大海的水運到自己家裡，卻連一個像樣的容器都沒有，所以我才開玩笑說是民科。」
【尊敬的科技部領導、同志：】
從香的角度來說，楚佑華是何等的肥美，怕是每天掉毛都不止這麼多了，就薅了這麼點，應該也感覺不到吧，大概睡一覺就能長出來了。
這個倉庫只留下了一條過道，通向床和書桌。
「你懂什麼，男人得主動啊。」老母指著解其紛罵的更凶，「你就往那一坐，混不吝無所謂的樣子，還要人家姑娘貼上來么？」
「那你又是怎麼認識沈院長的？」解其紛放下筷子問道，「他是誰的面子也不給的那種人，而且現在只收博士，再說怎麼看他都挺討厭你的……怎麼就這麼隨隨便便開口了呢？」
「實力吧。」李崢悶頭吃了口面，「在絕對實力面前，沈老師也不得不放下個人成見了。」
【貴部……安寧司長，濫hetubook.com.com用職權……其子……國家核心工程……】
「師父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戳人痛點。」
「研究研究，都研究二十年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朦朦朧朧……」張小可確定解其紛走遠后，才湊過來輕聲說道，「就感覺是科幻小說里才會出現的，一個人妄想要統一物理學的感覺。」
突然，沈越岑嗖地掃向了屏幕上方，眼兒一瞪。
擦乾洗凈，解其紛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開燈關門。
這麼一聊，好像也說得通的樣子……
「怎麼又聊回我了？我的事兒輪不著你們想。」
一下不行，就兩下。
這一晚，周毅苦著臉放下了手機。
「你不用看懂。」解其紛抬手笑道，「現在搞量子的70%都是忽悠，資源越多的越能忽悠。」
【高中生進航天系統，不是皇親國戚讓你進？自己去搜索「安寧」吧。】
不過畢竟是薊大的面，有種知識的味道。
「好。」助理微笑點頭，「所長，您真是我們所有人的榜樣。」
「你自己怎麼不能屈能伸？」
「進。」楚佑華立刻換了副神色，滿面和藹。
即便，始於那個春年。
「二叔你問我考上了哪個學校？哎哎哎不行的不行的，光明學院罷了~~對對，三本三本~~」
解其紛瞥了一眼，無所謂地繼續上藥：「嗨，介紹相親的。」
解其紛的笑容也跟著凝了下來。
接下來，解其紛終於幹了一件人事兒，領著李崢和張小可去吃了全校最好吃的拉麵。
【雖然我心向環，奈何沈老乃女友靜靜之姥爺，若是不從，怕是踏不進靜家了。】
【學資掠奪成功！】
沈越岑隨即肌肉一綳。
一分鐘也不會給你！
這一天，可算是自洽了。
作為姥爺，養了這麼久的靜靜白菜，突然就被一個帥逼搶走了……
他轉頭咽了口吐沫，沖解其紛道：「你別嚇我……堂堂老院長，不會這麼無聊吧……」
【另……安寧在薊京地區……3處個人房產來路不明……】
想到最後，李崢也只是搖了搖頭。
那張照片臉部有些模糊，看的時候，自己的精力也都集中在了一身腱子肉上，沒注意到是沈越岑……
「科學無止境。」
怕是你不知道，我沈越岑自4歲混跡學海以來，始終保有一個圈內唯一雅號。
嗯……這上和*圖*書千的科目，首先排除掉有前置條件的課程……
「傻兒子，你得自己爭取啊。」老母怒而拍床，「你怎麼了你？你多好啊，長得精神又是薊大教授，我剛剛就開個玩笑的嘛，哪個姑娘看不上你？當年找你相親的媒婆都給我們家門敲爛了你知不知道？」
這一晚，李崢列出了一個928本的書目，並且喜氣洋洋下單了124本，他並不准備太早地運用學資突破科技，而是選擇將已有的關鍵知識儘可能點亮，反正都是前置，早晚都是要學的。
【現其子李崢已……可想而知，在今後的經費預算方面……徇私之嫌。】
正說著，一直在搞手機的張小可湊了過來。
「喂喂，情報型小可搜集到資料了。」張小可握著手機嘟囔道，「楚佑華確實是行業巨佬，不過褒貶對半開，褒的人說他確實做了很多開創性工作，將我國量子工程拉到了世界水平，貶的人認為他言過其實，忽悠資源遠大於學術貢獻，我反正是看不懂了。」
……
「那你還塞我過去？」
「沒怎麼複習，就全市前100名了？」
這一晚，沈越岑要到了下學期薊大本科生「全部」的課程安排。
談女朋友？
……
助理探了半個身子進來說道：「科大那邊給您訂好機票、酒店了，後天上午9點，您可以走頭等艙安檢通道，到時那邊有安排接機。」
「啊？櫻湖崢神？那是我小弟啊，天天纏著我跟狗狗一樣，煩死啦，哈哈。」
屏幕上，便輸出了一張完美的997課程包。
但有一件事，解其紛依然沒有解開。
李崢夾著面笑道：「我們很熟了，可以這麼玩。」
解其紛搖頭拍了拍李崢：「算了，你頂得住就行。」
李崢也沒理她，自顧自嘆道：「不過我一直很好奇，像解老師這樣絕頂聰明的人，會用什麼方法去研究呢……就算是一個荒唐的課題，應該也會很有趣吧。」
我李崢學了這麼久，征化學、屠物理、虐生物、爽信息、干數學，造火箭……
反正不是一路人，吸點就吸點吧。
老民科真正的一天，開始了。
設學生李某，力圖要排滿自己的課程表，周一到周日早9到晚9一刻不停地上課到晚九點，那麼究竟如何選課，才能在互不衝突的情況下將課表塞滿呢？
這一晚，張小可反覆在床上翻滾，提m.hetubook.com.com前預演起未來的景象。
不消片刻！
「不要說這些。」楚佑華笑著擺了擺手，「噁心。」
這一晚，解其紛在給老母親腳指甲塗藥的時候，不經意間被發現了手機里的照片。
「嗨呀，怎麼就考到光明學院了嘛。」
【成大環。】
此時，他又想到了靜靜發來的姥爺肌肉照。
又或許是……
「又找揍，我揍！」老母拿起痒痒撓就要抽。
走到洗手池前，洗手，刷牙，洗臉。
而後抬起頭，看到了那滿是斑痕的鏡中，那張失敗的臉。
【事關國家安全與科政廉潔。】
……
楚佑華那通電話的真實目的，也是在這吃面的工夫才解開。
或者是間接惹到了寧兒？
……
李崢聞言也是一個哆嗦。
【學魔】
是因為他在沈越岑面前聲望下降？
解其紛一路撫著「書柱」走到寫字檯前，伸了個懶腰，右手提起筆，左手按開了計算器。
【怎奈，沈越岑教授，執意要將我收入門下。】
忙又打開電腦，遠程登陸了一台境外的虛擬機，書寫起郵件。
「那就改，能節約多少是多少。」楚佑華抬手點到，「跟他們說，再給我搞頭等艙我就不去了。」
我的魔之力……很難控制啊……
待李崢說完很久，張小可才忽然反應過來笑了一下，點了點胸口又指了指李崢，一臉虛偽的笑容：「呵，我都聽懂了，有Get到，原來如此，嗯嗯。」
這一晚，楚佑華在研究所的辦公室待到了很晚，屏幕上堆滿了有關李崢、安寧和沈越岑的內容。
【沈越岑】
再次關上電腦，楚佑華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想到楚佑華為了寧兒的資源，竟是不惜搞這麼一套，實在是有些過於苟且了，他雖確有巨佬之資，手段卻也突破過了李崢的底線。
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媽媽么？
呀哈！
教師休息室，李崢正要走，突然瞪起眼睛。
綉金有書——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
「行了，弄完了。」解其紛起身，用胳膊擦了把汗，「就算人家能看上我，我搞研究也忙著呢，沒工夫搞對象。」
看著解其紛有些強顏歡笑的落寞背影，張小可拿起筷子指了指李崢。
再排除英培沒法選的……
發生了什麼？
【承蒙厚愛，感激涕零。】
助理走後，他原地思索片刻，而後點開了之前就在桌面上的某個逼m.hetubook.com.com呼網頁，勾上了匿名回答。
「相親？」老母親驚嘆抖腳，「這姑娘看得上你？」
如此激昂了一個多小時后，楚佑華才關上了電腦。
【沈院長的課我上過兩節，實話實說，無聊且迂腐，就像聽一個老說書先生背八股。但不得不說，沈院長長得是真精神，非常滿足公眾對於老科學家的意淫。】
【願您與史寶兒早日成環。】
貼我的小靜靜？
先學它一個禮拜。
看你還有力氣找小靜靜的！
如果李崢此時站在這裏，至少會四重瞪眼。
確切的說，是數以千萬計的草稿紙捆綁在一起，紮成一捆一捆的堆疊在一起，就像是一個考卷倉庫。
還是因為碰壁影響了他的信心？
【本人物理競賽國集選手，李崢我接觸過，狂的要死，不會真的有人不知道他媽媽是科技部管經費的吧？】
每個人卻都擁有不同的夜晚。
這會兒，想到未來四年，要被這樣的人整理，李崢還是有些慌的。
李崢，再是愧疚了起來。
「嗨呀，我其實對金融也沒什麼興趣啦，就是小弟李崢求著我幫忙，勉強報一下吧。」
「我不信。」解其紛又想了想，突然有些擔憂，「李崢，你要小心啊，我又想了想沈院長看你的眼神……我感覺，他是存心要整你，先把你收編了，關屋裡慢慢整……」
飲恨之間，叩門聲響起。
他剛要起身，又忽然想起了什麼。
李崢，終是真香了起來。
嗯……好像是的。
解其紛抓起手機就笑哈哈朝外跑去，一路跑到衛生間，本來還期待母親追上來，但在探頭的時候，他只見到母親嘆口氣，捂著心口坐回了床頭。
藉著檯燈的燈光，沈越岑面色嚴峻地打開了工程計算軟體。
其實，也不過馬馬虎虎。
這就要微一下子了……
記得靜靜說過，她是被姥姥姥爺一手帶大的。
最終，他咬著指甲撇下滑鼠。
「小可，你知道這些詞彙代表著什麼么？」
李崢又是一個哆嗦。
再排除小語種……
左手抓住右胳膊，心中悚然。
拿什麼和我比。
助理猶豫道：「那邊都安排好了……」
【利益相關，匿了，曾在沈越岑老闆手下工作過，我當時也是抱著崇拜心情進去的，但搞了半年，也沒見過沈越岑親自下場做任何事，後來才從師兄們嘴裏知道，沈老成就全在霸著超算，不說院士，你把超算資和-圖-書源隨便給一個博士生半年，成就也不一定比沈老差就是了。】
什麼東西都是……
「但我偷聽的時候，楚佑華說的幾個詞格外刺耳……」李崢憋著笑說道，「幾何形統一場論，規律的不均勻性，用數學模型詮釋物理規律的演化……哈哈……這是你以前的課題么？為什麼每個字都充滿了民科的味道。」
那裡，有一面飽經滄桑的老錦旗。
……
【薊京大學，數學系研究生院，79級四大金剛之首】
【呵，逼呼可以啊，楊振華、楚佑華這一等人物都有人噴？怎麼不噴袁隆平把你們喂太飽了？】
作為吃過一塹的姥爺，嚴防死守養了很久的靜靜白菜，似乎也說得過去。
「嘿嘿。」
對了……還要排除物理專業的課程，不要和靜靜碰到。
【——您的小崢崢】
怎麼不知不覺……就薅了一把？
「反正我感覺不太對。」解其紛抿嘴道，「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啊，是不是之前不經意冒犯過？」
接著，咧嘴一笑：「老民科了。」
他只是單純的被我學魔吸了。
「頭等艙？」楚佑華眉色一皺，「不用不用，經費這麼緊張，經濟艙就可以了，酒店也從簡，最普通的房間。」
「無所謂了。」李崢哼笑道，「我一向以學服人，沈老師與我接觸幾日，怕就會愛不釋手，將心愛的……知識，拱手相送了。」
【望明察。】
那麼接下來，是一道數學題……
【尊敬的周環環：】
【李崢學資：157→174↑】
「哼，說的對，一定會很有趣吧。」張小可跟著點頭。
每個人都度過了相似的一天。
【楚佑華→李崢】
「這姑娘是誰？」老母親眼兒一瞪，抓起了老花鏡，握著手機仔細打量起來。
「嗨，誰又沒當過空想民科呢。」解其紛一笑，擺著手起身，「我再弄幾個小菜去，你們聊。」
「說了，別亂動。」解其紛按著老母的腳笑起來，「瞎激動什麼勁兒，就這樣，挺好的。」
「看不上，沒成。」解其紛說道，「待住了，腳別亂動。」
這其實也還好，關鍵之前……親閨女也有類似的經歷。
【楚佑華學資：138327→138310↓】
「嗯嗯，櫻湖也是個好學校，跟仁大附五五開吧。」
這裏擠滿了真正的「書柱」。
李崢，先是驚訝了起來。
還是有上千門！
越滾越激動，根本就睡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