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門酒肉臭，路有凍死可……】
不知不覺，除了常刻晴，也都給自己倒上了。
「嗯……大差不差。」李崢舉杯輕抿一口，「成年人的臟器與性腺都已經發育成熟，這才沒這個問題，但即便那樣也不能多喝，喝多了會長成莫念那個樣子。」
至少也要提一句廁所兄弟吧。
沈一雲：「不可能的史洋，化院所有女生，連同博士和研究生，都早判你死刑了。聽姐姐一句勸，你今後面對女生，裝成啞巴興許希望還大些。」
「唉，有個後門。」牛剛拍了拍夾克里的鑰匙笑道，「年紀大了，翻不動牆了，不然也用不著後門的。」
氣氛已經到這裏了……
叮咚叮咚響個不停，李崢終是沒法忍，回了一條。
【張小可：啊！師父還記得我！我……我不敢亂找你，怕影響師父學習，一直在等待師父呼喚的。】
【張小可：哈！！！師父你說好了上大學帶我學習、轉院的。】
最愣的還是史洋，與屠夷寇喝了幾杯就進入了一種猖狂的狀態，直接開口問道：「你倆到底好上沒有啊？人家李崢、林逾靜都快抱孩子了……」
「牛院長久等了。」
【師父你理理我嘛……】
講個笑話可逗林茉茗笑下桌子，吟詩一首便讓常刻晴不得不服。
莫念莫名被點名，臉一獰。
【一群跨學科大神橫空出世，通識教育從此揚眉吐氣！】
只是這次……他實在是低估了屠夷寇……
「不晚。」牛剛一笑，回身收起電腦，「周驍我叫回來了，今後他專人負責你們的課題工作，有任何需要聯繫的教授、設備、資源都可以交給他處理，這方面我有多大權力他就有多大權力。」
大家自然是一致歡迎的，物理女王+王牌網管的組合，剛好補充了陣容的短板。
歐星灼想到能有更多的時間與吳數相處，便也悶騷地勉為其難應了。
李崢是個不喜多人聚會的人，只因湊在一起的人一多，說話就會變得只有場面，沒有內容，最終淪為一種很形式化的類「團建」活動。
每每聊到酣時，便咽一杯酒，然後美美地「啊」一下子，愜意地又斟上一杯。
得找個下水通暢，史洋耍得開的地方。
莫念獃獃點頭：「院長，宿舍已經關門了……」
怪不得不叫女朋友……
史洋走後，場面回歸熱烈，待到氣氛差不多的時候，李崢提出了邀請吳數和歐星灼加入科學邊m•heｔｕｂｏoｋ•cｏm.com際的想法。
但今下論文諸事終於掃清，每個人都被折騰的夠嗆，他出一次血總是難免的了。
四點來鍾，西門外的火鍋店，就這麼拼了兩大桌。
「嗯。」吳數跟著舉杯點頭，「你不說話還是挺可愛的，阿姨們應該很喜歡你這樣的。」
「恭喜你李崢，恭喜你們所有人！」牛剛興奮地看著幾人道，「抱歉，我來晚了。」
滿臉委屈地望向李崢：「為什麼……我以為《Science》第一作者會很性感呢……都這樣了女生還不認可我么……」
分享新聞。
……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冷場。
【李崢：嗯，帶上你的課表課本，我來安排。】
【李崢：這麼耐不住寂寞，你不會來英培找我么！！】
裡屋的楊軍也是這才出來，畏畏縮縮不敢說話。
頓時，氣氛尷尬了下來。
【全科競賽冠軍，黃二的核心火箭工程師，《Science》重大發表的大一新生，他們都有一個名字——李崢。】
其中，林茉茗是最來勁的那個。
六點來鍾，一堆人進了書院宿舍地下室的「專用」工作間繼續海聊，不過重點並不是設想中的課題探討，而是……
倒是林茉茗多事，問李崢要不要叫上林逾靜，李崢一口就給否了，一來是為了其他人的就餐體驗，二來只有他們倆一對情侶，會有種主人夫婦大宴賓客的感覺，很不舒適。
【……】
【李崢：你不會自學么……】
「唉，學生嘛，該有學生的樣子。」牛剛只笑著抬了抬手，「我先去過教務部那邊的，所有情況我都了解了，最嚴肅的問題，王學禮那邊已經負責處理了，至於我們英培內部，雖沒到秋後，但賬也是要算的。」
「嘁……」歐星灼一臉悶氣，「喝死你！」
貼好像不太對，傳遍吧……
【快來膜拜19歲的全科學神！】
唯一不接受的是……
【張小可：好！！終於又能體會全身心被學習支配的快樂了。】
然後他就一個人跑了。
一口一杯，越喝越有，非但沒有說醉話，越上頭反而越靠譜。
又來！
就像守株待兔一樣，守雲待胖似乎也是絕望之下的一種精神寄託。
403室三人組本有些身心疲憊，但一推開屋門立刻就精神了起來。
「不怪你……」
「怎麼，不信？」史洋一瞪眼，這可就牛逼了，拿起電話便要發ｈtｔps://wwｗ.ｈｅtｕｂooｋ.coｍ.cｏm
微信。
【就……就偶爾理理我就好了……】
反正食堂吃也是吃，外面吃也是吃，剛好也答謝一下歐星灼修電腦之功。
同時，吳數旁邊的歐星灼看得十分擔憂。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
「喝多了吧？傻帽。」
「哪兒這麼多話。」史洋看似很爺們兒地回道，「就問你出不出來吧。」
這些新聞有些很誇張，有些很樸實，但總體都是一片叫好，有些甚至還附有國內專業人士的點評，最過分的竟然還有人吹這個能提名諾貝爾獎。
【師父我錯了……】
三人一個激靈，趕緊躬身行禮。
店裡的老闆才衝到門口叫嚷起來。
李崢一聽這通透的聲音就來勁了。
歐星灼可就憋紅了臉了，沖史洋埋怨道：「就你……還說別人……」
李崢當即借勢定下了科學邊際小組每兩周活動一次的日程，做什麼都可以，重點是討論學習，各自介紹自己熟悉領域的進展，有想法當然也可以提出來一起搞。
「你瞎高興什麼……」歐星灼抬手便要攔。
【第二個袁園橫空出世！100%純國產！】
另一方面，這些報道不約而同地突出了李崢個人，最多加上「他和同伴」幾個字，不要說成員的姓名，就連周毅都很少被提起。
「說到刻晴……」李崢隨即起身，對桌相敬，「這次無論是研究階段還是後續處理，刻晴都是付出最多也是貢獻最大的，認識你是我的榮幸，我會向你多學習。」
「未成年人不許喝酒。」常刻晴冷冷道。
「牛院長好……」
見他們歸來，牛剛立刻起身主動迎了過來，當先狠狠握住了李崢的手。
「你可別欺負我不懂……我問別人。」林茉茗隨即轉望李崢，「是刻晴姐姐說的這樣嗎？」
【結果根本不理我！】
【李崢：那你繼續等待吧。】
但牛剛長什麼樣子，三人還是記得的。
「往好處想吧。」李崢安慰道，「她只說了你嘴的問題，興許臉還有救。」
但見林茉茗那求知的眼神，還是搖了搖頭：「最慘的是我姐姐，跟我一起喝的，現在長得和我一模一樣，鬍子比我還多。」
「我……我去趟衛生間……」史洋抹了把眼睛，抓著手機起了身，「我……我可以等……只要一雲再胖一些，再胖一些……只要守到她足夠胖……那除了我她也就沒得選了。」
吳數剛棄了導師，正好樂和_圖_書意前來。
不行，我不是那樣的人！
話罷，牛剛重又拉起行李箱，推搡著李崢三人朝外走去：「走走走，吃個夜宵，邊吃邊說。」
真正偉大的是冷凍電鏡的發明者，自己只是做了一些「靈感乍現」的嘗試罷了，雖然的確有一些突破性，但離硬核根本的學術飛躍還差的老遠。
現在，夢再次碎了一遍。
【師父，你還記得櫻湖湖畔收的徒弟嘛……】
莫得學術明星，莫得粉絲來信。
「我不要阿姨，我要姐姐。」
「哇哇哇……」林茉茗使勁舉著胳膊，咕嘟咕嘟給自己倒著啤酒，控制不住吞咽起來，「以前的同學老是偷偷喝不帶我……嘿嘿……」
都是為了灌醉我么……
左邊與莫念暢談荒唐過往，右手跟歐星灼大談顯卡崢嶸。
正說著，傳來了敲門聲。
【師父不會把我屏蔽了吧（大哭）】
聽聞此言，吳數、歐星灼、李崢同時「呸！」了出來。
「就他媽知道是你！長的就是一副拉這麼多的樣子。」老闆遠遠喊道，「小子，可別讓我逮著！！」
「你還真實在啊。」李崢瞅了眼整潔的桌面，無奈拍腿，「連杯水都不倒的……」
「唔唔唔……」林茉茗嚇得一個哆嗦，「這麼一說……我在鎂國的時候，大街上的那些胖到……胖到十幾個我那麼大的人，他們都是因為小時候喝酒嗎？」
楊軍畏畏縮縮道：「院長不讓我催……說等著就好了。」
屠夷寇倒也沒有灌酒，就是喝的……看著特別爽。
吳數連忙接過杯子，晃悠著沖李崢笑道：「我喝我喝，就當請罪了啊，今天導師的事情是我沒搞清情況。」
【只見新人笑，哪見舊可哭……】
沒辦法，近兩天的發酵，論文的事情已經快速蔓出了校園，而且標題都十分神奇。
「我亂受歡迎的好么。」史洋搖晃著杯子嘆道，「有的時候我也在想，要不……就跟一雲湊合了吧，我一開口准成。」
這種時候，親朋好友，甚至李崢的父母也才從新聞中獲知了這件事，雖然很誇張，但了解李崢的人還是能勉強接受的。
雖然他的邏輯有些奇怪……但又莫名地存在一絲合理性。
而對於史洋來說，他本來是幻想著自己的名字貼在大街小巷的。
「一雲，晚上有空么？《Science》第一作者請你出來。」
史洋雖然酒不足飯不飽，卻也意外地沒有貪吃，催著李崢趕緊結賬，便與m.hｅｔubｏoｋ.ｃｏm•ｃｏm其他人湧出了火鍋店。
一個同樣也拉著行李箱的男人，喘著粗氣強笑道：「院長，幾位，我是不是來晚了？」
看著一些過度吹捧的報道，李崢承認自己是該接受一些媒體採訪了。
「哎呀，就一杯。」
就突然渣了起來！
「別別別！」莫念慌忙阻道，「喝了酒千萬別給女生打電話。」
常刻晴激烈的心理鬥爭過後，硬是將酒杯推給了旁邊的吳數，面部徹底僵硬地說道：「知道了。」
啪嗒，史洋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一杯也不行，沒學過生物么？」常刻晴搖晃著酒瓶正色道，「小孩子喝了酒會變成大胖墩的。」
但為了孩子。
【張小可：被師父安排學比較有動力。】
待史洋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酒足飯飽，嚷嚷著要找個地方開啟第一次會議，尋找下個課題了。
常刻晴這邊，本來要把酒杯推給別人，但見此狀，突然凝滯原地。
李崢，李崢，全是李崢……
「……」
【我肯定還是為你高興的（大眼哭）】
【師父你最好了，不用帶我學習，環境工程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人也好，都不怕沒工作的，我最喜歡環境工程啦。】
「哈哈，高興！」吳數說著又拿來酒瓶開倒。
「寫著紙條不許拉，罰款500，你非拉就拉，可怎麼……」
吳數倒也還好，只一吹劉海，搖了搖頭。
【張小可：別！！明天一起吃早飯？】
李崢本也是參加過聚餐的，為了晚上能舒適的學習，必然都是滴酒不沾，平日也只有在極高興的時候，與老李對飲一瓶罷了。
「酒精進入血液后，會刺|激小孩子還未成熟的性腺，分泌出過多的黃體酮，對，就是我們用來做實驗的那種物質，然後過量的黃體酮會讓身體認為你有小寶寶了，開始瘋狂吸取養分，但因為你並沒有小寶寶，所以無論怎麼吸收都不會生出來，於是這個過程就會無限持續下去，最後會長成一個非常非常非常胖的大胖墩。」常刻晴說著認真地點了頭，把酒杯遞了過去，「當然，如果你要成為重量級的柔道、鐵餅、舉重選手，現在差不多要開始喝了。」
【自己悶聲發大才！】
回頭一看，正是被張善棟發配出去的周驍。
「唔唔唔……」林茉茗嚇得趕緊推開裝滿啤酒的杯子，拿起果粒橙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我那幾個同學真可憐……我還是等像刻晴姐姐這麼成熟了再喝吧和_圖_書……」
「呃……」吳數拍了拍常刻晴，「那你覺得呢……」
在傳播學中，這種造星運動的確更博眼球，但對同樣付出努力的其他人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
【怕是收了新徒，喜新厭舊了……】
在這樣的場景下，每個人都莫名地饞起酒來。
史洋聞言，大喝一聲：「廁所兄弟，跑！！」
直到他們走了幾百米遠后。
「怎麼他媽能拉這麼多！！」
然而為時已晚，史洋風風火火衝著手機發起了微信。
【師父，師父你回個話啊！】
不過除了史洋以外，其他人對此倒也沒什麼怨言，從牽頭到收尾都是李崢，理所應當，新聞報道不可能像學術論文那樣嚴謹，只要在圈內有名聲就好了，不用管圈外的這些事。
旁人看著他們的鬥嘴也是暗暗心驚，是不是什麼東西搞反了？
轉眼杯滿，她剛要抱上杯子，一隻手便從天而降，從她的腦袋頂上抄走了酒瓶。
【哎……】
話罷，他就奔去了衛生間。
一個半頭白髮，面相卻很年輕的眼鏡大佬正坐在客廳對著電腦忙活，旁邊還杵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
【嗚嗚嗚，不是因為師父，不然誰要學環境工程啊（摔書）！】
才兩周的功夫，就黑了不少，搞得跟下鄉似的令人心疼。
李崢剛一抬手，還來不及阻止，便見吳數一飲而盡，還囂張地倒置起杯子，一滴不掉，這就搞得李崢也只好一口乾掉。
這樣享受成果的快樂時光轉瞬即逝，卡在書院關門的最後時刻，英培眾人送走了吳數、歐星灼和史洋，各自惜別回宿舍。
是個鬼！
「唉，你不知道，李崢讓我認清了導師的真面目，今後就繼續無師自通了。」吳數說著拍開歐星灼，「你又不喝，搗什麼亂。」
下次活動……怕是沒法來這裏了。
「誰TM拉的？這麼多，堵了，全堵了！！」
【一位薊大新生，一個偶然的嘗試，開啟了化學的全新時代！】
不過大家也很理解，不愧是常刻晴，都這個份兒上了，依然要維持高冷學姐的形象。
「牛院長。」
不管吃的多飽，這頓夜宵是硬著頭皮也要去了！
「院長來了怎麼不告訴我們？」李崢眼兒一瞪質問起來。
沈一雲似乎也很閑，瞬間就回了過來，史洋也囂張地打開起功放。
「啊？？？」
「你……你少喝點……」
常刻晴上下打量了一圈史洋，並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嘆的非常真誠。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