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衝著這倆孩子笑了笑，現在她知道這是真護士了。
對於溫曉曉來說，她懂的沒那麼多，但至少知道，這個成本，很有的賺。
欺你年輕的老不死多呢。
扣除成本也能賺十幾塊一個呢！
溫曉曉從包里拿出那個狗頭抱枕，「張阿姨，我聽費信說您家裡的廠子是搞面料這一塊的，您看這個圖案的抱枕能做出來嘛？」
「老套的手法，這麼說可以讓你覺得，她是盡了12分的努力才完成這件事的，讓你覺得如果她賺一些利潤也是可以理解的，還有，話不能說的太滿，萬一有什麼變故，她給自己留空間，留說法。進退兩端都照顧到，這叫會做生意。」
「我還沒做過，所以不好直接給你個數字，不過面料的成本都不貴，貴的是這個印刷和熱印設備，而且要看你想做多大的抱枕。」
溫曉曉到底是缺了經驗，雖然內心活動極力掩飾，但一激動思考難免有所疏漏。
張琴指著棉凳，「來來來，坐。小信你坐那邊。」
「……可以還價的嘛？」
「當然了，也可能是有什麼我不知情的理由，也可能只是習慣，反正你不要信就行了www.hetubook.com.com。」
溫曉曉眼珠子一瞪。
……
家裡頭。
「是，嗨，女人嘛，對衣服、料子都有很多了解，我私下裡也愛自己做些針線活兒，所以還算清楚。」溫曉曉微微一笑作答。
張琴點點頭，「喔。面料不成問題，這羡州你想要什麼料子不滿大街都是啊，我就是想問一句，你這個應該不是自己做著玩，應該是要賣的吧？」
女人聲音很細，臉盤大而平，雖然說著費信，但感覺上一點兒都不凶，個子小小的，身材也小小的。
有的大的等身抱枕賣上百塊的錢，價格都出在哪兒大家都懂，賣的其實是圖片，如果是周邊，值錢的其實是某個版權。
張琴想著這好事啊。而且又是費信帶來的，熟人。
「話說重了，」溫曉光拿了兩個杯子倒茶，笑著講，「這不叫心機，這叫不得已。」
「那我估計應該在10-12元之間。」
尤其第一次見的人。
……
「這樣啊，那裡面坐，裏面坐，」大姨媽帶著兩人，沿著衣服架之間的空檔，到牆那邊，完全看不出有門的地方，打開進去了。
「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
姨媽，」費信走近一點，「我帶個朋友過來，照顧你生意的。」
坐下后她問道：「溫小姐，找我什麼事啊？」
從頭到腳的審視。
21歲的確不大，所以溫曉光囑咐她，要把參加工作這點提到，省的人家不當真。
「賣，自己買還用這麼大張旗鼓的嘛？」
溫曉曉是做過功課的。
溫曉曉忽然抬起頭，審視自己的弟弟。
溫曉曉是信任弟弟的，「是有點兒，不過我就想訂做這一種，不知道多少錢一個？」
「那她為啥要說謊？」
「張阿姨，您先說說，做成一個這種抱枕，大概要多少錢吧？」
至少不是在外面跑，做生意的人。
張琴眉頭一挑，嘴角含笑，雙手抱胸，「……都……不還價的嘛？」
說的倒挺好的，就是喊的這稱呼是真不好聽。
如果帶牌子，賣的就是品牌。
「看吧，我就這麼說的。」費信插話。
「那我先製作兩百個怎麼樣？」
「嘶……不對啊，你怎麼分析起來頭頭是道的呢？你不比我聰明多少的啊。」
哈士奇這玩意兒，還是有點怪的……
張琴說：「多少錢得看料和-圖-書子，棉麻呢革都不一樣的。」
就是他真的大姨媽也在教訓他，「說了多少次，叫我大姨，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
費信叫喊著『大姨媽，大姨媽』讓溫曉曉一陣尷尬。
她不凶，費信自然也就皮，不過小孩兒說話等閑她是不當真的，尤其是帶來的人看著也年歲不大。
張琴聽在耳朵里，就覺得不一樣，奇怪道：「小信說，您是護士吧？」
規模能決定很多東西，比如外賣在國外就搞不起來，因為人口規模不夠，一單外賣小哥能賺的不多，也只有人口密度特別大的地方，他才能有可觀的收入，這個產業才能慢慢發展起來。
買東西？
溫曉曉第一次知道，這裏頭還有空間的。
「喲，你這是什麼，狗啊？」她呵呵笑了起來，「好奇怪的狗，抱枕倒是能做，我家什麼圖案的布料都弄過，但是這個狗頭，是不是看著有點兒不大正常啊？」
「是啊。」
年輕，在戀愛場上吃香。在生意場上吃虧。
生而為人，努力求存，非故如此，實不得已。
溫曉曉說：「就是一般的正方形的沙發抱枕，枕芯稍微厚一點。」
「幹什麼？」他給看和-圖-書
的發毛。
至於原材料和人工成本，在這裏真的不值一提，而且羡州還有規模優勢，這個理解起來就比較複雜了。
大統華服裝城，衣衣布舍店內。
「喔……你這就是要直接訂了？」
他一激靈，「別瞎想了，走吧，上網看看有沒有人買。」
布料，這個大集散中心哪個角落裡都有。說什麼熱印設備，一台也就幾千塊罷了。
「說謊？」溫曉曉完全沒感覺到。
是什麼給了你這種錯覺？竟然讓你覺得我不比你聰明多少？
「能賣的出去？」
溫曉光：「……」
「至少我考上高中了。」
「知道了，大姨媽，好的，大姨媽。」
「這位小姐嘛？你朋友？」張琴招手讓店裡的大學生兼職看著客人，轉頭過來，「你好，你好，我看著你很年輕啊？小信的同學？」
「今天先這樣吧，我回去協調一下，做些準備，明天我們再細談。200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可能沒那麼快，我家是小廠，工人和設備都排的滿，剩餘產能有限。」
「阿姨好，我不是他同學。」溫曉曉上前，她不是內向到怕見生人的人，此刻也算落落大方，「我弟和他是同學，我已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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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掃碼送牛仔褲』的羡州，這就是拿麻袋裝童裝的羡州。
溫曉曉心想這是我的生意，不是我們之間的生意。
「我們有訂單了。」
「喲，那厲害了，我能問問多少訂單嘛？」
「我想著抱枕是要直接接觸人的肌膚的，所以最好是要好一點的面料，如果用比較粗糙的麻布或者劣質的化學纖維肯定是不合適的，不過枕芯要反覆受壓，而棉受壓之後的回彈能力差，時間長了抱枕就變形了，所以純棉也不太好，要不就混紡材料吧？」
這是理解規模優勢比較簡單的例子。
溫曉光說：「她在說謊。」
張琴就是。
溫曉曉坐在沙發上，小嘴張的大大的，眼睛都眯起來，讚歎道：「這女人看著溫柔和善，沒想到這麼有心機？」
姑娘一聽，小心臟一抖，她隱約記得溫曉光是想賣三十多塊的，這是兩三倍的利潤啊！
費信在一旁介紹，「大姨媽，這是我曉曉姐，是個護士，我原本和她弟溫曉光很熟，後來也就和他姐也熟了，曉曉姐今天是來買東西的。」
「電視里放著金融危機，她這邊產能拉滿？不倒閉已經算命好了。」溫曉光搖搖頭，顯得完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