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你，」姑娘鄙視了一下，「對了，我爸呢？」
溫曉光和黎慕文靜靜的看了這一幕。
員工點了點頭，趕緊走了。
「噓，別出聲。」
「是。」
黎慕文轉過身來，「他在的，一早就來了。」
唰！
「好的，黎總，那您看，晚上幾點合適？」
「這有什麼不敢的？」姑娘立馬被激了起來，「進去就進去。」
溫曉光給了這個答案趕緊溜了，著急結婚的女人就是可怕。
「要你多管閑事！還不是因為你他才那樣工作的！」她死要面子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快速摔門而出。
「我聽說他以前工作也很拼，你記憶中他沒有因為勞累進過醫院嗎？」
溫曉光就這麼一路點頭進了辦公室。
黎慕文還是沉默。
「與萱你先去吧。」
「是，那我去安排。」
溫曉光轉身推開了公司門口的玻璃大門，黎慕文跟在身後。
小女孩的想法他是理解不來。原來不是挺煩天天看著她的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還是她的爸爸。
「好，我知道了。」黎文博手裡拿著筆低頭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說道，「你幫我把見客戶的時間挪到晚上吧。」
溫曉光無語，「我又沒什麼事，瞎指揮人幹什麼？」
「你知道，他為什麼把下午的客戶挪到晚上嗎？」
「早。」
溫曉光繼續說：「桌子上的那些資料你也都看過了，上午就這麼點時間還要給劉總監半個小時，11點半是設計部的會議，你吃飯的時間點，3點半呢是投資人會議，中間這麼點時間被他抽出來閱讀我們昨天的會議內容，沒事，估計也來得及吃飯，隨便對付一口唄。而我並不確定和投資人要開多久的會，他也只能安排稍晚一點見客戶，以免再出現變故，而6點，又是你吃飯的時候。幸運一點的話，可以早點下班，然後早點去處理你惹的麻煩。」
「怎麼？不敢？你爸爸不知道你過來？」他笑著反問道。
「跟我來。」溫曉光領著她出辦公室，黎文博的地方要繞過一個走廊，在大廈的右半部分，之前有另外一家公司現在也是優客的地方。
「嗯……只能說工作中都聽https://m.hetubook.com.com我的。我們是雇傭關係，不是主僕之分。」
「昨天，我把我同學的一個裸|照散在了QQ群里，人家家長一定要到派出所告我，他說了一籮筐的對不起，還賠了錢，我今天本來是來跟他說對不起的。」
「昨天……」黎慕文終於開口。
「哎，你幹什麼去？」
「對了，你幫我看看黎總在不在。」
「他有什麼好找的，我來看看這什麼公司，憑啥搶走我爸那麼多陪我的時間。」
黎慕文坐了下來，都不怎麼敢接過他對視的眼神，基本上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黎慕文看他都沒說話，白了一眼道：「你一男人不會那麼記仇吧？上次的事我可都忘了。」
因為助理要出來了，所以他趕緊把姑娘拉走。
黎慕文看似弔兒郎當，其實這種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小緊張。
「好，那你跟我來。」
黎慕文頗有興緻，覺得好玩兒，「可以啊！你們公司帥哥很多。」
助理在彙報他的工作安排，「……劉總監想要見您，大約半個小時，關於推廣宣傳的，中午是任和-圖-書總監部門的會議，任總監邀請了日本一位著名的設計師，你說了希望過去參加，不過因為飛機晚點，所以時間推遲半個小時到11點半開始。」
「八個……」他向後倒在椅子上，揉了揉腦袋，沉吟道：「六點吧。」
「他不會責怪你的，一定不會，但是你不能一直讓他這麼操心下去，你每鬧他一次……後果是什麼樣，你看見了。」
黎慕文有些沉默。
溫曉光的辦公室。
「溫總早。」門口的前台小姐姐鞠了個躬。
工作！工作！
黎慕文笑嘻嘻的，「厲害！你就是那種帥氣的總裁唄，那要不你指揮一個我瞧瞧？」
付與萱一身都市女性的氣質，她微微頷首，「好的，溫總。」
「嗯。」
溫曉光一看，這不是黎慕文么？
「有兩次吧？」這一點，孟燕華同溫曉光說過，「他的年紀不小了，你應該關心關心他。」
「另外下午一點半您要見一位客戶，咖啡店我幫您定好了，最好不超過兩個小時，下午三點半溫總要和投資人碰頭，要您千萬不能缺席。」
小姑娘四周都仔細瞧了瞧，她和圖書揉了揉耳朵看著溫曉光，「你這……可以啊，外面那些人是不是都聽你的？」
「要我帶你參觀嗎？還是看看你爸爸的工作狀態？看看他是怎麼掙錢給你花的？」溫曉光脫下外套掛在椅子後面。
電梯門打開了。
最帥的在你眼前呢。
「八個。」
沒有回答。
「你是這裏老大？」
溫曉光艱難的點頭，「有點江湖味兒，但意思是這個意思。」
付與萱進公司前拿出包包里的小鏡子對著照了一陣，像是星爺那樣擠出點笑容：不能被看出什麼異常來，一切都和平時一樣，這要傳出去我還干過這種不道德的事，那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溫曉光第一次對她有些許欣賞，「不會記仇的，我和你父親是很好的工作夥伴，我和他一樣希望你好。你不是要看嗎？進來看如何？」
剛剛黎文博認真的側臉，她應該都看到了，桌子上都是文件，他低頭認認真真的處理，實際上，那已經是個頭上有白髮的人了，不年輕了。
「溫總……」走廊里有個穿著襯衫的小年輕向他問好。
「他們幾個人？」黎文博抬頭問。
「和-圖-書因為他昨天上午缺席了公司的會議，但是我不能等他回來再開，所以他只能先把昨天的會議內容看完整了，才能參加3點半的投資人會議，不然就是個擺設坐在那兒，可他沒有時間，只能挪一下客戶的見面時間，那你再猜猜，他昨天因為什麼缺席？」
黎慕文乘了電梯下去，透過電梯里的鏡子她看到了自己……那一頭花里胡哨的頭髮。
黎慕文有這個年紀的自尊，儘管如此，眼眶也有些紅了。
走到一個角落裡，透過辦公室門的附近正好看到黎文博的側影。
「不知道，我也喝醉了！」
溫曉光掐著手裡的文件，左右看了看，「你……來找他？」
「哎，你想想自己伸手要錢的時候，他有沒有皺過一下眉頭，」他循循善誘的說：「那今天你也親眼看見了，那些錢是怎麼掙來的，你的父親是厲害，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沒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溫曉光眉頭皺起來，都什麼鬼屎事兒。
「早。」他簡單擺手。
黎慕文有些猶豫。
期間還遇到許多工作人員，像往常一樣，「溫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