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真是太客氣了。」
「行程表在我這兒，我們先去酒店。」
此時北金的天已經黑了，他的行程在明天，只是做事情力求絕不出錯所以才今晚過來。
溫曉光一想也對，雖然來過一次，但一出門還是路痴。
溫曉光已經體會到了。
丁瑩說：「我跟著李總接觸過很多種這樣的項目，供應鏈管理在理論上，很豐富，但要做到不容易。」
萬一明天下暴雨航班延誤或者其他什麼情況導致錯過和央視約定的時間，那就比較噁心了。
丁瑩微微笑，沒有再多說。就是這麼回事，為什麼規矩也不必解釋過多。
丁瑩：「……」
丁瑩：「……」
丁瑩非常到位，到位到她甚至連補水品都給溫曉光準備了。
「作為旁觀者，你怎麼看我這次和陳年的博弈。」坐下后，他端著小小的茶杯問道。
兩人並排離開機場。
……
好嘛，溫曉光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有那些高級人員所有費用都能報銷的待遇。
況且和_圖_書優客最近搞出了一些動靜，大概是大家都有一些想法。
溫曉光說：「那又怎樣？」
「沒關係，你的職責就是要為他多考慮。」
「剛下飛機，我有些餓，有推薦的嘛？」
「北金的天氣更干，又要面對鏡頭，可以給皮膚補一些水，這樣效果會更好。」
放在優客，誰會為他想到這些。
這怎麼接？
溫曉光到首都的第一件事不是奔赴電視台，而是去見李科陽，作為最早也是最大的投資人，有機會就要交流本是題中應有之義。
溫曉光脫下外套，換了一件深藍色的休閑西裝，聽她講到這點開始信任她的職業能力了。
丁瑩欣喜道：「恭喜溫總，這次舉報事件的公關危機處理真的是令人嘆為觀止，新系列發布也非常成功。」
「李總的意思是您對北金畢竟不熟悉，更需要我。」
也別說不可能，這年頭太多事事後你會發現很多可能性自己沒想到。
丁瑩聽完噗嗤一笑。
吃過虧和_圖_書，就知道得穩一手。
他立即道：「當然不是，我哪理解得了神經病的思維模式。」
丁瑩在旅客出口專門等他近一個小時，不是溫曉光耍脾氣，而是飛機的時刻表僅用來參考。
溫曉光能聞到她身上撲鼻的香水味道，那是多年泡下來腌入味的感覺。
路上，丁瑩開始說：「李總已經囑咐我了，我也很開心您這幾天的在京行程由我為您服務，酒店、用車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
「您19歲，已經擁有很多人一輩子都擁有不了的東西了。」
隨意改換門頭的人才可怕。
溫曉光皺眉想了想，「我這樣的人……應該揉碎名利。」
「那也不是，我才19歲。」
「那你一天的費用……李總是給你多少？」
「謝謝您的誇獎，我就當這是誇獎了。」她雙手交叉放在腹前，高跟鞋一蹬一蹬的踩響，「那您明天的工作是要接受電視專訪，需要我和對方溝通台本嘛？」
用力想了想才問：「m•ｈeｔuｂook•com•ｃｏｍ我本人也是有些好奇……像溫總這樣的人，對待名和利是怎樣的態度？」
「什麼疑惑？」
「對於您來說，這已經不重要了是嘛嗎？」丁瑩雙手抱胸。
李科陽這一出手肯定不會是如家連鎖。
「謝謝。」溫曉光翹著二郎腿，「不過，大多數也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溫曉光托著腮，「沒問題，你放心，也讓李總放心。」
「你都訂好了？」溫曉光有些沒想到。
有趣之中又覺得大為新鮮，他的確是十九歲，但這樣深刻的認知顯然超越了他的年齡。
助理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因為老闆們通常忍受錯誤的耐性不高，一個細心就可以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謝謝，久等了。」
車裡頭。
「重要，但我想表達的並非如此。」他搖頭說：「很多事物的正確錯誤幾乎都建立在一個特定的場景，因人而異，因事而異，也因時而異。」
溫曉光沒想到李科陽這麼客氣，派了自己用最順手的人。
和-圖-書溫曉光一想，「那時候我會回答擁有名利。所謂厲害的人，就是有能力賺足夠的錢，做喜歡的事，不為生活所迫，不在擁有名利的情況下揉碎名利，是拉著家人一起倒霉的耍流氓行為。」
「溫總，歡迎來到北金！」丁瑩著OL正裝，夏天來臨，絲|襪上身，頭髮應該是新燙，當她偏頭微笑，充滿著自信與熱情。
「就這個問題而言，如果你問兩年前的我答案就會完全不同。」
餐廳很高雅，有江南藝人拉著二胡演奏秦淮小調，紙窗花將每一個包間隔開，上面刻的花瓣頗為生動。
「噗哈……」丁瑩暼出一點笑意。
……
丁瑩堅持道：「那我為您準備一些專業知識，作為備用，如何？」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溫總，只是我個人……」
丁瑩哈哈輕笑，「不用，費用還是從李總那邊走，包括酒店等等，您來了這兒就是客，這一點是應該的。」
丁瑩身後還跟了一個西服男人，應該是司機之類的，接過溫曉光的和*圖*書行李箱。
她很職業。
她笑了一聲，「不過我還沒拿到您的行程表……」
於是心中忍不住感嘆，這樣條件的男人竟然還不傻……真的是叫人難以自拔……
「對了。」溫曉光問：「你到我這邊來，那李總怎麼辦？」
「溫總……我會讓您體會到助理的方便之處的。」
「最開始是有些擔心，後來是有些驚訝，現在么有些慶幸還有些疑惑。」
丁瑩覺得有意思，她笑問，「那17歲的你會怎樣回答？」
姑娘微笑著，「當然有，我已經訂好位置了，特意為您找的羡州菜，我現在打電話過去讓他們開始做，到那邊應該是正好。」
「也包括陳年的舉報？」
「不必了，東西倒是給我發了，沒啥需要溝通的。」
已經不算第一次見面了，甚至偶爾還會發發簡訊什麼的。
丁瑩笑了笑，「我想我是多慮了，溫總的才思敏捷，採訪不需要擔心太多。」
「太好了，對李總可不是好事，我會挖你的。」
畢竟帶著行李，總得先放下才能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