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光搖頭，「不會，你說的。」
「所以光是乾等是不行的，我們打算著力培育一下這個市場，創作這種東西，說到底微拓科技做不出來全部，還得靠天馬行空的年輕人，因此我決定要為他們打造一個完善的基礎設施，這個項目我會在到北金之後就拿出來討論，到時候你可能需要和劉以琦搭配工作。」
皇甫撓了撓眉毛，有些明白了，然後笑著說：「我沒說他有錯，就是問問，你得重新給我個理由吧？我不能就這麼跟張總彙報。」
「嘿！這女人。」皇甫真是無語了，看著她的背影嘀咕，「明明在老溫面前老實的跟鄰家小妹兒一樣，這套等級觀念跟哪兒學來的都是，哪天讓老溫收了你，非得治得你服服貼貼不可。」
這是她精心挑選的，溫曉光是太年輕，人長的又帥氣陽光，她弄一太成熟的女性妝容有點不合調，還是盡量配合一下老闆的氣質。
「到了下一階段了？」
「你很聰明，自己想一個吧。」
「不好意思，溫總也是臨時有事。」
「一丹，那你覺得咱們下一階段應該關注誰？」
「溫總也有溫總的難處，就像他當初去業內會議，頭一次，沒人理他的想法，很多人都覺得腦子抽了才會做社交，也沒人重視他，第二次再去就不一樣了。」
「你說的對，我們是得有一個團隊要負責這件事。優化社交體驗，上次我聽人hetubook.com.com反應，微信的聊天背景不能換，我想這是可以為用戶做到的，不難。」
「行，那我記著了，回頭我會傳達您的意思。」
李一丹解釋道：「即使在同一個舞台，主角和配角的戲份也不一樣，五年前，白度如日中天，那個時候阿狸面對著易貝岌岌可危，因此在我親眼所見的一次加州的業內交流會議中，所有的人都圍繞這李在轉，都在想著要做他的承銷商，馬總雖然去了，也是被晾在一旁。」
這兩人，不好說哪個好哪個壞，李一丹出身好，學識修養極佳，理性、冷靜、不圓融，劉以琦從底層打拚上來的，認真、敏感、更忠誠。
換個人就不會這麼講究，大公司待多了都這樣。
其實老闆的工作日常沒那麼多有趣，大多都是為了不確定的未來，想各種應對辦法。
李一丹聽了還蠻高興，又多次否認說不會。
不過么，在旁人看來就覺得好酷好帥，你看他整天都忙著工作，接觸的都是那麼優秀的人，討論的都是公司的事兒，張口閉口多少億。
「基本上是得為了推廣。」他語氣中含著某種堅定。
對於他溫曉光的要求，不是什麼把這兩人非得搞的親姐妹一樣，完了對他、對公司一點點私心都不能有，否則就是犯罪，對於他真正的要求就是怎麼把這些相互之間接受的不那麼好的人通過他本身和_圖_書這根紐帶團結在一起。
溫曉光暢然一笑，「嗯，餓了么這邊是可以慢慢定下來了，但你還有一個工作，表情包商城呢，馬上3月1號的數據也要出，你應該也理解，我的經營理念就是要讓別人賺錢，這樣他們就離不開微信。」
「我來吧。」李一丹自信的說。
寒風中，溫曉光穿著黑色長款棉衣，與自己的核心員工邊走邊聊。
「喔，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吧家裡也做點小生意，您現在是商業里的大黑馬，大家都對你有興趣，我爸也是，他今年5月份呢，過生日，他想邀您一起。」
這是什麼？這就是成功的男人呀，就是有事業的男人呀。
……
倒是讓溫曉光有些不習慣。
李一丹大大的瞳孔眉目一閃，若有所思的笑著道：「喔，是這樣啊，不過事情難，也總歸是要做的。」
「好的，你派車來接我過去。」
李一丹今天戴了個眼鏡，梳了個空氣劉海肩披長發，整的跟九十年代大戶人家的千金一樣既有學識又有涵養。
「不會，不會。」李一丹連連擺手，「我要是想繼承，早繼承了，我們家生意沒什麼挑戰性，我還是覺得在微拓和年輕人一起，接觸最新最前沿的行業比較能激發我的工作熱情。」
但這事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我的意思是，你和劉經理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嫌隙？」
李一丹聽的很認真，「好的m•ｈｅtuｂoｏｋ•com•ｃｏｍ呀，這沒問題，我和劉經理也很熟了，不會有麻煩的。」
「什麼意思？去見更重要的客人了？」
自己的建議被採納，李一丹增加了些信心。
「喔，原來就近視呀……」溫曉光覺得今天這氣質變化的夠有意思的，一下年輕了十來歲，「那你說，在華爾街得靠什麼？」
李一丹思索了一下說：「講的呢還可以，那個小夥子有一點緊張，不過整個彙報的邏輯是清楚的，這幾個月一來，他們在四個一線城市，環滬的二三線城市開展工作，介紹的還可以呀，而且交易規模上了千萬，餐廳商家總數過萬，我覺得這個行業挺有市場，當初您的選擇也很正確。」
「可以啊，沒問題。」這算什麼大事，他一口就答應了，「哎？那你不會要回家繼承事業吧？」
張總在中午的時候安排了飯局，他們倆休息了一會兒就散步過去，地方不遠。
李一丹是在國外待久了，沒耐心繞彎子，感覺還沒說明白，乾脆就直說了，「勝男，沒有人能被保護著長大。你可能無法接受，但你要嘗試理解。我覺得溫總做的沒錯。」
中海的冬天也冷。
兩方都有態度，溫曉光暫時便對這個項目沒那麼大的憂心。
「總得想啊，後邊兒有個人追著，不想不行啊。」
但從李一丹的角度來看，他們放社交，放的有些多了。
「嗯？」李經理眉毛一撐，滿眼疑和_圖_書惑。
2011年，是一番搶人大戰。漸漸的該有一些人忘記了3Q大戰了，好在，微信有拿得出的差異化的服務可以做出有創意的廣告。
「怎麼回事啊？說好一起出中午飯的。」
至於這邊……
「嗯！」點點頭，她又問：「那咱們自己的融資，是為了推廣。」
談了一會兒，他的助理宋一秋給他來電話說：「溫總，IDG的陸總提前到了，他想跟您約個午飯，地點都訂好了。」
「餓了么的發展呢，被我催熟了些，不可避免的會有些問題，張旭豪本人是學生來的，但他不像我，我身邊有你，有黎總這些專業人士，他的團隊規格不夠高，這樣下去不是好事。」
這可不行啊，私人老闆最擔心招了一人，女人，沒過幾天就給你整出生孩子、或者結婚離職這種事，好不容易帶會你走上正軌了，你一下辭職，合法是合法，公司多難受啊。
溫曉光說：「你要是改變想法，提前和我說也成，我理解，別搞突然襲擊，現在公司還挺需要你的。」
「哎，溫總，我跟您談件私事兒，您不會介意吧？」
「給他一點時間吧，這段日子壓力肯定很大，而且涉及人情世故，不是那麼好處理的，我是深有體會。」
大車小輛的跟了一上午，溫曉光覺得煩，就自己走過去，李一丹陪同。
「你這鏡框，是空的么？」
應該是老闆的問題吧，溫曉光從後來者的角度看，ｗｗｗ•hetｕbook•coｍ.cｏm社交屬性功能的確已經弄不出什麼了，發信息收信息么，就這些。而他的想法自然而然會影響公司的風格。
李一丹問：「我……我一直在想，除了這些生態搭建，微信本身的社交屬性功能就到此為止了嗎？」
溫曉光多看了一眼李一丹，脫口而出問道：「你在工作和生活中，都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上午那報告你聽了之後覺得如何？」閑聊完了，溫曉光問起正事兒。
這女人真是敏銳。
「我的想法嘛，就是依然要著重於社交這點，它的本質不能忘呀，好像公司上下都不太重視。」
否則的話，那後面優秀的人肯定多了呀，一個一個都有自己的個性和獨立人格，不能都指望人家身心都給了你這種辦法。
「這個啊。」李一丹搖頭而笑，「人與人之間完全的相互欣賞很難做到的，但脾氣總是要讓位於工作，就是溫總您，我知道你也不是隨意就發脾氣的。」
「嗯……得靠兇狠。」
皇甫看起來不是很理解，他著急。
李一丹抿著薄薄的嘴唇，「啊，哈哈，不空的呀，原來讀書的時候念的傻書，眼睛早就近視了，但是帶著眼鏡嘛，顯得太老實文弱，這個感覺不適合在華爾街那地方，正好旁人也說我眼睛大，不戴眼鏡的話，瞪起來有氣勢。」
皇甫也是半道上聽說溫曉光中午來不了了，他知道肯定有原因，於是跑過去李一丹說道。
溫曉光說：「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