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還真被他說的若有所思。
「輪到你了，溫總。」校長提醒他。
溫曉光到了大學校園裡，消息像是一陣風一下吹遍教學樓的每一間教室，掠過宿舍樓的每一間寢室。學生們像大龍蝦集體出窩一樣一起奔向學校的大禮堂中心。
「他是考上名校的，腦子聰明，平時也的確愛看書，但我這個人反正讀書少，臉皮也厚，不懂就說不懂，我相信這裏也有很多人沒明白的。」
所以人家老說，就以『看起來』這個層面論，百萬富翁看起來比千萬富翁有錢多了。
「做企業都講生態，就是構建一個閉環生態圈，而曉光是選擇了開放，我覺得這點由一個20歲的年輕人做到的是相當相當不容易，今天好多人說溫曉光年紀輕輕多有錢多有錢，我跟你說我甚至認為他的身價少了，因為這個格局就不是一個小老闆的格局，是真正大商人的視野，高度很高，為更多的企業服務，為更多的人謀利，這樣的心胸，怎麼可能不賺錢？」
他總是能引起觀眾的歡笑。
馬爸爸翹著二郎腿一臉愜意的模樣，溫曉光的坐姿也算不上規矩，他抿著笑容拿起話筒說：「我以前不知道，覺得當個公眾人物受很多人喜歡是特別美好的事，但是真的走到台前其實並非如此，我們的說的話、見的人、做的事都容易被塗抹成各種各樣的故事。與阿和圖書狸的合作應該是是出於服務微信用戶的目的，核心是為了構建一個移動互聯網的流量有償共享平台。你要我回應那些解讀，其實我也好，馬總也好，我們面對這些無法消除的解讀，它們會永遠伴隨著我們……而我們要做的是學會不去看重它。」
喲，這個人有點水平，如果各自說各自的，這兩個傢伙已經說了無數次關於自己的公司的未來的，公開的說過，私底下在投資人和合作夥伴面前更是不停的吹。
「我先說嗎？」馬總揉了揉鼻子，「這個，社交啊不管是PC時代的還是即將到來的移動互聯網時代，都可以說是兵家必爭之地，它好處多，布局容易，所以即便是有些企業錯過了也還是想要去試一試。我們公司也不斷的嘗試，雖然都失敗了，但失敗對於一個創業者來說是家常便飯。這個曉光和他的企業呢，去年我是開始關注，是忽然一下子起來的，但令我最驚訝的一點倒不是這個，而是他這個人的思路和我們完全不一樣。」
「在我看來，微拓目前這條路是對的，而且要堅持，如果要繼續往後看幾年去暢想，我覺得可以更加大胆一點，更加開放，容納更多的合作夥伴，那時候通過微信這個平台一個手機用戶可以得到他任何想要的服務，我覺得這是會成為現實的未來，微拓將來也https://m.hetubook.com.com一定會是一家規模非常巨大的企業。」
「好……」校長今天親自上了，一個帶著厚厚眼鏡的中年人，「好，同學們老師們大家下午好，請大家安靜一下，我們馬上就開始了。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哎哎！前面兒的都擱那整什麼玩意兒呢？腿腳不好使還咋滴？想不想進去？不想進去麻溜讓開別佔道兒！」
「嗯。」校長似乎好像大概是聽明白了，也不知道真假，其實意思也簡單，就是說走夜路的人即使不『為奸』，狗還會沖他叫。
溫曉光只得又重複一遍，「宵行者能無為奸，而不能令狗無吠也，用今天的話說，不管你做什麼，都會有人議論你。」
「一起坐吧。」
……
「不管怎麼說這兩天找到你們兩位很不容易，我們都被阿狸和微拓合作的新聞給刷了屏了，這也是近期最受矚目的財經新聞了。當然外界是針對這件事進行了各種角度的解讀，其中最有市場的一種說法是，微拓與鵝廠的競爭壓力很大，這個時候是……怎麼說，是站到了他最大的對手這一邊。溫總，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路邊口，有倆學生站在草坪的石墩上墊腳往裡看，
講話喜歡捧人的人往往朋友多，喜歡損人的人看起來自己把比裝完了，但實際上最後就是孤家寡人。
「……這道理兩千和-圖-書年前我們的祖宗就明白了，《戰國策》中說宵行者能無為奸，而不能令狗無吠也。所以重要的是我們做好自己的事。」
好多同學發出會心的笑聲。
也不知道是誰想的這麼個主題，後邊兒給寫了個『巔峰對話』，這不就是給他倆整事兒么，當然，海報上的溫曉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
馬總顯然是前者。
觀眾的鼓掌聲也表達了他們對溫曉光反著來的思路的認可，有點東西。
「而且我平常私下裡與他接觸知道，他這個人在商業層面那個思考路徑之清晰，判斷之準確以及方向之堅定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好，高帽子先給帶了，所以暢想的不好，大家也別怪我。」
「這個，我要替曉光說兩句。」馬爸爸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表達欲了，「其實就合作這個具體的事情而言，是我找他，而不是他找我，所以承受不住競爭壓力應該是空穴來風的一件事。另外，曉光你剛剛說那句是什麼意思，我這個……我沒聽懂。」
「在裏面嗎？在裏面嗎？」
「那你們兩家合作的前景，兩位就在今天暢想一下嘛？但是我們換一種方式，由馬總去暢想微拓的未來，溫總你就來暢想阿狸的未來。」
「怎麼都擠在這兒？」
「別喊了，限流了！」
「馬總，你先坐，你先坐。」溫曉光拿著個話筒，樂呵的和馬爸爸客套。
但這和-圖-書個一錯位，趣味就出來了。
「說實話，湊成今天這樣的『巔峰對話』其實難度不小，我知道兩位都樂意與青年學生們分享自己的經歷和想法，但我們都知道，要找一個你們都有時間的時間，我想一年之中也不會有幾次。所以還是非常感謝兩位，我覺得我以及在做的各位同學們都挺有福氣的。」
他們兩位坐在一起，公司的事要談，還有一點也是一般都無法避免的，那就是特別的長相。
溫曉光也是謙虛的性格，「我的確是有其他安排，但我們這樣的人，不會被放著一個時間段給我們空閑，所以基本上推這件事做那件事。」
人流已經在門口形成了堵塞，後來的學生有的借身高優勢向裡頭張望，有的詢問身邊的人。
啪啪啪！
吵吵嚷嚷的甚至有一點混亂，再後來的同學都不敢動了，裏面是啥消息也不知道。
「難，最裡面好像沒動靜了，試試吧，不中就算球。」
溫曉光學著馬總的模樣和所有同學一起鼓掌。
「你別老是誇我，我這個人經不住誇。」溫曉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要我暢想電商，其實就很簡單，馬總把電商做了起來，人盡皆知，但未來我想完美的狀態是把電商做沒，這個沒不是倒閉的意思，而是讓它真正成為每個用戶的習慣，它不再新奇、不再特別、不再應該是一種新的業態，而是一種很普遍、很正ｈｅｔubooｋ.cｏｍ•com常的生活方式，就像你去菜市場買菜的感覺一樣，是每天都做的平常之事。」
「首先我們歡迎一下兩位，對他們做介紹我想都是多餘，我就簡單一說，馬芸先生，阿狸巴巴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以及一旁的溫曉光先生，微拓科技的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那麼再次的，歡迎兩位的到來。」
「想看大富翁唄，你瞅瞅咱還能進去不？」
「恁多人，都擱這弄啥嘞你說？」
這往下一看要有好幾百人，但這兩個傢伙都是經驗豐富且臉皮很厚的人了，一點兒都不怯場，反而有些如魚得水。
「在的在的，我剛剛看到，和馬芸一起的，身邊圍著一幫人剛剛進去。」
馬爸爸又笑著拍拍手，然後開口，「其實也是湊巧了，就在前幾天我剛好和曉光在一起，他本來是沒時間的，出國的機票都訂好了，我是硬拉著過來，我說是與學生交流，輕鬆愉快並且有意義，而且你長的好看，學生喜歡聽你說話，他也是挺熱心的人，我是本來就有空，但曉光確實是硬擠出時間來的。」
「扯犢子，那麼大地方限什麼流！」
「很特別的思路，而且有想象力，很有想象力。」他忍不住贊道。
兩聲催促之後，幾百人的禮堂中心終於變得落針可聞。
為官為商，地位越高的聰明人往往姿態越低，因為人家的地位在那擺著你，說兩句軟話你有誰敢瞧不起人家？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