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嚇了一大跳，差點跌坐在地上，抬頭一看也認識，「宋助？」
「我？我叫宋子月。」她趕緊吸了吸鼻子站起來。
宋一秋展露微笑，盡量讓她舒緩，「我能感覺到你的緊張。我只是一個助理，招人不歸我管的呀，你和我說這些，沒有用。」
和常樂一起被招進來的還有29個人，這倆月，他們可就得每日每夜的辛苦了。
「我罵你的嗎？」溫曉光真跟不記得似的，「就算罵了你，也是希望你更好，把工作也做好。」
「你很想在微拓工作？」
「我是有些擔心，我這樣子，被溫總看到，會不會直接不要我了啊？」宋子月眼中帶著驚恐，「我真是很努力，很努力才得到了這個實習的機會，今天的確是我犯了錯，更倒霉的是還被溫總看到，我……我……」
「這裡是公司，不怕被人看到嗎？」
望著宋一秋的背影，望著黑夜中亮閃著的『Wetalk』的大字體，這座CBD的高樓前和*圖*書宋子月此刻顯得特別渺小。
好像的確是這樣。
但宋一秋的話她也聽懂了，那些哭泣的聲音，北金聽不到。
溫曉光下班也不早，臨走前還看到新來的幾位坐在桌前不肯走，有一間辦公室里，還有個小姑娘挨罵。
叫常樂的孩子有些運道，一來之後被許多人所知，之後則被分配去張一名的手下，如果他確實表現不俗，也許在別人依舊在找工作的時候，他就可以收到一份待遇不錯的Offer了。
實習生啥也不會，有些領導不喜歡，但實習生你叫啥他都干，有些領導覺得也還不錯。
這令他想起當初自己求職時的模樣。
倒是宋子月也是大胆，看著她的背影跟了上去，「宋助。」
「早上好！」
「這不難猜。因為這是很多人的想法，而實現的關鍵，不是和誰去講這些，公司有公司的用人章程，達到要求自然就實現了。你應該學會把那些雜念放下，把剛剛那些www.hetubook.com.com話放在肚子里，我聽到了，但是北金聽不到的。」
那會讓，她倒不是常挨罵，但總是自己和自己著急是有的，有時候工作太多，一急，情緒崩潰就會大哭。
而且碩士答辯是分批的，雖是2013年畢業，但其中優秀的人會被導師允許在2012年底就答辯，如果順利就可以很快離校。
「沒有就沒有吧。別多想，去洗把臉，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繼續努力。」
直角牆面的兩邊，一個蹲著哭，一個看著她哭。
進來就是另一個世界，需要拚命。
不過近期倒是有些反彈，
電梯里，宋一秋略有感慨，「我剛來的時候也哭了好幾次。」
講了之後也就下樓了，她似乎有些緊張，不敢同乘。
真叫人羡慕。
手裡是四塊錢買的手抓餅，還剩一塊火腿，塞進嘴裏吃完，精神飽滿跟著人群進了那扇潔凈的玻璃旋轉門。
常樂其實是可以的，他的學歷、口才、思維都不錯www.hetubook.com.com，但是壞在編程能力也不錯，那不去X事業部去哪兒呢。
這是第一批，下周還有第二批，總共八十人，其中有兩位會在溫曉光身邊，說是什麼說，溫曉光哪有空管他們，實際上是他助理的助理。
宋子月點點頭。
宋一秋又給她一張紙，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非常想！」宋子月堅定回道：「我在北金讀書七年，我每一年都努力學習，每一年都拿獎學金，我想在微拓這樣傑出的公司繼續每一年的努力，我是學計算機的，我一定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就是……可能太在乎了，所以有些緊張。」
現在是12年的夏天，兩個月的時間會決定他能否得到這份工作。
「是，多虧溫總的調|教。」
宋子月不明所以，當然搖頭，「沒有啊，我倒是見過溫總好多次，都是在電視上。」
還沒哭完，這會兒又得擦乾強顏歡笑，「溫總好。」
一旦公司上下有這種惰性了，那麼創新動力就會不足，
和-圖-書那時候就不知道問題會從哪個方向來，
「宋助！我……」
估摸著第一天就沒幹好事。
「得到這份高薪的工作，留在北金，這是你的想法吧？」
他可以隨時去那張辦公椅坐下，而她要很努力才能不被踢出門外。
想留，會的又不多，又得有亮眼表現。
不過溫曉光倒有些眼熟，那不就是那天晚上慌慌張張要過馬路參加微拓筆試報名的人嘛。
溫曉光手裡拿著新家的鑰匙，對她用的調|教一次，很是滿意。
不知道為什麼，溫曉光開始有了興緻看其中幾個形色匆匆的實習生，他們總是很緊繃，上樓下樓跑只要會做，做啥都快。
價值觀對於一家公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最早最早溫曉光就說過，有了微信之後，微拓不會到視頻、遊戲、動漫、瀏覽器、輸入法等各個領域去擠壓同行。
「子月？好名字，不要再哭了，被上司罵很正常。」宋一秋給了她一些安慰，又問道：「之前，溫總是不是見過你啊？」
第二htｔps://m.ｈｅtｕbｏok.ｃｏm•ｃｏｍ天天空放晴，一大早的就有夏季的燥熱。
宋一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溫曉光一樣，「遞張紙給她吧。」
最近他喜歡自己開車，所以助理目送他離開，之後再開車回自己的家。
但是一定會來。
這片區域又有職場人來來往往，宋子月上去之前給自己打了氣，「加油宋子月！你一定可以拿到微拓的Offer！一定可以在這裏上班！」
她與溫曉光距離剛剛很近，但鴻溝無比巨大。
這是當時對3Q大戰教訓的認識，也是成為一家受人尊敬的公司的開始。
不過今晚有些不同，宋一秋折返了回去，尋找的是依然躲在角落裡的小女孩。
被吼了幾句之後，抹著眼淚出門，從電梯間的另一側過來，正好撞到溫曉光和宋一秋。
宋一秋恍然點點頭，那是她感覺出錯了嘛。
宋一秋似乎能理解剛剛踏入職場時的那份惶恐。
「嗯，你說。」
她待在溫曉光身邊久了，心思竟細到了這樣的程度，當然答案是沒有，那也就沒必要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