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光下意識的看了看，結果惹來白欽欽快速反應，羞笑著推搡他，「你看什麼呢，過分。」

溫曉光只覺得右胳膊一麻，之後才是溫暖。

他有些囧，萬一干點啥要花錢的事，可不就是女孩子付錢了？大富豪摳到這程度也沒誰了。

「可能是習慣了。」溫曉光頗為無奈，「這麼說吧，見到曼哈頓還不如見到你讓我開心。」

「和他們解釋為什麼中國適合精英治國是最累的，我來到國外才發現，我們習以為常的背一千年前的古詩、讀一千年前的文章、認兩千年前的文字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無法想象。我總是試圖和他們解釋，中國人的政治自古以來都是儒家精英治理，他們就是不明白，一個專制的帽子扣給你，說什麼都白費。」

姑娘阻止了他，「好了，我帶了幾百美元的，只要你不買樓，其他的也夠了。你就屈尊，當是體驗體驗生活，看看我們這些只有幾百美元的人吃什麼、喝什麼，行不行？」

「我以為你不會那麼快找到我呢。」

兩和-圖-書年之後的白欽欽已經開始修起自己的博士課程，既然確定了想要讀博，碩士就只是過渡了。

不過美國的碩士基本是用來創收的，發達國家把留學也當做是一個產業，其中以澳洲為最，中國人是奉獻最多的。

所以：？？？

「但是我猜，你應該不討厭逛街，畢竟在國內都沒什麼機會。現在好了，這裏只有我認識你。」

白欽欽的溫柔聲在耳邊響起，「也不說開心不開心吧。因為語言的問題前期辛苦不少，現在語言沒問題，可正式開始讀博士也開始有壓力，好進不好出啊，不早點畢業的話，等到我回去都成老姑娘了。」

「那你以為我相信你20塊錢吃一頓飯？我可是博士來的，又不是胸大無腦。」

「嗨，我的專業上的事就那樣，也沒啥好說的，說說你唄，又發什麼大財了，前階段在谷歌上看到說，因為Facebook收購Whatsapp，你賺了好大一筆錢，差不多行了，這麼年輕把錢都賺了，後半輩子幹什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

其實生命蠻奇妙的，2009年的時候，誰又能想到他們會在2014年的曼哈頓街頭相遇。

「我給人打個電話，送點美元過來。」

其實遍觀國內的碩士教育，你也看不懂那群人在幹什麼。

溫曉光知道她是開玩笑，在這挖苦他呢。

時光悠悠，身影慢慢。

說到錢，溫曉光摸了摸口袋，瞬間臉色有些垮，「壞了，我習慣了不帶錢，這次出來也沒帶，這兒手機支付也不好使。銀聯卡能行嗎？」

白欽欽改換了髮型，現在留了披散的長發落在雙肩，白球鞋、藍色牛仔褲，白色襯衫，讀書給人最大的好處是一直不變的學生味道，她的頭髮不是純粹的黑直，劉海做了燙染，傍晚的陽光下有些微微的咖啡色，江南女子的嫩白皮膚能把這一套裝扮撐出仙女的感覺。

溫曉光努力回想，「我記得是柏拉圖還是亞里士多德，論民主時作比喻說，如果你生病了，是要在選出一個人來為你治病呢，還是要專業和_圖_書的醫生為你治病？」

因為碩士階段所受的培訓總跳不出做實驗、寫論文這一框架，但是這是學術培訓啊，然而學術培訓完了，90%的人會不去讀博而選擇工作。

「媒體喜歡誇張，我的生活並沒有因為這一筆收購案有什麼改變，我已經花不了那麼多錢了，有時候一天在公司，也就是吃頓飯花個20塊錢。」

在美國，人們更加註重本科和博士教育，前者給一個社會人提供基本教育，教完了送你入社會，後者是走學術道路。

白欽欽想笑，「叫你還表現的金錢如糞土，現在知道沒錢的痛苦了吧？」

「所以還是學生好，你和大學時幾乎一樣。」

曼哈頓街頭的確繁華，但國內一線城市的中心區也是那個樣，甚至於曼哈頓的紅綠燈等設施還顯得老舊，至於那些發亮的寫著『Zara、GAP、GUCCI』等字眼的牌子，咱到大商場逛街不也老見著么？

「那什麼是最累的？」

「因為想著快些畢業，快些回家，所以我幾乎都會把時間用來學習，寫文ｈｅtｕbook•ｃｏｍ.ｃoｍ章，讀我們專業還挺費錢的，還好有你這個大富豪。」

溫曉光道：「等我哪天接觸到那些個影響國會的資本，說不定可以給你一些參考。」

時近傍晚，所有建築里都亮起了黃燈，路口紅綠燈的光芒亦變得顯眼，紐約的一條條街道總是能直穿到底而不會被某座建築阻擋，街道盡頭有黃昏的朦朧之感。

「哎，你怎麼過來的？」溫曉光都沒看到這人咋出現的。

「主要是機票錢。」姑娘解釋道：「政治特殊嘛，各個國家政府都會支持一些，所以都有厲害的學者，舉辦的論壇也多，所以要飛莫斯科，飛阿姆斯特丹、甚至飛約翰內斯堡，有時候我還蠻想飛北京的。但是這並不是最累的。」

女博士就更加讓人覺得特別了。

「真的？嘿嘿。」

「你得表現的驚奇一點，那麼穩重啊？」

「讀博士開心嗎？」

「沒什麼感覺，除了建築風格不同，這座大城市的街道布局幾乎和我每日里見到的差不多，還有就是身邊都是外國人，多了些異域風情。」

溫曉光奇怪wｗw.h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com，「國際關係專業為什麼費錢？」

他現在得叫人家博士了，雖然白欽欽是12年本科畢業留學普林斯頓，如今僅僅過去兩年。

「是啊，一個國家生病當然也不能靠一個簡單多數論選出一個人來治病，還是跟老鄉聊得來。」

說完她溫婉一笑，拉上溫曉光的胳膊，「走了，我們別站這不動了，溜達溜達吧，到美國感覺怎麼樣？」

「我吃的喝的也不貴。」

紐約的節奏會相對快一些，身邊的行人走的也快，不過他倆簇在一起倒是慢悠悠的逛，旁人一看會以為是旅遊的。

「哈德遜廣場我怎麼會不熟悉？」很長時間未見，白欽欽多打量了一眼溫曉光，「你好像變得成熟了。」

「請朋友送我的，我沒有車，咱們只能靠雙腿了。」白欽欽還有食指和中指比劃了一下『十一路』的樣子。

美國碩士尤其以一年制商科為重災區，這就是花錢讀的碩士，但凡聽到一個人在美澳英等國讀了一年碩士回來的，統一以錢多學歷是個擺設來論。

——培訓一個社會人一堆搞學術的技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