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上半身晃了晃，「好，我答應你。但是我沒有思考過這種事，不會賣，你給我點時間。」
虧損也最多虧損三五十萬，對他來說這都不叫虧損。
「我看到你這幾天就知道了，雖然那時候說的好聽，到三十歲就準備退休，但是人總是變化的。」文留書嘴巴一撇，「但是如果這個循環一直被加強，可能會越來越難。」
「咖啡店？」
她又感動，又覺得這種小心思好笑。
溫曉光並不羡慕這樣的高幸福指數，對於他來說，因為有現在這份事業才有了更多的滿足感。
溫曉光也可以，從物質上來說可以，但是精神上不可以，人都是要有成就感的，這份工作需要他，他更需要這份工作，不幹活，哪裡來的成就感呢？
這樣的閑談，比較不受打擾的相處機會其實是不多的，說著說著又會有什麼事找到他。
「飢餓營銷在沒有品牌號召力之前是會虧本的。」
這麼多天，溫曉光都沒有問過她這次回國是為了什麼，甚至是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都不多。
「……這樣啊。」溫春景問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法，能讓那些資金和-圖-書合適的落地。」
「火鍋店？」
文留書秀手撐著下巴，「例如呢？」
「來點創意，別緻一點的。」
「交給職業經理人的意思是，你要提前退休了？」溫曉光不禁感嘆，「家庭條件好的就是不一樣，你對事業一點野心都沒有，這輩子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活。」
「在，微拓新總部的一層找個空間給我用吧？我在那裡開一家店。小店，一點點大，不影響你們結構布局。」
「好。」這個事，溫曉光做主沒有問題。
「前段時間稍微不那麼忙的時候我也困惑。」溫曉光拉著她邊走邊說，「你說像是李嘉誠，他在30歲的時候也是錢都花不完了，然後用接下來的半個世紀一直繼續多賺錢，這樣會有意義嗎？」
「我是從投資方向理解。」溫春景解釋道：「不僅是居住價值，還是資產增值。」
「沃爾瑪之前人類也有零售業，星巴克之前就沒有人賣咖啡？茅台酒之前就沒有賣酒的？農夫山泉以前人們都不喝礦泉水？」
但老實說有些味道真的不咋樣。
「無解的問題，回頭再說吧，現在講這些也是浪費時hetubook.com.com間。」他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最近春景姐一直在忙著幫我套現，在國內也考察了不少項目，我想著或許也可以自己開店。」
沒有缺過錢，沒有真的討過生活，這不是矯情，而是……她真有資格過這種日子。
「至於愛醇酒業，平常的小事我弟可以決策了，就算是稍大一點，還有經理人幫他，也能度過，這是我計劃了兩三年才做好的。」
文留書又講：「每個人都在拓展商業邊界啊，思維要開放一些，比如你們做影視投資，那幹嘛不從整體去想，電影除了製作，還有院線，若不是自己主業那就和企業家朋友一起做，你捧著錢還怕敲不開門嗎？」
他忙著新加入市場抖音，陸陽育也在為了美國小孩頭痛，而金凡秀則在攻略日韓市場，這樣一個大的商業帝國似乎已經顯現了威力，也許一年之後就連外界的人都能瞧的出來。
「……我已經把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了，即便一些雜事也在讓我弟弟接手。」文留書能從剛剛溫曉光眼神里看著繁華都市的色彩和波紋，那是她從來都不曾有的，但是在很多和圖書人那裡見過。
不管是哪一種，看起來這傢伙的焦慮確實比一般企業家要少很多，而且移動互聯網還是一個瞬息萬變的行業。
文留書這幾日接觸下來，聽到的這個溫曉光心中的商業藍圖是她改變主意的一個動因，人們都說微拓已經度過了創業時刻，接下來是該享受榮耀了，但是接觸到溫曉光本人才明白。
「企業家朋友們在做什麼的意思是……？」
幾年前，現在是終點，但幾年後，現在才是起點。
「錢是不能這麼花的。」文留書慢條斯理的，「因為不太具有系統性的投資思路，只想著這裏花一點，那裡花一點，這是不夠的。」
『狼子野心』露了出來。
溫曉光嘴巴微張，女人心思細也不至於細到這個程度吧。
「你真的想把我留在北京么？」
但是文留書沒有聽他的，不是覺得虧他錢不好，沒這麼回事。而是本身做生意就要有成本思維，不能因為有錢就瞎搞。
文留書緩緩敘述：「錢只不過是資源，如果覺得拿的多了，自己又不知道去哪兒花，還可以看看企業家的朋友們在做什麼。他倒是挺有趣……還是沒有胡亂花wｗｗ.ｈｅtuｂoｏk•cｏｍ.cｏm錢的毛病。」
「茶飲店你覺得怎麼樣？」溫曉光忽然有了靈感，作為一個直男他並不明白為什麼都市女孩喜歡喝20塊的一杯茶飲或是奶茶，而且是人人愛喝，
溫曉光道：「如果你願意，這也會是一項有意思的事業，我也可以總是見到你。」
溫春景抿了抿嘴唇，沒有再繼續說。
秋天夜晚涼，文留書穿著淡黃色的綿軟短裙，映襯修長身材，烏黑的髮絲蘸上了皮膚的白光，塗染出美好的模樣，她雙手插在兜里，歪著頭笑道：「不是退休，怎麼能說退休，我還有許多愛好，還有許多書要讀，許多景色要賞，重要的是，還有你要見，這都是我要做的事。」
溫曉光一興奮，他是隨便說說沒想到成真了，於是傾囊而出，「不用學。這玩意兒就三點，一是口味得過關，第二，包裝過關，第三，製造些飢餓營銷。」
溫曉光腦子裡根本不是生意，而是她經常要待在北京。
「你做這個事幹什麼？」
文留書略帶疑惑。
文留書懂了，既然愛醇酒業沒了，那就在這兒給她找點事，有事就要常常回來，這背後是某種個人情感。
「我再辛苦和圖書幾年吧。」
「賣奶茶滿大街都是，能做出什麼花兒來。」
「還是咖啡店好一點。」姑娘哭笑不得，並選擇前面一個。
或許這有些像是某種流行元素了？
「這宅子對曉光來說還是小了點，你要不要建議他換一個？」
這一晚之後，溫曉光再去忙，文留書便不跟著了，她留在北京在溫總秘書的帶領下參觀了溫老闆于北京的豪宅，並在這裏認真的見了他的家人，溫春景。
微拓新總部的設計是能夠容納一萬名員工在這裏辦公，這樣大的辦公區本就需要一些商店，否則會比較不方便。
這有可能是自信，也有可能是盲目樂觀的短視。
溫春景想也許這就是出生好的人吧，她真的習慣了花大錢。
「你來做吧。」
「房子本身就是居住，這裡有好多個房間，設施也很好，他住了這麼久不必要再換，我是這個意思。」
溫曉光道：「虧本怕什麼，先開上十家，奶茶店，一個月能虧多少？」
「正常來說，人不會有這個煩惱。因為總是有一個麻煩接著一個麻煩迎面而來，再有錢還是會對未知感到不適，你怎麼搞的？像是不擔心自己的公司在未來的發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