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拉興奮道：「我一看就是——嘖嘖嘖，他們好像把你當成新人了，這是要陰溝翻船的節奏——所以你喊我出來是要大幹一場么？可惜我不會打架，但是你需要多少人給我報個數，我來準備殺人的花紅。」
他帶著深雪進入公園，在幾顆參天大樹下站定。
這句話太重要了。
「好。」
一隻黑色的鳥飛來，落在樹枝上，望向兩人。
他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黑鳥飛走了。
「這太好客了，我可能有些吃不消——不過我有什麼好處？」顧青山道。
顧青山便問深雪：「我本是虛空地神，所以來了便是神靈，你有沒有辦法讓普通人也成為神靈？」
顧青山道：「這位是——」
她轉動玉米，說道：「地神，假如你也想保持中立，你至少要有一些能配合我的力量——萬一我們與別人打起來，我們不會吃虧的那種力量。」
「那豐收之神早晚會找上你，恐怕他會對你的神位感興趣。」深雪道。
「那取決於你想吃什麼。」顧青山回應道。
「完全贊同。」
顧青山隨手摸出一個信徒供奉的純金打火機，就著地上忽然出現的一堆柴火點燃。
「……別告訴我，你說的是荊棘鳥一族。」她說道。
「正是如此，不過厄運之神是強大的神靈，你想殺他？公平的說，恐怕還早了點。」深雪道。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加入陣營？」顧青山好奇道。
「地神，亂世來臨，你得先想辦法活著，以後有你的好處。」黑鳥道。
「幸www.hetubook.com.com會，久仰，請講。」顧青山衝著黑鳥拱拱手。
「假如值得呢？」顧青山問。
顧青山沉默了數息。
「原來如此，我這就接她來，你要保證她能成神靈。」顧青山道。
「其一：界靈之降；」
顧青山輕輕笑了笑，說：「你管生死，我管大地，這樣算起來……」
「深雪，我記得你說過，殺掉一個神可以繼承他的神位與名。」
「守序陣營的神靈也喜歡找茬？」顧青山問。
「大地不寧，一切神靈都別想有好果子吃。」顧青山道。
顧青山引動最高序列，開始從沉睡的序列者中尋找蘿拉。
這人實在太有想象力了。
「烤熟就可以吃——我也得烤一根。」他說道。
「因為他的舉動，你也將獲得相應的補償。」
「嗯？怎麼了？」深雪問。
「對。」顧青山道。
「——地震么？這其實已經動了別人的乳酪。」深雪道。
「能力是財富么？……勉強說得過去……」深雪還在考慮。
「對，我記得你說過，眾神之地並沒有財富之神。」顧青山道。
深雪頓時動容，問道：「什麼樣的凡人能做到這一步？」
「你打算帶我吃什麼？」深雪問。
「災厄之神。」
「——靈技。」
「顧青山，你剛才是被人欺負了？」她好奇的問。
顧青山忽然停下腳步。
「還有，無論再怎麼艱難的境況，她能保證我們不會被其他神擊殺。」顧青山道。
「神靈想要讓眾生萬物老m.hetubook.com.com
老實實的按照規則來循環生長，其實更需要實力。」深雪道。
深雪站了一會兒，忽然道：「你是準備在廣大男性之中擴展信仰么？我剛才感應了一番，發現你的信徒們都有一些身體上的小毛病。」
深雪有些意動，卻又說道：「那將是一場大戰，恐怕會兩敗俱傷，給別人創造機會。」
黑鳥道：「從現在開始，那些守序陣營的神靈們一旦看到你，就會出手殺了你，所以你要早一點到城南的廣場來，我們有人接應你，會告訴你一些必要的知識，以及戰鬥的方式。」
「在眾神之地，你失去了一切力量，但有一種力量依然可以使用。」
「我？」深雪吃驚道。
夜色漸濃，寒意深重。
兩人站在深夜無人的公園，一起烤著玉米。
「你這樣平時不會出事，但現在戰爭即將爆發，恐怕你已經成為雙方的眼中釘。」顧青山道。
「請開始選擇。」
黑鳥道：「歡迎你加入亂世陣營，剛才我們已經把這個消息發布出去了。」
他卻沒有說下去。
自己若是找盟友的話，說不定，那個人也不會失去能力……
「其二：歌舞表演者。」
「不，我只是在想，如果讓你成為死亡與災厄之神，又會怎麼樣。」顧青山道。
蘿拉接了，聞聞，眼睛亮了亮。
「你可以為死斗中的任意一方，再次召喚一名盟友。」
正在這時，一行行猩紅小字悄然浮現：
幽暗的草叢深處。
畢竟她的能力也很稀有。
「那你也太和-圖-書小看我了，其實女性朋友們應該更需要供奉地神。」顧青山道。
顧青山輕咳一聲，對著空地說道：
顧青山詫異道：「你們沒問過我，就把我加入你們的陣營？」
深雪慢慢明白了，忍不住微微張開嘴，無聲的咒罵了一句。
「是公園。」深雪道。
深雪忽然開心起來，說道：「當然！其實荊棘鳥也是造物主的一個分支種族，只不過眾神之地建立的時候，荊棘鳥沒有投錢，它們覺得塵封世界更有趣，轉投了塵封世界——所以你在眾神之地看不到荊棘鳥。」
「這件事的原因，你早晚會了解，本序列不在此贅述。」
她想了想，說道：「我從來都是獨行，之前只是好奇來看你一眼，誰知馬上就要多一個同伴了。」
在他眼前的虛空中，一行行猩紅小字正停留在那裡：
「我們只有兩個人？」顧青山問。
深雪看了看手中的玉米。
玉米散發出一股清香，不過還差些火候。
很快，一個睡眼惺忪的小女孩出現在兩人面前。
深雪握著樹枝，若有所思道：「按說這是豐收之神的本事，為什麼你能做到這些？」
深雪瞪著他，就像是在看著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走，我們去找玉米。」顧青山道。
「看來我會同時得罪兩個陣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膽量跟我合作。」顧青山道。
「注意！」
「誰？」
黑鳥道：「你要想清楚，就算你現在投靠守序陣營，他們也不會相信你了——你有最後一個小時決定自己的生死。」
顧https://www.hetubook.com.com青山道：「其實也不算凡人——她擁有著無比高貴的血脈，本身的天賦也超出了一般人想象，在塵封世界之中，所有的靈，無論強弱貴賤，都願意把她當成真神來侍奉。」
「我一個人很吃虧，就算你加入，我們也還是處於劣勢。」深雪道。
顧青山陷入沉思。
泥土中，一片幼苗飛速長出來，化作翠綠杆子，上面結滿了玉米。
難怪她要來找自己！
顧青山只覺得有些頭大，把手上的玉米遞給她。
顧青山與深雪走在潮濕陰冷的街道上。
「——論殺人，顧青山是絕對專業的。」
「我很強，又不合群，所以一直沒加入兩邊陣營。」深雪道。
顧青山嘆了口氣，說道：「我不喜歡別人替我做主。」
顧青山一眼掃完，心念飛速轉動。
「咦？你知道？」顧青山訝異道。
「你覺得呢？」顧青山笑道。
「一些舊日恩怨罷了。」深雪卻沒說下去。
「地神，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他們雖然怕我，但卻不會因此背叛他們的陣營。」深雪道。
蘿拉十分機警，立刻撐起小花傘，從兩人面前消失。
「你看，那邊好像是一個公園。」顧青山感興趣的道。
「今天我們需要一根玉米。」
顧青山扭頭望向深雪。
「值得？」深雪重複道。
「為什麼？」
「死斗的另一方：永恆奪念者使用了稀有的奇詭之物，解除了對盟友的召喚。」
顧青山和深雪同時扭過頭，朝遠處望去。
她用嘴吹了兩口，便有滋有味的吃起來和*圖*書。
「信地神，以後不需要美顏相機。」
「我儘力，還需要你幫忙。」深雪道。
「……假如你只會這樣的本事，以後跟其他神打起來的，恐怕會吃虧。」深雪道。
黑鳥口吐人言。
「厄運之神。」深雪道。
看來鴉玩得風生水起，以至於永恆奪念者拼了老命也要把他送回去，鴉的能力可以在這裏用……
——現在確定荊棘鳥是造物主的分支種族，那就必然不成問題了。
「雖然你有錢，但並不是什麼都能用錢買到——我就想吃點野地里沾著露水、還未被摘下的玉米——一旦掰下來就要立刻烤熟。」深雪打趣道。
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因為我是地，地種一切，長一切。」顧青山道。
傘收了起來，顯露出蘿拉的身形。
蘿拉糾正道。
所有小字顯現完畢，便消失了。
顧青山回過神，只見一朵花傘出現在視野中。
顧青山正要說什麼，忽然臉色微變，悄聲道：「躲起來。」
這時是深夜，根本沒有人，也沒有開門賣菜的地方，更不要提上哪兒去找沾著露水、還未被摘下來的玉米。
顧青山掰了一根，甩掉上面的露水，用樹枝串了，遞給深雪。
她望向顧青山，只見顧青山正瞪著她。
「很難，我會耗費巨大的力量，神靈們一般都不這麼做。」深雪皺眉道。
她一看見顧青山，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你可以使用的靈技如下：」
「好吧，我們不能多找點神靈來么？」顧青山問。
蘿拉放下玉米，插話道：「姐姐你想多了，論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