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467章 青史留名者誰

「介甫不必如此,且不說南宋,數遍北宋,就算只有十個人能夠名列青史,介甫也一定會是其中之一。」沈隆安慰道。
吃過早餐,沈隆泡了幾杯茶三人坐在茶座周圍說起話來,王安石再次舊話重提,「敢問沈道長,可否將《宋史》和《宋實錄》借我父子一觀?」如果能從史書中找出大宋滅亡的罪魁禍首,那麼就可以提前做出安排了。
沈隆起身整理了一番,先拿出一半兒遞到王安石手中,「喏,下個月官家就會召介甫越次入對,事後介甫會呈上了這份札子,介甫對大宋弊病的分析可謂是鞭辟入裡啊。」
歐陽修和范仲淹也可說是一代名相,王安石父子並無異議。
王安石父子再次目瞪口呆,這還不是神仙?這東西一定是仙家的法寶吧?
「沈道長,在下……在下……」王雱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其實他想問的是有沒有自己的列傳,他一向自視頗高,和圖書自覺過上幾十年自己一定有這個資格。
王安石父子默默點頭,寇準的確有這個資格。
哈?這又是誰?我根本就沒聽過啊?
「柳永、蘇軾一婉約一豪邁,他二人將宋詞發揚光大,足以與漢賦唐詩相提並論。」
「能看到此文,在下畢生無憾了。」王安石打斷了王雱的話,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留名青史啊,讓他一時有些失態。
「切莫如此,說來我也挺喜歡大宋的,當然不願意看到大宋毀於蠻夷之手;這回我打算在大宋多住些時日,走一走看一看,這些事情咱們以後慢慢商量。」沈隆伸手將他二人攔住,將他們帶回書房之中。
「敢問沈道長,是那十個人?」王雱追問道,他想知道這十個人里有沒有自己的名字;另外,南宋?北宋?難道我大宋也會和東晉一樣衣冠南渡么?
王安石定睛一看,最上面寫著《大宋百年無事札子》幾個大字,再往和_圖_書下看,正是自己這段時間精心準備的文章,裏面的內容和先前所寫有八九分相似,不同之處寫得比自己那本還要好,而且一看就是出自自己的手筆,這本應該就是最終稿了。
「其實我也不是道士。」沈隆抖了抖袖子,「只是覺得平時穿的衣服有些不妥,不太像是你們大宋的人,所以才換了身道袍;你們就直呼我的姓名好了,額,好像在大宋直呼姓名是很失禮的事情,二位又是守禮君子……算了,你們還是叫我道長好了。」
「沈神仙肯出手援助?我父子二人代大宋億萬百姓謝過沈神仙。」聽聞此言,王安石大喜過望,連忙拉著王雱就要跪下致謝。
這時候蘇軾可還沒有寫出「大江東去浪淘盡」和「明月幾時有」呢。
「那沈道長?」王安石試探著問道。
「還是上次那句話,蠻夷編纂的史書未免疏漏頗多,介甫看看就好,肯定會有不對的地方。」這和圖書本《宋史》的權威性怕是比不上《宋實錄》。
「寇萊公力挽狂瀾,可以算一個。」如果沒有寇準,說不定南宋就會提前。
「若是論起對華夏文明的貢獻,畢昇遠在上述人等之上。」沈隆似乎沒注意到王雱的表情,還專門多加了一句。
柳永?王安石微微蹙眉,他雖然不喜歡柳永的為人,但對柳永文采卻無話可說;至於蘇軾,眼下不過是個三十歲的年輕人,竟能被沈神仙如此推崇?
「好了,二位不必如此,雖說維繫大宋萬世不滅是不可能的,但多延續些時間也並非不能。」沈隆出言安慰道,「看樣子二位應該是昨晚就來了吧?實在是怪我沒說清楚時辰,二位還是先入內吃點東西吧?」
「不急不急,我剛才也說了,這次會在大宋多住些時日,這些書以後貴父子可以慢慢看,近日就和上次一樣,先少給些吧。」說罷沈隆點了幾下,牆角的白色柜子再次發出聲響,又吐出了一堆m•hetubook•com.com白紙。
「既然沈神仙願意在此長住,沒人伺候總歸不妥,稍後我就去安排。」王雱連忙說道,只是不知道這位神仙喜歡什麼樣的僕役。
「還有布衣畢昇!」
「歐陽永叔、范希文主持慶曆新政,也可以算上。」
還是上次的茶座,只是這次上面多了一些精美的點心小食,還有幾杯飲子,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做的,沈隆邀請他們坐下,「我一個人住,懶得做太多,兩位先將就點吧。」
「那倒不必了,我屋裡這些東西他們怕是擺弄不來。」沈隆笑笑拒絕了王雱的好意,「哦,對了,我不是神仙,你們以後就別這麼稱呼了。」
「給,還有這個。」沈隆把剩下的一半兒也遞過來,這份文稿的名字將他父子二人嚇得不輕,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宋史·列傳第八十六·王安石列傳》的字樣。
「好,那就稱呼沈道長好了,道長也不必客氣,以後就稱呼我的字介甫好了。」既然不是神仙,和-圖-書為何有此仙家手段?王安石心中依舊滿是疑惑,但也不好多說,「至於僕役,道長總需要幾個洒掃屋子的吧?」
「打掃房間我這兒到用不著人。」沈隆又拿出那個書本樣的物件,在鏡面上劃了幾下,就看到一個圓餅一樣的物件從牆角滑過來,嗡嗡的一陣兒響之後,王安石父子剛才進來踩得腳印就被擦得乾乾淨淨。
「沈括沈存中,可謂大宋第一格物大家,理當名列其上。」
沈括?他也能名留青史?蘇軾雖然年輕,但已經卓有文名,單論寫詞王雱還是比較服氣的,但是沈括他就不服了,沈括四年前剛剛中舉,現在正在昭文館編書,順便研究曆法,在當朝都算不上出名,憑什麼留名後世啊?
「這……」王安石接過稿子的手抖得厲害,看到這幾個字他可以說是既悲且喜,悲的是有史書為證,看樣子大宋真的會滅亡,喜得則是自己竟然能有單獨的列傳,留名青史可以說是文人畢生的追求,他又怎會不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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