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609章 打麻將贏個格格

從飯店裡出來,那文被送進了大車,一行人重新上路,剛贏了那文那人騎著馬在車邊看著那文,「今兒個運氣好,打麻將還贏了個格格!」
「格格,這事兒能成么?人家又不認識你,憑啥和你打麻將?而且……而且咱也沒錢啊,沒錢誰會讓你上桌?」秋鵑倒是見過那文打麻將,知道她打得好,可沒賭本怎麼打?
那文道,「憑什麼?酒館是你開的?就麻將攤是你開的也不能攆客啊!」
莊家說,「沒看見我們在玩牌嗎?」
「打,怎麼不打!」早知道我就先叫點吃的墊墊肚子了,那文欲哭無淚,今個兒運氣咋這麼背啊,「還是剛說的,你要是贏了,我就歸你了!」
「行啊。」對方也沒拒絕,倆人換了位置繼續打,結果那文的運氣就更不好了,被人家一連坐了好幾庄,不僅把自己輸出去了,就連秋鵑也沒能倖免。
「沒錢我就把你押上去!」那文沒好氣地說道,和*圖*書看到飯店聞著裏面傳來的飯菜香味,那文覺得自己實在是走不動了。
「秋鵑,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活夠了!坐下來歇會兒吧,我的腳都起泡了!」鮮兒不在,這丫鬟還是叫了秋鵑,反正給丫鬟取得名字無非就是這些,那文一瘸一拐地追上秋鵑,就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不肯動了。
「行,就按你說的辦。」那文瞅著來人年紀不大,不像是老賭鬼,也沒把他放在心上,想著反正路費還差點呢,要是這些錢都歸自己,就能弄輛大車去元寶鎮了,為了不再辛辛苦苦走路,她應了下來。
「嚯,打得不錯,你們幾個,要不下去讓我玩會兒?」門口有人過來說道,莊家瞪了一眼還想趕人,可一瞅見這些人腰裡鼓鼓囊囊的,頓時不敢說話了,灰溜溜從牌桌上下去,心疼地看了一眼那文面前的銅子和零星大洋,這下可是人財和-圖-書兩空啊。
「不過咱們得換個位置。」那文覺得可能是自己坐得方向不對,所以才運氣不好的。
「呦,這麼快就沒錢了?那咱們還打不?」來人拿走了那文面前最後一塊大洋問道。
坐莊的回頭瞪了那文一眼說,「爺們兒在這兒玩,你一個婦道人家往這兒湊什麼?這裏沒有女人的事,你趕緊給我出去!」
那文哈哈笑了說,「你們這也叫玩牌啊?我看了,四個人里沒有一個會真玩牌的,全是胡打亂敲。」
「可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手鐲簪子啥的也都放包裹里被來福那個狗東西拿走了。」不說還好,一說那文就捂住了肚子,她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聽不得餓字,她瞪著秋鵑罵道,「都怪你,剛好好好的,你一說餓我就越餓,更走不動了。」
「來福這個該死的奴才,把咱的東西都卷跑了,沒有車馬咱什麼時候能到元寶鎮啊?」前往三江口元寶鎮的路上,和_圖_書那文邊走邊哭,雖然換了個跟班丫鬟,但是她的行李錢財還是被僕人給偷走了,她這還算是運氣好的了,人家好歹只拿了點東西,沒把她倆都給賣了。
不一會兒這些人的臉就白了,別說把那文贏回家當媳婦了,就連自己的褲子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不過這些人可不是啥好人,眼瞅著眼神就不對勁了。
莊家被那文這麼一激來了氣,「這麼說你也會玩牌?小樣兒吧,口氣不小,要不你上來試試?」然後瞅瞅那文狼狽的樣子,「不過你有錢么?」
「得,丫鬟也輸了,這下你沒啥翻本的了吧?起來跟我走吧?」說完他身後的人圍了上來,那文想不認賬都不行了。
「沒錢,我把我自己押上行不行?你看我值幾個大洋?」那文嘴上說著要賣丫鬟,實際還是有些心軟,把自己擱在牌桌上了。
洗完牌重新開打,那文的運氣就變了,每次眼看著聽了好口子,就是遇不到自己想和-圖-書要的牌,贏個一兩把又輸出去三四把,不一會兒剛贏來的那些錢就輸出去了。
「秋鵑,你看看前面鋪子里都在幹啥?是不是在打麻將?」起身勉強走了一段路,那文伸長脖子看著前面路邊的飯店,只見幾個剪了辮子的漢子正在吃飯,裏面幾個閑漢湊在一塊兒打麻將,「你說,我要不去打會兒麻將贏點錢?」
橫下心走進飯店,繞著轉了一圈兒,頓時放下心來,飯錢和路費有著落了,「哼,我當是些什麼高手,哪有一個會玩牌的!」
「咋這麼慢,倒是出牌啊?」那文還沒意識到危險,依舊催促著他們快點出牌,眼瞅著去元寶鎮的路費都快贏夠了。
「你就一個人,我也不欺負你,就咱們倆人打,還是剛才的規矩,你看咋樣?」來人坐到那文對面笑呵呵問道,招招手,後面有人拿出一袋子大洋放在桌上。
這話引起了門口吃飯那幾個人的注意,不過他們並沒有干涉,就在那兒邊和*圖*書吃邊看,不一會兒那文和那邊說好了,坐上牌桌開始打牌。
「格格,你這樣怕是餓死了也走不到元寶鎮啊,咱現在身上可是沒錢了,要是到不了元寶鎮,咱們非得餓死不可。」秋鵑沒鮮兒那麼潑辣,不敢罵那文,只能幹著急。
那文剛過百日,老王爺就抱著她在桌上打牌,三歲的時候王爺就讓她摸牌,四歲的時候老家院教她牌路,五歲的時候就會打二十九路,兩個色子比自己的兒子聽話,一副牌上手摸三把,不用看就知道它是什麼,光碼牌就學了三年,抓起牌來,要幺雞它不敢給來二餅,要東風它不敢給來紅中,牌掉到地上不用看知道反正,看下眼神就知道你想和什麼,論輸贏銀子拿車拉,這些路邊的閑漢那是那文的對手。
「格格,那現在可咋辦?從這兒到元寶鎮還有百十里地呢。」秋鵑從小進王府,很少出來,對外面的事情也不太了解,沒有鮮兒那麼有主意,那文一著急,她就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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