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卑鄙——惡魔的座右銘
第一章 遊戲開始

張易陽的動作讓兩隻小妖精迅速做出了反應,一前一後的飛進了樹叢中……
忽然,他面色一變,向後猛退,緊接著,距離他不遠處的水面上急湧起一陣水波來,緊接著,一張布滿了利齒的大嘴猛的衝出水面,一口咬在張易陽剛才蹲著的地方,卻是咬了個空。那東西一擊未成即刻又退回了水中,來回徘徊著,似乎有些不甘的樣子。
這也是為什麼張易陽想要把事情在今年越冬前解決的原因,如果拖到明年,狗頭人的繁殖能力是相當強的,補充了新血的狗頭人部族可以開始他們新一輪的發展,到時候一切都要麻煩的多。
「哇啊啊啊啊啊……」
接著,坦比克也跟著爬了上來,他卻也不笨,知道有危險,老老實實的蹲在一邊。
坦比克立即醒悟了過來,立即伏倒在地:「偉大的主人……最最強大的主人……您的強大征服了我,請您收下坦比克作為您最忠實的僕人。」
小喵和小妖精們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在她們的心中,張易陽的舉動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在他們看來,坦比克本就是張易陽的「俘虜」或者說「獵物」,張易陽自然是對其有著支配權的。
待到兩隻狗頭人走遠,張易陽才從植物的縫隙處轉回了腦袋,看了看身邊的小喵:「真是一些骯髒的傢伙,我都能聞到那股臭味。」
……
「真的沒有……坦比克很誠實……是的,很誠實……」坦比克努力的想要擺出一副「誠實」的樣子來。
掙扎的聲音與血腥味在瞬間已經驚動了走在前面的狗頭人,只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便同樣遭到了打擊,耳根處便已經被一枚飛舞的蛇刺擊中。在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下,暗哨大張著嘴,只是插入後腦的蛇刺已經瞬間切斷了他的一切反應神經,無意義的張了張嘴,這名狗頭人的動作戛然而止,一聲不吭的不動了。
很顯然,這隻無翼龍是被這裏發出的尖叫聲吸引而來的,它仔細的檢查著附近的每一個角落,這種高級魔物擁有著相當強大而敏銳的感覺。對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敬畏的看著這龐然大物。
這條約有十英尺長的水狗正是那條剛才在湖邊試圖襲擊張易陽的傢伙,它一直在湖泊近岸出徘徊不去,沒想到轉眼卻成了無翼龍的口中食。
狗頭人眼中霎時出現無比驚恐的神色,他雙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嚨,他想喊叫,只是噴出來的全是血沫。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滴落在地上,然而這一切的聲音實在是太細微了,除了他前面的夥伴外沒有人能夠注意到。
「……效忠於偉大的主人,聽從主人的命令……永不背叛,欺騙,必將遵守誓言,否則,咒誓的力量將撕裂背叛者的靈魂,以咒誓之火為證……」
一條水狗在狼吞虎咽下,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便被無翼龍吞進了腹中,除了地上留下的一攤血跡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離此不遠處,兩名出洞巡邏的狗頭人正一前一後的在長草中行進,由於每日固定的巡行,地上也被踩出了一條小小的獸道來,只是由於周圍的植物生長的太過迅速,所以這條獸道還不太清晰。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好了,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兒……」
一些玄妙的奧術符號隨著坦比克的誓言在空中緩慢的組成一個圈狀的圓形,緩慢的轉動著,隨著坦比克的話語結束,這些奧術符號在空中聚攏成為了一個點,瞬間沒入了張易陽的額頭中去……
「我死了……我死了……」嘴裏不停的念叨著,身體蜷縮成一團顫抖和*圖*書著,坦比克緊緊的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將眼睛睜了開來,小心翼翼的打量生產著四周:「這是哪裡?」
「露露,你和伊蘇拉去監視洞口,小喵和我來……」由於事先早有計劃,張易陽只是簡略的布置了一下,眾人便分了開來。
「這裏就沒問題了,小喵都能認出來……」小喵顯得相當有信心的樣子,她伸出手來:「在那裡,還要繞過去……」
在叢林中長大的小喵見慣了血腥與殺戮,自然不會產生什麼恐血之類的心理問題,成功的幹掉了一個狗頭人,在她看來是一個不錯的成功,很有些自豪的笑了。
形勢比人強,在此時此刻,即使再不願意,哭喪著臉的坦比克也只有照辦。
感受到坦比克現在有些沮喪的情緒,張易陽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正想說些什麼,一陣來自遠處的細微的變化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當天夜裡,張易陽與小喵便已經尋找到了合適的紮營地點,位於湖邊一座山丘半山腰的台地上,而坦比克則暫時沒有他的事了,回到了他自己的巢穴中,在咒誓的力量下,張易陽並不擔心他從此消失。
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片看過去,一條巨大的生物正在悠閑的「散步」,這是一種粗壯的龐大的生物,它看起來應該是無翼龍的一種,長達30英尺以上的身軀上覆蓋著青色的鱗片,它的腦袋與張易陽記憶中的一些肉食性恐龍相當的類似,擁有著強大的顎部與鋒利的牙齒,背部整條脊椎上覆蓋著一層堅硬的骨甲,蒼黃色的骨甲一直延伸到頭頂,與幾支鋒利的犄角相連成一體,它有4隻看起來強有力的爪子,前行的時候四肢著地,僅從外貌便能看出,這絕對是一種強有力的生物。
對於收這個僕人,對於張易陽來說,也多少有些心血來潮的意思,就好像是一場遊戲,一種體驗,倒也並沒有指望這個僕人能為自己帶來什麼。
在那一瞬間,張易陽便清楚的知道誓言已經生效,在冥冥中,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多了一個微弱的連接,那是坦比克的精神,雖然微弱,但卻清晰,這便是契約的力量。他可以通過這個感受到坦比克的精神狀態和情緒,甚至可以通過這個找到他的大致位置,出於一名修行者的敏銳,他很快便已經明白,只要存在這種連接,即使沒有真名懲罰的力量,主人和奴僕通過這種連接也將處於一種極其不對等的狀態。
張易陽與小喵在此處足足潛伏了一天一夜,他們發現,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兩隻狗頭人出來在洞外遊動巡邏,此外,洞口附近還有狗頭人哨兵在那兒放哨,在第二天的早上,他們還看到了一支由六隻狗頭人組成的隊伍離開了洞口,看起來也許是去收集食物的隊伍。
除了一些夜晚出沒的小獸,林中似乎不會再有任何生物活動,張易陽與小喵這次在紮好的帳篷分外小心的設置了掩蔽物,在他們的精心掩飾下,即使走到近處,都很難看出來這叢茂密的枯草灌木以及植物叢中隱藏著一個不大的帳篷,這些植物將整個小帳篷完全包裹覆蓋了起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要略微扒開一些擋在帳篷前面的植物,不出帳篷,便能透過縫隙看到外面的情景。
幸運的是,很快,不遠處的湖岸邊傳來的水聲吸引了無翼龍的注意力,它停住了動作,側過腦袋,仔細的傾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緊接著,它迅速的爬了過去。
直到將水狗完全的吞吃了下去,無翼龍這才施施然的看了看周圍,低沉的咆哮了幾聲,似乎還和圖書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不過,它對這裏的興趣似乎也在水狗的身上使用完了,不再停留,轉身鑽入了一邊的草叢中,隨著一陣陣沙沙的聲音漸漸的遠去了……
「坦比克……」
「以坦比克,納克里維克……的名義……」坦比克報出了一連串長達數十個字元的名字,這些字元中帶著一種淡淡的力量,出於主人等級的緣故,這種力量很微小,但是張易陽出於惡魔的本能,還是明白了那是真實的真名。
「哥哥……」一旁的小喵看到了那危險的一幕,忙跑了上來,她看了一眼水中的怪獸,吐了吐舌頭:「水狗……那是很危險的怪物……」
「沒有……大人……沒有……坦比克哪兒都沒有去……」剛剛跨出沒幾步的小惡魔忙把腳收了回來,雙手迅速的搖擺。只是,他沒有注意,就在距離他頭頂幾英尺暗處的一叢樹葉上,兩隻小妖精正用一種興緻勃勃的眼神看著他。
讓張易陽感到慶幸的是,也許是這支狗頭人族群來到此地發展的時間太少,所以還沒有馴養出諸如巨鼬、野豬,這一類的動物護衛,不然的話,事情就要麻煩許多。
「那也是我們以後要打交道的傢伙……」張易陽輕聲道:「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還沒等鮮紅開始擴大,一股巨大的水波抖的涌了起來,一個巨大的腦袋隨之猛的衝出了水面。站在張易陽的角度,看見的卻是驚心動魄的一幕,只見那無翼龍的腦袋正昂然向天,在它那巨大的口中正夾著一條掙扎著的水狗,周圍水面翻滾,那水狗劇烈的扭動著身體,還在試圖從無翼龍的口中逃脫出去。
一支銳利蛇刺從側面插|進了他的脖子……
更何況,弱者臣服於強者本就是深淵的法則,事實上,大部分的弱者都沒有塵服於強者的資格,在深淵中,它們大多是成為了強者的食物。
無翼龍咬著口中的水狗猛烈的甩動了幾下腦袋,以便讓牙齒更加的深入水狗的身體,強有力的雙顎彷彿口中的這條大傢伙並沒有多少重量一般,讓人震撼不已。
「哥哥,要把這些藏起來么?」小喵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坦比克的面色頓時一變,惡魔的真名有著特殊的力量和含義,通常一個惡魔的真名,除了他自己外,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他們平時使用的一般是偽名或者簡名。雖然說惡魔一族多以殘暴多變反覆無常著稱,出爾反爾之事也是經常發生,但是一旦使用真名發下咒誓,卻是連最強大的惡魔也不敢反悔的,這是一種特殊的契約,以真名中復含的一部分靈魂作為抵押,一旦違抗,靈魂便會被咒誓之力撕裂。
無翼龍一點點靠近眾人藏身的地方,它用結實有力的爪子掀開植物,撕碎藤蔓,巨大的嘴微張著,發出一種低沉的咆哮聲。
兩人小聲交談了幾句,迅速的又沒入了黑暗中去……
就在距離洞口不遠的一棵蒼老虯結的巨樹背陰處,一個手持木棍的狗頭人梢兵正微躬著身子站在那兒左顧右盼的張望,眼中閃爍著亮紅的火苗,遠遠看去,就彷彿兩朵飄動的鬼火。忽的,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抬頭警覺的左右看了看,卻並沒有見到什麼異常,晃了晃腦袋,含混的嘟噥了幾個音節。就在此時,異變卻突然發生!自他身後那古樹的上方,無聲無息的落下了一個黑影來,強有力的雙手猛的捏住了狗頭人的脖子,用力一擰,一聲骨骼發出的脆響過後,這名狗頭人眼中的火苗暗淡了下來……
只沒過多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從前方的蕨類植物和藤蔓中傳來過來。hetubook.com.com
當然,坦比克並不明白這些,他只是忽然發現自己還活著,有些莫名的慶幸,抬起頭來見到張易陽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心中一慌,剛才生死一刻的刺|激,不知不覺中,已經在他的心中種下了一棵根深蒂固的畏懼張易陽的種子。
接著,它咬著自己的獵物緩緩的爬出了水面,並不在意身上粘著的一些水草和水生植物,無翼龍就在岸邊用前爪按住水狗,開始撕吃起來。
緊接著,他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嗯,有些熟悉……不對……
「對了,從這裏,能找到那個山洞么?」
他們此時的位置距離狗頭人佔領的那個洞穴已經不遠了,不過,從他們的方位,還是看不清洞穴的入口,只能看到遮掩住洞口的大片藤蔓,那是處於台地邊緣,再往前便是向上傾斜的山坡。
「什……什麼……尊……尊敬的大人……」坦比克目光游移,不敢直視張易陽的眼睛。
這通過一整天的觀察,張易陽初步認為這個洞穴中的狗頭人應該在十人以上,這樣的人數,差不多就是一支剛從母系部族中分離出來的小族群。
此時,那名走在後方的狗頭人的眼中也漸漸蒙上一層死灰色,他張大口做出拚命喘氣的模樣,但臉色已不受控制的逐漸變青。
「嗯,哥哥一定會把他們全殺光……」張易陽順手摸了摸小喵的腦袋,手感很好,毛茸茸的……
這黑影正是張易陽,他將這名狗頭人哨兵拖進了一旁的灌木中去,抬頭向樹上招了招手,很快,又一個黑影由樹上爬了下來,卻是小喵。
小傢伙頓時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不禁讓張易陽想起了前世自己飼養的小貓在看見煎魚時的樣子,真是好哄啊……
露露很快便飛了回來,湊到張易陽的耳邊說了幾句,此時張易陽已經退到一株粗大的樹下,他看了看小喵做了個上樹的手勢。
忽然,那名走在後面的狗頭人臉上露出些微奇怪的表情,他本能的感覺到周圍似乎有什麼東西,緊覺的轉過腦袋,忽然,他覺的吼嚨一痛……
坦比克有些好奇的探出頭去觀察,很快,他便后怕的將腦袋縮了回來,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張易陽此時已經注意到,整個湖泊呈西高東低的格局,他們剛才正是從東面而來,湖泊的整個東面以及東北方相對地勢比較平坦,而湖泊的西面以及西南的部分,自湖岸而起,地勢急劇爬高,呈現一種丘陵狀的山勢,遠遠望去,山勢連綿,直至遠方,湖泊所在的位置正是大概位於山腳的位置。
湖畔的丘陵綿延起伏,事實上是由一些並不太高的山丘相連組成的山脈地形,因為這些山地地勢並不陡峭,坡度也不算高,所以在山地上行走還是很輕易的事。
「坦比克……」張易陽忽然道,他回過頭來看著正想趁兩人都沒有注意他的機會乘機開溜的坦比克:「你準備到哪裡去?」
過了好一會兒,確定了無翼龍已經遠離,一眾「人」才敢從樹上爬下來,張易陽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一旁面色發白還有些哆嗦的坦比克又看了看面色還算正常的小喵,心下有些滿意的暗自點頭。
事實上,在惡魔的世界中,一些高等惡魔通常都會有一些中低級的惡魔作為手下,只是在這種事在同等級的惡魔間並不常見。
待到第二天的夜晚,張易陽決心開始行動了,隨著一叢灌木分開,兩隻小妖精當先悄無聲息的飛了出來,隱藏了起來。接著,張易陽與小喵從隱藏處鑽了出來,他們沒有攜帶背囊與淄重,而是各自帶著武器,分別是蛇刺,藤槍和-圖-書,吹箭,此外,還有各自一面藤盾,這種藤盾是張易陽在製作藤甲遇到困難后製作的,編製很是簡單,只是一面圓形的盾牌,大約可以護住半身,這次張易陽考慮到也許會遇到一些複雜情況,便將其帶了出來。
「不用,就丟在這兒……」張易陽打的卻是引蛇出洞的主義,將兩隻狗頭人都被直接拋棄在了那兒,之後,他們將那具最先被殺死的狗頭人哨兵的屍體也抬了過來,將三具屍體擺在一處。
又到了換班的時候,他們盤算著快些回洞去休息,讓同伴來接替自己的工作,不約而同的都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眉頭一皺,他伏下了身子,用耳朵貼著地面,很快,他感覺了一種輕微的震動伴隨著沙沙的聲音正向自己這邊快速接近。
「我覺得……還是殺了你比較好……」一瞬間,張易陽的眼光變的如刀鋒般充滿了殺氣,坦比克還沒來得及反抗,已經失去了平衡被按倒在地,緊接著就是一根藤槍劃破空氣衝著自己的腦袋呼嘯而下……
這隻無翼龍在張易陽等人剛才停留的地方停了下來,它昂起上半身,左右窺探著,這使它從正面看起來高達10英尺。
坦比克這個時候已經快被嚇暈過去了,呼吸都變得短促而沒有規律,他的瞳仁中跳動著恐懼的光芒,位階的巨大差距,讓他有一種手腳發軟的感覺,他竭力的穩住身體不讓自己掉下樹去。
地形龍的種類和譜系相當的複雜,與那些速斑龍之類的恐龍類生物不同,它們的血液中或多或少的含有真正的龍族血統,雖然只是少少的一部分,但已經足以使其成長為恐怖的掠食者。大多數無翼龍都是食肉生物,它們沒有翅膀,無法飛行,也被稱為亞龍獸。傳說,最初的無翼龍是龍族與其他種類的深淵生物交合後生下的後代,之後這些後代或者互相之間結合,或者繼續與別的深淵生物結合,就如此繁衍了開來,也正因為如此,無翼龍的種類極其的多樣而複雜,甚至一母同胞之間,在外形上都會出現一些差異。
這是一隻有些類似鱷魚一般的巨獸,灰黑色的脊背露出水面如果不動,乍看起來就如同一塊飄木,張易陽此時已經退到一棵近水的大樹側後方,剛才的一瞬間,他已經看出了那隻大傢伙並沒有四肢,有的只是類似海豚的鰭肢,所以他並不怕這個怪物能爬上岸來追擊,只是站在那兒眯著眼睛觀察著水中。
無翼龍的強大在此時展露無疑,水狗那看上去如同鱷魚皮一般甚至尤有過之的外皮被在它強有力的腳爪下如同紙片一般被撕開。地形龍的吃像可以稱的上相當的猛惡,它們沒有咀嚼的能力,進食時使用的更多是吞食,用它們鋒利的牙齒撕扯下大塊的肉塊吞咽下去,那些肉塊每一塊幾乎都可以讓張易陽、小喵這樣的存在吃上幾天……
這種情形他們遠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小喵飛快的爬了上去,張易陽比她更快,隨著內功的逐漸深入,他的身法上已經能體現出一些輕功的效果來,在樹榦上輕一借力便順勢上了枝頭。
他們在後退的過程中尋到一處倒伏的枯樹,將背囊等錙重放下藏好,並扯起一些枯枝和藤蔓做了掩飾,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
……
張易陽手輕輕揮了揮,領著小喵以最安靜最迅速的方式退入了植物叢中,坦比克略微遲疑了一下便跟了上去,蕨類植物密集的葉片和交錯的藤蔓很好的將他們遮蔽了起來。
小喵所指的方向正是在那山中,一時間倒也看不出個究竟來。不過她的狀態,卻是比剛才好了不少,嘰嘰喳喳的開始描述山和-圖-書洞的情況,還有那些「邪惡」的狗頭人,看到她這副有活力的狀態,張易陽的心情卻是不知不覺好了起來。
張易陽輕笑了一下:「反應倒快……那麼,用你的真名啟示吧。」
直到確定了附近沒有危險,他才小心的向著湖邊走了過去。由於靠近水的緣故,湖邊生長著許多半水生的植物,大多是一些一人多高的長草和半矮的灌木,還零散的分佈著一些巨大的樹木,一些樹木的根部甚至延伸到了湖中。
換句話說,只要主人有心窺探,奴僕的一切心理狀態都逃不過主人的感知,即使這是一種相對朦朧的感知,但也使得背叛的可能被降低到一個很小的程度。
做的不錯!張易陽衝著小喵比了個鼓勵的手勢,剛才他們一人一個解決了兩個巡邏的狗頭人,張易陽對付的是走在前面的那個。
「強盜!小喵要殺死他們!」小喵在一旁齜著小虎牙,顯然對這些傢伙異常痛恨。
「真的沒有?」張易陽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惡作劇般的微笑。
他左右轉動了一下腦袋,發現一支藤槍的鋒銳就停在他的耳旁,距離他的耳朵僅僅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不要殺坦比克……哇……不要殺坦比克……」張易陽舉起手中藤槍做勢又要落下,坦比克頓時嚇的大叫起來,聲音中帶著哭腔。
一種淡淡的威勢籠罩在無翼龍的周圍,就連在樹上的張易陽也能感覺到這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他明白,這應該就是龍威,僅僅是一頭無翼龍就有這種威勢,如果是真龍的話,那將是如何的恐怖呢?他有些期待,又有些感嘆,看來自己的路,還很長……
……
雖然是用爬的,但是事實上,無翼龍的速度非常的快,片刻間就到了湖岸邊。沒有停留,它立刻衝進了水中,緊接著,水面翻騰起來,巨大的浪花和旋渦在水面滾動沸騰,很快,滾動著的水面出現了一抹鮮紅……
張易陽眯著眼,走到坦比克身邊,目光犀利的盯著坦比克,在這種眼光下,坦比克很快就感覺到了不自在。雖然雙方的身高差距並不大,因為營養和修練的緣故,張易陽的身高要高出大約半個腦袋,但惡魔的天性卻讓坦比克感到,在他面前的這個同類隱藏著一種強大的爆發性力量,讓他覺得自己就彷彿正在面對一頭魔豹,在一瞬間就可以將他撕成碎片。
茂密的叢林在這個夜裡靜寂無聲,漸大的北風吹動著頭頂的樹冠蓋過所有聲息,漆黑一片的林內伸手不見六指,不時的有落葉飄落下來,黑暗將一切籠罩其中。
近水邊的地面是一種半砂質的土壤,軟硬度適中,張易陽注意到,土壤上分佈著許多生物的腳印以及痕迹,他若有所思的蹲下來查看了一下,接著,他來到水邊,先用手中的藤槍探入水中攪了攪,用手捧起一捧水,雖然遠看起來水色墨綠,但是捧在手中才發現,水質還是頗為的清澈,他低頭喝了一口,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來,沒有任何異味,是可以食用的。
兩隻個頭矮小的狗頭人從距離帳篷大約數十英尺的地方行了過去,他們的身體看起來瘦弱而骯髒,類似爬行動物的皮膚上彷彿總是帶著一層潮濕的味道,他們的腦袋與其說是像狗,不如說更像蜥蜴多一些,左右巡視著,也許是正在巡邏。不過,這些巡邏的狗頭人並沒有意識到就在他們眼皮底下正有一雙眼睛正牢牢的盯著他們。
這是一種相當可怕的控制力,在歷史文獻中,Z國民國時期的八極門祖師神槍李書文能用大槍點落附在窗紙上的蒼蠅而不碎窗紙,這是一種對力量控制由心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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