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希望在深淵中放光
第六章 小喵的寵物

這一天的傍晚,小喵提著裝著垃圾的木桶準時走出了洞穴,憑著深淵生物強大的野性本能,她可以敏銳的察覺到即將來臨的寒季,快了,也許就在未來的幾天內,洞穴便要暫時性的封閉了,直到第二年寒季過去才會重新打開洞穴,這也意味著,在寒季來臨前,這將是小喵最後幾次出來掩埋垃圾了。
為此,鼠人們覺得,似乎也有表演一下的必要,為此兩名鼠人年輕人離坐開始表演一種鼠人部落的傳統舞蹈,這通常是求偶時候所用的,不斷的拍打肚皮以發出響聲,而其餘的許多鼠人也拍著股皮迎合起來,實在是相當有趣的一種舞蹈……
……
之後的幾天里,這個小傢伙便算是在洞穴里訂居了下來,小傢伙對於洞中諸人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好奇,雖然還不能做大幅度的移動,不過每天只要是醒著的時候,便會趴在那裡瞪著一雙小眼睛好奇的看來看去,不放過任何的動靜。
……
坐在他身旁的老巴洛打量了一下周圍鼠人帶著笑容的面孔,蒼老的面孔上也帶上了一絲欣慰:「是啊,孩子們都很快樂……」
「喵?」小喵有些疑惑,緊接著便有些不安,緊接著,她嗅到了空氣中殘留著的一股極淡的腥味,這是血的味道……雖然極淡,但卻立即讓她警覺了起來。
幼年的生命,總是比成體更容易適應新的環境的。小絨毛已經逐漸的將這裏看成是自己的新家,而充足的食物也讓小絨毛的身體迅速的成長起來,現在的它,已經比剛來時重了足足一倍了。隨著傷勢痊癒,小絨毛好動的天性逐漸的顯露出來,幼年期的野獸總是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見到什麼都想要撲咬幾下。當然,對於那些陶制的鍋腕瓢盆,小絨毛是不敢亂撲的,那是打碎了一隻陶碗后得到的教訓,它被抓著脖圈上的皮毛提了起來,小屁股被「大主人」不輕不重的抽打了幾下,然後被訓斥了一番……當然,對於大主人,小絨毛一直是充滿了敬畏的,挨了這次打之後,小絨毛開始明白,有許多事情,是不被允許做的……
於是,篝火聚餐會最後被定在張易陽洞穴寬敞的正廳舉行,為此,正廳里特地點起了兩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大家圍著篝火而坐,一整頭青牛被切成大塊大塊的牛肉在火上烤的酥香,油脂滴落在火焰上化為濃烈的香氣。
暫且拋開月光鼠的話題,把目光轉移到小喵的身上。自從那一次小喵在掩埋垃圾的時候遇到了那隻長的像貓的小魔物后,在之後的日子里,幾乎每天出去掩埋垃圾,她都會選擇那處小魔物出沒的地方,將一些吃剩的骨頭內臟等殘骸丟給小傢伙吃,而那小傢伙也會每天按時出現在那裡,等著小喵來喂,雙方之間迅速的建立起了一種友善的默契來。
「露露能嗅出它的味道……」露露皺了皺小鼻子道,模樣相當的可愛:「那些討厭的傢伙,討厭!!!」她揮舞著小拳頭以表示自己的敵視。
那麼,暫時似乎只有嘗試一下老鼠藥這條路了,張易陽對於泡製毒藥還是有一些經驗的,事實上,他的狩獵裝備中便一直備有自己調製的毒液以備不時之需,張易陽嘗試著將浸過毒藥的肉乾放在那月光鼠的鼠洞附近,只是,三天過去了,那毒肉一點也沒有咬過的痕迹,相反的,倉庫里的其他肉乾還是被發現遭到了鼠咬。
精力充沛的幼生期食肉動物,在地球上,無論是狼,是虎,甚至是貓狗,都會非常的渴望撕咬物品,那是因為它們銳利的牙齒正在快速的生長著,一些飼養過寵物的人一定有這樣的經歷,家中的鞋子地毯都被小狗當作練習的工具來撕咬,以至於寵物商店都要推出咬骨這樣專為「咬」而設計的玩具。
「主人的家鄉……」老巴洛看了看張易陽,見他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便知機的不在做聲。
事實上。張易陽還發現了這種封印地一個特點,即被封印的魔物在處於封印狀態時,其狀態與時間流逝感都不會發生變化。打一個簡單的和圖書比方,比如張易陽將一隻受傷的魔物封印進了小盾中,過了幾天後解除封印,那麼解封時候魔物的狀態與其被封印時是沒有變化的,依然是受傷狀態。並且對於魔物而言,它腦海中的時間還處於被封印地那一瞬間。它只是感覺自己被封印,然後被釋放了出來,中間流逝的時間它完全感受不到,而這部分時間也不會在它的身上體現出來。既一隻六十歲的魔物,如果被封印了上百年,那當它被釋放出來的時候,它依然是六十歲。而不會因封印時間過長而變得蒼老。當然,也正因為如此,不能長期的將其處於封印狀態中,在平日里也應該將它們釋放出來讓它們處於正常的環境中修養,否則,如果只是每到需要時才召喚它們出來,讓召喚獸時時處於工作狀態,並不利於它們保持良好的狀態。
之後,鼠人將回到了自己的洞穴,開始準備封閉洞穴,迎接即將來臨的寒季,再見面,便要再第二年的年初了。
那個鋪在溫暖火炕上的小窩是小絨毛現在最喜歡呆的地方,那是多麼舒適的感覺啊,還有那溫暖而好味道的肉湯和每天都有的肉食,這讓每天開飯的時候成為了小絨毛最期盼的時刻……
唯一讓大家感到麻煩的,還是儲藏室的鼠患問題,雖然從總量上而言,這些小傢伙偷吃的數量似乎也算不上什麼,但對於洞穴內的所有成員而言,這卻是無法忍受的,這畢竟是他們的勞動所得,特別是對於妖精們而言,這還是一種潛在地風險,於是,滅鼠這一問題又被放在了諸人面前……
它們相當的小心與狡猾,張易陽甚至嘗試過守株待兔,派人輪番在儲藏室內放哨,然而,儲藏室畢竟太小,察覺到有陌生生物存在的月光鼠竟然一次都沒有露面,久等不至的諸人在兩天後終於撤去了崗哨,於是,就在第二天,便又發現有食物被偷竊……
這天的晚餐吃的是肉湯和烤肉,都還有一些剩下的,小喵便拿了一個小木盤,倒了一些肉湯來給小絨毛喝,還有一些吃剩的烤肉,雖然都是吃剩下地,但對於每天只能撿一些食物殘渣掙扎度日地小絨毛而言,這已經是了不起的美味了,當下也顧不得身上地傷勢,大口大口的將食物狼吞虎咽一空,直到吃完后還意猶未盡的舔著盤子。
「小絨毛乖哦……小喵帶你回去醫傷口……」小喵伸手撫摸了一下小傢伙的腦袋。安撫了一下它的情緒,而小傢伙也是相當乖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任憑她將自己抱了起來。
有時候,小喵甚至還會帶上一小塊肉乾餵給小魔物,而隨著感情的親近,有時候,小傢伙也願意讓小喵撫摸幾下自己光滑的皮毛,她還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小絨毛」,這裏不得不對小喵取名字的品味做一下感嘆……
而另一處則是在正廳角落挖掘的地窖,那是一個小型的地下室,是張易陽在搬到此地來后的第一個寒季來臨前挖掘的,主要用來儲藏酒罈與一些植物性的食物儲備,平時用木板封上口子,除了取食外不輕易打開。
不過,這小傢伙能夠帶這樣的傷逃離掠食者的追捕,也是不易。小喵甚至可以猜測到,這小傢伙來到這裏地原因,想必就是想來尋求自己的幫助,畢竟如此傷勢,如果得不到外力幫助,在這個寒季即將來臨的當口,想要存活下來。實在是相當的艱難。
小喵若有所覺的撿起一根長樹枝挑開草叢,一個小小的毛絨絨的小傢伙立即從草叢下露了出來,赫然正是那被小喵惦記著的「小絨毛」……
牛頭被老巴洛首先奉給張易陽,這是鼠人的禮節,表示尊重,獵物的頭顱被奉給地位最高的人,張易陽拔出刀來,切下一隻牛耳吃了,隨後,餐會正式開始……
事實上,對於小喵的這個小夥伴,張易陽也是有所耳聞。畢竟小喵這個小傢伙,著實算不上什麼能藏住秘密的性格,更何況在面對張易陽時,她更是沒有絲毫的防備心理,一遇到什麼自認為和圖書有趣地事,便獻寶似的說給哥哥聽。特別是她拿那些肉乾去喂小傢伙,也都是和張易陽說了的,在小喵看來,在深淵中,食物是相當寶貴的東西。雖然現在已經並不缺乏了。但自己要拿出去,還是應該和哥哥說。這是一個相當純樸的觀念,而張易陽往往也是相當寬容的由她自己做主。
張易陽此時正坐在炕上調息,而莫妮卡則扯著坦比克與露露和夏亞坐在篝火旁的獸皮上下棋,此時用餐已經結束,除了在洞外輪到放哨地露露外。此時正屬於諸人的休閑時間。
在封閉洞穴的第二日。氣溫開始了集聚下降,第三日,黑暗開始降臨,天空中地太陽失去了蹤影,這標志著寒季正式的來臨。與去年一樣,溫度在短短几天內降低到零下數十度。洞外開始成為了一片寒冷肆虐的絕地,為了防止有一些因為飢餓到極點而外出獵食的掠食者在無意中闖入洞穴,張易陽甚至在封閉洞穴的時候在封土上摻了大量的水,濕漉漉的泥土被此時的極寒一激,頓時凍成了堅硬無比地固體,這要直到明年氣候回暖時才會軟化。
月光鼠,是一種比地球上普通家鼠略大的小型魔獸,外形與普通地家鼠相當的相似,據說它們的智商業協會隨著月亮的圓缺趨勢變化而變化,到滿月時智力達到最高。據說那時它們的智力可以達到豺狼人的水平,甚至可以構思出一些小計謀。這是一種狡猾的生物。並且由於它們的體積,使它們成為了妖精一族相當討厭的生物之一,它們有時會在黑夜中偷襲妖精們地巢穴,並且以之為食。
「小絨毛?」她輕聲的呼喚著,試探性的走了過去,她聽的出來,剛才那聲鳴叫分明就是那隻小傢伙發出的聲音,一面呼喚著,她一面戒備著向發出聲音的方位走去。
「你確定是月光鼠乾的么?」張易陽小聲問肩膀上地露露道,他記得。妖精一族一直對這種生物持深惡痛絕的態度。
要是這樣的生活,能夠持續下去,那該多好……老鼠人忽然覺得,能夠跟隨主人,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情。
「以後,這便作為慣例吧……」張易陽端起陶制的小酒杯,輕輕喝了一口:「你看,它們很快樂,不是嗎……」
於是乎,滅鼠行動由此展開……為了尋找到這偷肉的小偷,就連莫妮卡與坦比克也被指派了任務,大家傾巢而動尋找月光鼠的痕迹。
作為一隻剛剛出生幾個月便在一場意外中失去了母親的叢林獵貓幼體而言,小絨毛的命運本應該是註定的,就如那已經在叢林中發生了無數次的故事一樣,失去了母親的叢林獵貓幼體,即便能跌跌撞撞的存活下來,也是絕無法度過當年的寒季的,原因是顯而易見的,這些幼體是無法在叢林中收集到足夠度過寒季的食物的,而且沒有母親的護持,它們小小的身體也無法抵禦那極度的寒冷。
不過,暫時,小絨毛還只肯讓小喵一個人接觸撫摸,如果有其他人想要撫摸它,小傢伙立即便會齜起牙齒,做出張牙舞爪的模樣。當然,有一個人是例外,那便是張易陽,聰明的小絨毛顯然已經看出來這個群體中誰的地位最為高貴,出於對上位者的本能敬畏,小絨毛小小的腦袋裡已經做出了決定……於是,張易陽就成為了那個除小喵之外,唯一可以撫摸它的人。
……
叢林獵貓成體體長9至10英尺,是一種體形強健的模樣類似地球上貓科動物的魔物,比起它們的遠親大林貓來說,它們的體型更大,也更具有危險性。它們的皮毛通常是灰黑色的,有時也可能是棕綠色,或者棕灰色,耳朵有些像地球上的猞俐,耳尖上帶著毛,並且長著黑邊,成體的皮毛上分佈著條紋,並且可以隨著環境的變化在一定程度上改變自己的毛色。作為一種矯健的掠食者,叢林獵貓精通潛伏,它們的爪子鋒利,可以在叢林中的樹木上縱躍攀爬自如。叢林獵貓通常每三到四年交配產仔一次,幼仔由雌性撫養,通常在跟隨母親兩年後https://m.hetubook•com•com開始獨立生活。它們是聰明的生物,雖然不能說話,但是經過學習后可以聽懂任何一種語言。
張易陽揮了揮手上的熏肉:「其餘的,還有這樣的痕迹嗎?」
而小喵的身上,因為是出門掩埋垃圾,所以一時間也沒帶什麼傷葯之類地醫療藥品。
失敗……雖然不清楚那些月光鼠是如何分辨出毒藥的,當然,依據張易陽的猜測很有可能是依靠嗅覺分辨出了肉的味道有所異常,當然,在張易陽的前世,鼠藥可以做的色、香、味俱全,讓老鼠吃了還想吃,欲罷不能,只是,張易陽沒這個技術,畢竟他前世也從沒接觸過鼠藥之類的成分研究……
張易陽看到這塊陸行鳥肉卻是禁不住一皺眉,原因很簡單,這塊肉竟然被某種生物啃去了大約半隻拳頭大小一塊。他接過肉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很顯然,這是被某種小型生物啃食的,他在前世里見過那些被老鼠啃噬的物品,與這大同小異,由於熏肉相當的堅硬,所以在肉缺口上分佈的齒痕可以由肉眼清晰的辨認出來。
顯然,這些潛在的小傢伙,對於張易陽而言,似乎只不過是一個不大的小麻煩而已。但對於露露而言,這是相當讓她擔心的敵人。
事情似乎陷入了一個麻煩的循環之中,然而,就在寒季即將到來的前夕,問題忽然迎來了變數……
「這是小喵今天清點數目的時候發現地,它們很狡猾!偷吃那些放在不容易被發現位置的肉……」小喵有些懊惱,說著。她又尋出了幾塊肉,或多或少的都被啃去了一些,張易陽計算了一下,損失的肉大概有一到兩斤。
給小絨毛的傷口上小心的塗上了藥膏,然後小喵用乾草和獸皮替它在炕的角落上製作了一個小窩,將小絨毛安置在窩內。
小喵連忙上前,小心的撥開遮擋著小傢伙的乾草,這才發現,原來在小絨毛的肩肋部,一道皮開肉綻的傷口正在淌著鮮血……
為了助興,張易陽這次特地拿出了三壇果酒讓眾人飲用,這也是鼠人們第一次接觸到這美妙的飲品。琥珀色的液體甚至讓鼠人們的老族長巴洛都變得有些惶恐起來:「我尊貴的主人,您實在是太慷慨了……」
張易陽掀開皮簾,快步走進儲藏室,儲藏室內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肉類食品,大多是風乾或者經過熏制加工的,房間里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肉香。儲藏室的一腳還堆放著許多的備用乾柴與薩多卡果實,這些也都是儲備著備用的。
「咪嗚……」這時,一聲極輕的聲音從一旁的乾草叢中傳了出來,小喵的耳朵倏的一轉,腦袋本能的扭了過去。
應該說,因為物資儲備充分,而且又有足夠的取暖設施,洞穴中的寒季生活,非但不難度過。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安逸的。除了不能出去走動外。每天除了用餐的時間,所有成員盡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甚至對於坦比克這樣地僕人而言,不能出去活動也就意味著不用再進行繁重的劈柴與處理獵物等工作,每天下下棋,睡睡覺,簡直是天堂一樣的生活啊……當然,如果深淵中也有天堂的話……
然而,小絨毛卻成了一個意外,也許,對於整個叢林獵貓種族而言,也許上述幾百年,小絨毛都是唯一的例外了。而事實上,對於現在的生活,從本能的謹慎畏懼,到逐漸的適應享受,小絨毛現在相當的滿意自己的生活,身上的傷勢在一周后便已經完全好的看不出來了,新生的皮毛將那愈合后的疤痕完全覆蓋,只有翻開毛皮仔細觀察才能看出那一條淡淡的紅痕。
對於這種情況。張易陽自然是不可能容忍地。於是,他用托里球地液體混合著粘土攪拌成一種急具粘和性的膠狀結構。將那鼠洞堵了起來……
在每一個寒季來臨前,克萊龍鼠人部落都會舉行一個儀式,來祭祀祖先祈求能順利度過艱難的寒季,而今年也不例外,雖然整個部族被迫遷徙,死傷慘重,不過,畢竟部族還在,只要能堅持下去,就還有希望。而令所有的鼠人和*圖*書都感到欣慰的是,它們又有了新家,而且,在寒季到來前,由於主人的幫助,儲存了足夠的食物,只要有食物,它們就能夠存活下去,部落便能延續……
「咪嗚……」
克萊龍鼠人部落今年的儀式,在張易陽的提議下,除了傳統的祭祀儀式外,還順帶舉辦了一次篝火聚餐會,以慶祝即將結束的一年與即將到來的寒季,畢竟,在張易陽來源於前世的記憶中,在一年即將結束的時候,總是應該過年的,如果不熱鬧一下,便彷彿缺了點什麼似的……
小喵也顧不得那裝著垃圾的木桶,就將其留在那裡,自己則是抱著小絨毛匆匆回到了洞穴之中。
只是,老鼠籠這個東西,看似簡單,可是涉及的工藝也是相當的複雜,至少張易陽此時是沒法製作出來的,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那個彈簧機關是如何運作的。
「嗯……」張易陽皺了皺眉頭,他倒是沒想到,居然在深淵里,自己也會為鼠害而煩惱。
顯然,封洞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張易陽回想他前世里所見識過的捕鼠的方法,無非便是這麼幾種:用老鼠籠子,用鼠藥,用貓……
這時,小喵正在給大家演唱她學會的歌曲,歌聲優美清脆,而鼠人們則紛紛拍手叫好,氣氛逐漸熱烈起來。之後,莫妮卡也開始獻歌,當然,她們的歌曲都是張易陽閑時教的,不得不說,魅魔在這一方面實在是相當的有天份,張易陽甚至覺得,如果她能夠出現在他前世的地球的話,那一定可以風靡一時的,一曲歌罷,滿場鼓掌,甚至連張易陽都拍起手來。
見小喵抱著一個小傢伙急匆匆的跑進洞來,諸人都是一愣,張易陽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該幹什麼的還是幹什麼去,自己則饒有興緻的看著小喵救治療那小傢伙。
小傢伙似乎是受了什麼傷,蜷縮在那裡,見到小喵來到,掙扎了一下,卻是爬不起來,只得有氣無力的沖她叫了一聲……
隨著寒季的一天天臨近,似乎就只有「捉」這一條路可選擇了,張易陽甚至用強大的靈覺感知這些小東西的存在,不過,讓所有人感到棘手的是,這些狡猾的小東西將洞穴挖的極其深長,這些洞穴順著洞壁延伸並且諸多分支,也就是說,即便封閉了鼠穴的某個入口,它們也隨時可以從洞穴的任何一點開出新的洞口破壁而出。
小喵用清水替小絨毛洗凈了傷口,同時也舒了一口氣,傷口雖然長,卻不算很深,並沒有傷到骨頭與內臟,雖然看起來比較重,但是畢竟是皮外傷,這樣地傷勢,對於深淵中的魔物而言,只要營養足夠,好好調養,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小傢伙見到小喵,無精打採的又沖她叫了一聲。精神相當萎靡的樣子,傷口此時粗看去血肉模糊的一片,血液與毛髮粘混在一起,小喵一時間也無法確定這傷勢究竟重到什麼程度,傷口地深淺如何。
當然,大主人有時候也是很好相處的,比如自己最喜歡的那個大木球……那是大主人給自己做的,圓溜溜的,總也站不穩的樣子,小絨毛曾經試圖撲住那個木球,可是最後不是自己滑倒在地,便是木球又溜溜的滾走了……
事實證明,生物的直覺有時候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東西,小喵沒多久便來到了那塊掩埋垃圾的「老地方」,只是,令她感到疑惑的是,每天總是提前等候在那裡,甚至會撲出來迎接自己的小傢伙今天卻不見了蹤影。
在數小時的尋找后,鼠洞被順利的找了出來——位於儲藏室的一堆劈好的乾柴堆後面的牆上,有一個小小的鼠洞,洞口還發現了幾根灰黑色的鼠毛,顯然,這些小個子小偷是準備把這裏當初糧倉了……
看來這些月光鼠是新溜進來的……並且數量不會太大,估計是一到兩隻。想到這兒,張易陽道:「搜搜看。看看能不能把它找出來,我們可不能認由它偷吃我們的儲備……」
小喵正蹲在房間的一腳,仔細地翻看著一塊熏肉,此時見到張易陽進來,打了聲招呼揮舞著小手讓張易陽過去看:「哥哥快過和圖書來,你看……」
不能做的事還有許多,比如那團始終點燃著的篝火,好奇的小絨毛曾經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將爪子湊了過去,想要摸摸那是什麼感覺……結果自然就是一聲慘叫,燒掉了毛的爪子被強忍著笑意的小喵塗上了蛇油,足足一整天後才痊癒,這次刻骨銘心的記憶,讓小絨毛對於那明亮的火焰,始終抱有一種萬分小心的感覺。
「沒什麼……在我的家鄉,每年都是如此……」張易陽輕聲道,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的神色。
隨著天氣逐漸變冷,一些植物已經變得乾枯凋零,叢林中的地面撲上了一層由乾草與枯葉布成的地毯,小喵走到一從已經乾枯卻依然茂密的草叢前停了下來,那叫聲便是從這裏傳出來的,此外,那股淡淡的血腥之氣,仔細分辨之下,竟似也來自這裏。
甚至在張易陽第一次撫摸小絨毛的時候,小傢伙還討好的將身子翻了過來,做出肚皮朝天的姿態。張易陽在前世里養過貓狗,略做猜想便明白這是動物群體中下位者向上位者表示順從的身體語言,因為腹部是這些生物最沒有防備的部位,將肚皮袒露給你,表示完全的順從不設防備。張易陽心下好笑,他忽然發現這小傢伙實在是相當的可愛……
不過,事實證明,這並不是解決問題地好方法,僅僅一天之後,儲藏室的食物再一次被發現遭到鼠噬,然後,他們在儲藏室的另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新打的鼠洞,顯然,在老洞被封后,月光鼠選擇了新的洞口……
很顯然,初來異地的小絨毛,尤其是見到這麼多「陌生人」,小絨毛顯得有些畏懼,只是怯生生的用眼睛看著小喵,小喵走到哪兒,它便看到哪兒,似乎生怕小喵將它丟下便不管了。不過,炕上傳來的暖意與身上的傷勢讓小傢伙很快便撐不住了,眼皮打架,又過了一會兒,便蜷縮在新窩裡睡熟了……
「好地!」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道。
嗯……當然,還有最喜歡的人,小絨毛只要一想到那個矮小的身影便充滿了溫暖的感覺,那溫柔的笑容,熟悉的氣味,輕柔的撫摸……嗯……非常依戀的感覺,在小絨毛還有些朦懂的腦海中,那個名叫小喵的半獸人女孩的身影和已經變得有些模糊的母親的身影有時就混雜糾纏在一起,逐漸的合二為一……
小喵粗略的觀察了一下,這處傷口大約有自己的手掌長,如果出現在大型生物上,也許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小絨毛這樣小小的身子而言,便是了不得的大傷口了,也不知道是什麼魔物造成的。
當然,每次吃完了小喵帶來的食物,再陪她玩耍一會兒,小魔物便會回到叢林深處,而小喵也從來不知道,這小傢伙究竟住在何處。
當天的聚會一直持續到很晚,不得不說,這樣的聚會對於融合團體的人心的確有著很大的幫助,到結束的時候,鼠人們紛紛向主人感謝並道別,在張易陽的眼中,此時鼠人眼中的恭敬比起初遇它們時,多了一些敬意與親近,少了一些敬畏與懼怕。
而張易陽所在的洞穴也開始封閉洞穴,與去年一樣,它們將洞穴封閉起來,只留下一個通氣的小口。而雷犀則被封印在了那個從魔墟上帶回來的小盾上,那雙頭惡魔倒是沒說謊話,這面小盾的確可以封印被馴服的生物,張易陽在與莫妮卡研究了一段時間后,便能夠正確的使用了。
小絨毛是如此的依戀那種溫馨的感覺,以至於它經常會放棄自己喜愛的設置在炕上的小窩,而偷偷的溜到小喵的床上去,這直接導致了小喵一早醒來,經常會發現被窩裡多了一團毛絨絨的肉呼呼的東西……
張易陽走到她身旁,蹲下身,這是一塊熏制的陸行鳥腿,陸行鳥是一種類似地球上鴕鳥的物種,它們無法飛翔,卻擅長奔跑,大多以植物與小型爬蟲類生物為食。
也不知道……那個小傢伙會如何渡過冰冷的寒季,它還那麼的小……小喵一面走著,一面有些患得患失,畢竟,每年在寒季因為各種原因死去的魔物絕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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