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聽,雪野中虛幻的影子
第六章 真的友誼·隱藏的天賦

妖精的擔憂,來源於她們對與張易陽的作用,正越來越小……她們敏感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卻沒有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白夜,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沙啞的聲音緩緩的道。
「你總是這麼沒有耐心……」籠罩在斗篷中的身影一面說著,一面轉過身來,在周圍來回巡視著,大約一分鐘后,它在一株大約人腰粗細的樹前停了下來,那樹上,一個腕口粗細的洞口吸引了它的注意。
一邊摩挲著自己新多出的小角,小喵一邊向哥哥介紹自己進化后的情況,在剛才的進化中,她按照哥哥事先的提供的經驗,將大部分進化的變化都轉化為對筋骨體系本質以及內臟肌肉組織的強化上,如此一來,就像張易陽的第一次進化那般,小喵在骨骼的堅硬程度,韌帶筋健的強度韌性,以及身體組織、內髒的強度上,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許多器官,比如骨骼,更是特化的如同鋼精一般。
張易陽摸了摸腦袋,他此時頗有一種自己在精神面建立了一個QQ群的感覺,真是很有趣的體驗。好在,這個QQ群同樣是可以關閉與打開地,不然的話,恐怕平時會很吵鬧……
小傢伙的話語很輕,與其說是在說給張易陽聽,不如說是在講給自己聽,張易陽沒有打斷她的話,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聽著。
「塔拉夏,你永遠是那麼啰唆……」那個聲音冷哼了一聲,這個陰柔而尖細的聲音,聽起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張易陽前世里古代的一個宮廷職業——太監。
「唔……沒……沒什麼……」露露嘴裏說沒什麼,可臉上的渴望分明是把什麼都說了,真是個不懂得掩飾的小傢伙。
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忽然從露露的身上發了出來,彷彿露露的身體中有某個極明亮的光源,光線透過露露的皮膚,此時的露露,看起來就彷彿一個水晶捏成的工藝燈具一般,這光芒越來越亮,與此同時,彷彿受到了露露光芒的牽引,此時正蹲在小喵身邊看她烤肉的夏亞與伊蘇拉的身上也一先一後放射出同樣的光芒來,三隻小妖精身上的光將整個洞穴照的一片藍色。緊接著,三道藍色的光線自露露、夏亞、伊蘇拉的身體上射出,在洞穴中心的虛空中交匯成一點,這一點迅速擴大成一個瑰麗而繁複的圓型符紋,這符紋在空中緩緩的旋轉了幾圈,重新的匯聚成一團光芒,這光芒是寶藍色的,就彷彿一粒美麗的珠寶……
「喵~真漂亮……」篝火旁的小喵此時早已轉過了頭來,看著虛空中那蔚為壯觀的景象。
「那時候,我還只是一隻弱小的小惡魔……」張易陽地眼神中,閃過一抹回憶的光芒:「之後,我們捕獵,一起探索。然後,我認識了夏亞,認識了伊蘇拉,你們幫了我很多……現在想來,那是我最艱難的日子……」
橢圓形的光繭就那麼緩緩的旋轉著,散發明亮但卻柔和的光芒,將整個靜室籠罩在一片光芒之中,不得不說,張易陽之前的教導與經驗被小喵很好的做到了在此之前,張易陽反覆要求小喵儘可能的壓抑進化產生的外溢能量波動,而現在看來,小傢伙做的不錯,光繭中只有極少的遊離能量穿透了出來,而出於種種考量,張易陽將這些遊離的能量也都收集了起來,盡量不使之有所泄露……
和-圖-書……
「嗯。如此就好……你最後調整一下吧。」張易陽笑眯眯的伸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之後,張易陽拿了一個蒲團在靜室入口的皮簾旁坐定,凝神靜氣,閉目養神。
張易陽的語聲雖輕。但卻包含著不容置疑的口吻:「絕對不會有那一天……絕對不會!」他停了停,臉色變地愈發的柔和:「露露,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么?」
「大個子很強大……他有力量……他還會變的更加地強大……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再需要笨笨的露露了……」小傢伙的語聲有些顫抖起來,小腦袋也逐漸的耷拉了下去……
這個籠罩在斗篷中的身影此時正低著頭,仔細的觀察著眼前一株已經斷裂的樹榦。順著它的視線看去,在這株大約成年男子大腿粗細的樹木的斷裂部,隱約可以見到一些黑色的碳化痕迹,這個碳化的程度並不深,僅僅只是表面,就彷彿被火焰短時間內灼燒過一般。
「好了,都說完了。聽明白了么?有什麼不懂的一定要提出來。」
「喵?」小喵此時也伸手摸著自己腦袋上長出來的一對小角,顯得很是好奇。
這枚寶藍色的光珠猛的加速,向張易陽飛了過去,張易陽本能的想閃躲,然而身體微微一動,便還是停住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光珠,任憑它射到自己的身上。
就在剛才不久前,小喵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已經到達了臨界點,她趕忙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哥哥,張易陽明白,小傢伙的力量。已經到達了即將進化的邊緣了,這是早有預料的事情,一些需要把握的細節,張易陽也已經反覆的教授給她了,如今,就看她自己操作了。
就彷彿有某種有生命的活物在陰影中產生了,這個場面異常的詭異,就彷彿一個人形的影子忽然從地面的陰影中分離出來,並且升了起來一般。靜靜的站在那兒,看形狀,倒是有幾分類似張易陽的火元素體「赤焰」。
「那麼,讓我們想想辦法,把這位讓大人牽挂的朋友找出來……」它披著斗篷,緩慢的向前行進。
一切逐漸穩定了下來,靜室內重新恢復了一片黑暗的環境,調勻了氣息,小喵睜開了眼睛,只是,此時的她在身體上已經比進化之前有了些許的變化。
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小傢伙柔軟細膩的髮絲,張易陽輕聲道。
觸手摸索了一陣,便縮了回去,它繼續向前走,繞過這棵樹,掃視了一下四周,之後將目光定格在一根斷裂的腕口粗的藤蔓上,那藤蔓的斷裂處顯得異常的平滑,顯然並不是被什麼魔物扯斷的……
那光珠迅速的沒入了張易陽的身體之中,張易陽的全身頓時放射出光芒來,緊接著,光芒迅速的消退了下去,一切都重新恢復了平靜……
與小妖精們在精神面嘰嘰喳喳了一通,這種新的「通話方式」讓無論是張易陽還是小妖精都感到驚奇,張易陽很快便意識到了這種技能地強大,這就好像擁有了一個無視距離地,保密性極強的通話器一般。有了這種能力,即便他現在前往魔墟。也可以隨時和洞穴中地小妖精保持溝通。除此之外。無論戰鬥還是偵察,都會因此而方便不少。
「能夠遇見你們。是我的榮幸……相信我和_圖_書!永遠都不會有你想的那一天的……我們是朋友,永遠的朋友,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
這動靜著實是有些大,就連正在練功的坦比克與莫妮卡也是不時的將好奇的眼光瞥過來……
張易陽摸了摸,這對角冰涼而堅硬,就這麼看去,倒是有些類似莫妮卡額頭上的雙角,只是比那還要小上許多。
「嗯!」露露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燦爛彷彿要發出光芒來笑容。而眼角,卻還噙著兩粒大大的淚珠。
「大個子……」沉默了一會兒,露露忽然小聲的開口道。
洞穴外,雪塵有一陣,沒一陣的向下落著,氣候依舊酷寒。雖說,距離寒季結束只有大約一周的時間了,但是單單從這天氣看來,卻是一點也看不出有寒季結束的跡象。
「嗯?」
按照一直以來的規律,漫長的沒有日光的寒季會一直持續兩個月的時間,而兩個月之後,日夜交替的時間規律開始逐漸恢復正常,白晝逐漸加長,而夜晚逐漸縮短,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恢復到往日里八小時白晝,二十八小時黑夜的正常時序。
扭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肩頭的露露,小傢伙正愣愣的看著坦比克站樁的樣子,一雙小腳無意識的踢踏著,眼神中隱隱流露出一種莫名的神情,這是張易陽很少在這個開朗的小傢伙臉上見到的。
半晌,它抬起頭來,凝視四周,雖然因為是寒季,周圍的植物上或多或少的都披上了白色,但如果細心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發覺在周圍的一些灌木,以及樹木上類似的黑色碳化痕迹或多或少的存在著。
此後的一個小時,光繭忽明忽暗的變化著,張易陽也一直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技能……」張易陽一陣喜悅,習慣性的開口道,之後意識到了不對,用意識在精神面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從精神節點的那一頭傳來了小妖精們快樂的笑聲。顯示她們聽見了……
「大個子……我想……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露露忽然變得有些結結巴巴的。
「那些低階的傢伙根本無法適應寒季的低溫,還有,你如果真的覺得它們可愛,就不會總是用你的手下來喂你的『孩子們』了……」
「當然是真的。」張易陽的眼中滿是真誠。
事實上,在寒季結束的一個月中,雖然天氣逐漸的恢復正常,但由於寒季造成的慣性與未化的積雪造成的低溫,使得氣溫仍然維持在一個相當低的水平上,而這段時間,通常被稱為「小寒季」。
當然,在許多年之後,時過境遷,張易陽才知道,事實上他此時的小心倒是有些多餘,以小喵此時的進化程度,還不足以引來如張易陽上一次進化時發生的變故……
當然,在張易陽未穿越前,這個身體原本的記憶中,以及去年的經驗中,氣溫真正恢復正常,則是在寒季后兩到三個月之後了。
「就是這裏了……我能夠聞到詛咒的味道……」它的聲音異常的沙啞,彷彿木拆磨擦時發出的聲音。
在此之後,大量的植物以及各種各樣的生物生長起來,因為深淵中極少有「雨」這個氣候現象的關係,它們會在這個時間段里迅速的吸收寒季中降下的積雪,使得厚厚的積雪層在短時間內迅速融化並被吸收當做水份儲存起來,同時,這些充和-圖-書足的水份也提供給這些植物迅速生長所需要的動力。
「露露是個美麗可愛的小妖精,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是笨笨地……」張易陽伸出食指,輕輕地揉了揉她一頭棕色的秀髮。
畢竟是小喵的第一次進化,雖然張易陽自覺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但多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這一次進化,張易陽會在靜室內全程護法,當然,沒有特別的問題,他是不會幹涉小喵地行動的。
「露露,你在想什麼?」
小喵抱著一個小蒲團,在靜室地中央坐了下來。說實話,第一次進化,她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與哥哥生活了這麼久,之前與父母一起生活的記憶對小喵來說,已經有些模糊了,不過,在那些不多記憶中,小喵依希的還是記得,自己的父母,乃至大多數深淵獸人,終其一身,都沒有進化的機會……
「我們是好朋友,不是么?說吧,我聽著……」張易陽側落臉去,他本能的察覺到了什麼,柔聲對肩頭的露露道。
事實上,這是一個觸發條件極其苛刻地天賦,甚至就連妖精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樣的天賦。
小妖精本能的感覺到了這種真誠的情緒,她終於鬆開了那個心結,大個子沒有騙人……
大約兩三分鐘之後,一陣土黃色的光芒逐漸自小喵的身周升了起來,仔細觀察,這些光芒由一些密密麻麻的奧術符紋構成,緩慢的旋轉著,越來越強烈,最後,構成了一個光繭將小喵包裹在其中……
「不會的!」張易陽打斷了她的話。小傢伙顫抖的話語,讓他有一種隱隱地心痛的感覺,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這是一個結,始終糾纏在露露心中地結,隨著張易陽的力量越來越強大,這個結變得越來越緊……
這個虛幻,卻又真實的影子漠然凝視著那藤蔓斷裂的地方。半晌,那個尖細陰柔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很不錯的力量……不過,那又如何?塔拉夏,你總是喜歡把話說一半……」
那赫然是一對小小的角,就生長在小喵腦袋兩側大約太陽穴的位置。
「這就交給你了……傀儡師大人,這正是你所擅長的,不是么……」那個陰柔的聲音,如影隨形般的跟隨著它。就彷彿,它在於空氣對話。
心境逐漸的安定了下來,小喵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大約半個小時就在這兄妹倆無聲的對坐中匆匆的過去了,忽然,張易陽的眸子睜了開來,就在剛才,一陣一閃即逝的能量波動自小喵的身上發了出來,被他敏銳的感知到了。
妖精的信任(隱藏天賦)——作為一個脆弱而敏感的種族,妖精們很少輕易相信其他的種族,她們更喜歡隱藏在暗處,用好奇的眼光來觀察你,在野外,很少有生物能夠見到一隻真正的妖精。然而,當一個生物真正獲得了妖精無條件的發自心底地信任后。當雙方的同步率達到最高,那麼隱藏在妖精一族血脈中的天賦便會開啟。本項天賦能夠讓受術方的精神與發動天賦的妖精達成永久性的恆定連接,無視空間的限制。
在天賦被激活並恆定下來的一剎那。張易陽便已經掌握了它的用法,就好像是本能一般。只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將這些連接關閉,那麼一切就和平日里一樣,當然,在打開的情況下,他可以自由的與三隻小妖精們和_圖_書以心靈進行通話,無虛再用嘴巴而且這種通話。沒有空間與距離的限制。同樣的,三隻小妖精地任何一隻也可以分別選擇關閉或者開啟自己一方的結點。
「……」
……
雖然光繭外遊離出來的能量並不多,不過在張易陽的感知中,還是可以察覺,在光繭之內,強大的能量正在激烈的變化著,張易陽小心的將自己的神念探出一個觸手,輕輕的觸碰在那光繭上,觀察著裏面的變化……
話音落下,它就那麼靜靜的站立著,彷彿在等待什麼人的回答,然而,這四周,除了他之外,看不到任何的其他生物……
露露又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是張易陽眼中的誠懇,鼓起了小傢伙的勇氣,終於,她輕聲道:「嗯……露露很笨的……我是說……她一直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妖精……她……她不會說話……她真的很笨的……」
「咦?」張易陽好奇的翻開小傢伙的頭髮觀察了一下,這對角極小,呈墨綠色澤,只有普通成年人大拇指長短,如同綿羊角一般盤曲著,角尖向後反彎,正因為體積極小,平時被頭髮所覆蓋,所以如果不是用手摸,甚至看不出來。
「真地嗎?」露露睜大了眼睛,眸子里滿是閃亮的星星一般的光芒。
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端坐在蒲團上的張易陽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笑意,彷彿鬆了口氣一般,片刻之後,只見那土黃色的光繭開始快速的旋轉起來,並且隨著旋轉越來越小,最後重又化為了光芒重新沒入了依然端坐蒲團上的小喵身體之中……
畢竟。在惡魔的社會中,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利益。而沒有真正的友情,當有一天,互相的利益不能維持了,那麼所謂地夥伴……也就到了該分離的時候了……
觀察了一會兒,倏的,一條觸手從他的皮斗篷下擺溜了出來,迅速伸展開來,探到那個洞口中摸索著,似乎在感覺著什麼……
「嗯……很不錯,來給哥哥說說現在的情況……」張易陽站了起來,笑眯眯的伸出手去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倏的,他停住了,在小喵濃密的髮絲中發現的新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咪嗚……」小絨毛附和表示嚴重贊同。
話音剛落,異變產生了,就在距離這名披著斗篷的身影大約7英尺遠的地方,在一叢灌木的陰影中,一團黑色的人形影子無聲無息的探出了頭來,就彷彿,一個潛水運動從水底探出水面一般……
就在張易陽與他的同伴們,正在為小妖精的新天賦而欣喜的時候,在距離洞穴十數里之遙的一處林地中,一個披著獸皮斗篷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兒。這件破舊的看不出顏色的斗篷,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魔物的皮製作的,斗篷上已經隱隱的積累了一些雪塵。
小臉瞅了瞅閉目不語的哥哥,不知為什麼,哥哥的身上彷彿存在著一種安定心靈的力量,每每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小喵便覺得,再大的困難似乎也便不可怕了。
寒季結束前三天。夜,靜室內。
「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它施施然地轉過了身。此時,那個陰隱凝聚的人形倏地重新沒入了陰影之中。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也未必就是如此,它們再愚蠢,也不會不知道觸發詛咒的條件……」籠罩在斗篷中的身影停頓了一下,輕聲道:「也許……www.hetubook.com.com有什麼原因,讓它無法抗拒?」
倒是小喵有些莫名其妙的豎著一對毛絨絨的耳朵,一雙杏仁般的眸子里滿是問號,不知道在哥哥和露露他們身上,剛才忽然發生了什麼?怎麼一下子變的神神秘秘的……
最明顯的便要數身高,原本的小喵,身高極其矮小,畢竟她只是一個幼年的小貓女,單單從身高上看,與一名四歲的幼兒園小蘿莉實在差不了多少。而現在……呃……還是一個小蘿莉,只不過,她的身高,總算是由四歲,長到六歲的水準了,大約長高了大半個腦袋的距離。而原本小喵胸腹部、臀部以及大腿內側與小臂的部分外側上生著大片棕灰色帶著一些斑紋的絨毛,此時也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光滑的蜜色的肌膚。
張易陽吩咐了坦比克,莫妮卡以及小妖精們需要注意的事項后,便帶著小喵走進了靜室內。他最後一次詳細地向小喵講述了自己的經驗,以及進化中可能遇到的問題。
在張易陽地精神面,有三個新的精神節點已經產生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個子……」這是露露的聲音,緊接著。又有兩個聲音湊了進來:「咦,好奇怪呢?」「是呢~真有趣呀~」這是夏亞與伊蘇拉的聲音。
「看來,又要麻煩了……我總是說,我不喜歡寒季……」沙啞的聲音略帶著抱怨:「要是,我地那些可愛的小傢伙們都在就好了……」
「哼……那些愚蠢的傢伙,它們從來都不懂得什麼叫沉默……」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身後響起,然而,那裡除了一些植物外,依然是無法看見任何活動的生物……
小傢伙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骨節處爆出一陣「辟噼啪啪」的關節骨響,體會了一下自己的新身體,小傢伙的小臉迅速綻開了花,蹦到張易陽的面前晃來晃去的轉著圈。
「對於陰影侍從白夜來說,這樣形態的力量自然是算不上什麼……」披著斗篷的身影輕輕一笑,它心中了解自己的這個「搭檔」,這些表面上的急躁只不過是一種掩飾而已。
「那時候……我被黏在一個捕鳥葵上……」小傢伙小聲的道,有些不好意思。
「喵~~哥哥,成功了!」
也就在光芒消退的同時,張易陽已經察覺到了變化,的確有不尋常的事發生了……
他盯著坐在他不遠處的小喵,雖然,小喵依舊是一副閉目而坐的姿態,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張易陽知道,進化已經開始了……
顯然。這些簡單的推斷妖精們也是明白的,所以小傢伙們變的很開心,她們覺得,自己又多了一項能夠幫到大個子的能力了……
「喵~小喵明白了!」小傢伙晃了晃尾巴。然後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哥哥放心,小喵一定沒問題的!」
這是一片非常普通的林地,相當的普通,各種各樣的植物生長其間,樹木與樹木之間攀爬著粗細各異的藤蔓,地上是厚厚的積雪與隨處可見的高矮錯落的灌木,乍看起來,並不會令人感到有何特別之處,在整個叢林中,這樣的環境可算是再常見不過的。
被小傢伙的笑容感染了。張易陽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來。而正在此時,異變忽然發生了……
然而,如果張易陽此時在場的話,一定會察覺到,這裏正是那天他殺死最後一名幻象假面,並看著它爆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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