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覺悟·以小絨毛之名
第六章 坦比克的陸行鳥

待坦比克退了回去,那三隻陸行鳥歪著腦袋看了看,緊接著便又走了上來,低下頭開始大吃……
然後,他領著坦比克走開了大約二十步左右的距離,只見大鳥又叫了幾聲,忽然,從那灌木叢中鑽出了一個腦袋來。堅硬的嘴,長長的脖子,一對圓溜溜的眸子,這正是一隻陸行鳥的腦袋。
在眾目睽睽之下,坦比克就彷彿一位技藝高超的牛仔,在雄性陸行鳥的背上上下拋動,著實是身手了得……
一切當真是電光石火,就在坦比克驚叫出聲的時候,那雪坑中也傳來一聲帶著驚意的叫聲,緊接著,只見三道灰黃色的身影倏的從那被坦比克踩塌的雪坑中蹦出,急奔而出,向林間逃竄……
考慮良久。似乎是覺得「大鳥」吃食的樣子很有說服力,又也許是真的餓了,畢竟剛從休眠中醒來的它們也是相當地需要補充能量,總而言之,這三隻陸行鳥羞羞答答的,進二退一的,欲語還休的。蹭到了大鳥的身旁,緊接著,那隻雌性陸行鳥與大鳥挨挨蹭蹭了一番,低下頭來啄了幾口雪地上的食物,緊接著又抬頭戒備的看了看站在不遠處地坦比克與張易陽,咕咕叫了幾聲,於是一旁的兩隻半大的小陸行鳥也低頭開始狼吞虎咽……
這直接導致的就是一次激烈的碰撞。慌不則路的雄性陸行鳥背著同樣手忙腳亂的坦比克,一頭撞在了一株粗大的樹木上,這簡直就是守株待兔的深淵版,哦,應該說是守株待鳥……
這四隻被坦比克踩出來地陸行鳥顯然是一窩的,一隻高大的雄鳥,一隻雌鳥,還有兩隻半大的小鳥跟在後面。它們顯然被嚇壞了,慌不擇路的便蹦起逃串出去。
……
……
直到此時周圍的鼠人們才反應了過來,仔細看去,原來,是四隻處於休眠狀態的陸行鳥,被坦比克一腳踩了出來。
終於,這些陸行鳥吃飽了,雌鳥咕咕叫了幾聲,與「大鳥」撕磨了幾下,領著兩隻小鳥轉身退到灌木叢邊,轉過頭來又向著「大鳥」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呼喚它一起離開。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大鳥」站在那兒並不離開,只是同樣衝著它們咕咕的叫,那雌鳥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領著兩隻小鳥消失在了灌木叢中……
這次的飼料依舊不多……
因為這一次地飼料倒的並不多,沒過多久,雪地上地飼料便被吃完了,然後,四個腦袋八隻眼睛便再一次的看向了坦比克。
開心的笑,坦比克開心的笑……自從半天前收服了那隻陸行鳥之後,它的一張嘴就幾乎沒有合攏過……
坦比克一咬牙,將手指向陸行鳥的額頭湊了過去……
在得到這隻陸行鳥后,坦比克立刻給它取了名字,當然,坦比克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這個名字,在張易陽看來其品味還不如小喵——名叫「大鳥」。
當然,陸行鳥的背上並沒有專用的鞍具,也沒有韁繩,這些都是需要以後解決的問題,同樣的,也因為這些問題,陸行鳥也不能跑的太快,不然的話,坦比克就有從上面掉下來的可能,不過,不得不說,這隻陸行鳥的加入的確讓坦比克的旅途省力了許多。
於是坦比克面目僵硬的向著四隻陸行鳥走了過去,雖然一臉微笑,不過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欺騙小LOLI的怪大叔……
而在每天休息並給馱獸餵食的時候,和-圖-書這三隻陸行鳥便會熟門熟路的跑出來,與「大鳥」一起進食……
坦比克將飼料撒在雪地上,大鳥立即將頭低了下去,吃的飛快,很顯然,它也是餓了,吃了一會兒,忽然,大鳥停止了進食,抬起了頭,左顧右盼了一陣,向著不遠處的灌木叢發出了一種富有穿透力的叫聲。
然而,就在此時,坦比克哇呀呀一聲大叫。把那正要下刀的鼠人嚇了個裂切。
當時,隊伍剛扎完了營地,一些鼠人在給雪屋做最後的加固,而另一些鼠人則開始將滑橇從馱獸身上解下來,並準備飼料餵給這些馱獸們。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坦比克閣下,您可以鬆開了,這隻鳥已經我們打暈了……」一隻年輕的鼠人忍不住提醒道。
那雄性陸行鳥受的撞擊要比坦比克嚴重的多了,此時昏昏沉沉的還處於無力掙扎的狀態中,而五六名年輕的鼠人忙不疊的向坦比克跑了過來,就在這些鼠人們跑到坦比克身邊的時候,陸行鳥的掙扎也激烈了起來,不過在坦比克緊緊的摟抱下,一時間還掙扎不起……
張易陽「發明」的弩弓,在面對這種程度的魔物時,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鋒利的弩箭帶著強勁的動能完全可以穿透貂狼的皮毛。坦比克躲在暗處連續射擊,竟也射死了兩頭貂狼,並且重傷了一頭,而重傷的那一頭也被幾名鼠人合力扎死。這讓坦比克相當的開心,而莫妮卡使用弩弓獲得的戰果,也同樣不亞於此。
當然,張易陽不可能給每個鼠人都發一套符石與捲軸,那實在是太浪費了,具體的辦法張易陽目前還沒有考慮,他想著,要是可以如同前世里那些游牧民族馴馬一般就好了,不過,具體如何做,這是需要花時間與經歷嘗試的。等安定下來了,也許可以讓它們嘗試著馴養一下……
趴在地上愣了一會兒,坦比克忽然從地上躥了起來,如同大夢初醒一般撲上去狠狠的抱住那陸行鳥的鳥腿,然後大聲的呼喚鼠人們上來幫忙。
當然,最大的戰果依然是張易陽造成的,其次是小喵,他們吸引了大部分貂狼的攻擊,不過,弩弓的造成的效果,還是讓張易陽決心安定下來后,進一步改進並推廣這種武器。
「咕呱~~咕呱~~~」
驟然受驚之下,陸行鳥全力的奔跑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坦比克自然是不敢撒手地,只是緊緊的摟住雄鳥的脖子,大聲的呼救。
老巴洛的聲音中滿是驚喜的意味,只見它以一種與自己年齡不相稱的敏捷從大石頭背上蹦了下來,跌跌撞撞的向一旁一大團糾纏包裹著的乾枯藤蔓跑了過去……
坦比克有些疑惑,摸了摸腦袋想訓斥它閉嘴,卻見到主人沖它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張易陽看了看不遠處的那處灌木叢,微微一笑,衝著坦比克道:「你在這裏多放些食物,然後和我一起走遠些……」
「咦?那不是……」坦比克張大了嘴巴,用手指著那三隻鳥頭,坦比克同樣處於那三隻鳥的視野中,它們顯然被坦比克的這個舉動驚到了,腦袋呼的縮了回去,坦比克剛想開口,腦袋上卻被敲了一個爆栗,緊接著便是主人的聲音輕聲飄了過來:「不要嚇到它們,動作放輕柔……」
這些日子一路行來,途中也捕獲了一些魔物,其中有一些是自己找上門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的掠食者,便類似昨晚的貂狼,倒是填補了一些食物減少帶來的緊張。
「救命啊!!!救命!!」
「不要動手!」坦比克大喝一聲,手忙腳亂的從隨身的小皮包中摸出一塊「石頭」,猶豫了一下,它轉頭看了看一旁鼠人手上拿著的刀,又不經意的看拉看那騎著猊吼地小喵,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扭頭對那鼠人道:「把你的刀給我用一下……」
事實證明,張易陽是正確的,在此之後,這一大兩小三隻陸行鳥就彷彿成為了隊伍的編外人員,平日里隊伍行進的時候,它們便遠遠的吊在隊伍的後面,當然,在張易陽事先提醒下,所有的人都把它們當作空氣,並不去理會它們。
陸行鳥是一種類似地球上鴕鳥的大型鳥類,高度與鴕鳥相仿。與鴕鳥一樣,它們雙翼退化而無法飛行,擅長快速的奔跑以躲避敵人的攻擊。不過,比起鴕鳥,陸行鳥則顯得強壯結實的多,它們的頭頸雖然也如鴕鳥一般修長,但卻更加的粗壯,頭顱碩大,鳥喙堅硬,有些類似地球上巨嘴鳥的大嘴,可以咬開叢林中的堅果。它們的腿部要比鴕鳥粗壯三倍左右,很顯然,它們的爆發力與奔跑能力同樣可見一般……
那團上下拋動的東西。正是坦比克。也不知道是它的幸運還是不幸,它一腳踩空,正巧就踩在了那頭雄性陸行鳥的背上,而在那雄鳥受驚蹦起的一瞬間它慌不則路下一把摟住地,則是那雄鳥的脖頸,於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只是,這幾天張易陽已經有些注意到,地上的積雪已經開始略微的變薄,而在叢林的各個角落,一些細小的嫩芽也已經冒出了小小的腦袋,昨天夜裡準備紮營的時候,隊伍遭到了一群飢餓的足有三十隻左右的貂狼群的突擊,雖然有所準備,應對及時,不過還是有一隻鼠人受了傷,好在雪地滑橇上的食物逐漸減少,空出來的地方便被用來安置傷員。不得不說,鼠人手中的尖頭木棍實在是威力有限,關於這一點,張易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雖然如此,上至張易陽,下至普通鼠人,都明白這個季節在叢林中旅行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於是忽,老巴洛身上的壓力無形便被加大了……
隊伍依舊在前進,已經是第八天了,叢林中的景色彷彿一成不變一般,無樹木,藤蔓,灌木,還有未化的積雪,是這裏永遠的風景。
雖然,坦比克收服地這個傢伙異常的雞肋,幾乎除了能夠用來騎乘外,就沒有別地用處了,實力弱小,在魔墟中,這樣的一隻陸行鳥甚至還是坦比克用掉的符紋石與捲軸更加的昂貴。
「這傢伙……」不遠處的張易陽搖了搖頭,一股青色的火焰自他手中倏的收了回去,同樣的,已經在一棵樹上選好了位置的莫妮卡,晃著雙腿坐在那兒,一面看著地上四仰八叉的坦比克,眼中流路出一抹笑意來,好似在觀賞一出喜劇。
接下來的事情顯得相當有趣,坦比克再一次上前,它一進,三隻陸行鳥便退,它撒完了飼料,一退,那三隻陸行鳥便又進……
「這些吃白食的傢伙……」見到最後這些陸行鳥還是離開了,坦比克有些鬱悶,它覺得一切似乎與它想象的有些出入,如果不是張易陽拉著它,它很有和_圖_書可能衝出去想將那幾隻陸行鳥追回來。
張易陽原本以為,實力較強的小喵或者莫妮卡會更早擁有自己收服的魔獸,當然,小喵的寵物小絨毛不算,那不是用捲軸收服的。然而現在看來,最早擁有自己魔獸地,反而是坦比克。
張易陽拍了拍坦比克,小聲道:「慢慢的過去給它們加食物,要慢慢地過去,保持微笑,這次少倒一些,不要倒太多……」
在那鼠人古怪的眼神中,卻只見坦比克將那刀湊到自己的手指上一割,手指上有血液流了出來,緊接著,坦比克將那刀遞還給面色古怪的鼠人,鼠人接過刀后忙不疊的退了開去。
只是,坦比克此時的舉動。卻是再一次將雄性陸行鳥本已經受驚的神經又推上了一個台階。一時間剛從休眠狀態清醒過來的它也沒看清四周的環境,就瘋狂的沖了出去……
「你們都學著點……主人說過,任何事情都要小心……小心那個謹慎……」坦比克嘟賭囔囔的在那兒喋喋不休。
雖然那陸行鳥終於停止了掙扎,不過坦比克還是緊緊的抱著那鳥腿,就彷彿色狼抱著美女一般。
剛剛獲得自己的坐騎,坦比克自然很是愛護,親自給它找了吃食來,在宿營地靠近外圍的地方喂它。陸行鳥比較好養活,並不挑食,一些植物與乾果,甚至肉乾它們也都是吃的,食性很雜。張易陽閑著無事,便走到一旁觀看坦比克餵食。
坦比克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轉身看了看還躺在地上地陸行鳥。被打昏的陸行鳥呼吸逐漸變得粗壯且平穩,看來。再過不多時,便應該醒來了。
一聲凄慘的呼救聲響了起來,這呼救聲卻是從那最為高大的雄鳥身上傳來地……呃……確切的說,的確是雄鳥身上,是雄鳥背上一團上下拋動的「東西」上……
事實上,自從它得到那枚主人賜予地封印手環后,主人還賞賜給它一枚用來封印魔物的符紋石,與一張收服魔物用的捲軸,並且教會了它們用法。同樣的,小喵與莫妮卡也都獲得了自己的一份,張易陽允許它們自己去收服一隻魔物,至於它們具體如何作,這就不是張易陽能夠理會的了,得它們自己動手。
……
如此一來,隊伍在叢林中跋涉的危險性便大大地增加了,畢竟這樣的一支隊伍,不比單身出行,想要躲避都是一件頗為不便的事情,好在這幾日一路行來,也等於是一種訓練,鼠人們應對危險的反應速度都比一開始快了不少。
「呱!」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第七天了,依然還沒有找到正確的道路,不過就在上一天的晚上,也就是坦比克得到陸行鳥坐騎的那天夜裡,發生了一件很是有趣的事情。
這隻陸行鳥衝著大鳥咕咕叫了幾聲,緊接著,又是兩個稍小些的腦袋也鑽了出來,這正是大鳥的家人——那隻已經逃掉的雌性陸行鳥領著兩隻小鳥來尋夫來了……
這裏不得不提到的是。陸行鳥地眼睛生長在腦袋地兩側,與兔子有些類似,在高速運動的情況下,對正前方的物體,並不能非常準確的辨認出來。
因為那雄性陸行鳥已經被收服,所以坦比克也沒有給用繩索一類的東西拴起來,而是任憑它自己在營地附近走動,只是下了命令不允許它走的過遠。
依照主人的吩咐,坦比克又在地上倒了一些飼料,但並和圖書不太多,只是大約有剛才地三分之一左右,然後再一次退了回去。
事實證明。坦比克的親和力顯然還是不夠的。最終,當坦比克走到「大鳥」跟前的時候。其餘的三隻陸行鳥已經退了回去,退到它們鑽出的灌木旁,一副隨時準備逃走的架勢。
陸行鳥通常以家庭的形式活動,它們每一到兩年生產一次,以食物的豐富狀況而定,雌鳥會在一年中接近年中的時候產下鳥蛋,這時候通常也是叢林中最溫暖的時候。適合雌鳥孵化鳥蛋,孵蛋其間,雄鳥負責覓食,雌鳥晝夜不離開自己地蛋,直至兩個月後小鳥孵化。在寒季前,當年出生的小鳥可以迅速的將體重增加十數倍,它們需要積累大量的脂肪。在寒季中,陸行鳥通常以家庭為單位聚集在一起休眠。它們會尋找叢林中相對僻靜的所在,將自己埋在腐葉土下,不過,它們不會埋的太深,因為當寒季來臨后,積雪會給它們加上一層天然的「綿被」。休眠時,它們習慣互相擠在一起。這樣可以有效地減少熱量的流失。
不過,即便如此,坦比克還是相當的開心,它騎著陸行鳥不斷的在隊伍中跑前跑后,事實上,這也引起了許多鼠人們好奇而羡慕的目光,而這些目光對於坦比克的虛榮心而言,則是最好的獎勵。
如此一來,連坦比克也大致有些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了,只見它一臉誇張的傻笑。坐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嚇」了它們。
在四隻陸行鳥地啄食下,食物很快就被吃完了,四隻鳥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看著坦比克,確切的說。是坦比克手中的皮口袋,它們都能嗅出來,那裡面有食物的味道。
很快,那一大兩小三個腦袋又探了出來,之後便是嘰嘰咕咕的一通「鳥語」,誰都不知道它們說了些什麼。不過,看著大鳥不斷的揮舞著它那短小地翅膀比劃腳下的食物,大致也可以猜測的出來,它是在呼喚這些來尋找它的家人,一起過來吃食。
坦比克雖然還是一腦袋問號,不過主人的話總是不會錯的,它在雪地上撒了大約一斤左右的飼料,這些飼料都是預先準備好的,在鼠人們的雪地滑橇中,大約三分之二的物資都是食物與飼料,其餘的也大都是獸皮之類的物事,畢竟鼠人們搬來不久,還沒積存起什麼真正的家檔來。
張易陽與坦比克就那麼站在大約二十步遠的地方,微笑的看著這四隻吃食的陸行鳥。也不去打攪它們,而隨著更多的食物入腹,那雌鳥與兩隻小鳥眼中的戒備也不如之前那麼濃了……
不過,它的這翻說法顯然不那麼有說服力。周圍的鼠人很快便嘻嘻哈哈的散去了大半,抓緊時間休息去了。畢竟一會兒還要上路,只留下了兩三隻鼠人準備炮製這隻自己蹦出來的「獵物」。
這是叢林中極常見的景象,大片手指粗細的攀覆藤,與其他的一些植物互相糾纏著將一些石以及樹樁,樹木,甚至地面完全覆蓋,好像一層圍蔓一般,這些藤蔓的一部分在寒季中其實已經枯死,不過依然在那兒乾枯的糾纏著,而另一些新藤,則又已經露出了芽尖來……
張易陽倒是不在意坦比做了一件看來並不合算的事情,事實上,坦比克的這個舉動,倒是讓他對於陸行鳥這種生物有了別的想法,這種並不強悍的生物如果可以推廣的話,倒似乎可以和_圖_書讓鼠人們的行進速度提高不少……
被撞的七葷八素的雄性陸行鳥一頭栽倒在雪地里,而坦比克也在同時被拋了起來,甩到了一邊的雪地上,好在雪地鬆軟,它並沒有受什麼傷。
鼠人們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試圖將這隻陸行鳥按住,只是,陸行鳥的蠻力也是頗大,不斷的掙扎著,始終無法完全的將其制服,最終,還是一名鼠人揮舞手中的木棍狠狠的在那陸行鳥的腦袋上一擊……
張易陽思考著,暫時將這個問題拋到了一旁,目前的第一要務,還是找路為先……
一旁地鼠人此時已經拿了剝皮的尖刀過來,見坦比克與那陸行鳥分了開來,便準備動手了,說來,陸行鳥肉還是比較不錯地食物,或燒烤或煮湯都是不錯的選擇。
小喵騎著猊吼小跑著在坦比克身邊打了個圈,又向隊伍的方向跑了回去,她原本是要來幫忙的,現在看來不用幫了,而在她的身後,小絨毛擠眉弄眼的向地上的坦比克做了一個鬼臉……
老巴洛來到一塊整個被藤條包裹的聳起的岩塊前,用手去扯那糾纏著的藤蔓,只是,它年老力衰,而鼠人的力氣本就不大,扯起來相當的費勁,巴里忙帶著幾名年輕的鼠人上來幫忙,大家七手八腳的將那些藤蔓扯去,扯去藤蔓后,原本被遮擋著的岩石裸|露了出來,岩石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上面生長著一層薄薄的棕褐色的岩苔一類的植物,板結著泥土,看上去很有些骯髒與古老的意味。
很快,又吃完了……
「我……我這不是怕它裝暈嗎……」坦比克面色一紅,不過以它的膚色而言。它再怎麼紅也是難以看出的,事實上,它此時全身發軟,雙手用力過度,一時間卻是松不開來了。
砰的一聲,終於,這隻陸行鳥總算是安份了……
不過,隨著寒季的逐漸遠離,氣溫開始回暖,雖然這讓旅途變得逐漸不那麼難熬,但張易陽也發現,叢林中原本休眠著的魔物們的蹤跡開始隨著氣溫逐漸的頻繁了起來,更多的魔物開始從藏身的洞穴以及巢穴中鑽了出來,它們此時的第一要務,便是急著填飽自己已經一個寒季沒有進食的肚子。
終於,在這一天的入夜時分……
張易陽衝著在附近活動的幾名鼠人揮了揮手,示意它們暫時讓開位置,都遠離這裏……
「主人……這個辦法似乎不行……」坦比克回過腦袋有些哭喪著臉向張易陽道,然而,張易陽倒是沒有什麼沮喪的表情流露在外,只是微笑的與它說:「慢慢來,不必著急……」
那鼠人小心翼翼的遞過刀來,然後忍不住向後縮了兩步,暗暗戒備著,怎麼都看著眼前這位坦比克閣下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如此幾次后,張易陽發現,那三隻陸行鳥對坦比克的抵觸明顯不是那麼強了,從最開始的它一過來便退出幾十步外退到灌木叢邊上,到最後僅僅後退幾步等著它加飼料。
誰曾想到,那裡竟有一個雪坑,然而,還沒等坦比克反應過來,它只覺得身下一股大力彈起,猛的將自己頂了起來,立身不穩,失去平衡,再加上心中慌亂之下,坦比克慌不則路的隨手亂抓,一把抱住了一根豎直的物事……
坦比克在那兒「摟」了好一會兒,這才「啪嗒」,從陸行鳥腿上翻了下來,跌在了雪地上,好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還有些呈羅旋形。旋渦狀。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