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倆人簽了天下，第一份工作就是《歡喜姻緣》。許非物盡其用，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對啊！我記得有個大俠來著？
上八樓，許非和張梓恩都在。
他是國內第一批MV導演，為的就是多賺點錢。如此苦了幾年，九十年代中後期才火，日子算好過了。
「剩下那三個，聽說都是你同學？」許非問。
朱宏佳，演過《還珠格格》的蕭劍，邵兵的同班同學。濃眉大眼，相貌端正，還帶酒窩……張梓恩一見就喜歡，當場拍板。
女演員就不同，百花齊放。」
「那你坐會，都叫進來吧。」
三言兩語刷掉了一位，跟著又進來。
這東西就像城市發展，以前窮，但每個地方都獨一無二。後來富了，生活水平提高，城市規劃就特么跟批發的一樣。
很快，剩最後四人。
邢民山非常局促，他也挺意外，畢業后一直沒聯繫，今兒居然組團面試。
「行了行了，先回去吧。」
邋裡邋遢，白面小眼，啪的一立正，嗓音粗豪：「老師好！我叫姜五，北電90級表演班男班長！姜聞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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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算了。」
他心態擺的特正，掏出個小本彙報工作，「根據許老師指示，我跑了幾家藝術院校，挖掘新人，抓好苗子。其中北電五人，上戲二人，中戲一人……」
張國利點頭應和，神情古怪，這是許老師點名要的啊！
「才11人？這可是五個故事的戲，一個蘿蔔一個坑么？」
緊跟著，又見了北電89級的邵兵。
哈！
六月，風輕雲淡。
「好的。」
張國利記了一筆，接著道：「除此之外，另聯繫一些已經出道的演員。上戲的太遠不能來，所以一共11人。」
「老師好，我叫張小童，87級北電學生，畢業分配到西影演員劇團。」
邵兵在九十年代因《紅河谷》爆紅，小生頭幾名，然後就開始飄。央視版《笑傲江湖》最初讓他演令狐沖，結果耍大牌被換。
「我倆長的像！」
許老師撓撓頭，隨即恍然：草，還特么沒入學呢！
「噗！」
「我叫劉岷，我們是同學，也分配到了西影。」
「嗯，你是得m.hetubook.com.com學著點。許老師樂意拉扯一把，咱得謝謝人家。」
「三位老師好，我叫賀中華，吉省戲曲學校畢業，後來在省曲藝團工作。我拍過兩部電視劇、一部電影，有一定的表演經驗。」
尤其戲曲功底練成的形體和氣質，儒雅中又帶著英氣。演技可以調|教，臉是老天爺賞飯吃，一致通過。
樓里早早換了紗窗，微風透進來，穿屋過堂。鄧潔被吹的有點冷，緩緩醒來，睜眼便瞧張國利站在衣櫃前左試右試。
拍MV。
張國利在每個故事里都有角色，同時兼任副導演；鄧潔也有角色，兼任表演指導。
「有位豪俠，我給老寇了。」
「我叫張建新，都是同學，分配到了上影廠。」
「對，88級的郭滔。90級有李亞鵬、王學兵、陳建斌，年輕人都不錯，但不符合你的標準。」
「那太花了，我找個素點的。」
後世總懷念九十年代的港片女神，其實內地也一樣，真是環肥燕瘦，各具千秋，辨識度賊高。
張導又笑半天，擺手道：「不用問了，肯定有你一角，你要願意和*圖*書演我們過幾天具體聊。」
鄧潔躺床上瞧他，砸吧道：「我說你這副導演，比導演還上心呢？當四年還沒當夠啊？」
張國利一回頭，「這說明什麼？說明時代在變化，我得學著點。」
他們進京數年，從租房子到租樓，混的溫飽有餘。鄧潔已經不接戲了，張國利到處軋戲，養家糊口，後來又搞上了副業。
這兩口子都聰明，懂得審時度勢。
張梓恩樂了，問：「你怎麼還自報家門？」
嗯嗯！
「形勢如此好嘛？十年前唐國檣大眾情人，那叫俊美。後來崇尚個性演員，高倉健那種。現在港颱風流行，又喜歡好看的了。
「好的。」
「主要許老師要求太高，我這樣的以前還是小生呢。」張國利笑道。
「老師好，我叫邢民山，以前在浙省崑劇團，工文武老生。去年從北電畢業，演過幾個角色，戲份不多。」
嚯！
就是你平時不能想象，什麼叫玉樹臨風、瀟洒倜儻，但見了此人，這兩個詞瞬間就具象化了。
拾掇一番，老張出門，騎著破自行車來到匯賓大廈。
「中戲一人？」
以前那批演員www.hetubook.com.com人近中年，新生代還沒起來，自然斷檔。
「你繼續跟一下，九月入學季可能還有好苗子。」
三個藍銀瞬間達成共識，哎喲，美人太多了！
當邢民山進來時，仨人齊刷刷眼睛一亮，小夥子長的太標準了。
「我是做了四年副導，但以前跟現在能一樣么？以前一天五毛錢補助，潘紅也得老老實實排隊。現在一天五十，片酬另算，我這陣子跑斷腿，電話費就花了一千多……」
於是又成為第一批開公司的演員，自己拉投資，當製片人，當導演，拍劇……
姜武這種小眯縫眼，大臉蛋子，又傻又喜慶的畫風再適合不過。同理，郭滔也承擔著搞笑重任，他年輕時頗有腦袋不太靈光的流氓氣質。
工作人員出去，不多時，咔咔進來三位。
「呵呵。」
許非這回樂了，北電87級是個奇葩。
他讓對方退下，樂道：「國利啊，這人找的好。我們喜劇元素多，正需要這種人才。」
「昨晚不給你預備一套么？」
當別的明星想起干這事時，兩口子早就悶聲發大財。
「報告導演，我願意聊！」
遂刷掉。
「為www.hｅｔｕｂｏok•ｃｏm•ｃｏm什麼？」
仨人聊著天，面試者陸續抵達，待人到齊，許非一揮手，「開始吧！」
當然現在沒資格耍，張梓恩看了看，覺得氣質粗獷，膚色太黑，也不適合演書生。
他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一件藍襯衫，又開始梳自己五十年不變的四六分頭。
……
張梓恩問了幾個問題，讓他回去等消息，評價道：「外形很好，但不能演書生，演個俠客挺合適。」
就這三個貨：張家譯！劉義君！李元芳，He……Tui！張子建！
鄧潔沒抬杠，居然很認同。
「咱們戲里有俠客么？」張國利問。
「哈哈哈！」
《三少爺的劍》有木有？！
《歡喜姻緣》是古裝愛情輕喜劇，演員基本分兩類，一類負責美，一類負責笑。
張梓恩也愁，道：「之前看你在電視上說小生斷檔，我還不以為意，現在明白了，真的缺。」
許非打量此人，三十多歲，長的很年輕，又是聽名字不知道，一看臉就認識的。
「呃，對。」
接著一位大名鼎鼎，網友非常喜愛的鑒黃大師、肯打雞創始人——唐馬儒，啊呸！
「因為您肯定會問，你跟姜聞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