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黑雲壓城城欲摧
第217章 酒如烈火

張楚接過白瓷茶杯,將提子里的藥酒傾入茶杯里。
沒過多久,他們就見張楚渾身冒出絲絲熱氣。
這是什麼情況?
張楚算了一下消耗,暗道那麼小小的一丁點兒藥酒,竟然頂得上一條老山參?
而這一次湧出的熱流,滾燙滾燙的。
「這酒,有點烈啊……」
不!
「幾壇?」
「福伯,這幾壇藥酒師傅到底是用什麼藥材制的,有方子嗎?」
「福伯,您當年喝了多少?」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胸中似乎有一座火山噴發了。
而且,張楚似乎還感覺到,那一口藥酒里有某種特殊的成分,似乎對練髓特別有用。
「福伯,怎麼只有半壇?」
寒潮從關外侵襲錦天府,夜寒深重。
寒露將至。
大熊依言清理了一壇酒泥封周圍的泥土,小心翼翼的揭開。
如果說以前的熱流是細水長流。
張楚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福伯說的是知秋隔三岔五去打掃梁宅的事。
驚得張楚連忙原地拉起樁功架子,催動血氣運轉,一邊拚命和_圖_書轉化這股熱流,一邊將自身的血氣分成五股,同時淬鍊五塊脊椎骨!
就他在心急如麻的暗道「託大了」的時候,那股熱潮忽然又一下子消失了。
就剛剛那麼小一會兒,至少頂的上他平日里一個多時辰的練髓成果……或許不單是練髓,而是對整個肉身都極有裨益,只是他以血氣練髓,感覺特別敏銳而已。
張楚笑道,末了一伸手:「拿酒提子來。」
「送進來我瞧瞧。」
不一會兒,四名玄武堂弟兄就小心翼翼的抱著四隻人頭大小的酒罈子進來了。
「福伯,梁宅那邊還好罷?」
「有用!」
「我站了多久?」
他方才只喝了那麼一小口,就感覺自己體內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張楚坐在堂上,藉著油燈昏黃的光芒,握著一卷閑書怡然自得的閱讀著。
兩人說話的檔口,四名玄武堂弟兄已經將四壇酒輕放到了餐桌上。
張楚走過去,向大熊示意道:「打開一壇瞧瞧。」
酒液呈茶色,極其粘稠,略一搖晃和*圖*書,酒液的表面上還反射著一層淡淡的金黃色。
張楚不緊不慢的疊起書卷的右下角,頭也不抬的問道。
張楚強行把酒液咽下去,擺手道:「您一個普通人,都能喝那麼多,我好歹也是個八……」
這分明就是四件大寶貝啊!
而且是酒液一入府立馬就起效了,就算是七品能催吐,也肯定來不及!
大熊快步走進客廳,稟報道:「楚爺,起回來了。」
張楚篤定地說道:「絕對有用!」
「您稍等。」
福伯回道,末了忽然有些感慨的向張楚行禮道:「知秋小娘是有個小心的,和您正般配。」
張楚這一站,就是半個時辰。
大熊和福伯心急如焚的守著他,唯恐他出什麼差錯。
大熊見他無事,心下也是鬆了一大口氣。
感覺和他以前鐵鍋炒自己時的差不多……
「是,楚爺!」
若是能讓荊舞陽喝下一個滿杯,不消他們動手,他自己就得燒死!
他險些一口噴了出來。
張楚看了一眼,比他茶杯里這一和_圖_書點點,多了好幾倍。
「挺好的,一切還都和以前一樣。」
張楚點頭道。
大熊快步走出去,從伙房取了一個打酒的提子回來。
「沒,沒事兒!」
張楚問道。
頓了頓,他又關切地問道:「少爺,這些藥酒,對您的敵人有用嗎?」
但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的是,這股熱流的溫度似乎比要高得多!
熱潮依然在往上卷。
福伯伸手向他比了一個一寸兒的手勢,「就這麼大一點兒。」
之前他無論是吃飯、還是嗑藥,從丹田內湧出熱流,都像是溫水一樣。
一股兇猛的熱潮,自他胸膛席捲而上,似乎有一口吞滅他理智的趨勢。
「四壇,都起出來了。」
張楚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身的血氣運轉,似乎要比以前略微暢快一些。
張楚起身迎上去,笑著問道。
那這一次的熱流就是山洪暴發!
「大半個時辰了。」
張楚湊上去往罈子里望了望,沒有光源什麼都看不清,略微一搖晃,發現只有半壇酒。
他吃了一驚,把和_圖_書抓起桌上的茶壺對準壺嘴就「噸噸噸」的往肚子里猛灌一氣。
大熊將一個白瓷茶杯遞給張楚。
酒液入喉,辛辣似火燒!
而且這股熱流,來得是那樣的猛烈!
張楚心頭驚異。
「毛孔噴糞?」
「大半個時辰?」
「也虧得時間太長了,不然師傅肯定會把這四壇藥酒全起出來,倒進陰溝里。」
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排出過這麼多雜質了。
這四隻酒罈子的表面還覆蓋著些許新鮮泥土,一看就知道是剛從地下掘出來的。
一股混著酒香、葯香的濃烈香氣,霎時間瀰漫了整間客廳。
直到他感覺到體內洶湧的熱流終於消停了,他才慢慢放緩了血氣運轉。
他略一思忖,仰頭把杯里的藥酒倒進了嘴裏。
福伯努力回想了一會兒,失望的搖頭道:「沒有方子,這些藥酒是老爺在外邊制好后運回錦天府的,沒留下方子。」
「楚爺,杯子。」
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
這哪是四壇藥酒!
福伯跟在這四名玄武堂弟兄的身後,一個勁和*圖*書兒叮囑他們小心一些。
驚人的熱力烘烤著整間客廳。
除了恢復血氣,好像還有其他作用!
不多時,他身上的熱氣已經濃郁到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張楚合上書卷,輕聲道。
張楚這會兒看桌上那四壇藥酒,眼珠子都快冒綠光了。
他勾出來的酒不多,只有錢幣那麼大的一點兒。
取而代之的,是他丹田中湧出的熟悉熱流……
大熊躬身告退。
宛如客廳中安置了一個火盆一般。
現在的問題,是怎樣才能讓荊舞陽喝下這個酒!
「應該的。」
福伯:「這四壇藥酒是我親手窖的,當時都是滿的……應該是在地下窖的時間太長,揮發了罷,畢竟十幾年了,您今日要不說,我都想不起這四壇藥酒來。」
他睜開雙眼,就見自己渾身都淤積了一層明黃色的油脂,酸澀味刺鼻。
老山參不能讓他排出體內的雜質。
張楚用酒提子從酒罈里微微勾了一點點藥酒出來。
福伯大驚,失聲道:「少爺……」
……
好像是進入九品后,就再沒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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