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坐的悶了，還能出來在院子里散個步放鬆一下。
能把自己養住就不錯，人家一小姑娘，至少比上班自由的多。
男人們大笑，笑的不懷好意。
「別管他們！」
周明遠問：「你公司現在多大規模了？」
大家心裏都清楚，過了明天，再見面估計真要到下輩子了。
沈輝一臉便秘：「我對男人沒興趣。」
沈輝每次只喝一口，男人們不好說，女人卻不幹了。
沈輝說：「一人半杯我就醉了，你要讓我去你家睡，我就喝半杯。」
劇玲玲說：「我在好好說啊，真等你給我介紹對象呢，怎麼不得找個滬市的。」
女人們也笑，一個比一個浪。
沈輝頭疼，忽然發現自己變了，其他人也在變，而且變化都不小。
沈輝下了車就交待司機：「你倆去吃飯，完了來接我。」
把菜點上，服務員送來了一壺茶。
楊麗說：「領導，你這不厚道啊，明知道我們見不到馬老闆，別拿這個忽悠。」
沈輝說：「我多喝一口就算看得起你了？」
蒼鷹和麻雀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能坐到一張桌子上吃飯都算福分，要珍惜。
幾個女人不信，深表懷疑。
「這真是老馬說的？」
沈輝笑道：「想死了也不見給我打個電話。」
沈輝笑容更盛：「這話說的，你們都是班子成員，那會我敢教育你們？還不是在替你們這些領導吆喝，現在想想，跟普通工人談家國情懷就是扯蛋，不到一定的高度，工人連家都養www.hetubook.com.com不住，談什麼家國情懷，不說工人，先問問郭永發有多少家國情懷？」
宋雨說：「我和我老公住賓館去，房子讓給你住。」
周明遠指路，司機把車開進一個農家大院，外面看著不起眼，裏面卻是挺大，院子里是幾個涼亭和草坪，南邊是菜園子，還有散養的雞鴨豬，北邊是一排包廂。
換了以往，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坐主位了。
孫梅和楊麗搭沈輝的車，再次分流雲散。
沈輝問：「你男人在不？」
周明遠從善如流，就叫了財務的一幫人，還有楊麗、孫梅幾個沈輝比較熟的，當然也沒把沈輝的老下屬劇玲玲給忘了，剛好十個人，湊了一桌。
劇玲玲笑呵呵地道：「那必須的，嘴巴不溜一點哪能把衣服賣出去。」
周明遠笑，這話可不好接。
財務的幾個女人就起鬨。
怪不得能拜訪馬老闆，這特么已經是大佬了。
沈輝一本正經點頭：「當然是他說的，不信你們去問他。」
沈輝問她：「找對象了沒？」
幾個女人沒招了，只得端著杯子回座位。
跟這麼多人坐一個桌子上，真是吃飯飯也不香。
就劇玲玲沒起鬨，笑呵呵地在一旁看戲。
「領導，你這看不起我們啊！」
「好好說話！」
沈輝就呵呵，這不是他能夠控制了。
宋雨點著頭：「你得喝一杯才行。」
周明遠連忙道：「別，叫個大包一塊吃點！」
「那咋行！」
拋開大型和圖書的公募基金，國內超過六百億的私募有幾個？
沈輝沒問，但聽人說起過，也就勉強混個溫飽。
劇玲玲說：「沒啊，還等著你給我介紹呢！」
「這麼多！」
沈輝道：「當老闆了就是不一樣，嘴皮子越來越溜了。」
六點半前，所有人到齊，菜也上來了。
周明遠沒辦法，只好讓上了啤酒。
畢竟沈老闆現在所處的層次實在有點高了，接觸的都是什麼人？看他前段時間發的朋友圈就知道，都跑去拜訪馬老師了，離自己實在有點遙遠。
周明遠要上酒，沈輝說：「別倒白酒，一人一瓶啤酒吃個飯就好。」
孫梅說：「行啊，我家有一卧室空著。」
眾人大笑，距離感一下就淡化了許多。
沈輝搖頭：「沒有，投資實業回報率太差。」
「哈哈！」
周明遠笑著說：「你這高度都到家國情懷了，實在沒法比！」
沈輝說：「那不行，我一個人會做噩夢。」
「受不了你們！」
沈輝推辭幾下，就過去坐了主位。
吳傑答應一聲，就招呼司機走人。
然而現在，他不坐主位，誰坐在主位上怕也不自在。
沈輝說：「想見我就去滬市唄！」
「行了，坐吧！」
沈輝說：「一百多億美元！」
周明遠哪答應，還給幾個女人使眼色。
沈輝一臉淡定，道：「喝酒這飯就沒法吃了，好好吃頓飯不行？」
晚上，周明遠找了個農家樂請沈輝吃飯，還準備叫上其他幾位領導一起，沈輝給了他個建和*圖*書
議，叫幾個以前熟悉的就行，隨便吃個飯聊聊，領導就算了。
這地方沈輝來過，飯菜一般，但勝在清靜。
而且所處的層次不同，以後再見面的機會和話題只會越來越少。
心裏不無感慨，大家都在不斷的適應社會。
劇玲玲道：「哪敢啊，聽說你都當大董事長了，我們這些小民可不敢打擾你。」
吳傑和司機心裏給沈老闆點贊，說的太對了。
宋雨先起鬨，和個女人立馬都跟上。
似乎現在的人都比較喜歡這種調調。
起鬨的女人就看周明遠。
沈輝也笑：「以前不天天喊家國情懷嗎？」
邊吃邊聊，一干人對沈輝的發家史和土豪的生活好奇的不得了，問這問那的，沈輝還算有耐心，有問必答，結果卻把一干人打擊的不要不要的。
甚至有可能這就是最後一次機會。
等了一陣，陸陸續續有人來了。
周明遠被驚到了，還以為了不起也就幾十億，上百億美元是什麼概念？
吃了幾口飯，周明遠起個頭，一干人開始輪番敬酒。
心裏感慨著人事幾番心，周明遠又問：「你有投資實業的打算嗎？」
農家樂在城外面，出城跑了十幾分鐘才到。
集團董事長的閑話不是他能說的。
一頓飯吃到十點，就算只喝一口，但架不住人多，還是輪番上陣，兩瓶啤酒下肚，沈輝也有點暈乎了，出門被風一吹，就覺的腹中翻江倒海。
孫梅也幫腔：「就是，以後再想跟領導吃飯估計要等下輩子才行，怎麼也得讓和圖書我們好好表達一下心意吧，我們都喝半杯，一口太少了，怎麼也得喝半杯才行。」
一百多億，而且還是美元，換成人民幣就是六七百億往上。
也就曾強跟沈老闆關係還行，才從滬市專程過來參加一下婚宴，換了周明遠，估計也請不動沈老闆，關鍵是別人也沒那個勇氣和自信去麻煩人家。
使勁壓了壓，才把酒勁給壓下去。
過了今天，再跟沈老闆這種土豪一起吃飯，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宋雨說：「沒事你喝，喝醉了睡我家去。」
有人心生感悟。
周明遠笑道：「沒事誰去滬市，再說給你打電話都有壓力。」
進了包廂，周明遠讓沈輝坐主位，沈輝拉開一把椅子：「我坐這就行了。」
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大家跟沈老闆的最後一頓飯。
劇玲玲是本地人，去年放假就在南山開了個服裝店。
沈輝說：「那可不行，把你老公趕出去，我要睡主卧，不睡次卧。」
沈輝摸了下臉，說：「真的假的，是不是比你男人還帥？」
不是關係好到能做一生的朋友，聯繫自然會越來越少，就像老馬的同學和同事，有幾個經常打電話跟老馬聯繫的，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打個電話又能說啥？
宋雨說：「那讓我老公和你睡。」
孫梅聽不下去了，趕緊跑了。
「是啊，領導！」
劇玲玲是坐楊麗車來的，一進門就蹦到了沈輝跟前：「沈哥，想死我了。」
周明遠一邊倒茶，一邊說：「要不是你來南山，再想見和-圖-書你一面可不容易。」
周明遠道：「還不是你在喊，我們都在被你教育。」
孫梅笑道：「好久不見，領導也越來越帥了。」
孫梅有點頂不住，趕緊躲一邊去了。
身份和角色的變化，自然而然就會引起位置的變化。
周明遠笑著說：「給你接風，今天你是主角，你不坐主位誰敢坐，快來，那位子是其他人的，你給佔了一會其他人來了往哪坐。」
財務叫了兩輛車，宋雨順路把劇玲玲給帶上。
沈輝道：「如果單純從投資角度出發，我對投資實業沒什麼興趣，不過以後涉足實業是肯定的，不是為了追求投資回報率，而是一點情懷，想讓國家的基礎實力更強一點，少受一點西方國家的制肘，想要錢，對我來說金融市場永遠是來錢最多的。」
所有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會捨棄掉一些東西。
「多少喝點吧？」
沈輝說：「前陣子我跟馬老師請教的時候說起酒文化，我覺得馬老師有一個觀點說的非常好，喝酒一口是朋友，兩口是情人，三口是敵人，一杯得老死不相往來，你是想跟我做朋友還是想做我情人，敵人和老師不相往來就算了。」
吃飯的人不多，只有兩個包廂有人。
沈輝道：「跟我們一起吃，他們吃的也不自在，想吃啥自己找去。」
周明遠道：「好像資本到了一定規模，都會轉向實業的。」
沈輝不想理她，又看向一邊的孫梅：「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也就人家沈老闆有底氣，吐兩句槽聽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