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幽世問天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天地棋盤,虛空算局

關於自己出現在試煉殿,和呂清媛一起試煉,乃至和雲嘉入城進入雲都殿。
而遙遙彼方,有位棋手在隔岸觀火。
「這種方式需要極高明的天賦,你們學不來。所以,就安心在裏面生活吧。」
「總不能是青玄吧?你不安心在幽世冥土,跑出來做什麼妖?」
於是,他出手打斷並追溯過去。
「你是愚笨!」神君大袖一揮,前往隱元城觀看幻境演化。
而且,自家師兄的確天賦過人,非自己二人可比。
「那你知道,為什麼你只是一個道童,而你同期那群夥伴都拜入牆門,成為正式弟子?」
「第二,雲嘉最好在六十年內,嘗試于試煉幻境中結丹。只要結丹成功,你在外界重新締結一品金丹的概率就會增大。」
「跟你沒關係。刺殺東方傲風和石金巧,是咱們倆一起的計劃。之所以失敗,是我忽略其他人的干涉。我沒想到,城內那倆美人竟然也是試煉者,而且是鬼道修士。」
天衍算經達到第四重,任鴻已經能卜算元神三境的修士。他清楚得知,嫏嬛閣底細。
「再告訴師妹一個消息,那倆女鬼是找你的。」
「清媛,這是仙靈藥泉,對你的傷很有幫助。」
末了,他撤掉天地棋盤,收走自己的本命算局。
當日,雲嘉入京城尋自己匯合。二人定下計劃,打算讓狗男女出局,了斷石金巧拜入北斗派的念頭。
沒興趣?
「劫數亦是機緣,師妹且——」
一個散修,和一個北斗派弟子,那對付的難度截然不同。
區區一個隱元界,就把任鴻法力耗掉一成。而不久之前他在虛空和道君鬥法,幾乎沒有消耗多少力氣。
「北斗派這些事可真夠煩的。看樣子,這幾日姬辰沒工夫陪我和*圖*書。」她思量一番,索性起身去尋董朱。
呂清媛招來外衣披上,避免暴露。
所有會暴露身份的痕迹,統統用《天衍算經》的秘法抹掉。
「第三,斗姥星象涉及紫陽洞天之爭。師妹轉入紫微道路,已經無法干涉石金巧的入門試煉。不論成敗,她都會拜入北斗派。」
「天地棋局,眾生為子。此乃崑崙道君手段,《天衍算經》的運用。徐陰陽?這是你找我?還是某位崑崙道友?妙玉?赤明?金霞?」
以他目前的實力,略略干涉天數,再簡單不過。
「第一,東方渣男身上有道禁忌底牌。你們只需逼出這道底牌,就能迫使北斗派抓捕他,毀掉他的仙途。」
二女對視,神情更加不喜。
「嫏嬛閣嗎?」呂清媛冰雪聰明,瞬間反應過來:「原來如此,她們是進來殺我的?」
「尤其二代是神農第二世最頂級的機關仙師。後面我們的機關術都是從他手中傳下。如果他肯站在我們這邊,不僅是對陛下的重創,更可以在未來軒轅時代佔據先機。」
「咳咳……聽到了嗎?」
沒等任鴻說完,崑崙鏡面反射銀光震碎畫卷,更有一道仙識隔空而來。
「哎呀……哎呀……北斗君這麼閑嗎?」任鴻手一推,身邊浮現無數命軌流光,祭起大衍算局。
「二代。」北斗神君不假思索:「七位帝子中,二代殺性最重。如果他肯跟我們聯手,對天皇閣必是一拳重擊。」
「師妹、雲嘉……你們聽到了嗎?」
沒錯,目前呂清媛的打算,是自己登基當女帝,把隱元界的王朝推翻。
二人坐在床邊,正要繼續歇息時,有弟子前來稟報。
「哪有這麼容易?星命之相,一個時代只能碰到一個和*圖*書啊。」可北斗神君還是穿上衣服,出門吩咐輦駕前往隱元城。
「安心。等出去之後,這些傷疤會自動消失,你不要太在意。」
任鴻哪知二女私底下的小動作,他直接問:「我看到你們在裏面受挫,打算問問你們,需要幫忙嗎?」
「我出來了。哦,不是出局,是跳出妄境,另一種方式通關。」任鴻對著鏡子說話,不斷轉動手中玉筆。
雲嘉幫呂清媛沐浴,小心擦拭她後背上的一道疤痕。那道疤痕猶如扭曲的蜈蚣,從呂清媛肩膀斜伸到腰部。
「這隻能說明我準備不足,沒把外在因素考慮進去。下次,我不會這麼失敗了。」
突然,二人不遠處的水面泛起波光,一面鏡子徐徐升起。
彼方,任鴻沒有回應。
話雖如此,但看著呂清媛一臉憔悴,雲嘉面帶哀色:「抱歉,都怪我莽撞,才害你受傷。」
「老爺,隱元城傳來消息,星魔大鬧天壇,已不知去向。」
「關於地府的計劃,咱們不是已經商量妥當?」
彼方來人不見真容,但那股子玉清仙氣絕對作不了假。
「這……弟子愚笨。」
如今玄門正在積極準備幽世地府計劃,可不能出什麼差池。
「所以,你們必須在試煉中將她重創,留下難以恢復的道傷。」
呂清媛苦笑,也在她肚皮上回復:「你打不過他。」
非但沒有成功,反害呂清媛重傷,差點被二女殺害。
此時,二女正躲在一處溫泉修養。玉蓮花蕊落下九道水泉,幻化一道彩虹,升騰乳白色仙霧。
「崑崙鏡?」
聽到這話,呂清媛和雲嘉同時蹙眉。
「已有百載。」
北斗神君這一想,越發篤定出手之人極有可能是青玄大道君。
「螳螂捕蟬和_圖_書黃雀在後,想不到我也會成為旁人的獵物。」
弇妃一臉不悅,但還是嘆了口氣,推了他一下:「你去吧。紫微帝相,指不定能碰到一個『北辰精』呢。」
仙識搖身一變,化作道人打量自己所在。
弇妃在他離開后,慢悠悠起來梳妝打扮。
看到熟悉的寶鏡輪廓,二人心下驚訝。
雲嘉在呂清媛香肩寫字:你問這自戀狂,他有什麼事?
「我想抽他。」雲嘉默默在呂清媛肩頭寫字。
「天皇帝子,必是我之前那幾位閣主之一。具體是誰,他有天道神力遮掩,看不真切。不過……應該不是敵人。」
「任鴻?」雲嘉面色大變,手掌飛快拍擊水面,化作簾幕遮蔽二人。
「哦?師妹有志氣。那麼為兄就給你們一些提示吧。」
「天地棋局?」
「不,不需要——」呂清媛神色堅定說:「我要自己來。不僅是那對狗男女,更要把那倆刺傷我的人抓住。」
雲嘉:「但我們從試煉出去,不是所有傷勢自動痊癒?」
想了想,任鴻嘗試跟隱元界中的呂清媛二人聯絡。
「讓離玄去操持,這點小事莫來煩我!」
光線在虛空交錯,演化一方世界棋盤。
因為董朱在洞明城,菡萏仙子和杏花仙子跟他匯合,一起幫他看守地壇。弇妃見了,索性就過來跟他們住。
當然,這一切潤物細無聲,彷彿天道自行運轉。
「安心,安心,我對你倆的身子沒興趣。」任鴻老神在在,並未開啟影像,僅傳遞聲音:「我跟你們聯絡,是想詢問你們的情況。」
最後,呂清媛因為和雲嘉圖謀殺害皇子,落得滿門抄斬。只有她被雲嘉救下,跑到外面建立反抗軍。
「青玄,你想說什麼?」
「不——」呂清媛似https://m.hetubook•com.com有所悟:「那倆鬼修?」
東方傲風迎娶石金巧,打算在幻境中登基,成為帝王。
她倆布局刺殺行動,哪知半路被兩位鬼修截胡。呂清媛更因此受傷,陰氣沾染魂魄。至今魂魄糾纏陰氣,無法進一步修行。
……
以天地棋局干涉,損時費力耗功夫。其他道君找我,直接露面就是。想要鬥法,隔空交手也就是了。唯有青玄此刻在幽世死亡無法脫身,只能用他的本命算局把我拉進來。
「失去老爹眷顧,這些事情的確不好弄。」
弇妃和他挽臂走入寢宮,輕聲說:「看他行徑,似乎和陛下並非一心?」
弇妃為他揉肩,問道:「那你希望他是誰?」
「這倒是,除了我跟初代,天皇閣又少一道底牌。」
看了看門口的道童,他忽然問:「你小子跟本君多少年了?」
神君解開弇妃的紗衣,氣氛正佳。
玉清仙元為筆,在崑崙鏡面畫出隱元界的山河大陸。
的確,任鴻把隱元圖還回。但他在幻境中動手腳,通過自己的玉清仙元,能干涉幻境內部的一些舉動。
他處於一張棋盤內。穹空有九天變幻,棋盤有十地累砌。北辰山麓的九座天城,星魔、赫胥晨以及無數仙家,成為棋盤上的棋子。
可仙識過去后,眼前驀然出現一道道交錯縱橫的脈絡。
「只要是個聰明人,都不樂意跟陛下合夥。那七位天皇帝子個頂個的聰明,怎麼肯跟陛下瞎胡鬧?只是不清楚他要如何行動。畢竟一位天皇帝子轉入仙道,足以衝擊當下這個局勢。」
外面那童子又道:「隱元城還有消息,說是試煉幻境中有人出現紫微帝君和斗姥娘娘法相。」
「只是我目前施展『易天定命』,消耗法力有些大。」
而目前,幻和*圖*書境已開始試煉者們的廝殺。
她們出手傷及自己魂魄,至今無法治愈。或許用她們的力量,可以擊傷甚至殺死石金巧?
「我可不是青玄師兄,至於我是誰,過幾日神君知道了。」
落在幻境中,便是一道道命數變化。人心天數逐漸從當今王朝一系,轉向呂清媛所在。
嫏嬛閣和呂清媛之間,只能有一個勝利者。
雲都宮,任鴻收回青龍元靈,提筆在崑崙鏡面作畫。
呂清媛開口:「師兄在哪?試煉幻境已經融合,為何我們沒有找到你?」
隨著這一舉動,她身上的「斗姥」星象開始向「紫微」星象轉化。
崑崙《天衍算經》在第三重時,會以自身為根基,演化一道本命大衍算局,將天地萬物納入算局。
北斗神君回宮,弇妃娘娘散發披肩,赤足出來迎接:「情況如何?可看出那人身份?」
「與赫胥晨商量好。那麼接下來就是幫師妹完成試煉。」
弇妃抿嘴一笑:「這也是好事。如果天皇閣再把你們的天屍道身祭出,至少有三尊天屍無法施展。」
北斗神君趕到隱元城試煉殿,觀察裏面的幻境演化。突然察覺一股仙元滲入幻境,隔空干涉。
「這小子要抓星魔,不知眼下怎麼情況?」
任鴻以玉清仙元為筆,勾勒畫卷。
這一說,北斗神君立刻精神起來,從床上爬起。
至於雲嘉和呂清媛,她倆本來展開一次刺殺行動。可惜,雲嘉剛重創石金巧,就被京城四美的另外二女阻撓。
他用大衍算局暫時拖住北斗神君,再度出手抹掉自己剛才的一切痕迹。
說到這,呂清媛幽幽一嘆。
隨著任鴻和玉虛上人遺留算盤結合,他的算局已擁有道君級規模。如今跨入第四重境,已可真正調動算局,施展算經內的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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