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沉悶又繁雜的響聲。

語畢，直接掛了電話。

「我知道，但是你從畢業就進入了一線，到現在已經十年了。我們做刑警吃的就是年輕這碗飯，小傅，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穩定一點。你母親前不久給我打過電話了，她也是同樣的想法。」

眉頭始終皺著，沒有舒展過。

傅時凜在他對面站定，身形挺拔筆直：「我就不坐了，葉局有事您說。」

才能給她更好的生活。

葉常林抖了抖手上的煙灰，微微嘆了一hetubook.com.com口氣：「小傅啊，我以為把你從這個任務中調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

顧昭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最終沒有再撥出去，黑眸緩緩抬起。

只有跟他離開，他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車外，雨幕濃重，雨點密密麻麻的砸在車蓋上。

他是因為執念太深，她是因為放不下過去的一切。

「你沒什麼好對不起我的，你對不起的只是……」簡姝淺淺吸了一口氣，指尖有些顫和-圖-書，「顧昭，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跟那個男人走嗎？」

葉常林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裡的卷宗，面前的煙灰缸里，堆積了不少煙頭。

今晚不少人都看到了那個視頻，他還有更多的事需要處理。

她和顧昭，就像是兩隻刺蝟，永遠在互相傷害著。

傅時凜不著痕迹的皺眉，下頜微綳。

本質上，都是相同的。

葉常林知道這孩子脾氣從小就犟，認定了的事很難改變，只有曲線救國，把面前的卷宗推到hｔｔps://ｍ.heｔｕbｏok.cｏｍ•ｃｏｍ他面前：「B市那邊專案組調查出了問題，你過去協助他們，這是任務。」

「小姝，對不起。」

他抬起頭來，把卷宗放在一旁：「坐。」

顧昭沉默了片刻：「會。」

「葉局。」傅時凜打斷他，「我當警察不是為了坐辦公室的。」

顧昭握著手機，自嘲的笑了笑：「你是在安慰我嗎？」

過了許久，簡姝才道：「顧昭，路是你自己選擇的，如果秦可可那些話能傷害到你的話，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和*圖*書顧昭了。」

「一個是被保護的倖存者，一個是正在執行保護任務的警察，你覺得你們兩個這種情況在一起合適嗎？別人知道了怎麼想？是，你現在是被調離了這個任務，但是人言可畏，局裡馬上就要評優了，這次的評選對你升職有很大幫助，不出一年的時間你就能坐上副局長的位置，要是這時候出了什麼差錯……」

葉常林說著，又點了一支煙，神色凝重了幾分，「從你父親的事後，她還肯讓你做警察，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就算和圖書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顧及一下她。」

警察局。

不管再給他多少次機會，他都會做同樣的選擇。

直到門被敲響，傅時凜的聲音傳來：「葉局。」

簡姝聽到他的回答，並不意外，只是笑了笑：「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祝你心想事成。」

傅時凜嘴角抿起，沒有出聲。

簡姝站在窗前，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第一次這麼平靜的和他說話：「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