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有了彼此,才是完整的。

老趙拍了拍腦門:「我想起來了,當時最先進去的是搜查科,鑒定科,刑偵科,他是現場取證快要結束時才到的,他當時是警局特聘的顧問嘛,屬於編外人員,上次就給漏了。」
傅時凜正在整理資料,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拿起一看,太陽穴猛地一跳。
就覺得,好像只要看到他,內心就能平和一點。
傅時凜點了一下頭,快速起身離開。
「是不是錯覺把人請來就知道。」
孟遠出去后,周進緊跟著進來:「傅隊你找我?」
衣服換好后,她把紗布拆了下來。
傅時凜在床邊坐下,嗓音緩而慢:「睡吧,我在這裏陪你。」
傅時凜放下卷宗,神色偏寒:「誰說找他來,是為了這宗案子。」
到了客廳,簡姝的手機正在響。
今天拍的雜誌風格是慵懶閑散,簡姝換了衣服后,就坐在鏡子前等化妝師做造型。
「這個嘛……」老趙放下照片,坐下椅子上,喝著水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去過。」
簡姝勾了勾唇角,看手機顯示發送成功,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去換自己的衣服了。
可現在突然聽他這麼一說,又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簡姝只覺得心怦怦直跳,像是要跳出胸腔。
「知道了傅隊,我立即去!」
「知道了。」
傅時凜說完后,大步離開。
丁瑜也回到隊里,一一分配任務。
「不用。」
「你不睡嗎?」
傅時凜唇角緊抿:「那上次的名單中,為什麼沒有他?」
傅時凜給他一張紙:「帶著全隊的人,用最快的時間核對白長舟在這幾個時間段里都在做什麼。」
緩緩閉上眼睛。
這個傷口其實不是很大,用一個創口貼勉強能遮住。
簡姝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到了警局,孟遠就過來:「傅隊,簡姝怎麼樣了?」
「嗯,要去趟警局。」
每一寸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感和曖昧感,黑暗中窒息的美。
很快,簡姝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m.hetubook.com.com
她鏡頭感很好,拍攝起來也快。
簡姝環住他的脖子:「你抱我去。」
方方給她買了水過來,插了一根習慣:「簡姝姐,我覺得你今天臉色好了很多啊。」
「昨天簡姝受傷,現場遺留的玻璃有他指紋。」
只是沒想到卻牽出了那麼多事出來。
傅時凜薄唇勾起,大掌揉著她的腦袋:「嗯,快睡吧。」
攝影師把照片發到她手機后,簡姝更新了微博后,想了想,又給傅隊長發了幾張過去。
「傅隊長,你等會兒有事嗎?」
隔了一瞬,她才從傅時凜懷裡抬起頭,漂亮的眼睛里還有水霧,巴巴問道:「那你更喜歡我還是你那個小女朋友?」
「今天有個雜誌拍攝,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正準備上來。」
她伸了個懶腰,看到傅時凜站在床邊,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看的仔細。
簡姝打開卧室門,跑到飯廳里端起碗喝了幾口粥:「傅隊長,我還有工作先走了,你……」
「起來了,怎麼了?」
她當初偷偷把他照片摳下來,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意思。
說著,他又覺得不太對勁,「你今天特意跑來問我這件事,該不會他是兇手吧?」
化妝師聞言都笑出了聲:「確實,姝姝狀態比之前要好的多,是談戀愛了嗎?」
「十年前最後一件案子發生后,他去案發現場了嗎?」
刷牙的時候,重新了昨晚洗碗的場景。
秦可可一天不醒來主動澄清他們三個之間的關係,問題就永遠存在。
簡姝抱膝坐在床頭,看見他過來,往裡面挪了一點,給他騰位置。
從開始追他到現在,表達喜歡方面,好像是她一直在說。
傅時凜看了周進一眼,示意他先走。
簡姝一溜煙兒的跑了。
他看著懷裡的女孩,心裏缺了的一部分,終於填補完整。
簡姝道:「我又不嫌棄你。」
簡姝垂下頭,其實她知道,他們抓犯人是需要充m.hetubook.com.com分的證據,可她真的很怕白長舟跑了……
等所有拍攝結束后,她選了幾張照片讓攝影師把底片發給自己。
方方湊過來問:「是不是沈公子?」
除了簡姝的指控,白長舟符合所有犯罪畫像,擁有最大的嫌疑。
他們就好像一個不能分割的整體,有了彼此,才是完整的。
男人嗓音不冷不淡:「什麼事?」
方方道:「簡姝姐,你起來了嗎。」
警局。
說起來,之前傳出簡姝姐和傅隊長緋聞時,她覺得震驚的同時,又好像並不怎麼意外。
簡姝躺了下來,卻沒睡在枕頭上,抱住他的腰,將頭放在他腿上。
老趙拿起,眯著眼睛看了一下:「怎麼可能沒印象,犯罪心理學專家,白長舟嘛,他當時還在警局做了兩年顧問,不過那時候你還在實習,案子又忙,可能沒時間和他打交道。」
畢竟兩人從長相來說,看起來挺配的。
「是!」
丁瑜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停頓了一下才道:「那有什麼我們能做的?」
……
傅時凜嗯了一聲:「把周進喊來。」
傅時凜把餐具收了收,衛生清理后,才離開。
傅時凜到了鑒定中心,老趙正好出來,取下手套,邊笑道:「你這才結束了個大案子回來,怎麼就往我這裏跑?」
「我聽說你在這次行動中受傷了,這個案子之前就已經交給我們的負責了,你休息吧。」
傅時凜起身:「有結果給我打電話,我去一趟鑒定中心。」
很快,整個警局都陷入了忙碌狀態。
「真的,春光滿面。」
「好。」
她也挺喜歡這一期雜誌的風格,怎麼看起來都很舒服。
「但醫生說簡姝情緒不穩定,極有可能產生錯覺,會不會是她感覺……」
傅時凜拉住她的手腕:「再吃點。」
傅時凜給她擦了擦臉:「好了,出去吃飯吧。」
她匆匆跑過去接通:「喂?」
簡姝頓了頓:「要去抓白長舟了嗎?和-圖-書
「我想也是,沈公子不可能讓你心情變得這麼好。」方方想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該不會是傅……」
只是在重新見他的那天起,她才逐漸明白。
傅時凜推了張照片在他面前:「這個人您還有印象嗎?」
對誰來說,無疑都是振奮人心的消息。
她癟了癟嘴,緩緩鬆開他的腰:「睡覺了。」
她不想傅隊長再因為她受到一點不好的言語。
他們剛走到門口,丁瑜就從外面回來,看見傅時凜后快步上前:「師兄……」
「只是撿起來就能讓證件和照片分家?」
簡姝把電話扔在一邊,利落的換著衣服,不小心扯到傷口時,疼得眉心一皺,卻沒有停下來。
「沒呢,醫生說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會有醒來的幾率,不過就算是能醒,下半生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我沒帶換洗衣服。」
簡姝把卡包抱在懷裡,有些心虛,像是做什麼虧心事被發現了一般,紅著臉爭辯:「誰偷了?我就是……看到落在地上,順手幫你撿了起來而已。」
傅時凜靠在床頭,把被子給她蓋上,一下一下,輕輕撫著她的背。
「審訊了再說吧。」
傅隊長沒有說過,但她也能感覺的到。
還有一套黑色的弔帶裙,一字帶高跟鞋,攝影師把光影運用到了極致。
「還好。」傅時凜走進辦公室,拿出「鐵鏈連環殺人案」的卷宗,冷聲開口,「你去請白長舟來警局一趟。」
傅時凜放在她腰側的那隻手輕輕摩挲著,緩聲道:「你說的那些,不足以成為證據,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不是。」傅時凜關了手機屏幕,下頜微綳,「孟遠已經把人帶到了,我先過去。」
簡姝看了看碗里剩下的大半碗,覺得確實有些浪費,也不急著這兩分鐘的時間,她吃完擦了擦嘴巴:「我真的走了,完了給你打電話。」
丁瑜看著他的背影,眉頭隱隱皺起,停頓了幾秒后,視線放在他辦公和-圖-書桌的手機上。
攝影師道:「其實我覺得你這一期拍的整體都很不錯,你看看這張,眼神很強烈,眼睛裏面有東西,很棒了。」
傅時凜拿著照片起身:「還不能確定。」
過了一會兒,簡姝問道:「秦可可還沒醒嗎?」
不得不說,簡姝還是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麼開心,她又覺得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這種情況氛圍下好端端問起前女友做什麼,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簡姝前半夜驚醒了幾次,不過都迷迷糊糊的,聽到耳旁男人低低的安慰聲,沒有徹底醒來,後半夜才逐漸睡的安穩。
可能是因為她從來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她並不同情秦可可,只是這件事,把傅隊長牽扯進來了。
氣血瞬間上涌,翻騰不止。
說著,跑回了卧室,門卻沒關。
一室都是溫暖的光芒的。
昨天晚上她就發現,她左臂受傷這個借口特別好用,不管做什麼,傅隊長都會聽她的。
「我知道,我相信你。」
傅時凜覆在她身後,左手給她拿著杯子,簡姝右手自己刷牙。
「可是我真的能確定……」
傅時凜仍由她搶去,大掌托住她,嗓音含笑:「原來是你偷去的。」
丁瑜點頭:「好,我現在就吩咐下去。」
這次拍攝中,有一套衣服很有設計感,露出了大半個肩頭,襯衣下擺扎了一邊在超短褲里,最後一雙馬丁靴,整體顯得雙腿白皙筆直,長出天際。
「啊?」她差點忘了這件事,簡姝快速轉過頭,看了眼廚房裡的男人,衝進卧室找著衣服,同時道,「不用不用,你在樓下等我幾分鐘,我很快就下來。」
第二天早上,她醒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窗帘,照進了屋子裡。
她從鏡子里看著這一幕,覺得有些羞恥,卻又是滿滿的甜蜜。
至少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簡姝抬起頭,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
傅時凜拍了拍她的屁股:「去洗漱,吃早飯了。」
話說到一半,意識到這裏還和*圖*書有那麼多人在,方方的聲音連忙戛然而止。
孟遠點了點頭:「可是白長舟到現在都有警局特聘的頭銜,在學校威望也高,我們這樣沒有證據把他喊來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這是個大案子,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要是稍微處理不當,很容易落人把柄……」
孟遠不太明白:「啊?」
化妝師道:「好了,可以拍攝了。」
五套衣服很快拍完。
傅時凜單手抵唇咳了一聲,收起笑,緩步走了進去。
方方也沒多想:「那好吧,你慢慢來,別著急。」
「好……那我把這些再整理一下。」
……
老趙擰著眉:「他本是就是犯罪心理學專家,如果兇手真的是他,絕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被你們找到,這種情況下,找到兇手,並不比沒找到簡單。」
但越是這樣,能找到證明他是兇手的證據越少。
丁瑜見狀,疑惑的問道:「師兄,是案子有什麼問題嗎?」
「……」
傅時凜把卧室里的燈關了,只開了床頭一個暖色的小壁燈。
傅時凜忽的笑出聲,胸膛微微震動著。
簡姝頭髮被燙成大蛋卷,慵懶卻不凌亂,隨意自然,妝感也比平時重了幾分。
這個案子十年來都是毫無頭緒的查,時隔這麼久,第一次有嫌疑人出現。
一旦她和傅隊長重新在一起,之前那些話題又會出現,引來爭議。
簡姝笑著道了謝:「行,那你都發給我吧。」
等簡姝看清楚他拿的是什麼,猛地蹭了起來就想去搶,直接跳到他懷裡。
「去找和溫海清同屆同班,所有關係好的人,一一詢問他們在校期間,是否見過或者聽過,溫海清和白長舟之前有私下往來。溫海清大學四年期間,所有的在校職工也要去查,任何線索都不要放過。」
或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對他產生了依賴,這種感情在長年累月中慢慢發酵,早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依賴就已經慢慢變成了割捨不掉的喜歡。
簡姝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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