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在悅園跟我提出的條件，我都答應，在原來投資的基礎上，我再追加百分之二十，所以……」電話里的林正益停了下來。

收拾妥當后，季憶沒在浴室里過多的逗留，出來后，將自己原本被賀季晨撕碎的衣服裝入剛剛服務員送衣服時用的紙袋裡，就急匆匆的拿了包，離開了賀季晨開的套房。

電話里安靜了幾秒鐘，才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季憶小姐，是我。」

他後面的話雖然沒說，hetｕｂook•com•com但季憶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林總，投資的事情，是您和YC公司的合作，您直接聯繫YC公司就好，只要您跟YC公司的合約重新簽訂了，我會立刻將我手裡的所有錄音都拿給您，至於銷毀還是保留，您自個決定。」

等到服務員找零離開后，季憶關了門，拎著紙袋，進了浴室。

她怕自己繼續落淚，急忙垂了眼帘，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飛速的https://m.hetubook.com.com將頭髮上的水珠吸干，然後拿著吹風機，將髮根胡亂的吹了個半干，就開始穿衣服。

是林正益的聲音。

寒冬的夜裡，室外溫度格外的低，季憶沒在四季酒店開了暖風的大堂里等計程車，而是直接走到街邊，找了一盞路燈，站在下面等。

她輕「嗯」了聲：「林總，您說。」

「謝謝，現金。」季憶接過賬單，看了一眼額度，轉身折回了客廳，翻了自己錢包，從裏面和*圖*書數了錢，遞給服務員。

這都是賀季晨剛剛力道擊中的用手指和牙齒留下來的……季憶擦頭髮的動作驀地一頓，一股酸疼又漫上眼底。

季憶知道，林正益口中的答案，指的是她今晚拿著錄音筆和他談的那些話。

「沒關係，季憶小姐。」林正益在電話里客套的回完后，過了大概幾秒鐘，又出聲說：「我打電話過來，是來給你答案的。」

林正益聽季憶說的這麼爽快，語氣變得輕鬆了很多：「那行，我明…和*圖*書…不，我現在就安排人去和YC公司溝通，等到一切敲定了，我再聯繫你。」

乘坐電梯下樓時，季憶拿著手機叫了一輛計程車。

拿著浴巾，站在洗手台前擦頭髮和身上的水珠時，透過眼前的鏡子，看到裏面的自己，肌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服務員禮貌微笑的遞上一個紙袋：「小姐，這是您要的衣服，請問是掛房賬還是現金？」

她怕是賀季晨去而復返，隔著貓眼先看了一眼門外，見是一位穿著酒店工作m•ｈeｔｕｂook•com.coｍ服的女士，這才打開了門。

過了大概一分鐘，季憶兜里的手機響了。

「好，那林總再見。」季憶說完，剛準備掛電話，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又出聲：「林總……」

她以為是自己叫的車到了，計程車師傅打來的，凍得渾身打哆嗦的她，摸出手機，看到一連串的電話號碼，沒核對，直接接聽，對著話筒出聲：「師傅，您在哪裡？」

季憶怔了怔，意識到自己搞錯了，急忙開口：「林總，抱歉，我以為是我叫的計程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