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那家酒吧里。

陳白動了動唇，看得出來他執意如此，便留了句「再見」，拎著早餐，去前面的計程車排隊處等車了。

「是。」陳白應了一聲，熟練地駕著車子，開出主路，找了一個空位，停了車。

陳白一怔，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賀季晨說了點什麼，急忙搖頭：「不用了，賀總，我陪您……」

到最後，陳白也數不清自己究竟開車去過多少地方，他只知道，他陪著賀季晨從漆黑的夜找到m.hetubook.com.com了東方天邊泛起了白肚皮，車子加了三箱油，都沒找到季小姐。

陳白知道，賀季晨這是心情不好到了極致，才會又抽上煙，細想下來，從他和季小姐關係越來越好后，好像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碰過煙了……

賀季晨接過後，沒再說話，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走人。

陳白在心底暗暗地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將早餐透過窗戶遞給了賀季晨：「賀總，您和圖書從昨天開始到現在，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吃點吧，要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

等到陳白搭乘計程車離開后，賀季晨才下車，坐在了駕駛座上。

在她和他沒聯繫的那些年裡，他每次來北京偷偷看她時，總是會跟在她身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無聲息的陪著她，所以對她的一些習慣他是有那麼一點點了解的。

賀季晨透著煙霧繚繞，看了一眼陳白指尖的早餐，搖了搖頭。

所以賀季晨在知道她和_圖_書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后，一上車，就立刻吩咐陳白開往後海她遇到煩心事，最喜歡去的那家酒吧。

一下飛機，賀季晨開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季憶打電話。

還是不在……

賀季晨又讓陳白開車載著自己去了環茂步行街的廣場。

「回去吧。」賀季晨沒等陳白把話說完，就又開了口。

實在想不出來季憶還能去哪裡的賀季晨，在陳白經過西二環時，出聲說：「從前方的路口拐出去，停路邊吧。」

他先和*圖*書回了一趟學校，然後又去了季憶的家，最後才開車去了他以賀餘光名義準備的家……

信號接通后，裏面傳來的仍舊是那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在下午的時候，讓陳白特意查過季憶身份證下的航班以及高鐵，知道她抵達北京后，沒再去過別處。

路邊恰好有一家早餐店，陳白想到賀季晨從昨天中午醒來到現在都沒怎麼吃東西，便推開車門下了車。

陳白拎著早餐回來時，車窗落下，賀季晨靠www.hetubook.com.com在車背上，點了一根煙。

賀季晨沒著急回車上去下一個地方找，而是將那一條街的酒吧，都逛了一圈，甚至就連后海的岸邊也都走了一遍，確定她真的不在這裏后，才回到車上，讓陳白去了她喜歡的那家午夜電影院。

賀季晨和陳白抵達首都機場，已是零點三十五分。

陳白還想再開口勸兩句，賀季晨將煙衝著一旁的煙灰缸里彈了兩下，驀地出聲：「你把車鑰匙給我，回家吧。」

陳白遲疑了一會兒，將車鑰匙遞上。

……